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褚夜正往里走,就被人猛然拉著,抵著墻。
褚夜看著,有些虛。
“你想干什么”
話還沒說完,全都變成嗚咽了。
嘴里的空氣被人一絲絲掠奪,偏偏褚夜反抗不了。
靳星塵這人打也打不過,
氣死褚夜了。
褚夜只能被迫的承受著男朋友的怒氣,有點恨自己親媽沒把自己送去學跆拳道。
明明是自己的領(lǐng)土卻寸寸失守,當靳星塵的動作越來越過分的時候。
褚夜在想,完了。
“靳星塵”
聲音落,動作停。
褚夜看著自己凌亂的衣服,又看了看正看向自己的靳星塵。
褚夜陷進靳星塵雙眼中,那雙眼睛在訴說著很難去形容的情緒。
他就站在那里,一言不語,就那樣,靜靜地看著自己。
褚夜的腦海突然冒出了很多和他有關(guān)的記憶。
好像,不是好像。
只要自己拒絕,他就不會再勉強。
什么事都是。
他害怕自己生氣,所以照料著他所有的小情緒。
褚夜現(xiàn)在有些無措。
手忙腳亂。
褚夜低下頭,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難以明說的苦澀。
微微的,卻又一點點透進骨中。
“靳星塵,我們就這樣了吧!”
“什,什么意思!”
“分手吧!”
脫口而出后,是長久的沉默。
“為什么?”
褚夜看著他,像是下定決心般開了口。
“星塵,我希望我以后,可以子孫滿堂,兒女承歡膝下?!?p> “靳星塵,我想做個正常人?!?p> 靳星塵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褚夜”
在一起是我提的,分手是你提的,我們?nèi)缒闼浮?p> 褚夜看著靳星塵,等著他的回答。
“我答應你。”
緊接著,褚夜就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
從黃昏站到了第二天日出。
待到陽光從窗外降臨進來,褚夜看著,有些晃眼。
邁著有些僵硬的雙腿坐在沙發(fā)上。
打開那個人的頭像,原來,自己已經(jīng)被他刪了。
不過,這樣也好。
雙腿像是被螞蟻啃咬一樣難受,可是褚夜還是無神的。
褚夜給了自己幾天的緩沖時間,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南省那邊。
舒一在看到褚夜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褚夜和她一樣。
把人給推開了。
舒一也不去剝開傷口,沒有問。
最后,舒一從木晨那里聽說。
靳星塵沒有去上京大,反而走了和父母一樣的路,選擇去上警校。
京中第一警官大學。
褚夜沒有考好,考中的是漢大。
高考結(jié)果出來的那天,褚夜沒有多大的反應。
舒一看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舒一,能保證褚遂良他們一定落網(wǎng)嗎?”
舒一看了看西邊的落日余暉。
“沒有信心。”
褚夜仰起頭看著天空。
“他沒去京大,我沒有考上京大。”
“嗯”
兩個人沒有再多說,舒一卻知道,褚夜的遺憾。
因為褚夜的幫助,舒一收集違法證據(jù)就更方便了,但是進入七月,褚遂良的警戒性提高,舒一和褚夜在這里心都不敢落回原處。
七月二十號,褚遂良又帶來一批貨,沒過幾天,舒一又看到了不認識的小孩面孔和一些動物。
褚遂良的犯罪團伙主要是人體器官非法轉(zhuǎn)賣和毒品。
而這些,更有一系列完善的流程。
舒一來到這里幾個月,并沒有接觸過什么中心內(nèi)容。
有時候會懷疑,褚遂良費盡心機的將舒家人扯進來是為了什么。
后來,舒一才知道,舒家父母早已成了其中一員。
舒?zhèn)サ钠鞴僖瞾碓从谀切o辜失去生命的人。
這個完善的犯罪集團讓國家腦痛至極。
也在兩年前就再次組建了專案組,直到今年才有點蛛絲馬跡。
林刻就職于漢市中心警官大隊。
今年四月,奉命參與,調(diào)查。
也是這樣的機緣巧合之下,當全國奉命參與這次集中案件的時候,林刻一眼認清楚了舒一。
舒一自被褚遂良拉進來,一直都在艱難的搜集證據(jù)。
六月高考季回來,一方面為了見人,一方面就是為了呈遞證據(jù)。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褚夜和舒一在長巷的家一直被褚遂良的人盯著在,可是,舒一就選擇在這個地方透露消息。
林刻在六月五號,舒一回南省之前,收到舒一的消息。
在高考結(jié)束后的一段時間,林刻已經(jīng)默默拿走了證據(jù)。
由此,舒一也見識到了林刻的厲害。
進入八月,南、北二省多為政治官員被傳召。
南省某處不知名的地方,褚遂良越來越容易發(fā)脾氣,看到電視上的報道,好幾個電子產(chǎn)品都報廢了。
舒一看著褚遂良這瘋癲的模樣,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沒有命去見見某個人。
“舒一”
“嗯”
“放過你的手。”
舒一視線望向自己張開的雙手,手心上都是很深的指甲印。
八月十一號凌晨兩三點,開始收網(wǎng)捕魚。
早上,日出于東,新的一天撕開夜幕,這件事情也被畫上句號。
夏日,白天來的又早又急。
當陽光從東方遙遠的地界邊探出頭的時候。
褚遂良正在被人壓制著,憤恨的看著兩個青春年少的人。
被人帶出來的人還有舒一她那名義上的爹。
在一個不注意,被押解上警車的褚遂良奮力掙脫,直沖沖朝舒一這邊沖過來。
手上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利刀。
舒一被人快速拉到身后。
強大的力氣讓舒一慢慢反應過來。
此刻,褚遂良已經(jīng)倉皇凌亂的與地面來了個接觸。
他抬頭,與擋在舒一面前的少年互不退讓的相互盯著。
褚夜沒有絲毫感情的變化目送著他這名義上的父親被壓上警車。
人人都走了,舒一看了褚夜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林刻叔叔,自覺走開了。
林刻徘徊很久,才走了過來。
“阿夜”
“叔叔”
林刻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坦然正氣。
他看了一眼褚夜,很笨拙的開口說話。
“阿夜,叔叔,對不起你,你爸……”
傅慕卿看著此刻窘迫的林刻。
“林叔,沒有對不起,是他罪有應得,活該?!?p> 褚夜收回目光。
緩慢的說到。
“生命,是要去敬畏的,而不是如同草芥的?!?p> “一些東西是不能抱著僥幸的心理去觸碰的?!?p> “我們做的是最正確的選擇”
林刻發(fā)現(xiàn),不能太片面的去對一代人下結(jié)論。
他們都了解自己身上與生俱來的責任與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