因著午餐在孤兒院那里吃得少些,云渺渺倒是覺得這甜甜的紅豆湯圓真的太深得她喜愛了。
但偶或吃到的一兩個咸味的又是怎么回事?
正想問下身旁的人是不是兔子轉(zhuǎn)世的時候,東君意倒是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眸子里和臉上寫滿了困惑,仿佛遇到了什么從沒有遇到的東西。
“雙燭,這是什么?”
紅紅的一大截留在了湯匙上,還有一小截在她嘴里......
但東君意并沒有要立即吞下的意思,有點含糊不清地對身旁捂著笑的雙燭舉了舉。
雙燭一下子便是想到了剛剛渺渺小姐最后那個動作,肯定是那會把湯圓的兩個味道搞混淆了。
可渺渺小姐哪里知道她們小姐一向都是吃胡蘿卜餡的......
“是紅豆,甜的......”
那就怪不得了,以前她一直以為湯圓只有咸味的,原來還有甜的......
貌似......還不錯的樣子?
“小姐,是林小姐的電話......”
冬至拿著一支手機走了過來,正好瞧見東君意把最后一顆湯圓吃完還拿起了身旁雙燭為她準(zhǔn)備的餐巾拭了拭嘴角。
“您好林小姐......”
“......”
是上次說的律師要過來的事情,不過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再通知,倒是現(xiàn)在又來了電話。
“東君小姐,請問您還在嗎?”
那邊說話的林海子,一直沒有聽到這邊的回應(yīng),有點急又有點按捺不住。
但知道東君意脾氣的她也就只好禮貌地問了句。
剛剛吃過湯圓子,東君意倒是覺得胃里有點飽,又對著這樣令人煩厭的女人,她便是更加沒有什么心情想要說話了。
“林小姐,大概......我想您應(yīng)該是對我有什么誤會罷......”
東君意瞧窗邊看去,渺渺正在那兒落地窗邊上蹲著和鐺鐺耍,羽毛一般的午光落在一人一貓身上,倒是覺得這畫面又輕邈又暖洋洋的。
她倒是喜歡這種感覺。
也就只有和渺渺在一起才會有這般愜意感。
“什么誤會?”
說實話,這個電話,林海子她一點也不想打過去的。
但沒有東君意過來簽字,父親的那些遺產(chǎn)什么的,她根本動不了。
也不知道那老東西當(dāng)時是究竟怎么想的,腦子竟然渾成這樣......
她當(dāng)然不愿意了!
所以......
“對于師傅留給我的東西,你最好一分都不要動,更加不要打一絲主意。雖然東君家不缺這點遺產(chǎn),但是我的就是我的......”
由于那天在她們搬走一些書籍和順便帶走那盆君子蘭后,她回想著覺得管家的話有點奇怪便讓人第二天返回去想著問清楚,結(jié)果回來的人告訴她那管家辭了職,前一天晚上離開的。
走得很匆忙,但一切又似乎早有準(zhǔn)備。
至于后來她派人去林海子那里問話的時候,林海子她只是簡單地說了句私人的問題不需要多處關(guān)心便拒絕了他們更深入的談話。
但真的是簡單的辭職嗎?
林海子與管家的關(guān)系,她不想深入究竟。
但是......
現(xiàn)在擱放在她書桌上的那份遺囑就足以說明,為什么林海子最近有點反常的行為了。
想想也是,自己的父親不把遺產(chǎn)留給自己,反而全部贈送給另外一個人。
但凡是個人都會覺得不甘吧!
所以,才這般聲張旗鼓地幫她一直低調(diào)處世為人的師傅辦白事?
真是好女兒??!
恐怕她們那天去之前,林海子便已經(jīng)想方設(shè)法地威逼管家交出那份遺囑了,只是這管家對師傅一直忠誠得很。
甚至謹(jǐn)慎到把師傅親筆簽了字的遺囑藏到了君子蘭花盆底下去。
怪不得那天他特意叮囑不要澆水了,她回家后發(fā)現(xiàn)君子蘭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細(xì)查后發(fā)現(xiàn)泥土似乎有些松動。
不知道是不是當(dāng)時搬動過的原因,那泥土表層露出了一小截白色的東西,她這才讓人翻了土,便發(fā)現(xiàn)了遺囑。
“東君小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原來您對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chǎn)竟是......”
林海子死死地捏緊了手機,喉嚨噎著一口氣,但腦子的理性卻教她要鎮(zhèn)定。
反正,她手里還有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