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姑娘執(zhí)意要帶著他體驗生活,韓述當然要順著小姑娘的意。
易戚安點了一堆的燒烤串串,還和老板要了兩罐啤酒。
韓述看著易戚安遞過來的罐裝啤酒,心想小姑娘倒是對他挺放心的,大晚上的就敢蹲馬路邊上和他喝酒,真不怕喝醉了出點兒什么事兒。
韓述沒有把啤酒接過去,易戚安看了韓述一眼,也沒有強求,倒是自己猛灌了兩大口。
“靠,”韓述就沒見過像易戚安這么野的女孩子,帶他去臺球廳也就算了,還帶他到路邊攤喝酒,這是正常女高中生能做出來的事兒?
韓述單手打開易拉罐,和易戚安碰了下杯。
“不會醉嗎?”韓述問了一句。
易戚安看了一下易拉罐上的酒精濃度,不可思議的問韓述,“啤酒還能喝醉嗎?”
小姑娘的可愛模樣實在是討人喜歡,搞得韓述心尖癢癢的,手指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韓述問易戚安,“經常喝酒?”
“經常喝AD鈣。”
“我叔不讓我喝酒?!币灼莅灿旨恿艘痪洹?p> 韓述:“………”
“沒事兒,你放心,我們家酒量都可好了,我爸一晚上三場酒桌應酬,都不見他醉的,我叔可以不吃飯?zhí)焯旌染?,活得比金剛葫蘆娃還精神?!?p> 不到幾句話的功夫,一罐啤酒被易戚安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易戚安又和老板要了一罐。
“再喝就醉了。”韓述剛扣下易戚安手里的啤酒,抬頭就看到了小姑娘可憐兮兮的眼神。
“韓述,你欺負我?!?p> 韓述:“………”
看來是真醉了,韓述伸出五個指頭在易戚安眼前晃了一晃,易戚安都沒什么反應。
見老板急著收攤,韓述結完賬帶著似醉微醉的易戚安趕緊挪地方走人。
韓述和易戚安并肩走在大馬路上,韓述忽然就笑出了聲來,易戚安看了韓述一眼,不知為何也跟著笑了起來。
廣場上有段長長的花池,離地面挺高的,差不多到了易戚安膝蓋的地方,易戚安見了,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站在池子邊上走。
易戚安搖搖擺擺,連站都不一定能站穩(wěn),韓述只好伸出一只手扶住她慢慢往前走。
易戚安可能是真醉了,走的很慢很慢,落腳的時候還有思考很久,韓述也不催她,就這樣陪她走著。
手機響了,易戚安吵著要接電話,韓述找了半天才從易戚安衛(wèi)衣的口袋里把手機找出來,然后按了接聽,放在易戚安耳邊。
“大小姐,你在哪呢?”
“誰是小姐,我TM告訴你說話注意點兒,信不信我揍你??!”易戚安奶兇奶兇的揮了一拳,正好打在了韓述的心口上。
“大小姐,我是程祁,易總出國前讓我每天給你打個電話問平安的,我今天太忙了,所以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大小姐,你這是在外面?”
“程叔叔?”易戚安晃了晃腦袋,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沒有。
“大小姐,你在哪呢?需不需要我派車去接你?!?p> “我在,”易戚安突然打了個酒嗝,“我在美國皇家峽谷懸索橋?!?p> 電話另一旁的程祁很迷茫的問了一句,“你跑美國去干什么了?”
“蹦極?!?p> 掛完電話,易戚安做了兩個深呼吸,然后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一樣直接蹦了下去。
沒落在地上,易戚安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韓述身上。
就這樣給抱上了。
“易戚安,”韓述叫了一聲,
“嗯,”易戚安的下巴支在韓述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發(fā)出了個單音節(jié),看樣子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易戚安,”韓述拍了拍小姑娘緋紅的臉蛋,沒什么反應,韓述只好認命的帶著只醉鬼找地方過夜。
兩個高中生在外面住酒店,傳出去好像不太好,最后韓述還是決定把易戚安帶回了家里。
小姑娘坐在出租車后座上,不哭也不鬧,只是抱著韓述的一只胳膊睡覺,安靜的不像話。
到了小區(qū)門口,韓述好不容易的把人扶下了車,“易戚安,醒醒到家了,”
易戚安睜開了眼睛,看了韓述一眼,然后又閉上了。
“想站外面吹一夜的風?”韓述捏了捏易戚安的耳朵,想讓人清醒一些。
易戚安搖了搖頭,趴在了韓述肩膀上,喃喃道:“不想動,你背我?!?p> 韓述被氣得想笑,也就易戚安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使喚他了。
“易戚安,我只背我女朋友的,記住了嗎?”
“嗯,”易戚安吸了吸鼻子。
“易戚安,你想不想早戀?”
“早戀?”易戚安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趴在韓述背上,“早戀之后呢?”
“談戀愛?!?p> “談戀愛之后呢?”
“結婚?!表n述耐心的回答著易戚安那個醉鬼的問題。
易戚安縮了縮脖子,“那還是不要了。”
“結婚了還要離婚,那多沒意思?!?p> 韓述不知道易戚安這是什么歪理,他不想和一個醉鬼講道理,索性就不再說話了。
到了電梯里,韓述把易戚安放了下來,小姑娘老老實實靠在他身上,等他出電梯,等他開門。
韓述打開燈,把易戚安放在了沙發(fā)上,易戚安應該是累了,倒頭就要睡覺。
韓述看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易戚安,嘆了口氣,認命的把人抱進了他的臥室里。
幫易戚安脫掉鞋,再蓋上被子,韓述準備關燈離開的時候,易戚安突然說起了夢話來。
韓述趴在易戚安耳邊聽了幾句。
“媽,”
“媽,你別走,別不要我,”
“我好好練琴,好好學畫畫,再也不逃課了,”
“你別不要我,”
“也別留下我一個,”
易戚安翻了個身,囈語聲小了些。
韓述看著床上縮成小小一只的易戚安,突然有些心疼。
有些人善于用外表掩藏內心,無疑易戚安就是那種人,表面上無憂無慮,過的比誰都快樂,心里卻藏著很多的傷疤。
韓述撥開易戚安額間的碎發(fā),盯著小姑娘看了一會兒,最后鬼使神差的將易戚安手腕上的小皮筋摘了下來,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