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定南聽罷,想趕緊還給蕭御,說道“既是護(hù)身符,我就更不能收下了?!?p> 剛想摘下來,卻一把被蕭御拽住,呵斥道“這是命令,不許拿下來?!?p> 燕定南看著蕭御可怕的眼神,頓時(shí)化作了小白兔。
蕭御見她盯著自己的手,便裝作若無器的樣子放了下來。
咳嗽了兩聲說道“你既然能夠破解玲瓏局,我自當(dāng)讓這護(hù)身符好好護(hù)著你?!?p> 燕定南頓頓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御一笑,說道“我們國宗見?!?p> 說罷他起身走向門口,手指夾在口中,輕輕地吹了一哨,哨聲好似林中鳥鳴清脆。
不一會,只見一只青鳥果然問訊,從天而降,扇動的雙翅振動有力,那雙眼像是夜里的貓子深邃機(jī)敏,蕭御一抬手,那鳥便聽話的落在他的肘上。
蕭御沖著鳥兒又是幾個(gè)哨聲,似是鳥語,片刻,鳥兒像是聽懂了一般,揚(yáng)天長鳴了一聲便展翅騰飛。
燕定南彼時(shí)思維又全然不在斷案上,只覺得蕭御這個(gè)人真是多才多藝,還會鳥語了。
蕭御轉(zhuǎn)身真看到比方才還要呆愣半分又很是羨慕的燕定南,解釋道“這是可與我通訊的青鳥,我們族里也只有國宗血脈才可溝通。今后它會來替我與你傳信,我會用書信的方式讓它送來,無論你在哪它都能找得到你?!?p> 說罷看著有些失望的燕定南輕咳了兩聲“你若想學(xué)也可以教你兩句?!?p> “真的嗎?”燕定南全然沒有欣喜。
蕭御有些為難說道,“嗯。。。。說聲你好,再見也是可以的?!?p> “哦。那定南先謝謝天宗了。”
燕定南也是極為尷尬,心中萬馬奔騰,表面卻依舊保持著對天宗的尊敬違心說道。
等送走了燕定南,蕭御便安然在屋中等著肅清回來。
彼時(shí),他輕輕扶上自己肋骨下方的一道疤痕,那是一道燕定南不知道的疤痕。此處傷痕只有他和那賊人知道。
半年前在宗祠中,烏云壓頂,風(fēng)雨欲來,他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望著籠罩在一片沉寂的五州,一個(gè)多年勵(lì)精圖治的老臣趁他不備狠狠地刺入了他的骨中。
他難以置信的回頭,一個(gè)毫無戰(zhàn)斗力,一心為國的老臣會抱著必死的決心對他痛下殺手,那日他雖受傷,卻也比一個(gè)老人強(qiáng)壯百倍,將那人壓倒沒有費(fèi)多大的力量。
可那一刻,那位曾被父親視為忠良仁厚的賢臣卻冒著通紅的眼惡狠狠地朝他吼道“五州之外狼子野心,天宗只圖安逸,不振祖業(yè),何來天下大道,該殺!”
深夜,燕定南回了房間,便躺在床上,心里盤算著等蕭御走了,過了她三妹的生辰她也該出發(fā)了。
她心中有些擔(dān)心,她生怕無論如何改變曾經(jīng),她都躲不過要去國宗,躲不過敵人的刺殺行動。
彼時(shí),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已然不知道過了幾更天。
燕定南將身上的被子往脖子上有拽了一拽,將整個(gè)人除了頭之外全裹在了被子里面。
除了這件事,她腦中還想起了蕭御,她把胸前的東西又拿出來瞧了許久。
燕定南摸著玉佩,她竟然不知道原來被人惦記是這么的溫暖。
正想著他方才目光如水的模樣,一陣長鳴的馬聲在門外響起。
燕定南一驚,謹(jǐn)慎起來,可等不過半刻,又恢復(fù)平常。
聽著一雙馬蹄聲漸行漸遠(yuǎn),燕定南忽想起蕭御說今夜離去之事,想必這聲馬蹄是出城的訊號,不過是做給城中賊子聽的。
燕定南一邊感嘆他心思細(xì)膩,一邊又開始擔(dān)憂了起來他的行動。
輾轉(zhuǎn)反側(cè),入睡時(shí)天已白晝。
“你心中可會怪我?”蕭御和肅清兩人并駕齊驅(qū),蕭御側(cè)頭問道。
肅清不明,扭頭看著蕭御。
“你今日跟我出城,便不能給你心上人賀壽了?!?p> 原來是這回事,若說沒有遺憾,那是絕無可能的,肅清自小便比別人刻苦,如此才被師傅挑選出來護(hù)在蕭御左右。
他年紀(jì)雖比蕭御小上幾歲,心智卻成熟得很,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責(zé)任。且不說蕭御與他乃是主仆關(guān)系,蕭御待他算是情同手足,兩人出生入死,絕沒有臨陣逃脫的道理。
至于燕離音,他心中也很混亂,他看出了楚淮南對燕離音有情,兩人門當(dāng)戶對也算是般配。
“是兄弟就別說這種話!”肅清一笑,一鞭子打在了馬屁股上揚(yáng)長而去。
蕭御離開不過兩日,燕離音的生辰便近在眼前了。
燕定南還未告知燕離音這些,見著白日里失魂落魄的燕離音,看得出來,她對肅清已經(jīng)用情至深。
而楚淮南幾日陪伴在燕離音左右,更是看的出來她心不在此。
燕定南快走到了燕離音跟前,燕離音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過輕輕碰了一下,整個(gè)人便慌張了起來。
見到是燕定南,燕離音松了一口氣。
“怎么?以為是誰?楚淮南?”燕定南毫不客氣的說出燕離音心中的事情。
燕離音臉色一沉,這幾日她閉門不見,即便去給父親請安也沒有往日勤快。女兒家的心事父親又不會明白,今日難得見到了燕定南,便想和她聊聊女兒心事。
她趴在回廊的欄桿上,瞧著滿塘的荷花,迷離說道“二姐,你說緣分真的不可言說,我心中喜歡肅清你是知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心里腦子里都是他,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燕定南也沒想到不過一個(gè)來月,燕離音竟然情根深種。
“你既喜歡他,為何又躲著他?”
“不是我躲著他?!毖嚯x音委屈的直起身子,說道“是。。。是他躲著我。。?!?p> 她頓了頓,說道“他說。。。我們身份有別?!?p> 放屁。。。燕定南彼時(shí)想著。
公主和將軍有何不可?難不成趙國大公主嫁給趙國的將軍便也不是身份有別了。
燕定南沒有直接這樣說,肅清的想法燕定南大抵能分辨的出來。
五州此時(shí)動蕩,肅清作為蕭御身邊可信可用之人,自然不能在此時(shí)談?wù)撃信角?,何況。。日后是生是死他都無法保證,自然不敢給燕離音承諾。
可燕定南是死過一次的人,她認(rèn)為活一次就得獲得痛痛快快,凡事不能因?yàn)楦刹缓镁筒幌敫闪恕?p> “那你知道他的心意嗎?”燕定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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