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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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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微涼 唐良耳 5382 2020-11-09 21:33:51

  駱冰生上完一節(jié)拉丁舞課,跑到季風(fēng)辦公室閑聊。

  “怎么樣?身體沒事吧?”

  看駱冰生進來,季風(fēng)起身給他泡茶。駱冰生一屁股坐下。

  “我能有什么事?我昨天回家泡了個熱水澡,現(xiàn)在好得很。你呢?”

  “我也還好?!?p>  “也是,你一年到頭都洗冷水的人,讓你去北極游個泳都沒事。”

  季風(fēng)笑著遞給駱冰生一杯茶。

  雖然平時駱冰生和陶夭夭在一起說不上兩句話就互懟,但私下和季風(fēng)這樣坐著,卻是隨意而不隨便,正經(jīng)了不少。

  “不知道施梧怎么樣了,這一大早地忙來忙去的,也沒問他?!?p>  “應(yīng)該沒問題,畢竟都是長期堅持鍛煉的人。他要是感冒了,應(yīng)該找你退私教費。”

  “哈!”

  季風(fēng)笑笑。溫瑞,駱冰生,施梧都在他這里鍛煉,平時駱冰生最喜歡拿這個說事。比如長肥了要找他,咳嗽感冒要找他,反正身體的任何事情都賴在健身上了。

  駱冰生只是開玩笑,季風(fēng)自然不會在意。但現(xiàn)實生活中,卻是有相當(dāng)大一部分人誤以為只要在健身在鍛煉就應(yīng)該是金剛不壞之身,否則就說健身無用。

  以前,季風(fēng)還會解釋一下,告訴他們健身只是讓自己的身體更健康,形體更好,并不意味著健身就是萬能的,就可以讓身體百毒不侵。

  現(xiàn)在,季風(fēng)早就習(xí)慣了,也就懶得解釋。

  畢竟,要改變固有觀念是一件相當(dāng)難的事情。

  “怪我咯?”

  “那是!錢是你收的,教練是你指派的,當(dāng)然得你負責(zé)!”

  季風(fēng)把茶壺握在手里看著駱冰生。

  “還想不想喝茶了?”

  駱冰生除了是一枚吃貨外,對喝茶也極其入迷。幾個人當(dāng)中,季風(fēng)是泡茶最好的,所以駱冰生最喜歡到季風(fēng)辦公室蹭茶喝。

  “別別別,風(fēng)哥!茶得喝,我的課時費你隨意!”

  “我可真隨意了?”

  “隨意!風(fēng)哥反正干不出來那無情無義絕情絕義薄情寡義的萬惡資本家的事?!?p>  駱冰生耍嘴皮子的功夫一流,季風(fēng)不與他糾纏。

  “今天上午連著上了兩節(jié)課,沒問題吧?”

  “沒事!你的場子,我跳斷腿也得跳。哎,你這也開一年了,我看著情況可比我們預(yù)期的好很多?!?p>  “還行。這不都是你們照顧嗎?”

  “別來這套。要說照顧,也就溫瑞當(dāng)?shù)闷疬@一說。他可是幫了不少忙?!?p>  “是的。當(dāng)初出來自己干,也是瑞哥鼓勵才敢的。真是蠻感謝他的?!?p>  “是,一開業(yè)他就把公司的健身福利打包給你,讓你的健身房運營起來沒有壓力。不過你也很夠意思,現(xiàn)在除了溫瑞,別人拿著錢請你帶你都不帶的?!?p>  季風(fēng)原本是在一家健身房做教練。溫瑞去健身房鍛煉,選了一圈兒的教練,最后指定季風(fēng)帶他。沒想到這一帶,就是兩年。

  兩年后的一天上完課,溫瑞叫住季風(fēng)。

  “后面有課嗎?”

  “沒有了,瑞哥!”季風(fēng)轉(zhuǎn)身看著溫瑞,“瑞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那陪我坐一下?!?p>  溫瑞指一下休息室。二人在休息室坐定,溫瑞開門見山。

  “季風(fēng),有沒想過自己做?”

  “啊,”季風(fēng)是一個有規(guī)劃的人,聽溫瑞這么問他并不意外,“有計劃,但感覺還不成熟?!?p>  “有計劃就好。我看好你,也相信你。有了想法就馬上實施,別等。我可以盡微薄之力?!?p>  “謝謝瑞哥。”

  半年后,季風(fēng)的“BD”正式運營。溫瑞把自己公司員工的健身福利打包給季風(fēng),自己一下買了兩年的私教課程,還介紹了很多朋友來。駱冰生和施梧就是溫瑞介紹來的。

  季風(fēng)站在窗前,駱冰生湊了過來。

  一般來說,健身房都會選擇把場地選擇在地下,這樣成本會低很多。但選址的時候,溫瑞強烈建議季風(fēng)把健身房開在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相信我,季風(fēng)!”溫瑞胸有成竹,“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拿一個好地方。就在我們公司大樓對面,’紐約大廈’頂樓?!?p>  于是,新原有了第一家開在商務(wù)中心頂樓的健身房。

  “瑞哥幫了我那么多,我自然是要全力回報。至于帶課,我是確實沒有時間。”

  “別解釋,我也沒指望你帶我訓(xùn)練,你給我安排的教練挺好的。你是不是老在這兒看溫瑞?”

  “???”季風(fēng)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這兒看得到瑞哥的公司,可看不到瑞哥的辦公室。”

  二人回到茶桌邊做下,季風(fēng)給駱冰生續(xù)上熱茶。

  “季風(fēng),你知道當(dāng)時溫瑞是怎么向我們介紹你的嗎?”

  季風(fēng)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駱冰生很認真地轉(zhuǎn)述溫瑞的話。

  “哥兒幾個,有個人你們一定要認識一下。我的私人教練季風(fēng)。這么跟你們說吧。跟他鍛煉,放心;幫他成就健身事業(yè),是在幫助健身行業(yè)!”

  季風(fēng)深深吸一口氣,慢慢將杯里的茶水一點點喝凈。

  “瑞哥謬贊,我定當(dāng)努力!”

  “你當(dāng)?shù)闷?!我們接觸這么久,我們覺得你值得。要不我也不可能為了你這么點兒課時費跑你這兒來駐場。”

  季風(fēng)以茶代酒敬駱冰生。駱冰生喝完一杯茶把茶杯放下。

  “有沒想過做大做強開分店?”

  “再等等吧。你們要不要參一個?”

  “不不不,”駱冰生果斷拒絕,“我們和溫瑞一樣,你要有需要,我們鼎力支持!但我們志不在此,不瞎摻和?!?p>  當(dāng)時籌備“BD”的時候,溫瑞幫了很大的忙,季風(fēng)想著讓溫瑞占股,溫瑞也是這么拒絕他的。

  “我發(fā)信息問問施梧呢?!?p>  季風(fēng)拿起手機給施梧發(fā)信息。不一會兒,施梧回信息過來。

  “沒事?!奔撅L(fēng)看完信息跟駱冰生說,“正準備吃的呢,說是下午約了私教課?!?p>  “弄吃的?”駱冰生一臉的懷疑,“他會自己弄吃的了?”

  “不知道吧?他最近都是自己做健身餐。你沒覺得他最近脂肪肉眼可見地少了嗎?”

  “有嗎?也許沒太注意他的身體,反正我不介意。他靠臉和才華吸引我的?!瘪槺?jīng)不過三秒,“咦,弄啥吃的?幾點了?”

  “喲,”季風(fēng)看一眼時間,“都快12點了。走,咱們也吃飯去吧?!?p>  “叫上施梧一起吧。對了,問一下溫瑞?!?p>  駱冰生給施梧打電話,強硬地約了他吃飯。季風(fēng)發(fā)了信息給溫瑞,但溫瑞沒回。

  “估計正忙著呢?!奔撅L(fēng)將茶杯里的茶水喝凈,“咱們?nèi)ツ膬???p>  “就去我們常去的那家館子吧,家常點的就好?!?p>  正說著,季風(fēng)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陶夭夭。

  “夭夭?!?p>  “干嘛呢?忙不?”

  “這會兒不忙了。冰生說一起吃午飯,你來一起嗎?”

  “就是叫你吃飯呢。我在復(fù)興廣場逛,就在你們樓下。都誰啊?”

  “冰生,施梧,還我。想叫瑞哥一起,他沒回,估計忙著呢?!?p>  “好,那家老菜館嗎?”

  “對的?!?p>  “好,那我去把菜點著等你們。一會兒見!”

  “好,一會兒見?!?p>  “走吧,夭夭先去等著我們?!?p>  駱冰生無奈地搖搖頭,他可不喜歡看季風(fēng)和陶夭夭撒狗糧。

  “走吧!”季風(fēng)不給他發(fā)言的機會,“少廢話?!?p>  季風(fēng)和駱冰生到的時候,陶夭夭已經(jīng)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好了。季風(fēng)挨著陶夭夭坐下。

  “菜都點好了嗎?”

  “對的,都點好了,等你們到齊了就上菜了?!?p>  季風(fēng)點點頭,朝服務(wù)員打了一個招呼的手勢。

  “怎么?你還要點嗎?我已經(jīng)點了很多菜了哦。”陶夭夭提醒季風(fēng),“我們四個人吃足夠了?!?p>  季風(fēng)笑笑,拿過服務(wù)員遞過來的菜單在上面熟練地點了幾個菜,然后在菜單上寫下一個地址。

  “麻煩你們把這幾個菜做好后送到這里,謝謝!”

  這家中式的家常菜館平時溫瑞他們老來,服務(wù)員都認識他們??戳思撅L(fēng)留的地址和收件人姓名,服務(wù)員點點頭便去準備去了。

  安排妥當(dāng)后季風(fēng)抬頭,看到對面的駱冰生一臉深意地笑著。

  “干什么?瑞哥一忙起來肯定顧不上吃飯,我給他準備一點,提醒他吃飯。”

  “季風(fēng),我算是知道為什么溫瑞對你這么好了。你說你現(xiàn)在也是老板了,對溫瑞還是做得如此細致,這私人教練做得,無可挑剔!這樣的服務(wù),果真不是一般人出錢就買得到的?!?p>  “瞧你說的,就是順便準備一餐飯而已?!?p>  “季風(fēng),你的事情,我們早就聽說了。溫瑞說,從你帶他訓(xùn)練的第一天開始,你對他的服務(wù)從來都變過。這都幾年了?快三年了吧?能把一件事做好做到極致還一直一直地做下去,確實值得溫瑞這么用心地幫你?!?p>  “好了,我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了?!?p>  對溫瑞,季風(fēng)心存感恩,自己盡力去表達自己的感恩之情,這在季風(fēng)看來天經(jīng)地義的,沒什么好說的。駱冰生看季風(fēng)不想繼續(xù)談下去,便打住了,雖然他還有很多話想說。

  “夭夭姐,這么細心的一個男人,你可真是賺到了。日常生活把你也照顧得挺好的吧!”

  “得得得!這個男生我選的,我自然知道他的好。只不過啊,我這個人天性自由,不會照顧人,也不太喜歡被別人照顧。所以我們基本上都是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再說了,他們吃的那些東西,我看著一點胃口都沒有,要是被這么照顧著,說真的,我可沒覺得是什么享受的事。對了,你讓季風(fēng)把日常飲食給你也來一份,你試試看?”

  “算了,我想我會瘋的!”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正說笑著施梧快步向他們走來。

  “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沒什么,就是說飲食?!奔撅L(fēng)給施梧倒一杯檸檬水,“他們說要是吃我做的健身餐,人都會瘋!”

  “沒事,你給我做!我吃!”施梧喝一口水,順口接下去,“我天天吃都可以!”

  “哎喲!”

  “切!”

  駱冰生和陶夭夭同時表示懷疑。

  “施梧,你得了吧!天天讓你這么吃,你可能不是瘋,是會死!”

  “就是啊,施施,你少來。我們一起出去吃東西的時候,你總說不吃不吃,總說少吃少吃。請問,哪一次你少吃了的?哪一次不是你吃得最多?哪一次不是你吃的時間最長?嘴巴上說不要,身體可是誠實得很呢!”

  “那得看跟誰在一起啊,跟你們在一起——”施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駱冰生,我好好地在家做我的健身餐,你非得拉我出來吃!你還好意思說!我健身路上的絆腳石,就是你!”

  “還有你!”施梧指一下駱冰生,然后橫一眼陶夭夭,然后轉(zhuǎn)而向季風(fēng)訴苦,“季風(fēng),你說我交了這么兩個朋友,減肥之路多兇險啊!哎,還好有你在,你是我減肥路上最后一盞明燈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再表演了,過了過了!”季風(fēng)及時打斷幾個的口水仗。“這里的菜我們也來吃了好多次了,還算過得去,不會影響鍛煉的?!?p>  不一會兒,幾人點的餐陸陸續(xù)續(xù)上了。作為吃貨的陶夭夭,點菜自然是極具水平的。所以,菜端上來,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愛吃的菜品。

  幾人一邊吃著菜一邊閑聊。由于中午吃飯沒有喝酒的習(xí)慣,陶夭夭端起水杯以水代酒。

  “冰生,昨天晚上謝謝你!那么威武霸氣,我陶夭夭沒白交你這朋友。今天這頓我請!”

  “請客必須是你,雖然這樣的簡餐你這千金小姐出手顯得寒酸了點。說謝嘛,就不必了,畢竟最后季風(fēng)和施梧還幫我把那胖子撈起來了?!瘪槺纫豢谒七谱欤采匕褭幟仕瘸隽死习赘傻母杏X?!案銈冋f,就他那噸位,我把他扔進江容易,要我把他撈起來,我一個人還真夠嗆!”

  “其實,聽你們后來說起他的情況,我覺得他還蠻可憐的?!?p>  “???可憐?”聽陶夭夭同情起紋身男,駱冰生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有什么可憐的?被扔下江?還是失戀?”

  “都可憐啊?!碧肇藏卜畔驴曜蛹殧?shù)起來,“你們看啊。談了5年的女朋友,眼看著都要結(jié)婚了,結(jié)果女朋友跟他分手了;找?guī)讉€兄弟喝酒解愁,結(jié)果還被扔下江去?!?p>  原來紋身男是因為失戀心情不好去喝的酒,后來借著酒勁就把情緒撒到了陶夭夭身上。只不過最終被自己的情緒害了。

  駱冰生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一臉的不屑。

  “要我說啊,就是慫。別忘了有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結(jié)婚了還被飛了,這事不管從那個方面來說,都是慫?!瘪槺纫豢跈幟仕?,“你看啊。要結(jié)婚了,肯定有感情基礎(chǔ)吧?中間出了什么問題,不想著去解決,而是任由事情變黃,這其一;第二,既然已成定局,何苦花錢買醉?還要朋友一起傷胃!第三,不敢面對自己,把情緒轉(zhuǎn)嫁到他人身上,更是慫到家了。”

  “如果是你———”

  施梧剛開了個頭,就被駱冰生打斷。他知道施梧要說什么。

  “沒有如果!我的世界只有結(jié)果?!?p>  和施梧交換一下眼神,陶夭夭挑了一下眉毛,在“酸菜魚”里找了一片酸菜放到駱冰生碗里。

  “威武!’騷冰’就是不一樣,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駱冰生泰然受之,將酸菜放嘴里很享受地吃起來。

  “說真的,那個胖子不會游泳倒真是嚇了我一跳!還好季風(fēng)身手敏捷反應(yīng)迅速,要不該被沖走了?!?p>  一直沒說話的季風(fēng)突然扭頭看著陶夭夭。

  “我們一直關(guān)注著冰生,也沒注意旁人。夭夭,你什么時候開始注意李科的?”

  “我哪有心情注意他啊!”陶夭夭不屑地接話??醇撅L(fēng)很認真地看著自己,陶夭夭喝口水認真作答,“他似乎一直都在座位的。你們下水后,很多人都趴在欄桿上看你們下面什么情況。確認人沒事,大家才紛紛返回座位。我也是在那時看到他的?!?p>  “他當(dāng)時什么反應(yīng)?”

  “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就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滿身是汗?!?p>  “哦,有其他不同尋常的表現(xiàn)嗎?”

  “沒有。咦?”陶夭夭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季風(fēng),“你是不是對李科過于關(guān)注了?”

  “我有嗎?”季風(fēng)不自然地端起杯子來喝水,“就是我們回來的時候看他好像有點不對勁,所以順便問一下”

  “季風(fēng),提醒你一下,你要注意自己的立場。”駱冰生一臉的嚴肅,“你應(yīng)該知道瑞哥的意思?!?p>  “是啊,唱歌的時候你幫李科解圍太明顯了。”施梧接下去,“我們都看出來了,瑞哥也一定看出來了。我一直注意著他,好在他似乎沒有在意?!?p>  季風(fēng)不自然地撓撓頭。駱冰生看在眼里,放輕了語氣。

  “季風(fēng),據(jù)我所知,溫瑞平時在公司那是絕對的霸道總裁。也只有你還敢那么明目張膽地跟他對著干?!?p>  “我,不至于吧。我就是看李科蠻好的一個小伙子,不想他莫名地被架在火上烤?!?p>  “風(fēng)哥,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要有個度?!碧肇藏部匆谎奂撅L(fēng),“在我看來,李科雖然人不錯,但總覺得他身上少了點什么。這可能正是瑞哥想要考驗的,也是一個男人最應(yīng)該具備的?!?p>  其他幾人看著陶夭夭,希望她說得更明確一些。陶夭夭看著幾人,一臉的錯愕。

  “不明白?”

  “其實,我昨天回到位置上一直有關(guān)注李科,感覺他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蛘?,他有什么苦衷,但,一個成年人,這一刻,任何一個危急時刻,面對突發(fā)狀況的時候,可以能力不夠,可以無力回天,但,一定要有直面變故和挺身而出的勇氣?!?p>  “所以,勇氣,我認為他身上現(xiàn)在缺少了一個男人應(yīng)該有的勇氣!”

  季風(fēng)看看駱冰生和施梧,然后像是在問陶夭夭,又像是在自我復(fù)述。

  “我記得,好像說了他不會游泳?”

  也不管有沒有人回答,季風(fēng)略一停頓后繼續(xù)說完后半句。

  “或者,他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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