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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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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微涼 唐良耳 6013 2020-11-01 13:04:43

  “謝謝!”

  俯身把身體靠在護(hù)欄上的李科扭頭很認(rèn)真地跟季風(fēng)道謝。季風(fēng)看著夜色中的新江。

  “所以,你就猛幫我喝酒?”

  “沒事,風(fēng)哥,我唱歌不行,喝酒還可以?!?p>  “為什么喝酒那么厲害?”

  李科笑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喝酒的。從小到大,他幾乎不喝酒。直到做了銷售。

  還記得人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酒。那是剛?cè)肼毜奖狈椒止緢蟮?,晚上大家聚在一起歡迎他。

  周總看他剛出校門,人又看著斯斯文文的,便有心關(guān)照他,開始前就給大家打招呼,讓大家照顧一下李科,別讓人一來就被灌倒了。席間周總也一直讓李科悠著點(diǎn),別猛喝猛灌傷了身體。

  結(jié)果,一大圈兒人全趴下了,就李科還清醒著。

  事后,周總開玩笑。

  “小李,可以?。∠氩坏叫⌒∧昙o(jì)酒量這么厲害,我倒是小瞧你了!怎么,以前練過?”

  “沒有沒有,以前幾乎不喝酒的。”

  李科的慌亂不是能裝出來的,周總笑笑。

  “可以。小伙子,就你這一項,就足以讓你在銷售這個行業(yè)站穩(wěn)腳跟。你說你都不怎么喝酒,怎么敢那么和我們喝???”

  “我也不知道。大概這就是無知無畏,敢喝吧!”

  敢。是的,這個世界很多時候,要的就是那一股子“敢”的勇氣,要的就是那一股子“敢”的拼勁兒。

  聽李科說完,季風(fēng)望向新江,望向更遠(yuǎn)。江那邊,新原以外。

  “勇氣!”季風(fēng)深吸一口氣之后似乎從靈魂深處發(fā)出來聲音,“李科,你知道嗎?這是多難多難的一件事。勇氣,不是一腔孤勇,而是謀而后定,而是前路艱難卻向險而行?!?p>  李科看著季風(fēng)。他知道,季風(fēng)沉穩(wěn)的外表下面,有著不同尋常的故事。

  季風(fēng)沒有將故事講下去,而是笑著扭頭看看李科,然后指指新江方向。

  “我當(dāng)時來到新原,憑的也是勇氣。”

  “你不是新原人?”

  “是,只不過我不是新原城里的,是郊區(qū)的。按這里通俗的說法,我來自新原’小語種’世界?!?p>  因為郊區(qū)說話和城里的調(diào)子有些不一樣,所以新原城里的人管郊區(qū)叫“小語種”世界。

  “對了李科,你是哪兒人?”也許是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季風(fēng)轉(zhuǎn)身靠在欄桿上。李科跟著轉(zhuǎn)身過來。

  “我是羅宋人,弋陽羅宋?!?p>  “咦,那隔新原不遠(yuǎn)啊。有空去你們那里玩?!?p>  “好啊,歡迎!”

  房間內(nèi),蘇小陌正在很專注地唱著歌。

  由于季風(fēng)和李科抽身出來,其他人也就暫停了游戲,這會兒也都安靜地聽蘇小陌唱歌。

  蘇小陌選的都是青春甜美的歌曲,和她的形象很是相符。

  蘇小陌透過落地窗看到李科和季風(fēng)很悠閑地聊著天,伸出手來和他們打招呼。

  李科隔空比了一個贊的手勢,季風(fēng)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人看到蘇小陌揮手,都一齊看過來。

  溫瑞看二人還沒有要進(jìn)去的意思,便起身推門走了出來。

  “怎么,沒事吧?”

  溫瑞手里端著酒杯,季風(fēng)和李科與他碰了一下杯。

  “剛才有點(diǎn)頭暈,緩了一下,現(xiàn)在沒事了!李科酒量是真好??!”季風(fēng)向溫瑞推介起李科來,“瑞哥,你要是遇上業(yè)務(wù)酒,可以請李科替你擋一下?!?p>  “哦?是嗎?”溫瑞朝李科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向季風(fēng),“你看我都很久沒鍛煉了,這身形是不是都走樣了?”

  “你逗我呢我的哥?你那么自律,身形怎么可能走樣?只會越來越好!”

  “行行行,咱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一樣了,你還跟我來這套!”

  “不不不,哥,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的身形和自律,吊打很多從業(yè)者啊!”

  “你這是夸我還是貶低同行?”溫瑞抬起下巴斜睨著季風(fēng),見季風(fēng)認(rèn)輸?shù)嘏e杯,他笑笑,“接下來忙兩天就回健身房鍛煉?!?p>  突然,屋子里響起賣力的掌聲,不用說自然是蘇小陌唱完一曲了。

  轉(zhuǎn)身,溫瑞看到駱冰生抱了一束花送給蘇小陌。笑著搖搖頭,溫瑞看看季風(fēng)和李科。

  “進(jìn)去吧!”

  “你們倆到底是商量對策還是別有陰謀?”看三人進(jìn)來,駱冰生馬上發(fā)話攻擊季風(fēng)和李科,“季風(fēng),你的酒量我可是知道的,就剛才那點(diǎn)還不至于有那么大反應(yīng)!至于李科,我雖然還沒看出你底盤的高低,但是酒量應(yīng)該很好。對吧,蘇小陌?”

  蘇小陌不置可否地笑笑。她知道李科酒量很好,雖然平時并不怎么喝酒。

  “就說你想怎么地?現(xiàn)在認(rèn)輸還來得及!”

  季風(fēng)叫起板來。駱冰生似乎受到了欺辱,一副不可理解的神情去看施梧。

  “啊哈,施施,風(fēng)哥哥怕不是瘋了!”

  說完這話,駱冰生又一臉悲哀地看向陶夭夭。

  “夭夭姐,你節(jié)哀!”

  陶夭夭白他一眼,很是嫌棄地向蘇小陌靠了靠。

  “施梧,你可想清楚了!”

  季風(fēng)不去理會駱冰生,轉(zhuǎn)而去勸施梧。

  “喲喲喲,干啥,還興挑撥離間了是吧?你也不看我和施施啥關(guān)系!”

  “啥關(guān)系?”陶夭夭一臉壞笑。

  “哼,齷蹉!”駱冰生拿手勾住施梧的肩,“我們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夜店小王子,我是王子,他是??!”

  “去你的!”施梧甩開駱冰生的胳膊,“你才小呢!”

  “我當(dāng)然小,小鮮肉的?。〔贿^,你更小,更鮮!”

  雖然這話聽起來似乎味道不那么對勁兒,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施梧只有硬生生地把一口濁氣吞了回去。

  “看看看!”季風(fēng)還不放棄策反施梧,“施梧你看你這什么隊友,趕緊的,踹開這家伙!”

  “你也不是什么好鳥!”施梧將自己的杯子和駱冰生的放在一起,“別那么多廢話,來,季風(fēng),干!”

  季風(fēng)無可奈何地看看李科。

  “沒辦法,兄弟,我盡力了。來吧,拼!”

  幾個男生繼續(xù)玩兒游戲,蘇小陌和陶夭夭則專心地唱起歌來。

  游戲休息的間隙,其他人也穿插著唱一下歌,陶夭夭跟蘇小陌偶爾也參與進(jìn)來玩一下游戲。李科借著游戲和喝酒,整個時間段里沒再唱歌。

  “女士們,先生們!”陶夭夭唱完一首歌后突然一臉挑逗地招呼大家,“夜深時分,涼風(fēng)習(xí)習(xí),有沒人有點(diǎn)什么想法?”

  看來,這是陶夭夭一貫的套路。聽陶夭夭這么一說,溫瑞和季風(fēng)交換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和溫瑞季風(fēng)的反應(yīng)截然相反,駱冰生反應(yīng)極其熱烈。

  “有有有,夭夭姐!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Biu,愛你!”陶夭夭給駱冰生比了一個心,然后看向施梧,“施梧?”

  “夭夭姐!”施梧故作痛苦地捏一下腹部,“我這身材允許我有想法嗎?”

  “完全允許,施施!我不嫌棄你!”旁邊的駱冰生拿手去摸施梧的肚子,“肉肉的,有手感,不像季風(fēng)和……”

  駱冰生看一眼季風(fēng)和溫瑞,終究在溫瑞的眼神震懾下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施梧和周邊的人相比,身材已經(jīng)算是管理得很好的了。只不過和專業(yè)的季風(fēng)以及極度自律的溫瑞比起來會差一些而已。

  至于駱冰生,按季風(fēng)的話說就是基因好,怎么吃都不會長胖,稍一練就出效果,天賦型選手。

  “再說了,你完全可以靠才華和顏值吃飯,身材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已經(jīng)有人接盤,不怕!”

  和陶夭夭駱冰生一樣,施梧本身就是一枚妥妥的吃貨,所以平時三人經(jīng)常約著到處吃喝。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堅持鍛煉身形還是和溫瑞季風(fēng)有很大差距的原因。被駱冰生這一通夸獎,自然就收起了故作為難的姿態(tài),大臂一揮,大有將士出征的氣概。

  “夭夭姐,走,擼起來!”

  “歐拉!”陶夭夭知道自己的吃貨鐵三角肯定是行動一致的,所以發(fā)問只是形式而已,“三比二,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聽我安排!”

  溫瑞指指陶夭夭,然后底氣不足地去看蘇小陌和李科。陶夭夭不待溫瑞開口,跑過去拉起蘇小陌。

  “小陌我就代表了!李科嘛,既然來了新原,就應(yīng)該好好體驗一下新原的風(fēng)土人情。全方位體驗新原,新江邊的大排檔絕對不能少?!?p>  蘇小陌看看李科,然后朝溫瑞調(diào)皮地?fù)u搖頭。

  “一切聽夭夭姐的?!?p>  “好嘞!下一場,擼串兒!”

  北原新區(qū)的美食一條街臨江而設(shè),跟九街隔得很近。一行人聽從溫瑞的建議步行過去,一是讓蘇小陌和李科看看夜景,二是活動活動,清清腸胃。

  從“原上”出來,九街不夜城燈火正盛,趕來狂歡的人還在不斷涌入。

  “哇,這些人都這么嗨,不用工作的嗎?”

  “今天周末!”

  面對蘇小陌的驚訝,陶夭夭友情提醒。

  “所以,平時這里人會少一些嗎?”

  “并沒有?!瘪槺釉?,“這里每一天都是這么熱鬧,這里每一個夜晚都精彩無限!”

  蘇小陌還沒出身社會,還不會懂得這些在社會上打拼的人的生活狀態(tài)。

  在這個忙碌的世界里活著,我們需要一個可以自由呼吸的機(jī)會讓我們緩解一下。而不夜城這樣的夜場,正是一個可以隨意呼吸的地方。

  “跟上不上班沒關(guān)系,跟需不需要相關(guān)。”

  溫瑞笑著告訴蘇小陌。當(dāng)然,蘇小陌不一定懂,但溫瑞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懂的。成長的過程,我們會懂得很多的道理,會明白很多很多我們曾經(jīng)無法理解的事情。

  同行的其他人應(yīng)該都明白,包括李科。

  陶夭夭需要美食,溫瑞季風(fēng)需要健身,這些,談不上好或者壞,只是個人需要。

  美食一條街名“臨江里”。

  “臨江里”是一條老街,整條街都是傳統(tǒng)的吊腳樓,以前是打魚人家的聚集區(qū)。后來經(jīng)過重新規(guī)劃,打造成了美食一條街。

  出了九街,“臨江里”便輪廓盡顯。

  “那里嗎?”

  “對的。”

  “哇,好漂亮!像動漫里的場景?!?p>  蘇小陌興奮地詢問著陶夭夭,陶夭夭耐心地解答著。

  “臨江里”依山靠江,經(jīng)過整修的吊腳樓層層疊疊錯落有致。夜色中,霓虹燈勾勒出吊腳樓的輪廓與線條,整個“臨江里”看起來美輪美奐。

  因為整條街是最近一年才打造完成,蘇小陌自然并不知曉。

  “臨江里”一經(jīng)推出,已經(jīng)迅速走紅,成了外來游客必到的打卡之地。

  本地人也特別喜歡三五好友相約到這里來聚餐閑聊,放松一下忙碌了一天的身心。

  “臨江里”,“九街不夜城”,“復(fù)興廣場”,三個地方相互連接,吃喝玩樂一條龍配套,這一帶已然成了新原的名片。

  一路上,蘇小陌不停地拍照。李科跟在旁邊,心里也是震撼不已。他心里想著,同樣是山水之城,自己的家鄉(xiāng)就顯得敗落了許多。

  繁華的都市,僻靜的小城,哪個更好,大概沒有標(biāo)準(zhǔn)。不過是各自安好,彼此艷羨。

  陶夭夭給眾人找的是最靠邊的一家名為“夜不歸”的大排檔。

  大排檔的布置走的是網(wǎng)紅線路,店的一些顯眼地方貼著一些“毒雞湯”類的標(biāo)語,很容易讓人放松下來。

  最妙的是店外面的露臺,直接延伸到新江之上。露臺和江水也就五六米的樣子,坐在露臺,有一種在江中游覽的感覺。

  一進(jìn)店,一個看起來很精明的小伙子就迎了上來。

  “夭夭姐,你們總算來了。你定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好幾波人要你的座位,我可是一一拒絕了?!?p>  “行了,飛哥!”陶夭夭看來是這里的??停胺判?,這一桌留給我們,保證不虧!”

  除了蘇小陌和李科,駱冰生和施梧經(jīng)常陪陶夭夭來,飛哥自然認(rèn)識。溫瑞和季風(fēng)雖然來得少,但飛哥掛得住相。

  分別和熟悉的來客打了招呼,一看還有蘇小陌和李科兩位生面孔。飛哥忙跟陶夭夭套起話來。

  “夭夭姐,帶新朋友過來?”

  “我妹妹和她朋友?!?p>  “喲,是說不得這么漂亮呢!”飛哥第一時間接話,“夭夭姐,貴客光臨,那必須盡一下地主之誼。贈送招牌小龍蝦一斤,整單88折!”

  “有你的,飛哥!怪不得生意這么火爆!”陶夭夭給飛哥一個贊,“帶路吧!”

  飛哥將陶夭夭一行帶到露臺靠邊的位置。

  “按你的要求,露臺,可看江景?!?p>  露臺旁邊的一桌已經(jīng)坐上人,五個看起來很社會的人已經(jīng)吃開了。陶夭夭看一眼鄰桌的顧客,再看看溫瑞和季風(fēng)。

  “行吧!老規(guī)矩,先來招牌菜,小吃一樣來一點(diǎn)。我們常喝的酒先來一件?!?p>  飛哥應(yīng)一聲去了。陶夭夭拉蘇小陌坐在上方可以看江的位置,自己在旁位落座,靠著鄰座。李科挨著蘇小陌,旁邊是溫瑞。駱冰生搶先一步坐到陶夭夭身邊。

  “夭夭姐,咱再喝點(diǎn),你一會兒給我剝小龍蝦!”

  “瞧你饞的!”

  陶夭夭看一眼季風(fēng),季風(fēng)笑笑,挨著溫瑞坐下,施梧坐在季風(fēng)和駱冰生之間。

  飛哥把酒和一些小吃拿了上來。陶夭夭給每人發(fā)了一瓶啤酒,然后一邊倒酒一邊介紹。

  “小陌,我跟你說,這兒的菜好吃得不得了。小龍蝦,嗯,完美!”

  “是吧?我聽著都流口水了!夭夭姐,我覺得我應(yīng)該跟你吃遍新原!”

  “那必須的。還有騷冰和施梧,回頭我們帶你掃遍新原美食!”

  “小心變成豬!”

  溫瑞嚇唬蘇小陌,蘇小陌朝溫瑞皺一下鼻子。陶夭夭忙來幫腔。

  “切,誰說享受美食就會長胖了?我胖嗎?騷冰胖嗎?施梧,額,有一點(diǎn)!”陶夭夭不顧施梧受傷的小表情,“小陌,我跟你說,吃絕對是人生一大樂趣。不能享受美食的人生,簡直就是一出悲??!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出家念佛好了!”

  “誒!”看溫瑞和季風(fēng)似乎有話要說,陶夭夭忙伸手壓住,“各自安好,各自安好!你們擼鐵自律,我們擼串兒嗨皮,各自開心?!?p>  陶夭夭舉起酒杯,側(cè)身對著夜色中盈盈流動的新江。

  “看著美景,喝著冰鎮(zhèn)啤酒,吃著燒烤擼著串兒,不香嗎?”

  眾人跟著舉杯。酒杯碰在一起,駱冰生附和。

  “香!”

  “周末愉快!”施梧找理由安慰自己,“辛苦一周,周末放松一下,真香!”

  每一座城市,應(yīng)該都有這么一個美食的聚集地。這樣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在這里匯聚,各色人等在這里匯合。

  低聲細(xì)語,聲如炸雷;西裝革履,草鞋布衣;清雅鴻儒,性情白丁……這里,就是江湖。

  陶夭夭,駱冰生,還有施梧,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場合??梢源舐晞澣淳?,也可以靜坐觀景閑聊。

  溫瑞和季風(fēng),平時生活很自律,在他們的世界里,這些食物都是滿滿的熱量,所以很少來。但他們都是成熟的男人,對于生活,有著自己的堅持,同時也有對不一樣的生活方式的包容

  蘇小陌對于所有的一切永遠(yuǎn)充滿了好奇,所以永遠(yuǎn)熱烈、熱切、熱情。

  李科平時雖然喜歡獨(dú)處,但在與客戶打交道的時候要出入各種場合,也就多了一些適應(yīng)。

  眾人喝了兩輪酒,飛哥帶頭把菜端了上來。

  “來來來,各位!小龍蝦,蒜香,麻辣,各一份,贈送的!永夜串燒,招牌,每樣人頭配份!特色田螺,火把鯽魚,包漿豆腐,滋味鴨腸!你們先吃著,其他菜隨后就來?!?p>  “謝了,飛哥!”

  陶夭夭環(huán)顧一下眾人。

  “來吧,釋放我們的胃,周末愉快!”

  蘇小陌看著一桌子的菜,有點(diǎn)不知道如何下手。陶夭夭拿起一只蒜香小龍蝦剝好給蘇小陌。

  “來,先嘗嘗,開開胃。”

  “謝謝夭夭姐!嗯,好好吃!”

  蘇小陌不好意思地看看陶夭夭和溫瑞,夾起一只麻辣味的放碗里。

  “夭夭姐,真的很好吃!跟你混,不考慮減肥了!”

  “減啥減,吃飽喝足再說!我說啊,你就應(yīng)該一直住在新原,咱們一起吃好吃的?!?p>  “對,加入我們吃貨團(tuán)隊。”駱冰生端起酒杯,“歡迎加入吃貨三劍客!”

  施梧也端起杯子邀陶夭夭和蘇小陌。

  “美食四人幫!”

  蘇小陌小喝一口掩嘴而笑,陶夭夭一杯下肚。

  “這都什么?。≡蹅兘忻朗程靾F(tuán),C位出道!”

  溫瑞一副極其上頭的表情。端起杯子招呼一下李科,然后和季風(fēng)細(xì)聲聊起天來。

  “哥,姐夫,你們不吃嗎?”

  季風(fēng)沒有回答,溫瑞極敷衍地回應(yīng)一下蘇小陌。

  “你們吃,你們吃!”

  蘇小陌每吃一樣?xùn)|西,都發(fā)出夸張的驚呼,然后一個勁兒地讓李科去嘗。所以,蘇小陌吃個不停,李科也跟著不得閑。

  幾個人吃吃喝喝,有說有笑。江風(fēng)習(xí)習(xí),夜色闌珊,新原的夜美得讓人沉醉。

  “你干嘛?”突然,陶夭夭大叫一聲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對著鄰桌的人吼起來,“注意一點(diǎn)!”

  旁邊背著陶夭夭坐的年輕男子留著長發(fā),胳膊上紋著夸張的紋身,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地挺著碩大的肚皮起身頂?shù)搅颂肇藏驳淖巍?p>  看自己的朋友碰到別人,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忙向陶夭夭道歉。

  “不好意思,美女!有點(diǎn)醉了?!闭f完扶起紋身男走開,“龍哥,你慢點(diǎn)!”

  陶夭夭不悅地坐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悶酒。

  “煩人!”

  “我跟你換換位置吧?”季風(fēng)問。

  “沒事,咱們繼續(xù)?!?p>  不一會兒,紋身男在眼鏡的饞扶下回到桌子邊。陶夭夭下意識地把座椅往前挪了一下,眼鏡客氣地朝陶夭夭一桌點(diǎn)點(diǎn)頭。

  “龍哥,你慢點(diǎn)!”

  不知是醉得太厲害,還是有意,紋身男一屁股坐回座位,發(fā)出很大的聲響。

  陶夭夭嫌棄地翻一個白眼。

  紋身男落座后端起酒杯與同座的人喝酒。

  “她媽還不能碰了!”

  “你說什么?”

  陶夭夭面若冰霜地站起來。紋身男將杯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擲,搖搖晃晃地起身對著陶夭夭。

  “碰你一下怎么了,她媽又不是沒被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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