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有了六個獄卒做結(jié)拜兄弟,秦不浪著實愜意的緊,整日就是這里逛游一圈,那里吃喝一頓。
“浪爺!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在天牢中?。俊?p> 新收主簿趙照兆化作一縷黑煙出現(xiàn)在秦不浪身前,上去一步就拉住了秦不浪的雙手。
秦不浪嫌棄的甩開趙照兆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后退一步疑惑問道:“找我找這么急干嘛?”
“大事不好了,雷神爺爺昨天突然降臨咱們城隍廟,發(fā)現(xiàn)是雷公廟改建的,發(fā)了一天彪啦!”
趙照兆再次拉住秦不浪的手,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呃,我現(xiàn)在被關(guān)進大牢了,不能隨意離開!”秦不浪再次甩開趙照兆的手,撓了撓頭尷尬解釋了一句。
在趙照兆驚訝的訴說中,秦不浪才知道自己身為城隍,竟然可以使用遁術(shù),當即就要施展一下試試,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自己離開,恐怕皇帝還會再找張輔的麻煩,于是心里猶豫了起來。
就在秦不浪左右猶豫不決時,牢房大門嘩啦一聲打開,黃興帶著一眾侍衛(wèi)走了進來。
沒等秦不浪開口,黃興直接嗷嗷叫囂著讓侍衛(wèi)把他捆了起來。
刑房之中,所有獄卒被支了出去,黃興手握皮鞭一步步逼近秦不浪,一旁侍衛(wèi)們虎視眈眈的盯著秦不浪。
“老閹狗!是不是心態(tài)又開始炸裂,來天牢之中泄憤了?”
秦不浪被綁在墻上,現(xiàn)在他對這些俗世的皮肉之苦一點不在乎,反正又不疼,即使有了傷口很快就會復(fù)原。
黃興雙目赤紅,揚起鞭子狠狠抽了一下,冷聲道:“咱家忠心耿耿,日月可鑒,萬歲爺竟然讓剛出獄的張輔做總兵官,咱家推薦的人一個都不考慮!”
啪啪啪!
黃興此話說完,一連三鞭子抽在秦不浪身上,見到對方竟然還是嬉皮笑臉,心中暗暗驚道:旁人挨上此鞭一記,便會痛呼哀嚎,四鞭加身必定昏死過去,可這秦不浪混小子竟然絲毫無恙。
“拿刀來!”
秦不浪一聽黃興的話,頓時心里有點慌了,鞭子夾棍竹板。。。那些東西畢竟只是鈍擊,可這刀片就不一樣了,那一刀捅進去,一點閃失就能丟了性命。
他可不想再去找雷公給自己重鑄身體,那樣的話以前雷公欠他的人情,基本上就可以兩清了。
黃興可不管這些,他現(xiàn)在只是一心想要泄憤,對于他人性命根本不屑一顧。
趙照兆在刑房門外早就急壞了,他以前雖說也算是個小城隍,可并沒有什么功力法術(shù)在身,打架還不如二十出頭的凡人小伙子。
長刀一閃,黃興獰笑著就捅向了秦不浪。
差之毫發(fā),刀尖直抵秦不浪腹部衣服時,門外響起了一聲暴喝。
“住手!”
只見張輔一身閃亮金甲,手舉一道皇帝圣旨,張若蘭和幼婷公主緊跟在后。
“秦不浪接旨!”
張輔看都沒看黃興,直接面朝秦不浪嚴肅的說道。
秦不浪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請恕在下繩索在身,不便施以全禮!”
張輔白了秦不浪一眼,轉(zhuǎn)頭朝張若蘭示意一下。
只見張若蘭抽出長劍走到秦不浪面前,嗖的一聲劍嘯,秦不浪身上的繩子直接斷開。
跪,秦不浪是絕對也不想跪的,于是仗著衣擺長,直接蹲了下來,朝張輔一拱手示意可以宣讀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罪人秦不浪理應(yīng)斬首示眾,以儆效尤!不過念其少不經(jīng)事,又是英國公之贅婿,特赦免其罪!不過活罪難逃,英國公替朕北伐,秦不浪既為婿,就應(yīng)跟誰而去,不立戰(zhàn)功則數(shù)罪并罰!欽此!”
張輔一口氣念完,面色說不出是喜是憂,只是面無表情的向秦不浪點點頭。
一旁跪在地上的黃興緩緩起身,面色陰沉的可怕,皇上決意北伐將領(lǐng)用的都是他這一派系之人,可大跌眼鏡的是主帥官卻選擇張輔來擔任。
對于這個問題,黃興擔憂的是張輔故意耍詐,到時候把他派系的將領(lǐng)當炮灰,那他黃興在朝堂之中必將實力威望大損。
“接旨!”
秦不浪拿起圣旨,心里面同樣在犯嘀咕,這朱棣安的是什么心,讓他始終猜不透。
明明逼著秦不浪立功,卻不在圣旨里給個一官半職。
走出刑房,秦不浪正好與結(jié)拜兄弟柳三李小紅六人相遇。
“老三,你這是?”
老二李小紅大大咧咧,也不管黃興在場,直接拍著秦不浪的肩膀問了一句。
“你們六人是否愿意隨我離開天牢?”
秦不浪現(xiàn)在沒實力抗旨不尊,北伐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子的事了,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他突然有個想法把這六人帶去留在身邊。
“我們肯定愿意!”
六個人齊聲回了一句。
張輔回頭向秦不浪點了點頭,意思自己會去找天牢總管要人。
秦不浪張輔等人歡聲笑語的往外走,站在原地的黃興卻是氣的咬牙切齒,緩了半晌才狠聲說道:“準備三個死囚,咱家要殺人!等著瞧吧,張輔還有那個雜碎秦不浪,我定要你們死的難看!”
話分兩頭。
張府之中,秦不浪領(lǐng)著趙照兆以及獄卒劉兄弟告別張輔,火急火燎的返回了城隍廟。
那里還有一尊大神在發(fā)飆,秦不浪還真怕他把自己的老窩給拆了。
時值傍晚,前來燒香拜神的善男信女依然絡(luò)繹不絕。
秦不浪與門口蹲著的何必侯集打了聲招呼,邁步走了進去。
趙照兆本就是縣城隍,自然對何必侯集這種小鬼司空見慣。
獄卒六兄弟站在城隍廟門口,看著兩旁的形狀詭異面相兇惡的神像,再加上秦不浪朝空氣招手的舉動弄得一激靈,猶豫了片刻才邁步跟進去。
秦不浪現(xiàn)在還不打算告訴獄卒六兄弟自己的身份,他打算在北伐戰(zhàn)場上考驗一番再說。
“雷哥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秦不浪剛進入后殿,就聽到雷公的咆哮,以及又龍的唉聲嘆氣,急忙小跑過去呲牙笑道。
雷公從昨天就來了,此時終于見到秦不浪,有意想發(fā)火卻想到之前那道誤傷的雷劫,頓時把氣憋了回去,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