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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來之變

第37章 為爸媽解惑(修)

重生未來之變 我只是條蟲 3036 2020-09-25 11:00:00

  二蛋連連揮手說:“不是,不是,還得用恁家點宅基地!”

  田江超睜大眼睛看著他一臉的茫然?!坝冒臣艺兀窟@是咋說了?”

  “村里給俺家批的宅基地沒那么大,需要往東用你們家三米寬的地方!”

  二蛋也不傻,可是這時候這么多人看著,他現(xiàn)在不說以后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哥,不對吧?

  村里批的宅基地,不都是一整塊的?

  村里批給恁家的那一塊,還不夠恁家蓋房?

  再說,西邊那么大一片地,還能缺了恁家三米地方?”

  田江超就奇怪了,從道理上來講,你家是新要了一塊宅基地。

  那從規(guī)定上來說,肯定是有標準的,長度不可能因為你是瘸子,他是瞎子就少上兩三米。

  這樣的話,就不符合規(guī)定了!

  “就是啊,二蛋,是不是你給弄錯地方了?”

  人群中有人詢問。

  “二蛋,我聽說現(xiàn)在新批的宅基地大小不都一樣?蓋房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有人好像聽說過什么。

  這幾年國家有規(guī)定,不符合條件的,已經(jīng)不讓審批新的宅基地。

  可二蛋家情況符合新批宅基地的條件,可以申請一塊。

  可就算是這樣,那也是完整的一塊,大小是按照4間房子的格局給的,都是14.6米長度。

  “不是,說是按照規(guī)定,他家后院的宅基地超標不符合規(guī)定,需要讓出來三米給我使用!”

  二蛋此時頭上已經(jīng)隱約有汗溢出。

  原本只是兩家人之間商量的小事兒,此時因為田江超哥倆的回來,給放到了眾人面前,這讓他有些不自在。

  田江超臉色一變冷眼看著他問:“俺家后院宅基地超標?誰說的!”

  在農(nóng)村,雖然大家都在講法,可真正實行的沒有幾個,多數(shù)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要說宅基地超標的問題,一整個村就沒有幾家不超標的。

  若是都按照規(guī)定來,哪家都得多少拆點。

  房子宅基地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那時候根本沒有這個說法。

  有本事的家里院子就大點,沒本事的家里院子就小點,根本就沒有明確規(guī)定。

  這也就是建國以后各種法應(yīng)運而生,包括宅基地方面的土地管理使用法也就出來了。

  可每家每戶的情況又有所不同,我家人多他家人少,你家耕地多他家耕地少,這都增加了實行規(guī)定的難度。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一比糊涂賬!

  再加上,老百姓都覺得這都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yè),若是讓出去往小了說是對祖宗不孝守不住祖宗基業(yè);往大了說就相當于割地賠款丟人到家了。

  而且,從來都只聽說往家里撈好處的,沒聽說過上趕著往外送好處的。

  這么一來,強制性實施很容易引起糾紛和干架。

  “這,這是村里大隊說的!”

  看著田江超的目光,二蛋覺得這個平時沒什么交流的街坊堂弟目光有些嚇人。

  “我是問,大隊誰說的!”

  田江超進一步逼問要讓他說出那個人。

  二蛋隱約覺得若是自己說出了是誰,以后肯定不會太好過。

  可不說,田江超這家伙又咄咄逼人的架勢讓他心里沒底。

  “江超,不是那回事兒!”

  來說情的那群人里有人主動站出來幫二蛋解圍。

  “恁家后院長度有20米多,真要蓋房的話,蓋五間才用不到18米,多出來這三米也蓋不了一整間。

  這不,二蛋家正好要蓋房,恁家直接把這三米賣給他,讓他挨著恁家蓋。

  要不,留出來這三米不太好看不是!”

  田江超記得這人是三組的組長叫田興旺,跟他同輩,二蛋就是三組的。

  “哦,是這么回事兒呀!”

  田江超看了他一眼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眼角瞟了一眼梁蔚山。

  這家伙根本就不是出主意的那個人,只是個傳話筒罷了。

  “兄弟,就是這么個事兒!”

  看有人替自己解圍二蛋松了口氣。

  田江超嘴上委婉的說道:“你看,我跟俺哥剛回來剛知道這事兒,你讓俺倆考慮一下下午三點以后再過來吧!”

  明眼人都聽出來了,這就是隨便找個借口下逐客令了。。

  “不用,我找恁爸說就行了,你來之前俺正在說著呢!”

  二蛋不知道是沒聽出來還是故意的,這么說了一句。

  “二蛋哥,你這話就不對了!”

  田江超面色一變,稱呼上已經(jīng)有了變化。

  “買賣宅基地這么大個事兒,俺兄弟倆既然回來趕上了,咋著說也該參與一下。

  我跟俺哥都不小了,俺爸年紀也這么大了,也到了該歇歇的時候了。

  你說是不是?”

  田江超眼神不善,已經(jīng)是在明著趕人了。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他們兄弟倆今天要篡位奪權(quán)了!

  這是他們的家事兒,外人不便摻和還是避一下的好!

  是我多心了?好像沒有想象的那么聰明!

  梁蔚山看著田江超,心里又重新開始評估起來。

  在他看來,田江超要跟他爸爭奪家里話語權(quán)這事兒基本上沒戲。

  他是了解田金木的,這家伙有時候很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這事兒,以他愛面子的性子,肯定心里很難受,絕對是不會把當家做主的權(quán)利交給兩個孩子的。

  還沒等二蛋說話田金木就不愿意了。

  “你這孩兒咋說話了,有啥好商量的都別走!”

  覺得田江超在這么多人面前,沒有給他面子他很是生氣。

  “老田,算了!算了!

  就先到這兒吧,等恁家先商量好了,俺下午再過來!”

  梁蔚山勸了一下田金木,又替二蛋答應(yīng)了下來要下午再過來。

  實際上卻是添了一把柴加了一把火,落了他的面子。

  田金木見他這么說,梗著頭算是默認了。

  “那實在不好意思啊,因為這點小事兒,讓你們來回跑幾趟!”

  田江超接過話替田金木送客。

  梁蔚山擺擺手:“不算啥,多跑兩趟的事兒,就這吧先回去了!”

  隨后他帶著二蛋一群人離開。

  “不好意思,今兒個不方便招待沒事兒的都回家吧!”

  見街坊鄰居還在這里,田江超提醒了一下他們。

  “那中,走了!”

  見田江超趕人,那些還打算八卦的家伙,只能無奈的走人。

  田江超把他們送到胡同口,看了一眼車,有好幾個小孩在來回摸,車已經(jīng)又成了臟兮兮的樣子。

  “都往邊去離車遠點,讓我抓住打爛恁屁股!”

  他喊了一聲,嚇得幾個小家伙趕緊跑路。

  回到家,順手關(guān)上了大門,閉門謝客。

  打發(fā)走了所有人,家里清凈了下來,屋后蓋房子的聲音倒是不時傳來。

  “去屋里說吧!”

  田江超看著還在生氣的老爸說。

  不理會田金木徑自去了屋里,田江威勸了超兩句把他拉進了屋里。

  田金木生氣的著看他們兄弟倆。

  “恁倆回來弄啥了,這不是給我這搗亂嗎!”

  “搗亂?有啥好搗亂的?”

  田江超把話接了過來。

  車上的時候,他們兄弟倆已經(jīng)商量好了,他主攻哥哥輔助。

  “咱家現(xiàn)在是你在做主,可你得想想,你把宅基地賣出去了,連個招呼都不給俺倆打。

  你說,俺倆以后知道了會不會埋怨你!

  何況,后邊已經(jīng)賣出去了,要是上回我沒回來,你是不是都不打算給俺倆說?”

  田江超拿屋后的事兒擠兌他。

  “你問問俺哥,咱家平白無故少了一塊地方,他生氣不生氣!”

  田金木不說話不想提這個事兒。

  “爸,你也別生氣,二蛋家蓋房這個事兒,里邊還有其它事兒,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說了兩句擠兌話田江超又安撫起來。

  “還里面有事兒?啥事?”

  聽兒子這么說驚疑起來。

  她覺得兒子現(xiàn)在比她男人靠譜。

  “還能有多復(fù)雜,不就是人家在咱家西邊蓋個房,用咱點宅基地嗎!”

  田金木嗤笑了一聲,覺得兒子說的有些言過其實了。

  “你這就錯了!”

  田江超搖頭后詢問。

  “爸,你想想二蛋他們家在哪?。俊?p>  “北邊十字路口唄!”

  不等田金木回答,說了出來。

  “對,北邊十字路口!

  分配宅基地這事兒按理說,應(yīng)該給他就近安排的!”

  田江超分析。

  田金木覺得這完全是在瞎分析:“他家附近哪有地方?都占的滿滿當當了!”

  田江超不滿的說:“爸,你先別打岔你聽我說完!”

  “按理該是這個樣,可我爸也說了,他家附近都滿了。

  這種情況下,就要找村四邊的閑置地帶,重新開出一塊做宅基地給他使用,對吧!”

  “恁想一下,咱后院的坑北面,是不是還有一塊空地?

  就是立民他奶奶東邊那一塊,那一塊地方,咋說,都比這邊順吧?

  算起來,跟他們還是一條胡同!”

  田江超提醒說。

  “哎,就是呀,那邊好像是有塊空地!”

  田江超這么一說,想起來有這么回事兒。

  “那個不算,那塊空地是小雙他家的,只是沒有蓋!”

  田金木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好,這一塊既然有主了,咱們說下一塊!”

  田江超倒是不清楚這個。

  “水坑北邊,過去路,不是還有個坑?

  那個坑可是沒人占吧?

  坑最北邊,挨著文光家西邊那一點,可以把坑填起來使用吧?”

  田江超說起第二塊后來蓋了房的坑地。

  “那一塊?

  那是個大坑,要填滿的話,得不少土!”

  回憶說。

  “那一塊是坑,哪能當宅基地?”

  田金木白了他一眼,覺得他這真的是瞎分析。

  “爸,咱家后院咋來的?不也是坑填出來的?都知道要好地,坑就沒人要了?

  要是真按照國家規(guī)定來的話,那個坑才是第一選擇地!

  他在咱家西邊這個,已經(jīng)算是占用耕地是不合法的!”

  田江超見田金木對他的分析不屑一顧,就給他講道理。

  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也是啊,咱家能填坑,他家為啥就不能填坑呢!”

  我家的宅基地就是填坑來的,只是時間長了而已。

  你們完全可以填坑后,等等再用就是了!

  “我想說的就是,其實能用的地方多的是,合適的也不止這一個地方,他為啥非要給咱家西邊來呢?

  你看,咱家后院東邊大路被堵著一直沒有通開,進出也不方便,西邊也沒有路,他蓋到這圖啥?

  是誰給他出了主意拿了這塊地!”

  田江超展開了他的陰謀論。

  田江威也拿這個理由詢問:“就是呀,咱西邊都是地,他蓋到這里進出都不方便,圖個啥?”

  “那你說圖個啥!”

  田金木雖然生氣這兄弟倆的搗亂,可真到了這時候,還是會好好想一下的。

  只是,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來什么。

  “我覺得有幾點!

  一,是為了試探你!

  二,是故意為之,把咱家放到了一個壞人的立場上,打擊你的威信讓你丟人!”

  田江超結(jié)合他曾經(jīng)想過的一些情況數(shù)據(jù)分析說。

  “試探?打擊恁爸威信?”

  嘴里單獨咀嚼這幾個字。

  田金木聞言挺意外的看著他:“試探?試探啥?誰試探?”

  他覺得這孩子分析的一點都不對,還沒有道理。

  “就是呀,是誰試探?想要試探啥?”

  也沒想明白兒子話里的意思。

  “你看恁倆還當官了,這一點都沒有當官的覺悟!”

  看家里老兩口一點都不知道別人在算計自己田江超無語。

  “這跟那有啥關(guān)系?”

  不明白這個覺悟跟被人試探有什么關(guān)系。

  田江超嘆了口氣:“要不咋說恁沒有那個當官命!”

  “媽,我問你,以前俺小時候,是不是經(jīng)常有一些警察帶著抓的犯人來咱家,還把人扣到咱家春樹上!”

  田江超本不想跟他們解釋的。

  倆人都已經(jīng)五十出頭了,官途已然無望當個平常老百姓其實挺好。

  可老頭子確實是有些看不明白看不清楚,成天過得糊里糊涂的一點覺悟都沒有。

  既然說到這里解釋一下也無妨,反正對以后影響也不大,最多就是讓他們知道誰在算計自己好分清敵我!

  “是有這回兒事兒,這咋了?”

  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呀,人家就是在附近抓了人,路過村里找田金木聊聊天吃個飯而已。

  田江超搖頭:“咋了?里面問題大了!”

  田江超問道:“我問你,人家抓人這是公干吧?

  為啥不去大隊吃飯,非要來咱家吃飯?”

  覺得這種事太正常不過了。

  “這有啥,來的人里面有你爸的戰(zhàn)友唄,都是熟人人家路過咱村,難道還不讓招待一下?”

  田江超給老媽解釋。

  “問題就出在這里!”

  “你想想,人家若是私下來,咱家招待一下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人家那時候是帶著犯人過來的,這可是屬于公干。

  按理說人家開著車速度比走的快,就算回縣上也不過一個多小時。

  去鎮(zhèn)上也不過十來分鐘的事兒,過點吃飯對人家也不影響吧?”

  想想說:“是不影響呀,那不是有恁爸的戰(zhàn)友嗎,正好路過人也抓住了,在這吃個飯也不耽誤時間呀!”

  田江超又問:“對,就因為有俺爸的戰(zhàn)友在里面,所以,人家才在路過這里的時候拐了個彎兒來咱家吃飯。

  這說明啥?”

  笑著說:“這能說明啥,人家正好路過唄!”

  “哎!”

  田江超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

  “不是,這只是表面因素,我要說的是內(nèi)在因素!”

  “內(nèi)在因素?啥內(nèi)在?”

  田江超給大家分析:“俺爸的戰(zhàn)友,人家過來是公干,若只是小兵一個,就算知道咱家在附近,估計也不會過來,因為路程怎么走他說了不算!

  他能帶人過來,就說明他是本次行動的帶頭人。

  不管是在警局哪個部門上班,都說明人家是有一定實權(quán)的人物,何況還是在縣里警局上班!

  這種人,對咱們農(nóng)村人來說那就是個大官,對不對!”

  “人家官確實不??!”

  想想,田江超說的有道理,那時候人家在縣上,最少也是隊長級別以上的人物。

  這種人掌管著抓捕行動大權(quán),說話堪比鎮(zhèn)長,對農(nóng)村人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大人物了。

  田江超繼續(xù)分析:“既然如此,人家來咱家確實是路過。

  想到這里有個戰(zhàn)友,在不影響行動的前提下,來順便吃個飯聊聊天!

  可隱藏的內(nèi)在卻是在告訴別人,你們村的誰誰誰,是我的戰(zhàn)友關(guān)系還很好!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也能這樣說吧!”

  想想覺得兒子說的很有道理。

  “無獨有偶,我爸戰(zhàn)友里面,像他這種手上有實權(quán)的不止一個吧!”

  田江超雖然不太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可他隱約記得,老爸退伍下來的戰(zhàn)友里面,從政的應(yīng)該有好幾個,在本縣縣里工作的也有。

  有時候辦事兒路過這邊,還會過來聊聊天蹭頓飯吃。

  “是有好幾個吧!”

  說到這里,看了看田金木。

  田金木沒有反對。

  “你看,俺爸有本事的戰(zhàn)友都不止一個,都在政府部門咱本縣的都有,關(guān)系還都不錯。

  若是俺爸是個普通人,就是個普通村民的話。

  人家只會當俺爸有幾個手里頭多少有點權(quán)利的戰(zhàn)友對吧?”

  “可俺爸他不只是個村民,他還是村里的小組組長,是個名義上的干部!

  若是他有好幾個手里有權(quán)利的當官戰(zhàn)友,人家會咋看?”

  田江超繼續(xù)問。

  “還能咋看,恁爸背后有人唄!”

  這句話脫口而出。

  田江超繼續(xù)他的分析:“你看,你都知道俺爸背后有人,別人能不知道?

  背后有人通俗來說,若是俺爸想往上走的話,是不是有人能拉一把?”

  順著話說:“有這個可能,誰都想當個大官!”

  田江超發(fā)問:“既然是這樣,為啥俺爸到現(xiàn)在還是個小組長?

  他背后站著好幾個高級干部朋友,不說去縣里工作,找找關(guān)系當個村長,支書,或者弄到鎮(zhèn)里上班沒問題吧?”

  “還不是恁爸辦事不利,人家沒機會提拔他!”

  這么一說心里不高興了,要是自家男人能夠干的好點,到鎮(zhèn)里上班真沒問題。

  “問題就出在這,他被人家算計了!”

  田江超饒了一大圈又繞了回來。

  還看了一眼自己那個脾氣倔強的老爸。

  田江威似懂非懂的看著弟弟,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田金木也同樣不是太明白田江超話里面的含義。

  “被人算計跟恁爸戰(zhàn)友有啥關(guān)系?”

  同樣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田江超有些唏噓,要不說老爸老媽沒有當官的覺悟呢!

  他幾乎都要挑明說了,這倆人還沒有想明白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他干脆說得簡單點:“這么說吧,俺爸有幾個好戰(zhàn)友,俺爸又是個小干部,若是找找那幾個戰(zhàn)友,讓他們搭把手拉一把,是不是官途能往上走走?”

  “能!”

  “村長這個職業(yè),隨便是誰都行,往上沒有晉升空間。

  可村支書這個職位,以后有機會是不是就可以到鎮(zhèn)里掛職,或者繼續(xù)向上走,說起來要比村長更有潛力!”

  “嗯,是這回事兒!”

  好歹也做過村里的婦女主任,了解一些情況。

  “都說一個蘿卜一個坑,俺爸要是向上晉升的話,對誰威脅最大!”

  “對誰威脅最大?

  那肯定是梁蔚山呀!

  恁爸要先當支書,才能繼續(xù)向上走!”

  說到這里心中一驚有了不好的猜測。

  就連田金木臉上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田江威年齡還不算大,想的不多表情變化不明顯。

  “你是說……”

  心里有些不確定的問。

  “沒錯,俺爸若是托關(guān)系想向上走,必然會擠掉梁蔚山。

  而且,俺爸戰(zhàn)友以前時不時地還來看看,讓他覺察到了威脅!

  但是,他又不敢對俺爸直接動手不讓他干下去,主要是忌憚他背后的戰(zhàn)友。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俺爸,不讓他向上走!”

  田江超完完整整的說出了他好些年以后才弄明白的事情。

  雖然可能略有誤差,但應(yīng)該不會太大,真相就是這樣!

  “不應(yīng)該吧?

  他平時跟恁爸關(guān)系也不錯,這些年沒見過他跟恁爸唱反調(diào)呀!”

  想想這些年的大致過往,沒有覺得梁蔚山做出過什么針對田金木的事情。

  田金木臉色也有些難看,不是因為被人算計,而是兒子說的梁蔚山他不覺得是那種背后捅刀的人。

  田江超嫌棄的看著他倆:“要不呀說恁倆沒覺悟了!”

  說是干部,還當過兵是黨員,可真實評論起來,兩人就是上過學(xué)的普通農(nóng)民,思想上沒有多少改變。

  “做對的手段千千萬,非要跟你對著干才能叫算計你?

  人家的頭腦比恁倆靈活,用的是計謀。

  你感覺跟他關(guān)系還不錯,那說明他是個笑面虎,笑里藏刀!”

  “那你說,他是咋算計恁爸了!”

  同樣不覺得人家梁蔚山是那種人。

  所以說,在田江超看來,這個梁蔚山,比田金木還大十多歲的人真是個手段不錯的政客。

  要不然,也不會八十多歲躺在病床上,也是這個村的支書沒人敢拉下來。

  家里蓋了好幾棟樓,兒子還弄進村里當電工,各個方面這么多年下來應(yīng)該貪了不少錢。

  “咋算計?”

  “人家都不用出手,簡單說幾句話,就能把恁倆玩的團團轉(zhuǎn)!”

  “你說說,俺二大爺,五叔兩人,在俺爸當組長的這些年里,咱三家關(guān)系咋樣?比現(xiàn)在咋樣?”

  “那時候兒……”

  沉思起來,回想二十多年前的事兒。

  “那時候兒要比現(xiàn)在好多了,都是才成家沒幾年,吵嘴都沒幾回!”

  沒有添油加醋,如實回憶那時候三家的關(guān)系。

  “這跟梁蔚山算計有啥關(guān)系?”

  “關(guān)系大了!”

  “他肯定衡量過俺爸背后的關(guān)系,若是俺爸背后的關(guān)系沒有他大,他肯定不會理會俺爸。

  就是他覺得俺爸背后的關(guān)系比他要硬,他才開始算計俺爸。

  但是,他又怕俺爸覺察出來,怕哪天對他下手他不敢明著算計。

  所以,他是在背后偷偷摸摸的算計,做的動作也不大可以說很小!

  就是用的挑撥離間,挑撥俺爸跟二大爺和五叔的關(guān)系!

  只要讓俺二大爺和五叔都覺得他們要比俺爸強,想要取代俺爸就行。

  不管干啥事兒,俺二大爺跟俺叔都會覺得俺爸做的不好,提出反對意見來拖后腿。

  這樣一來,俺爸在做事兒上,永遠都不會是第一個完成。

  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十次八次,次次都是這樣的話。

  人家就會覺得俺爸沒有領(lǐng)導(dǎo)能力,不能服眾辦事拖拉。

  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人家還能從哪方面下手幫俺爸?”

  田江超說出了梁蔚山能夠利用的條件之一。

  他說的有理有據(jù),況且,雖然是有馬后炮的嫌疑,可句句切中要害讓夫妻倆陷入沉思之中。

  若說之前還是覺得田江超在瞎猜,可回想了一下這些年跟老二老五家的關(guān)系情況。

  自然覺得田江超說的很對。

  當初,田金木當小組長的前些年,兄弟幾個并沒有什么矛盾,相反還很支持田金木。

  小組長,那也是權(quán)利的象征,雖然只有芝麻綠豆大點,可運作得當也是有利可圖的。

  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自己家出了一個“官”,那都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就算是不幫忙那也不會拖后腿。

  可過了幾年以后發(fā)現(xiàn),好像并不是那回事兒。

  田金木這個“官”,并沒有給叔伯大爺們帶來什么利益。

  這也是因為田金木性格為人耿直,喜歡做事公平公正,不喜占小便宜,更不會有貪污腐敗作風。

  這么一來,沒有看到直接或者間接利益一大家人,自然對田金木有了怨言。

  雖然那時候可能還沒有田江超,可他猜測,這兩位甚至是奶奶和四叔,也都跟老爸或明或暗的提醒過這事兒。

  可能老爸因為性格原因拒絕了他們的提議和想法。

  再加上有人從旁挑撥是非,若是二大爺和五叔當了這個小組長,肯定要比田金木強。

  前面也說過,二大爺性格奸滑一些,五叔江湖氣重些。

  這兩樣在為人處世之上,都比田金木的公平公正為人正直要好上一些。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兩人這種心思就顯越發(fā)明顯起來。

  每次做什么事,小組議事的時候,都會發(fā)表自己的意見,總要跟田金木有些許不同。

  再加上田金木其實并不太會處理人際關(guān)系以及說服的能力。

  導(dǎo)致他們兩個越來越拖后腿,越來越看不起田金木。

  這么一來,田金木想要把事情做好都是一件難事,更別提做到第一了。

  這就是梁蔚山的高明之處。

  他不明著來,只是按照他們兄弟幾個的性格,進行了一些簡單的言語挑撥,就讓這個看上去比自己要有前途的年輕人止步于此!

  就算田金木背后再有人實力再強,也拉不起一個陷入權(quán)利爭奪泥潭的他。

  當田江超想明白這個算計的時候很想笑。

  不是笑梁蔚山手段好,而是笑兩位叔伯何其愚蠢。

  就算你們真的比這個兄弟強那又怎樣?

  你們倆有那個條件嗎?

  哪怕田金木是個小組長,那也是入過黨的黨員,參過軍打過仗。

  你倆呢?

  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就算是把他拉下來也輪不到你們先上,黨員優(yōu)先這句話不是擺設(shè)。

  小組里可不止是田金木一個黨員,還有另外一個存在,到時候根本就輪不到他倆去當這個小組長,也不知道他們倆是怎么想的!

  可能二大爺后來想明白了這個事情,一直在申請入黨。

  可他到病死,都沒有等到結(jié)果,何苦來哉!

  從這點兄弟不睦中就可以看出,這兄弟幾個在從政方面,沒有一個有眼光有見識的!

  正常情況下,有理智有覺悟的情況下,就算田金木達不到他們的預(yù)期。

  也不能夠?qū)χ?,這樣做對他們這個大家庭的誰都沒有好處。

  應(yīng)該坐下來好好商議一下,既然兩位都覺得強一些。

  可以先輔佐田金木工作,把該做的工作做好的同時,還要做到最好乃至第一!

  讓大家看到你們兩人的能力,確實要比田金木靠譜,這時候再發(fā)出入黨申請。

  能通過的情況下,就可以跟田金木商議替換的事情。

  到時候,哪怕是田金木也不得不承認,二哥或者五弟確實比自己強,讓位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哪怕是需要經(jīng)過組員選舉,他們當選的幾率也會很高,因為大家都看到了他們的能力。

  這么一來,事情就算是完美解決。

  只要好好經(jīng)營,就算當一輩子小組長,也能讓這個家族強大起來。

  就算他們通不過入黨申請,也可以繼續(xù)輔佐田金木培養(yǎng)下一代人,讓他們拿到黨員身份以后,來替換這個位置。

  而且,還能夠通過老爸打通上面的關(guān)系,因為是年輕人或者還是大學(xué)生的身份,可能會更加受到重視。

  只要他們幾個老的在身后指點得當,快速提拔到縣里做個什么工作,應(yīng)該不成問題。

  這么一來,這個家也就積攢出了一點實力。

  只可惜,他們不但不團結(jié)也沒有什么長遠的眼光覺悟,更沒有這么長遠的想法。

  最終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最后泯然眾人矣!

  而田江超他們家,因為他們兄弟倆初中輟學(xué),以及沒有參過軍,已及田金木不會經(jīng)營他的那些關(guān)系的緣故,也斷了向上走的路,成為了真正的普通老百姓。

  雖然田江超已經(jīng)看清甚至是回到了現(xiàn)在。

  可時間上來說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些年他沒有見過爸爸主動去拜訪他的那些戰(zhàn)友們。

  多年下來,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孩子,關(guān)系自然就會慢慢淡漠。

  田江超也已經(jīng)輟學(xué),十多年的普通人生活讓他也對政路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

  再加上他現(xiàn)在有能力讓這個家富裕起來過上小康生活,也就不想去找那些關(guān)系了。

  自己的天空,已經(jīng)不是那些關(guān)系所能給與的了的。

  一個縣城甚至是一個市都已經(jīng)盛不下他這只大王八了!

  “哎!”

  嘆氣,想了這么一會兒,她覺得就算兒子說的不完全對,也八九不離十了。

  想想這些年,梁蔚山對他們家的態(tài)度,確實有些耐人尋味。

  “你說的不錯!”

  田金木想了這么一會兒也算是想通了這一點。

  不管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搗鬼,就他們?nèi)值苄牟积R這個事兒,就已經(jīng)把他的上升空間給切斷了。

  只可惜自己幾十年過來,還沒有這個十來歲的兒子看的清楚明白。

  嘆氣的同時,心里也空落落的有一種挫敗感。

  “那你說的試探又是啥意思?”

  又提起了一開始說的試探這事兒。

  她有點想不明白,他家既然都這個樣子了,還試探什么?

  反正已經(jīng)沒有起來的的機會了,也不會威脅到他的屁股。

  “兩方面吧!”

  田江超說出他的分析。

  “一是看看俺爸還有沒有那個心了,畢竟他也怕俺爸突然心血來潮。

  另一方面,是想要把咱家放到一個壞蛋的對立面上,再踩幾腳!”

  疑惑:“第一個我懂,為啥還要再踩幾腳呀?想讓恁爸名聲再臭一點?”

  “有這個意思吧!”

  “本意還是為了趁機打壓咱家!”

  田江超點點頭。

  “咱家后院宅基地按照現(xiàn)在的宅基地方面的規(guī)定來說,確實是超標的。

  正常情況下,咱家肯定是不會賣給二蛋。

  協(xié)商幾天以后,就會把這件事兒傳出去,讓人家知道俺爸作為干部,不僅帶頭違反規(guī)定,還要向人家索要巨額的費用,把名聲弄臭讓他在村里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想想說:“那這樣說,這件事兒不但不能要錢,還要主動讓出去?”

  若是為了田金木名聲著想的話,好像只能把這點宅基地,痛快的送給人家。

  “這就是我回來的目的之一!”

  田江超轉(zhuǎn)頭看看一直沉浸在失落當中,到還在聽他們說話的田金木。

  “地方不能白送,錢還是要的,而且還要要的更多!

  但是,不能由俺爸出面,這個事兒應(yīng)該由你或者俺兄弟倆出面說,這個惡名,應(yīng)該由俺倆來擔??!

  這樣一來,既保住了俺爸的顏面,也讓他目的達到!”

  田江超說出了他的打算。

  “既然都知道是他在背后搗鬼了,為啥還要讓他得逞?

  咱家直接借這個機會弄他一回不行?”

  不理解,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里面怎么回事兒了,為啥還要退讓?

  “咋說呢,是我覺得時代不同了,農(nóng)村有咱家的地,有咱家住的地方就行了。

  至于其它的沒必要去爭也管不著去爭。

  有這個爭奪的時間,還不如去外面好好闖闖干一番事業(yè)?!?p>  田江超是真的這么認為的。

  在村里不管怎么爭,也不過是芝麻綠豆大的東西,本身村子又是三縣交界的地帶,交通還不是太好沒有什么開發(fā)價值。

  就算是當個村長支書,一年到頭也弄不到多少好處。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外面借機發(fā)展呢!

  “那就這樣一點都不爭?”

  心里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沒想那么多,這知道了以后一點都不反抗,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

  田江超解釋:“不是不爭,是暫時沒必要爭!”

  真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過幾年村里都沒幾個人了,一個空村要它干嘛,又不能產(chǎn)生太大價值。

  “爸,剛才的話你也都聽見了,咱們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優(yōu)勢了,所有的優(yōu)勢都已經(jīng)在這些年里,被你跟俺二大爺和五叔浪費完了。

  俺這下一代里,除了鴻威哥也就鴻彬哥能夠稍微頂一頂。

  不管是我,還是俺哥,鴻川,玉波,都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才能頂上來。

  這回回來,除了把這個事兒辦了以后,還要跟恁倆老兩口商量一件事兒!”

  田江超想了想,還是把昨天晚上跟老哥商量的事兒拿出來。

  “啥事兒?”

  “就是恁倆年齡不小了,以后村里的事兒就別去纏攪了。

  俺爸身上小組長的職位,也給卸了吧,都五十多的老頭了,辛苦了這么多年也該歇歇了!”

  說完,田江超看向老爸話里的意思很明顯。

  田江威也跟著勸道:“爸,江超說的對,村里的事兒以后就別管了弄好咱自己家就行了。

  想種地就種地,不想種地就出去找個活干,不想干活在家歇著或者去城里也行。

  到時候給恁找個房住上幾個月,在市里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沒事兒去公園鍛煉鍛煉!”

  弟弟沒挑明之前或許很難勸說,可挑明了以后,老爸就跟斗敗的公雞一樣無精打采。

  顯然,他覺得弟弟說的是對的。

  半輩子都在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是誰心里都不好受,這時候勸他應(yīng)該能聽得進去。

  “啪!”

  田金木點了一根煙是最便宜的散花。

  家里條件不好,沒有太多的錢供他抽好煙。

  “抽這個吧,這是專門給你買的!”

  田江超拉過來一個禮品盒里面裝著十條金渠。

  家里三個男人老頭是煙鬼,回頭得慢慢讓他把煙斷了。

  老哥現(xiàn)在煙癮也不小,以后因為家里雞毛蒜皮的事兒也慢慢戒了。

  家里現(xiàn)在就他自己不抽煙,以前偷摸學(xué)了幾次,覺得嗆,對那東西也不感興趣就沒有學(xué)會。

  田金木抬頭看了一眼,默默的接過煙沒說話。

  若是按照以前肯定要先詢問一番,今天心情不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話都沒幾句了。

  “讓我再想想!”

  田金木吞吐了幾口煙氣,感覺略微舒服了一些。

  田江超點頭:“你慢慢想吧,宅基地這個事兒交給我來辦就行了!”

  這個事兒不勉強,反正給老頭的自由很足。

  也有些許落寞的問:“那你打算咋辦呀!”

  田江超砸吧砸吧嘴說:“昨天俺哥俺倆都商量好了,給,肯定是要給他的,至于條件,咱得掰扯掰扯!

  我想出來三個條件,讓他任選其一吧!”

  “哪三個條件?”

  “一,不要錢給他,但是大隊得想辦法把東邊的大路通開!”

  田江超說出第一個條件。

  “那估計有點玄,那個地方是恁老奶家,想要通開就得給人家一片宅基地換。

  現(xiàn)在她家又沒錢,她孩兒好像在外面干啥事兒被抓進去了。

  想讓她家挪地方,換個地方不說還得給她蓋好房!”

  搖搖頭,那家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老太太在家,想動都動不了。

  那家老奶,輩分上要大他們家一些,她兒子如今才三十多歲,田江超卻要叫人爺爺。

  田江超笑著說:“沒事,知道村里辦不成,這就是要惡心惡心他梁蔚山!

  第二個條件,就是拿出一萬塊錢!

  當然,最后到底拿多少下午再談!”

  “第三條了?”

  田江超說:“第三條,咱家后院整個宅基地都能給二蛋,但是,他得用他家那一套老院兒來換!

  這樣一來,他家老大老二都能挨著不說,后面地方也大干活弄啥也都挺方便的?!?p>  “都給他家?那哪能行!”

  聽后有些不愿意,那可是自己辛苦填埋出來的。

  田江超苦口婆心的解釋道:“媽呀,這有啥不能行的,后院啥情況你也清楚,不是我說。

  東邊那個老奶那,十年二十年都通不開,西邊又沒有大路,出行不方便,還不如給他換一下,把咱家換出來。

  十字路口那邊,不比后院的犄角旮旯強?”

  “那,那他們家能換了?”

  兒子說的有道理,后院只是地方大點可出行不方便,還不如直接換掉算了。

  但又擔心二蛋這邊不換。

  畢竟,那邊他們家還住著,若是換的話就沒了住的地方。

  “下午再談唄,他不換就拿錢出來買。

  咱家大不了回頭蓋房的時候,蓋個坐西朝東走向的房,把出口留在北邊胡同就行了!”

  就是不換也不怕,他這里都有備用方案。

  “那你看著辦吧!”

  反正兒子怎么說都有理,也就不想再摻和這件事兒了,把所有的決定權(quán)都交給了他。

  從今天來看,自己這個小兒子,雖然年齡還小點,可卻是家里最聰明的那一個。

  “嗯,恁都別管了,回頭對外就說不管事了,有啥事兒都讓他們找我就行!”

  田江超也不客氣,家里都是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兒,處理起來不麻煩。

  沉默了一會兒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江超,你說,回頭想法把這個位置給你中不中?”

  既然自家孩子這么聰明,干脆想辦法讓給他得了。

  田江超苦笑著給她解釋:“媽,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就算是俺想當那也得有個黨員身份。

  現(xiàn)在不是過去了,黨員身份沒有那么好弄!

  要么去當兵,要么就得上大學(xué),普通老百姓,沒有什么大的貢獻是入不了黨的!”

  多少清楚一些,現(xiàn)在入黨門檻確實高了很多。

  “那,你不是還在繼續(xù)上學(xué)呢?有沒有機會上大學(xué)?

  要是那個不行,重新回來上初三,復(fù)習一年繼續(xù)上行不行?”

  田江超搖搖頭:“時間來不及!”

  “而且那邊是技校,肯定是不行的。

  回來上學(xué),就算我復(fù)習一年,高中三年大學(xué)四年這都八年了。

  八年后,國家發(fā)展成啥樣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就算我拿到了黨員身份,又能咋著?那時候咱家能窮成啥樣?

  到時候掙錢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你讓我回村里干這個一年到頭拿不了兩萬塊錢的干部,媳婦兒都娶不上!”

  “那,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心里此時煩躁的很。

  雖然這個干部身份得來的并不是太難,這已經(jīng)干了幾十年,這要讓丟掉,一下子肯定不適應(yīng)。

  “也不是沒有辦法!”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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