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要你操心
秋日艷陽下,有些涼。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就快失去了鮮活。
“一人賞秋色,也不叫上我?”鄧肆抿嘴笑,這是他今天意外的驚喜。
每天都來,每天都見不到她。都絕望了,她竟然出現(xiàn)了。
“哈,鄧爺。還帶著簫???可惜我現(xiàn)在彈不了古箏了?!蓖崳胫殴~,真是……
“沒關(guān)系,我吹,你聽。”
一曲相思肝腸斷,何人心事何人了。
“下次不要吹這么悲傷的曲子了,惹人落淚?!彪灰徊林蹨I。
“缺少什么就會表達(dá)什么。因為缺少悲傷,所以我才吹起悲傷。王妃,你當(dāng)向我學(xué)習(xí)。”鄧肆換了種方式勸著滕一一。
“鄧爺是心境開闊的人,我怎么能缺的了悲傷?”
“王妃,事已至此,悲傷只是徒增傷痛罷了,想要繼續(xù)活著,繼續(xù)做你心里的事情,就不能讓悲傷撒下種子。”鄧肆蹲下,那是一株絕美的海棠花,他連根拔起扔入湖中。
“鄧爺!”滕一一伸手沒攔住。
“花雖美,可是擋住了我勸你的心,再美我也不留?!闭f完便走掉了。
滕一一望著冰冷的湖面,想著鄧肆的話語。是啊,再美的東西只要阻擋了生命的意義,不能留就不要留著,扔了也好,暢快!那以后就扔了對他的想念吧,好好和肚子里的小家伙,快樂生活。
那日后,滕一一總來欣賞景色。鄧肆只是遠(yuǎn)處看著,知道他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很高興的。他期待她生產(chǎn)完恢復(fù)到往日活潑的那個小女孩,如果可以,他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她能夠快樂。
銀兒沒有放松對夜雀的警惕,這點男人是察覺的出來的。感情果然暴露在坦然下過得很艱辛。
“樂也,你最近和大王妃走的好近……”銀兒手托著腮看他洗衣服,話語里有點妒忌的味道。
他聽得出來,就是怕她多想才沒告訴她這個事情,到底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吃醋了?”夜雀笑笑。
“才沒有,人家是大王妃,我只是個小奴婢,怎么能比?”銀兒扣著手指。
“你如果愿意,你也可以的!”夜雀深情望向銀兒。
“不說這個了行不行?”一方面害羞,另一方面逃避。
“哦,大王妃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是她欽點我做她的貼身侍衛(wèi),你也說了嘛,人家是大王妃,就算我想怎么樣也有點兒困難。更何況,我不想怎么樣?!币谷傅沽怂唤?jīng)心說。
銀兒微笑,好看的酒窩爬了上來,可并沒有爬到心里。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愛一個人不是應(yīng)該深信不疑嗎?可為什么她總是在意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做什么壞事?
夜雀精明,一眼忘穿她心里的想法。沒有擁抱,沒有近距離。
“我知道你適應(yīng)我需要一個過程。我也知道你對我不放心??墒倾y兒,我對你是認(rèn)真的。我會努力讓你覺得我是你值得托付的人?!币谷傅?,滿臉寫著愛。
銀兒鉆進(jìn)了男人懷里,“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懷疑。我知道這樣不對,是對你的不信任。你對我那么好,而我……”
夜雀對這個擁抱猝不及防,可也美滋滋攀附上她的腰,“沒事,讓你知道這么大的事,難以接受是正常的。銀兒,你可以對我做任何,我都接受?!?p> “干嘛這么傻?”伸出手指懟了懟男人的胸。
“因為我喜歡你?!蹦腥颂鹦?,“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跟我在一起,我只希望你快樂!”
聽他說情話超級過電的感覺。銀兒不自覺臉紅。
秋高氣爽,信宇王宴請大家去吃酒。原因太好找了,他第九個兒子出生。身處高位的自然一個都沒有落下,全部去了。
“你說他在玩什么?”洛王小聲問鄧肆。
“暴露了,總要找個人搭救。最近聽說大王已經(jīng)在收他的兵權(quán)了。”鄧肆笑笑。
“兄弟倆,有什么好掙的,一母所生,還不如我和凌瑞王!”洛王面無表情。
“看母親的,凌瑞王母親溫文爾雅,你母親落落大方,他母親小肚雞腸的,能比?”
“行行行,你文采斐然,別說了?!?p> 宴席開始,推杯換盞間,信宇王果然是這個意思。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敢不請大王就群英薈萃吃酒,更只有他敢公開挑戰(zhàn)獨孤寒的威信。
凌瑞王知道,這里肯定有大王的眼線,他可是個時刻被觀察的人,此刻演一場好戲正妙!
“諸位繼續(xù)享樂,本王身體不適,先行告辭了!”說完趕緊走了。
眾人正想著如何推脫,看凌瑞王這是公然不和信宇王為伍,也便一個接一個離開。
鄧肆拉著洛王也走了,這時候可不能留下任何話柄。
到了洛王府,鄧肆才呼了一口氣。
“你那么緊張干嘛?”洛王瞪了他一眼。
“我能不緊張么,信宇王這是抽哪門子瘋?公然挑釁大王?”
“他的兵戰(zhàn)死的戰(zhàn)死,收回的收回,他能好受?”
“那是他親哥的意思,不好受能怎么辦?再說了,也是他以為自己可以沖上去了,然而不行,怪誰?”
“只怕鷸蚌相爭漁人得利?!?p> “誰能得利?你?凌瑞王?”
“這都沒關(guān)系,好歹自家人。我怕周圍的小國?,F(xiàn)在只是知道譚國的夜雀在,其他還有多少在的,誰能知道呢?”
“夜雀是很棘手,有查出來什么嗎?”
“毫無頭緒。”
“要不,我住下來,幫你?”
“你住下來?你住哪?”
“女人太多,麻煩吧?不過你不是擴建了么?我住那就行,我不嫌棄?!?p> “女人太多?你可好意思?是誰造成我今天這個局面的?”洛王悔不當(dāng)初,“還有那個閣院除了曉曉,我不會給任何人!別惦記那!”
“王爺,我只是建議,你是同意了的!嘖嘖嘖,只給曉曉,嘖嘖嘖。我聽說里面有南邊運過來的花花草草?真是煞費苦心,你怎么就確定她喜歡?而你又怎么確定你養(yǎng)得活?”
“要你操心!沒事就去成個家,別老在我這晃,貪圖別人的食物!”
“我貪圖你食物?哎,你有意思了!洛王,我還真就告訴你,小爺我不想搶,否則你邊兒都沒有!”鄧肆拍拍胸,“我還真就住下了,就住那里,監(jiān)工!”
洛王拿這個鄧肆沒辦法,監(jiān)工就監(jiān)工吧,只要他不嫌那里環(huán)境鄙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