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姐們可做不到
不管你們怕不怕,反正李蠻惜是挺怕的,光是聽見女主的名字,李蠻惜就能被嚇的直發(fā)抖了。
在聽聽,蕭、亦、君,光是從這個名字就能看出這閨女定然一直都被他爹給當(dāng)成男孩養(yǎng)。
……
李蠻惜徹夜未眠,一早的就貓在了長春宮來御花園必經(jīng)的路上,她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保障,這閨女非但女子技藝全能,男子武技滿分,絕壁也是個心思若妖的主兒。
是以要靠近她的話,須得找個好聽好看好說還務(wù)實的理由才行,若是冒冒然上前,恐會事與愿違。
可是,她一個承德宮里奴才還是個送恭桶的奴才,能有什么理由接近人家一個豪門千金并呢?
總不能端一盆子夜香往人家身上奔吧?
這到是也能說的過去,還能把人給勸退了。
就是吧,叫李蠻惜這家伙大白天的端著一盆臭烘烘的恭桶到處跑,這還真的是挺讓人為難的。
雖說她的工作就是如此。
但是,三皇子的恭桶和端著夜香奔可不一樣。
三皇子那都是有專人刷的,不是李蠻惜吹,那恭桶的干凈的都能當(dāng)鏡子使喚了,還用其獨特的香薰過。
而且人家從來不在里面大號,往進送的時候用托盤,往外拿的時候用夾子掛提著,基本上是不上手的。
就先不說這些,就算李蠻惜能受的了那個味,還能承受了這么干之后的后果。
單就沒了這夜幕的掩飾,讓她在青天白日里大刺刺的提個恭桶到處跑那是萬萬不行的。
李蠻惜表示,這個姐們還真做不到!
那怎么辦呢,接近人家勸阻人家離開總得有個理由啊。
李蠻惜想的都要頭禿了也沒想出來一個合適的,眼見著就要到點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實話實說算了。
挎上小籃子,帶上小鋤頭,李蠻惜假裝自己就是這御花園里又颯又亮的那個仔。
不多時,蕭亦君就和云溪公主兩個結(jié)伴來了,兩人有說有笑一路對著各種菊花品頭論足,那詩詞佳句不斷,大有種比賽詩詞才藝的感覺。
奴才們遠遠的墜在她們身后十來米的距離,想來兩人故意如此,說不定有什么悄悄話要說。
等等。
李蠻惜忽然一驚,就在剛才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云溪和三皇子都是賢妃娘娘的孩子!
那這一切會不會都是賢妃娘娘安排好的?
賢妃想給兒子選妃,相中了延平王的獨女蕭亦君,然后借著云溪公主的手把蕭亦君給約了出來,好讓他的兒子先見上一見。
云溪或知情或不知情,但是賢妃定然會給自己兒子提前打過招呼了!
兩相對眼最好,若是兒子瞧不上也并無甚損失,賢妃定然還會尋一個更有助力的千金為兒子聯(lián)姻。
李蠻惜感覺自己真相了,越想越是覺得就是這么回事。
在抬頭后,就看見有一宮女遠遠的朝著聊得火熱的二人奔去,沒過多久玉溪公主就跟著那宮女急匆匆的離開了。
一直在暗中觀察李蠻惜。
偶買噶,果然如此!
這賢妃真不愧是賢妃。
看看吧,同樣是皇帝的妃子,有的在冷宮,有的入了土,還有的跪爬在人家的腳底板下,難道這么些的失敗者都沒有考慮過為啥人家就這么優(yōu)秀?
你卻這么衰嗎?
李蠻惜麻溜的拍拍身上灰塵,直趴趴的奔著蕭亦君跑去,丫的,現(xiàn)在可不是總結(jié)失敗經(jīng)驗的時候,她要是在不出現(xiàn),這男女主就要成功會師啦!
摸摸自己圓潤的腦瓜子,李蠻惜腳下的步子就又快了幾分。
只可惜這御花園的花種的極為規(guī)整,且各種花卉穿插而植,看似很近的地方,卻要繞好大一段距離。
蕭亦君邊走邊贊嘆,這皇家園林就是不一樣啊。
先不說這規(guī)模宏大,單就菊花這一種花就有好幾些個品種,秋菊、寒菊、獨本菊、點絳唇這些常見的就不說了,像墨菊、白毛菊、胭脂點雪、天鵝舞、紫龍臥雪這些極難培育的也比比皆是。
姿態(tài)各異,顏色靚麗,爭相競放,一目而去極為惹眼。
雖說皇宮每年也會舉辦重陽賞花會,但到底是把這花一盆盆的給移到了宮殿里,哪有在此處觀看的壯觀呢?
也幸然云溪那丫頭還惦記著自己,今兒也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自顧自感嘆的蕭亦君忽而被一陣銀鈴般的歡笑聲吸引,顧念自己是客,又難得有和她一般愛花之人在此處相逢,便想上前去福個禮問個安。
前走兩步,蕭亦君就感覺身后不對勁了,側(cè)身抬頭,順便拔出頭上的金簪,跨步上前。
原本打算把蕭亦君撲到的李蠻惜直接向地上栽去。
落地的瞬間那抹矯健的身影也逼了上來,明晃晃的金簪就抵在了李蠻惜的脖間。
還未開口說話,李蠻惜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剛才明明這兒就有人?。 ?p> 莫瑾瑜扒開擋在身前的花叢,大長腿連邁兩次,直接就跨過了眼前的這道將近一米多寬的花叢。
李蠻惜神經(jīng)瞬間緊繃,也管不著什么金簪銀簪了,抬手就捂住了蕭亦君的嘴,然后傾身,趁人不備就把人家給壓了下去。
另只手趕緊比在唇畔,作了個噓的手勢。
要不是她剛才被那男人突然發(fā)出的聲音分神,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會被這個……額,宮女模樣的人占了上風(fēng)?
原本反手就能制服這個膽敢偷襲的小宮女的蕭亦君,卻一頓,冷眼看著面前這一臉緊張,瞪大眼珠滿眼驚恐的女人有點疑惑。
如此表情,難不成附近有什么危險?
還是說,那個說話的男人很危險?
再看這穿著服飾卻是宮女無疑。
或許這宮女是在幫她?
李蠻惜可不知道身下這個全優(yōu)女主已經(jīng)把她的心思和意圖都給猜了出來。
她緊扣蕭亦君的櫻桃小口,一動不動的僵著身子,甚至連呼吸都暫停了起來,生怕哪一個動作不對就驚動了離他們只有三步之遙的莫瑾瑜。
事關(guān)今后生死,李蠻惜那個緊張啊,額角密密麻麻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起來。
莫瑾瑜有些遺憾,他抬頭時正好看見蕭亦君轉(zhuǎn)身,是以并沒有看到蕭亦君的正臉:
“看身材倒是個不錯的妞,就是不知道長的怎么樣,不過,到是溜的挺快,可惜了!”
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中滿是隨意,好像對于莫瑾瑜來說,今兒來見的也不過和他的那些相好通房一般,任由他品頭論足,戲說輕言。
這句話落,原本還對李蠻惜懷疑的蕭亦君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們這是遇見登徒子了,這個宮女模樣的女人確實是在幫她。
嘿,這登徒子挺囂張啊,還可惜了!
竟然敢在這宮中猖獗。
這小宮女害怕他,她卻不怕,今日,她這個智勇雙全的美少女戰(zhàn)士倒是要好好教教他該怎么做人!
這么想著,蕭亦君抬手掙扎著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