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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的女配生涯

第5章 大婚之日

滿級大佬的女配生涯 鉛球菌 3688 2020-11-01 23:11:41

  九月初九。

  幾場淋漓的秋雨之后,終于迎來了一個大晴日。

  早起的鳳京百姓都笑稱這一天為天公作美,寓意著來年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與長街上截然相反的是,皇宮內(nèi)的喜慶氣氛并不怎么濃烈。

  自打陛下早起瞧見了宮中掛著的紅色飾物,便連連發(fā)作了好幾回,還命宮人將這些‘礙眼’的東西都給撤了。

  陛下繼位至今,很少這般沖動,還將情緒外泄的如此明顯。

  于是,陛下不滿大婚的消息也被有心人給傳去了闌珊殿,可讓那人樂不可支了許久。

  闌珊殿內(nèi)。

  慕容湮正坐在銅鏡前梳理著自己的儀容,美人眉眼盈盈,似乎心情很好。

  他道:“都安排下去了?”

  在男子身后有一處黑影,不仔細看便瞧不見有個人在那里。

  “嗯?!?p>  -

  鳳溪國尋常人家結(jié)親,不過三禮六聘,上花轎,拜堂成親。

  而今日是陛下大婚,君民同樂,所以陛下接到鳳后,還須得坐上別致的馬車,一路游行到祭祀祖先的鳳靈臺,行大婚之禮。

  帝諾深得民心,而她的大婚更是眾望所歸,游行自然是不能回絕的。

  想來,背后之人想要的便是這個結(jié)果。

  那她就成全他。

  *

  天際微亮,幾寸微光灑在宮殿之上,熠熠生輝。

  宮門已然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輛由二十頭訓練有序的汗血寶馬拉著的馬車。

  就外形來看,它已經(jīng)無法被稱做馬車了,因為這簡直像一座移動著的小型宮殿。

  不同以往的是,它除了可以自由的移動,還留出了精巧的窗口,既能讓外面的百姓足矣看到里面的風景和那個尊貴的人,又不至于害怕那不怒自威的帝王氣勢。

  原本禮部想以百騎為組游行,浩浩蕩蕩才足矣顯示陛下的威名,卻被帝諾以‘不必鋪張浪費’的名義否決了。

  而這一出,又讓闌珊殿那位覺得愉悅極了,好似他已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

  “起!”

  “陛下出——行!”

  今日的陛下沒有穿上火紅的大婚宮袍,而是一身素色如暖玉一般的衣裳,遠看清雅淡而柔,近看這衣裳之上卻繡著許多古樸的紋路,顯得十分的大氣。

  李全子踟躇著問:“陛下,您這?”

  帝諾慵懶的抬手撐著額,散漫道:“怎么?”

  “陛下今日是大婚?!?p>  “嗯,孤知道?!?p>  李全子又道:“陛下您的宮裝……”方才陛下命她去安排了些事情,一轉(zhuǎn)眼的功夫,陛下便做主換了衣裳。

  陛下的大婚之日,怎可穿的如此淺淡,雖然這衣裳穿在女子身上,仍舊顯得格外的高不可攀。

  帝諾神色淡淡的瞥向車外:“孤更喜歡這一身?!蹦羌t裝上的東西,她消受不起。

  “喏。”

  *

  長街上。

  放眼皆喜色,艷染滿京都。

  “哦哦~陛下成婚啦!”

  “陛下成婚啦!”

  孩童們躲在大人的懷里,高聲的喊著,祝福著,聲音很是喜悅。

  雖然她們年幼,卻也常聽父母感嘆,多虧了陛下,她們才不用挨凍受餓。

  所以孩子們也潛移默化的認為,陛下就是大好人!

  日頭漸高,此時帝諾已經(jīng)接到了與她穿著一般無二的素雅婚裝的余唯一,他面上掛著銀質(zhì)的珠鏈,若是不仔細盯著看,便看不太清他的容顏,只是依然讓人覺得很天資絕色。

  “母親母親,那就是鳳后嗎?”扎著羊角包的小女孩睜大眼睛感嘆道:“好漂亮??!”

  小女孩尚且年幼,不善用詞,沒有那么多華美的辭藻,只是依著心道了句漂亮!

  “是啊,想來也只有這般的人才配得上陛下?!奔扔胁湃A又有一副絕世容顏。

  與陛下當真是絕配。

  -

  婚車上。

  余唯一小心翼翼的坐在帝諾的身旁,卻沒敢靠的太近。

  “很緊張?”

  余唯一攥緊了手,輕點了下頭,默不作聲。

  他太緊張了,到現(xiàn)在還覺得恍若如夢。

  他居然真的要和她成婚了,有些不可思議。

  帝諾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般模樣,原來清冷如玉的余公子也會沾染上凡間的煙火氣。

  余唯一緊張極了,連搭在他手背上的那只素手都沒有察覺。

  帝諾好笑的捏了捏那帶著涼意的手,余唯一下意識的想掙脫,余光卻瞥見拉著他手的人是陛下,便不掙扎了。

  帝諾鳳眸帶著趣味的望著那張白玉般細嫩的臉,見它忽然間染上了幾朵俏麗的紅云,此刻看起來,竟比他今日上妝的胭脂還要好看。

  帝諾輕聲道:“不用緊張?!?p>  余唯一心神都被握著自己的那只手吸引走了,便忘了回話。

  只知道,她的手是暖的,不像他的手,骨子里都泛著寒意。

  帝諾見他一臉羞赫,耳珠泛紅,緊張到說不出話的模樣,便不好在繼續(xù)打趣了。

  免得逗壞了這小傻子。

  *

  鳳靈臺。

  長長的階梯上鋪著柔軟的毛絨紅毯,上面連接著的便是祭祀祖先的圣地。

  這次大婚便要在圣地之上,由天地,祖先,百姓來見證她們的大婚。

  而今日,闌珊殿的那位也能出來主持大婚,畢竟他是長輩,而她雖然貴為陛下,也得遵從孝道,為天下人做表率。

  圣地之上,站著禮部官員,慕容湮,其余人都停在階梯下了。

  圣地不是誰都能待的。

  慕容湮今日打扮的十分華貴,若是不知情的人,或許會以為主角是他。

  只見慕容湮款款而來,儀態(tài)大方,當著百姓的面道了句:“陛下,好久不見。”

  帝諾眸光晦澀的看著慕容湮,修長的手中牽著紅綢的一端,另一端鏈接著余唯一。

  只聽帝諾道:“孤最近國務繁忙,父后見諒?!?p>  慕容湮笑容端莊,靠近帝諾,背對著眾人小聲嘲道:“你以為你還可以傲多久?!?p>  帝諾淡然一笑。

  眾人只覺得這‘父慈子孝’的一幕有些怪怪的,卻不知怪在那里。

  忽然,眾人見慕容太后與陛下擦身而過的瞬間,長袖微動,陛下的腰腹處居然多出了一把匕首。

  “陛下!”

  眾人慌忙。

  慕容湮回眸看,卻瞥見了帝諾身上的那把匕首,和她難以置信的目光。

  帝諾悲痛道:“未曾想,父后竟如此厭惡孤?!?p>  從出生起便給她下毒,還殺了她的父妃,導致母皇郁郁寡歡,十年后傳位給她便隨著父妃殉逝了。

  而她孤獨無依,又斗爭了三年才鎮(zhèn)壓了所有勢力,登基成皇。

  余唯一本是垂眸跟在她身后的,聽到這一句話,和鼻尖蔓延而來的血腥味,他不安的靠近她,顫聲道:“陛下……”

  “本宮沒有!”慕容湮望著臺下,千萬人質(zhì)疑和控訴的目光,有些煩躁。

  這些蠢貨,他何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她下手。

  他原本只是要讓帝諾當著眾人的面毒發(fā),纏綿病榻,最好成個活死人。

  鳳溪皇室血脈稀薄,底下還活著的藩王都是異姓王,而帝諾還沒有子嗣,若是她出事,這諾大的鳳溪,自然要由他這個長輩來主持大局。

  可如今,帝諾這一手栽贓,徹底毀了他的名聲。

  但,他不會停下來的。

  余唯一瞧見那傷口出溢出的血液,什么都顧不得了。

  他只想她好好的。

  帝諾被捅的一刀,是有分寸,只是這毒便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所以得盡快進行下一步了。

  帝諾側(cè)頭看了一眼淚眼朦朧的余唯一,寬慰道:“小傷?!?p>  只是她忙著算計,未曾注意自己的衣裳都被染紅了。

  這是她不穿紅色婚服的第二個原因,為了讓天下人的憐惜,但此時她也沒功夫注意了。

  只見她輕咳了一聲,嘴角溢出了黑色的血跡。

  太醫(yī)也來了,她是帝諾的人。

  她大驚失色,忙跪下,沉聲道:“陛下……中了劇毒。”這話是真的。“臣愚昧,無法為陛下解毒?!?p>  天變了,云層多了起來,擋住了太陽的光芒。

  帝諾轉(zhuǎn)身看向眾人道:“孤年幼時雙親具散,世上唯有父后一個親人,得了孤所有的信任,今日孤當著天下人的面,再不能放任父后任性下去……”

  “傳孤口諭,慕容湮有失皇室威儀,打入闌珊殿,剝奪掌管后宮之權(quán),此生不得踏出闌珊殿半步?!?p>  眾人叩首,沉聲道:“陛下英明?!?p>  百姓面上有些哀凄,卻不敢哭泣,怕神明不悅,直接帶走這個受人愛戴的陛下。

  天妒英才,或許是真的。

  帝諾又道:“把已故賢王之嫡女帝嫻帶上圣地?!?p>  空氣微不可見的波動了。

  被神衛(wèi)陪同藏身在百姓之中的帝嫻紅著眼眶,被神衛(wèi)帶上了鳳靈臺。

  帝諾望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柔情,道:“帝嫻,跪下?!?p>  帝嫻毫無質(zhì)疑的重重跪下了。

  姐姐值得。

  帝諾看著階梯上的文武百官,以及臺下百姓,道:“傳孤旨意,已故賢王之嫡女帝嫻,賢良仁德,胸有謀略,今傳位與她?!?p>  而后,帝諾嚴肅的望著帝嫻,道:“孤要你在此宣誓,護我鳳溪國護我鳳溪國黎明百姓,護我鳳溪國國運永昌……”護鳳后一世周全。

  帝嫻忍住鼻尖的酸澀,朗聲道:“帝嫻在此對著天地,祖先發(fā)誓,誓死護我鳳溪國……”

  姐姐的話,她要聽。

  無聲的雨落下,烏泱泱的人群卻沒有慌亂逃跑,也沒有在雨中嬉笑漫步,而是嚴肅的靜默在哪里。

  原本調(diào)皮的頑童,仿佛也感知到了此時壓抑的氣氛,乖乖的望著前方的鳳溪臺,一動不動。

  帝諾拉著余唯一,把最后的時間留給他。

  而她卻在下臺的那一刻,內(nèi)力耗盡,毒素和傷口一起迸發(fā)了。

  她無力的躺在地上。

  眾人不敢妄動,怕?lián)p了這個年輕帝王的威嚴。

  帝諾虛弱的看著他,道:“抱歉?!?p>  “陛下……”

  “若是時間夠……也不會用這法子?!?p>  男子咬著唇,輕搖著頭,卻散落了幾滴淚珠。

  他不怪她。

  “是孤對不住你?!彼昧怂?,幼時的許多事,她并非忘了。

  余唯一說不出話,只有無盡的眼淚出賣了他的情緒。

  “莫要哭了,怎的還像小時候一般?!?p>  余唯一看著她,哽咽道:“陛下還記得…?”

  帝諾看著他,只一個眼神他便懂了。

  余唯一不想讓她有愧,便擦掉眼淚,道:“那陛下便……”

  “許我下一世,可好?”

  帝諾微愣,眼前有些模糊,失血過多的大腦有些眩暈,好一會她才反映過來,失笑道:“有何不可?”

  她對他并非一點情意都沒有。

  余唯一努力扯出一個笑臉,輕聲道:“那唯一便原諒陛下了?!?p>  帝諾無力的閉上了眸子,淺聲呢喃道:“許你下一世……”

  男子聞聲,眼眸中的清冷褪去,毫不猶豫的拔下了銀簪,刺進自己的心口。

  霎那間血色成花,他卻燦然一笑,傾國傾城。

  只見他眸含暖色,一字一頓道:“這可是陛下您說的……”

  “許我下一世?!?p>  *

  別院。

  房內(nèi),那一本無人問津的民間雜論,被窗外的風吹的搖擺不定,待風停之后,才看見,夾著書簽的那一頁寫著——來世緣定。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若是有情,心誠則靈。”

  

鉛球菌

感謝喜歡_(:3」∠?)_   前段時間在忙三次元的事情,今后,鉛球會好好寫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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