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怕你輸
“怕你輸!”滕一一大笑,“大王,你要是輸了多丟人!”
“是啊,輸給一個女人,面子往哪放?”獨孤寒開玩笑,順手拍了女人的馬一下。
滕一一慌亂拽著馬啟程了。他隨后追了上去。
大王四處搜尋獵物完全沉浸在打獵的歡樂場。她則不同,四處走著逛著,見到可以獵取的動物輕輕射一箭,中了就被人撿走了。遇到美麗的花,她一點兒不吝嗇下來欣賞會兒,卻因花兒開的嬌美不舍摘下,只看過片刻便繼續(xù)射獵。
可不巧的是一路走的遠(yuǎn),她又只顧欣賞風(fēng)景,迷路了!
這可怎么辦,這里沒有指南針,也沒有手機!眼看太陽就快落了。這時遠(yuǎn)處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這一聽就不是人的,可是聽上去很重,這應(yīng)該是個不小的動物。野獸?滕一一腦袋一下就炸了!摸了下腰間,只有兩支箭了。如果射不中怎么辦,如果兩箭不能致死就是她的忌日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滕一一套上箭,馬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她使勁閉了下眼睛,側(cè)耳聽,似乎在十點鐘方向。
嗖……duang
那是箭進(jìn)入樹干的聲音。滕一一嘆氣,現(xiàn)在只剩下一次機會了,她的手在顫抖。如果此刻,只是如果,他在多好!
滕一一分神了,完全判斷不出野獸的位置。怎么辦?他會來救她嗎?深呼吸都沒辦法停下胡亂想。她完全聽得到野獸的嘶吼,怎么感覺像熊?又像獅子。完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順著腰摸到最后一支箭,顫抖套上弓箭。馬轉(zhuǎn)了幾圈,終于看到對面的野獸,那是狼。餓狼嗎?天沒黑就出來了?
滕一一眉毛都快皺擰了,使勁咬著嘴唇,手在顫抖!哆哆嗦嗦抬起胳膊,要淡定要淡定!閉上眼睛!
嗖……
嗷……
她睜開眼睛,狼倒下。哈,解決了,她竟然解決了。
“一個人還跑這么遠(yuǎn),怎么沒嚇?biāo)滥?!?p> 男人笑話的口氣背后傳來,冷冽的很!
滕一一猛回頭,洛王。
那,剛剛,那狼,他射殺的?再看狼身上,果然是兩箭。呼,他要是不來,那她是不是等死?
她不語,只是低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種期待他來救她的夢成真,還真不知道說什么。有幸福,卻也有失落。
洛王看著這個動作的她,真是氣死了。一路跟著她,就知道光顧著玩,沒想贏大王,在估計大王的面子嗎?越走越遠(yuǎn)最后迷路了吧?如果不是他在,今天她非得被狼吃了不可!
“你今天中午想說什么?”滕一一想聽聽了,什么都可以接受,他救了她。
“先回去吧,再晚你的獵物們都被吃了?!甭逋跸埋R去撿那只死狼。裝上馬帶著。
哎,他不想說,那就算了。
夕陽下,彩云旁。一前一后,一男一女,各自低著頭,回到大本營。
大王早就回來了,看到這兩個人,隱隱感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哈,洛王妃,你輸了!”獨孤寒笑哈哈。
“嗯,輸了?!彪灰幌埋R,臉上還有剛剛驚嚇未褪去的蒼白殘留。
“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了?”果然是出事了。
“差點兒被狼吃了。”滕一一語氣有哽咽。
獨孤寒抬眼看向洛王,他已經(jīng)往自己營帳走了。是他救了她,而自己卻沉浸在打獵的喜悅中,完全沒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果然,至深的愛是始終把她放在第一位。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獨孤寒竟然在道歉。
“本來也不關(guān)大王的事啊。沒事了,沒事?!彪灰惶ь^,勉強微笑,“大王贏了?!?p> “我還是輸了。”他看向洛王的背影,天下輸了,女人也一樣。誰不喜歡救命的男人呢?
“輸贏都沒有意義,大王開心就好?!?p> “嗯,開心。所以我打算放了那些活著的獵物?!豹毠潞盅a了一句,“治好傷再放。”
“真的?”她眼里重拾了機靈。
“算是給你大難不死的獎勵吧。”
獨孤寒說完便往營帳走去,身影拉長,些許落寞。
滕一一愣在原地,洛王呢?他會不會誤會了?
夜晚,月明星稀,沒有烏鴉,也沒有任何鳥雀聲,滕一一走到了洛王帳外。要進(jìn)去嗎?他會不會報復(fù)?他今天是不高興了嗎?如果換作她肯定生氣啊,救了你,卻看你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嗎?
可這是一個誤會啊,如果今天不解釋清楚,以后會越來越深,到最后會不會永遠(yuǎn)失去?
洛王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天晚上她可是一下馬就去找大王了。難道真的移情別戀了嗎?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自尊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失去她,他不敢想。那意味著以后都再也沒辦法擁她入懷,那意味著這個女人不再是他的,那意味著他痛失所愛!
滕一一鼓足勇氣走進(jìn)了營帳。拉上營帳才想到,怎么沒人把守?
“你帳外每天都沒人把守?”她走近,看著洛王的背影,她知道他沒睡著。
她的聲音?洛王緩緩坐起,他要淡定,不能慌,不能讓他看出來他慌,他好慌!
“你怎么會來?”洛王假裝有序整理衣服,心里特別激動又害怕。
“剛剛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我就過來了呀?!彪灰槐M量用溫和的口吻,感覺像曾經(jīng)一樣。這樣一會兒解釋起來就方便多了。
“哦,累了,回來休息。”
“那個……”
“什么?”
“就是……”滕一一臉通紅,好吧,她不擅長解釋,她得承認(rèn)。
“你到底想說什么?”洛王心里抖呀。
從沒見過她這么支支吾吾的,這是多難開口的話題?難不成是逼他寫休書?
“我……”滕一一雙手攥拳,“我就是想說,你不要誤會,我和大王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最開始去找他,是想銀兒來,她自己一個人太危險了,然后就和大王聊了幾句,就是這樣,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 呼,她大口喘氣,不過全部說完之后心里好像舒服多了。反正她說了,他愛聽不聽。
洛王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小女人,就為了說這個事情?然后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到現(xiàn)在還滿臉通紅,就是為了解釋她是清白的?讓他不要誤會?那就是說,她沒有移情別戀,依然愛他,從心到人都是這樣,可以這樣理解嗎?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