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雷鳴前來煙雨湖時,有三人從另一邊走來。
其中一位身穿白衫,手拿折扇的青年男子,臉上掛著笑容,怎么看都像富家公子哥。
另外兩位是中年人,手握長劍,亦步亦趨的跟隨。
“煙雨湖,多有詩意的名字,你們看,不止名字美,這湖也別有一番滋味,卻被荒廢了,惜哉!”青年遠眺朦朧湖面,不禁感慨,“若是在京都,早就被開發(fā)成了游玩之地,花船燈樓,美人倩兮!”
“少爺,畢竟是偏遠貧瘠之地,即使想開發(fā),也沒有那個財力?!弊筮叺闹心耆说馈?p>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轉(zhuǎn)過一個彎,發(fā)現(xiàn)被竹林擋住的酒樓,不禁眼前一亮:“有人在開發(fā)了,有眼光,有見識,一旦建成,煙雨湖再弄些各種荷花點綴,再放幾艘游船,必成一處休閑之地!”
“少爺,在這兒開酒樓,會有客人嗎?”左邊的中年人古怪道,“這明顯是剛建成,猛一看,給人一種大氣堂皇的感覺,然而以平安縣城的水平,有多少人消費得起?”
“少爺,出來這么久了,也該回去了!煙雨湖雖好,卻易藏人,周圍正在收尾,也頗為雜亂?!绷硪晃恢心耆撕鋈婚_口,“也在縣城呆了三天,再不走,恐怕會有不測。今天陳老閉關(guān),更要小心?!?p> 青年男子神色一滯,幽幽一嘆:“我都來到了玉華府,沒有經(jīng)營勢力,深居簡出,真要對我出手趕盡殺絕?出來走一遭,都要小心翼翼,這日子,過的真沒勁!走,去前面看過之后就返回,明天啟程!”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酒樓一側(cè),發(fā)現(xiàn)基本完工。
眺望煙雨湖,透過薄薄云霧,可以看到湖心島上有建筑拔地而起。
“這酒樓建造的,別具一格,堂皇大氣之中,也精致典雅,哪怕放在京都中,也絲毫不遜色。想不到這個小地方,竟然會有這等設(shè)計者!”青年男子不住的點頭,“只是可惜了,地處此方,終究失了地利人和,生意不會好,不過這里倒是一個養(yǎng)老的好地方?!?p> 卻在這時,意外發(fā)生。
不遠處湖水陡然炸開,從里面沖出三個黑衣人影,手執(zhí)長劍,凝聚劍光就沖殺而來,須臾間就到了近前。
左側(cè)的酒樓中,二樓窗戶炸開,也沖下來三人。
兩位護衛(wèi)大驚,一左一右將少爺保護中間。
可一個沖擊,就紛紛被重創(chuàng)擊飛。
迸發(fā)出的真氣,也將鋪好的地面轟擊的坑坑洼洼,就連酒樓一角都被斬落,這一幕正好被雷鳴看到。
“刺客?隱藏在酒樓也就罷了,竟然踩碎了窗戶,還破壞了酒樓?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嘿嘿,是可忍孰不可忍!骯臟的蛀蟲,陰暗的老鼠!”
雷鳴眼睛一瞇,本就有些郁悶的心情燃起了怒火。
左腳踏出一步,千分之一彈指間就收了回來。
“少爺,前面有爭斗,趕快躲開!”這時,小蝶也反應(yīng)過來,立馬站到了他身前,抽出了攜帶的長劍,十分警惕道。
“沒事!”雷鳴搖了搖頭,也吐出了一口抑郁之氣。
遠處的搏殺已經(jīng)結(jié)束。
兩位護衛(wèi)被重創(chuàng)躺在了地上,身上流血。
青年男子周身鼓蕩,正要反擊,卻露出怪異之色。
六位襲擊的黑衣人全都呆呆的站著。
其中五位低頭一看,心口之處,前后通透,里面卻沒有了心臟。
這是被硬生生的打穿了。
當即露出了絕望之色。
要死了!
誰出的手?這么快?連人影都沒看到啊!
五人念頭一起,就倒地不起,沒了氣息。
剩余一位,兩條手臂從肩頭跌落下去,悶哼慘叫聲這才響起。
“怎么回事?”
青年男人一個激靈,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少爺,這肯定是有強者暗中相助!”
兩位中年護衛(wèi)站了起來,緊緊的守護在青年人身邊,不忘提醒。
“肯定是了!先將他拿下,嚴加拷問!”青年人點頭,就沖四周拱手,“不知哪位前輩相助,還請初來一見,玉成當面致謝!”
連說了三遍,卻沒人應(yīng)和。
這時,忙碌的工人圍攏過來。
雷鳴帶著小蝶,也走了過去。
“少爺!”在這兒監(jiān)管的一位中年男子看到雷鳴,連忙過來見禮。
“王叔,這怎么回事?我爹不在?”雷鳴問道。
實際上剛才就是他出手。
速度太快了。
千分之一彈指間,就轟殺了五人,最后一位以掌化刀斬斷了雙臂。
這種速度,哪怕近在咫尺的小蝶都沒有感應(yīng)到。
好在他能身融虛空,不引起絲毫動靜,否則這么快的速度,這里非成一鍋粥不可。
王叔是酒莊里的管家,跟著雷父幾十年了,不是外人。
“少爺,我也是剛出來,看樣子是暗殺,出了人命!那個白衣男子,給人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來歷應(yīng)該不一般,刺殺他的,來頭應(yīng)該也很大。少爺,您最好不要上前!”王叔低聲道,“老爺在酒莊,這邊就讓我看著!”
“王叔,去問一聲,酒樓崩塌一角,地面毀壞,這都是損失,看他有沒有交代?”雷鳴吩咐道。
“少爺,這……!”王叔有些猶豫,以他的閱歷,寧愿吃虧,也不想和對方粘上關(guān)系,卻拗不過自家少爺,就只能走了過去,片刻后就見王叔和叫做玉成的白衣青年男子走了過來。
重傷的兩個護衛(wèi)依然跟著,十分警惕。
“兄臺,這里的損失因為我們造成,等到晚間,一應(yīng)賠償就送過來,給你們帶來的不便,還請海涵!”玉成抱拳,很客氣。
“只要賠償損失即可,至于其它不過是浪費些時間罷了!”雷鳴笑道,“看你們的樣子,需要急需處理,這里就不挽留了!”
“多謝!”玉成再次抱拳,“改日請兄臺飲酒,告辭!”
他們走的干脆利落。
等看不到背影,王叔上前道:“少爺,要不要調(diào)查調(diào)查?”
“不用!”雷鳴搖頭,“派人將這邊的情況告知大哥即可!”
“好的少爺!”王叔退走。
雷鳴領(lǐng)著小蝶走入了酒樓中。
這里剛剛建好,還沒有裝飾。
中間大堂通透,十分寬敞,搭建著一個臺子,以供評書,唱曲兒,舞蹈之用,直接連接到三樓。
哪怕坐在三樓,也能看的清晰無比。
“少爺,這比城內(nèi)任何一家酒樓都要氣派,都要闊氣!”小蝶看的兩眼閃亮,“只是少爺,怎么吸引人前來呢?”
“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兒了!”雷鳴走上三樓,憑窗而望,煙雨湖盡在眼底,就連湖心島也看了個清楚,“不錯,不錯!”
沒有多待,下樓之后,就帶著小蝶返回城內(nèi)。
只是他的耳朵不停的抖動,露出深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