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之外的楚國此時,蕭御方同大夫一起看過烏托。
說來,烏托和燕添香果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一個受了驚嚇躺在了赤霞的家中,一個身負重傷躺在楚國的宮里。
彼時,蕭御正送大夫出門。大夫回首說道“天宗留步,再送老朽,老朽可要折壽了?!?p> 蕭御笑道“大夫是我兄弟的救命恩人,就不要客氣了?!?p> 老大夫看了看蕭御疲憊的眼睛說道“此次虎口脫險是赤霞王的體魄健碩,身經(jīng)百戰(zhàn),老夫只能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說罷談下一口氣“只是這刀劍處處要置他于死地,刀傷實在駭人要養(yǎng)傷一陣子,天宗這段時間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p> 聽了大夫一席話,蕭御輕說道“多謝大夫。”
送走了楚王宮的大夫,蕭御來到了旁廳,旁廳里,正看著一行人前后站著,前頭是一臉愁容的楚國公,身后帶著穿著一身宮服的楚云歌和楚淮南。
楚云歌上前幾步,一手拉起蕭御便要出門。蕭御隨手一甩,瞧著一張臭臉的楚云歌,說道“干什么?!?p> “干什么?!”楚云歌嘆了口氣回道“你看看你自己,都幾天沒合眼了,自打回來就守在烏托旁邊,不吃不喝不睡覺你要死啊你!”
“云歌!”年邁的楚國公斥責道。又對著蕭御說道“天宗先回去休息吧,帶休息好了這個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蕭御疲憊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回復道“我最好的兄弟為了我去涉嫌,現(xiàn)在全身是傷的躺在里面我如何能休息?!?p> 楚云歌白了一眼說道“烏托還是我好兄弟呢,我在這看著,你快回去睡覺,大夫都說烏托沒事了,只需要休養(yǎng)?!?p> 多次計劃的露空,蕭御也有些不耐煩,直說道“烏托是沒事了,可是出賣烏托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我多睡一刻,他就多快活一刻?!?p> 蕭御眼中的疲憊散去,狠厲透漏出來,說道“這些人瘋狂至極,一早我們的計劃就被敵人全全掌握,他們是做好了被俘虜?shù)臏蕚?,寧可自斷舌頭也不愿透露一點信息。他們分明是想折損我們的兵力和信心,將我們玩弄于股掌!”
說罷蕭御的身子也有些支撐不住的搖晃了一下,楚云歌看著疲憊的蕭御還是一股子倔脾氣,也沒了辦法,只能和他說道“這個計劃除了我我們父子三人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p> 蕭御的手伏在頭上,兇狠的目光掃蕩著屋內(nèi)的人,看著無奈的楚國公,不知情勢的楚淮南,無奈的合上了眼睛。
楚云歌說道“烏托是我的兄弟,我們一家子絕不可能背叛他,我爹更是多年心血全部效忠給了五州,我弟弟自小到大未出過幾次門,五州就是我們?nèi)齻€人的家和命!我們絕不會如此無情。”
楚云歌猙獰的臉對著蕭御,蕭御仿佛被失敗沖昏了頭腦,拍了拍楚云歌的肩膀,直嘆氣地說道“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定是那衛(wèi)國老兒那出了問題,老奸巨猾的東西。”
蕭御輕哼了一聲。
楚云歌死死的咬著牙說道“這老頭臨死還能有這么大本事,我看這一切根本就是他故弄玄虛,他就是那個背后操縱的人?!?p> 不是的,蕭御明知如此,可又覺得哪里不對,一個運籌帷幄的人如何舍得割舍自己唯一的兒子然后裝瘋賣傻。
而一個不是運籌帷幄的人又是如何身在牢中把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
蕭御準備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客房休息,正踏出門口,赤霞的信鳥直沖而至。飛進了屋檐里。
蕭御眼睛一亮,幾人紛紛看著那信鳥朝著屋內(nèi)的烏托飛去。
看了信鳥,蕭御合楚云歌互看一眼,不必多說,朝著屋呢跑去。
幾人一進屋,正看到那鳥回避了烏托的傷口,輕輕的落在了烏托的胸前,待楚云歌仔細一瞧那鳥的腳脖子上確確實實纏著一封布條。
楚云歌上前一步將那鳥迎了過來,一把握住,迅速的將腳上的布條敞開,再一松手,那鳥好似明白事理一般又陪在了烏托的身邊。
楚云歌抖落抖落布條,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說道“是弟妹的家書,許是快生了。。?!?p> 一旁的蕭御和楚淮南看著,楚淮南點了點頭,接過楚云歌手里的布條,微微皺眉說道“赤霞王妃是燕國的大公主?燕定南的姐姐?”
見楚云歌點了點頭。楚淮南說道“難怪字跡如此之像。。?!?p> 一旁的蕭御正死死地盯著那赤霞傳來的布條,聽見楚淮南親切的一聲燕定南,心中有絲絲不快。
嫌棄說道“這么丑的字也就是燕定南寫得出來。”
二人一愣,眼光紛紛投向蕭御,蕭御一把接過楚淮南遞來的布條,上下看了又看。
心中再無疑問,這的的確確是燕定南的字,當初他和她二人一同打坐,燕定南指點著身邊的小廝寫字,便是這樣的字跡。
彼時,他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件可怕的事情,好似一團火一樣燃燒的自己的頭顱。他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烏托。沉吟說道“王妃有難。。。”
楚云歌瞧了瞧蕭御,又將信拽過來看上一看,說道“這心中只是說洛溪郡主回了赤霞,近日王妃又受了驚嚇。。?!?p> 蕭御心中有火苗在跳動,可又不知道赤霞情況到底是如何,只搖了搖頭。
“這個洛溪是他們那原來大巫師的女兒?!鄙砗蟪珳喓竦穆曇魝鱽?。
楚淮南看向父親,重復呢喃道“大巫師的女兒?”
楚國公點了點頭,說道“當年赤霞奪位一戰(zhàn),若沒有這位大巫師,烏托恐怕還撐不了赤霞的大族長。”
說罷看著蕭御笑了笑“不知道天宗和老夫是不是想法一致。那大巫師雖然一心為了赤霞,可是他這個女兒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早在當年烏托迎娶燕國大公主之時,老夫就見識過她的惡毒?!?p> 楚淮南說道“父親是說這個洛溪郡主回到赤霞是心懷不軌?”
楚國公點了點頭,“若說起這洛溪,還有一件蹊蹺事,讓我想了起來。前一年,老夫還在暗中瞧著那楚燕的邊界之山,那時候有探子來報,說有個女子擅自入山被抓了回來。等送到了宮里再一瞧竟然是赤霞大巫師的女兒?!?p> “她來干什么?”楚淮南問道。
楚國公搖了搖頭“她只說是出來散心,迷了路,我見她一個小姑娘家家,初來乍到,也不欲難為她,便放她走了。我只說那邊山路陡峭,讓她繞道而行,可沒等到了第二天她便消失了?!?p> “方才信里說這個洛溪在山上買了一個奴隸。”楚云歌瞇著眼睛問道。
楚淮南點了點頭,楚云歌抬眼瞧著蕭御,二人四目相對,蕭御突然覺得胸口堵上了一塊石頭一般沉重,好似又東西要失去了一般不敢喘息。
楚云歌看著楚淮南和楚國公說道“我們被騙了。。。他們的目標根本不在楚國。。?!?p>
滴溜圓
燕定南果真逃不出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