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zhàn)口中不停的溢出鮮血,長發(fā)散亂,身上的靈力護照明滅不定,正在瘋狂的逃竄。
在他身后,那只獵豹模樣的兇獸身上有幾處焦痕,正在狂追不舍。
蕭戰(zhàn)看向手中那柄滿是豁口的長劍,心里幾乎滴出了血,這次沒有得到那神秘的功法不說,自己的大半身家?guī)缀醵即钌狭耍氲竭@里,心中對趙琰的恨意更盛。
看到身后那只兇獸對自己窮追不舍,他不斷催動靈力加快速度,這只兇獸實力實在大強大了,即使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只能勉強對抗,最后還是舍了一件不弱的法寶,才有了脫身的機會,可是那兇獸好像并不準備放過他,一直在后面狂追,他心里不禁閃過一絲絕望。
突然,那兇獸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向巨城的方向一望,又深深看了蕭戰(zhàn)一眼,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歲山深處。
蕭戰(zhàn)此時大松一口氣,他不敢久留,準備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然后再去慢慢尋找趙琰。
……
……
三天之后,張山便來找到了趙琰帶他去城里的修士駐地領(lǐng)取功勛點。
趙琰很好奇功勛點這個說法。
張山便向他詳細解釋了一番。
功勛點制度是萬年前七大祖師設(shè)立的,為的是提高修士獵殺兇獸的動力,也能更加合理的分配神州的資源,功勛點對一個修士來說極為珍貴,可以換成靈幣,丹藥,法寶,功法,可以說幾乎可以換到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
功勛點的計算極為簡單,就是按照擊殺兇獸獲取獸丹的數(shù)量來算,一只最低級的兇獸可以換得一點功勛點,高一級的可以換成五點,然后依次往上推。
而且每座巨城都有一個由七大祖師共同煉制的法寶,可以監(jiān)察戰(zhàn)場的一切,每一個城頭上修士的所作所為都會被如實記錄,最大程度上保證了公平性。
趙琰點點頭,這么做再合適不過了,當時城頭上的人面對無盡的兇獸都是勉力支撐,誰也沒有時間去一個個收集獸丹的,有了這件法寶,卻是保證了每個修士的戰(zhàn)功的真實性。
他突然想到了在城外攔住他們的那一只恐怖的兇獸,便向張山問道那樣的一只兇獸值多少功勛點。
張山苦笑著說道那樣的兇獸就算他在這里鎮(zhèn)守快三百年了,也只見過一兩次,殺死那樣的一只兇獸,根本不必計算功勛點,可以直接向七大宗門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七大宗門必定會盡力滿足。
二人說著,已經(jīng)是來到了一處大殿前。
只見大殿里各色修士進進出出,甚是忙碌。
趙琰走進大殿,發(fā)覺里面擺了十數(shù)張長桌,每張長桌面前都有一名修士在記錄什么。
張山告知趙琰這幾個修士是七位祖師秘密培養(yǎng),并不屬于任何一個宗門,并且每百年便要換上一批,故而他們行事極為公正,從未有過偏頗。
來不及細看,張山便拉著他走到了一處長桌前,他隨手拿出了一塊玉牌,遞給那名修士,
那修士檢驗了一下便道
“金陽宗,張山,此次斬殺一階兇獸三十一只,二階兇獸七只,共計功勛六十六點”
言罷在玉牌傷抹了一把,一道流光閃出,便將玉牌還給了張山。
張山又指了指身旁的趙琰說道
“這位是出身天淵宗的趙琰兄弟,今次卻是第一次參加守城戰(zhàn)?!?p> 那名修士看了趙琰一眼,隨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流露出敬佩的神色。
“這位兄弟就是那個從城外一直殺到城頭的人?像兄弟這么生猛的人,在我神州也是沒有幾個啊”
趙琰謙虛了幾句,便看見那修士拿出了一個玉牌,并向一個法寶捏了各法訣,似乎在驗證什么。
身旁的張山解釋道
“修士第一次參加守城戰(zhàn)時,都要經(jīng)過這法寶核實,順便再錄入名姓,以后就不會這么麻煩了。”
良久,只見那玉牌一亮,那修士向趙琰說道
“有勞趙兄久等了,這塊玉牌已經(jīng)記錄了趙兄的信息和功勛點,以后趙兄在各處巨城的駐地都可以憑此玉牌隨意支取兌換功勛?!?p> 然后他將玉牌遞趙琰,十分欽佩道
“趙兄這次斬殺一階兇獸九十五只,二階兇獸二十一只,共計功勛點二百點?!?p> 一旁的張山羨慕道
“趙兄弟實在是厲害!這么多功勛點,都抵得上我近五十年的收入了。”
隨即他又想到趙琰在兇獸群里不停殺戮的浴血身影,苦笑了一下,換做自己的話,怕是沒到半路就成了兇獸腹中之物了,不禁有些羨慕趙琰是個體修了。
……
二人向修士告辭以后便出了殿外。
此時張山疑惑道
“我看趙兄似乎沒有隨身所用法寶,不知這是為何?”
趙琰苦笑道
“我修行的功法有些特殊,尋常法寶與我功法不合,卻是沒有太大的用處?!?p> 張山此時一拍胸膛,自信道
“我出身金陽宗,頗為懂得煉器之道,我就隨趙兄去一趟坊市,挑選幾樣適合體修用的法寶,如果實在挑選不到,那也可以購買些寶材,我可以幫你煉制一件。”
趙琰也十分的驚喜,他觀想星圖,攝取星力,又加上木符中的神秘暖流對自己的身體不停地改造,卻是無法像普通修士那樣用靈力催動各種法寶對敵,況且他也習慣了貼身肉搏的方式去戰(zhàn)斗,只是每次都用自己的身體硬抗對方的法術(shù)神通,這讓他頗為不爽。
故此,他對擁有一件適合自身的法寶的念頭,越發(fā)強烈起來。
隨即趙琰便在張山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一處氣勢恢宏的建筑前。
張山介紹道
“這里就是全城最大的坊市,聚寶閣了,在各大城鎮(zhèn)都有分號,東西齊全不說,價格也極是公道?!?p> 二人走了進去,趙琰只見第一層里修士眾多,到處都是討論之聲好不熱鬧。
張山則是沒有在一層停留,直接帶趙琰向三層走去。
他向趙琰解釋
“這里一二層都是都是販賣丹藥的地方,三層以上才出售法寶功法這類比較珍貴之物?!?p> 趙琰見著第三層人少了許多,而且修為比一二層的人也高了許多,張山對這里極為熟悉,他跟眾修各自打了招呼,就帶著趙琰參觀起來。
這里的法寶大都是靈修所用,偶有一兩件適合體修之物,價格是昂貴不說,品質(zhì)也是達不到趙琰心里的標準。
二人無奈,只好上了四層,這里是專門販賣寶材的,趙琰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各式各樣的寶材靈物,卻是一時間看花了眼。
身旁的張山卻是皺起了眉頭。
見趙琰不解,他便說道
“這里對體修合用的寶材并無多少,而且就算憑此煉出了一兩件法寶,卻只比那些三層的品質(zhì)高出一線,有些得不償失?!?p> 趙琰有些無奈,看來,只看等到了金陽宗求見那位祖師以后再做打算了。
這時,只見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對著二人恭敬道
“二位貴客似乎沒有挑中滿意之物?”
見張山點了點頭,那管事便說道
“這里的寶材雖然難得一見,但是并非世所罕有,二位如果有意,今天夜里,本閣將會舉行一場拍賣會,屆時里面的每樣?xùn)|西,都可以稱得上是天地奇珍。”
說著便將兩張玉符遞給了二人,他這里管事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趙琰的不凡,故而才上前邀請二人去拍賣會,若是單單只是張山一人,他卻是不會送出這玉符的。
趙琰好奇地看了看玉符,拿神識一掃,見這玉符李記錄了拍賣會地舉行地點和一些注意事項,卻是對今晚即將拍賣地寶物沒有一點介紹,這更加令他好奇了。
一旁的張山激動道
“我在此地兩百多年,如今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拍賣會,就算不買任何東西,也能大大增長見識啊,這次,算是沾了趙兄的光了!”
趙琰也是頗為期待,希望今晚的拍賣不會讓他失望。
二人得了玉符,對這里的東西更是看不上眼了,當即直接離去回了住處等待。
眼見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二人便依照玉符的路線,七扭八拐便進入到了一處深巷種,走到盡頭,看見一處極為普通的木門,張山上前叩門,只見白天那個管事走了出來,對二人一笑
“二位請,希望今天晚上二位能有所收獲。”
趙琰和張山便跟著那管事走進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大殿中,只見那大殿正中有一處高臺,上面放了一張玉桌,想來那里便是擺放拍賣物品的地方了。
那管事這時將二人引入了一個包廂,笑道
“二位可在這里等候,這包廂可以隔絕神識探查,以免購得寶物,讓有心之人覬覦?!?p> 二人向他道了一聲謝,便走進了包廂。
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好奇問道
“李管事,你為何對這兩個人如此客氣,還將貴賓的包廂給了他們?”
那李管事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修行之人本就衰老極慢,甚至好些行為精深的人,相貌都是一副少年人的樣子,可是以他的判斷,金陽宗的那個弟子也就算了,平平無奇,可是那個天淵宗的弟子,真實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修行時間必定極短,可是聯(lián)想到那年輕人身上那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他卻沒有在任何一個年輕人身上見到過。這樣的人不與他交好,自己就白活這么多年了!
此時只聽見一個宏大的聲音傳來
“拍賣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