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秦澤雙手枕著腦袋,仰倒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
在身體原主人的記憶里,對蘇汐月的印象很深刻。
哪怕這段記憶僅僅只是停留在十二年前。
在記憶里,蘇汐月和身體原主人從小一起在起點孤兒院里長大。
那個時候的秦澤只有四五歲,雖然比蘇汐月要小一歲,但他已經(jīng)在蘇汐月面前樹立起了男子漢形象,處處保護著蘇汐月。
蘇汐月半夜肚子餓了,秦澤偷偷摸摸翻窗戶去廚房幫她偷吃的。
蘇汐月犯錯誤了,秦澤咬著牙,含著眼淚,擋在蘇汐月身前,替她挨教鞭。
年齡大一點的孩子欺負蘇汐月,秦澤二話不說,挽起袖子,直接就沖上去,即便打不過,也一定要咬對方幾口。
所以在蘇汐月心里,秦澤就是她的靠山,是她眼里高大的哥哥和可靠的依賴,即便秦澤年齡比自己小,但蘇汐月也依舊管秦澤叫哥哥,像個小尾巴一樣,整天跟在秦澤的屁股后面。
后來,孤兒院里來了一戶有錢人家,把蘇汐月帶走收養(yǎng)了。
時間漸行漸遠。
十年時間,如晃眼云煙。
隨著年齡增大,秦澤也走出了起點孤兒院,順利考上了臨江第三修仙中學(xué)。
就在秦澤以為離開了孤兒院以后,就再也不會見到記憶里那個被自己小心愛護、滿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子的時候。
蘇汐月回來了。
打聽到秦澤在第三中級修真學(xué)院學(xué)習(xí),她立即毫不猶豫轉(zhuǎn)學(xué)過來。
本想和秦澤讀一個班級,但她當(dāng)時修為已經(jīng)到達了一階五級,按照規(guī)定,只能讀二年級,所以也就比秦澤高了一個年級。
盡管過去了十年,但是在蘇汐月心里,秦澤依舊是記憶里那個倔強的處處保護著自己的哥哥。
身體原主人留下的記憶,歷歷在目,秦澤的眼神,忽然恍惚起來。
當(dāng)年那個流著鼻涕,光著屁股跟在身體原主人后面瞎晃悠的蘇汐月,如今長得這般漂亮了……
只是現(xiàn)在,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如果蘇汐月知道身體原主人已經(jīng)去世了,不知道又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誒……”輕嘆了一口氣,秦澤忽然揚起了嘴角:“現(xiàn)在,換我來保護你吧!”
抽回枕著腦袋的手掌,秦澤從床上跳了起來,從衣柜里挑出一套休閑服。
這是身體原主人為數(shù)不多的個人衣物,雖然款式很舊,但很干凈,那種洗的發(fā)白的干凈。
三兩下套在身上。
打理好頭發(fā)之后,秦澤哼著小曲,步伐輕快的走下樓。
上一世那首流行歌曲《少年》的悠揚旋律,飄蕩在了樓道之間。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沒有一絲絲改變。”
“時間只不過是考驗,”
“種在心中信念絲毫未減?!?p> “曾經(jīng)那個少年,曾經(jīng)那張臉……”
“……”
“只要記得你是你呀……”
走下樓,秦澤就看見了站在宿舍樓下等著自己的蘇汐月。
一席素顏搭配著鵝黃色長裙,墨發(fā)側(cè)披如瀑。
見到秦澤下樓,蘇汐月清雅文靜的臉龐上帶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走吧,我們?nèi)ツ睦锍燥垺!睂W(xué)著記憶里身體原主人的動作,秦澤也在蘇汐月的腦袋瓜子上敲了敲,咧嘴一笑:“不過可先說好哈,我這個月生活費可不多了,全部家當(dāng)只有兩百塊錢,只能吃最便宜的?!?p> 見著秦澤哭窮。
蘇汐月的笑容不自覺出現(xiàn)在了臉上。
秦澤哥哥依舊和小時候一樣,依舊是那么的真實,絲毫不顯得做作。
輕輕的翻了翻白眼,蘇汐月眼珠子稍微思索了一會,旋即甜甜一笑:“我想吃孤兒院灶臺下面烤的烤番薯呢?!?p> “烤紅薯?”秦澤眨了眨眼睛,頓時張大嘴巴愕然道:“你可知道,你每次吃紅薯,我都得挨一頓胖揍?”
“嘻嘻...”
想起曾經(jīng)秦澤哥哥為了給自己偷到紅薯,挨了打,還要哭著鼻子騙自己說不疼時的表情,蘇汐月的眼睛頓時完成了月牙兒。
“今天我請客!”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蘇汐月一臉得意的在秦澤面前晃了晃:“今天吃大餐”
“有錢的小富婆,走!我?guī)闳コ砸患页贸缘目炯t薯!”秦澤無奈聳聳肩,對蘇汐月?lián)]了揮手,然后朝學(xué)校門口走去。
站在原地,看著秦澤步伐輕快的背影,蘇汐月微微一笑,低聲喃喃道:“剛才秦澤哥哥唱的那首歌,是唱給我聽的么……”
帶著蘇汐月在學(xué)校大門口不遠處的小巷道里拐了幾拐,最后竄進了一條偏僻的老胡同。
這里全是各種地攤小吃。
價格便宜且美味,關(guān)鍵是這中老舊胡同里面人情味十足。
并且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和修真潮流的逐漸興起,這種地方總歸是越來越少了。
“喲,小澤,這么久都沒來啦?”
“今天想吃啥?我的糖葫蘆剩最后幾串兒了,你要的話,都給你?!?p> “喲,小伙子談女朋友了?不錯不錯!”
看樣子秦澤是經(jīng)常光顧這里
所以秦澤剛走進胡同,地攤老板們熱情的和秦澤打招呼的同時又上下打量蘇汐月一眼,然后對悄悄秦澤豎起了大拇指。
或許是因為這里的攤販們和秦澤很熟絡(luò),蘇汐月也跟著活潑了許多,一路拉著秦澤東吃西買,不斷的在各處攤販面前亂竄,讓原本冷清的老胡同平添了幾分熱鬧。
終于,在肚子再也吃不下任何食物之后,蘇汐月也逐漸疲倦了下來。
最后在買了兩顆烤得焦黃的大番薯后,兩個人緩慢的朝學(xué)校方向走回去。
剛走到學(xué)校大門口不遠處,一道輕細的笑聲忽然從側(cè)面?zhèn)鱽怼?p> “嗯?”
秦澤和蘇汐月頓時眉頭一皺,尋著聲音望過去,卻是見到幾個身著純黑色戰(zhàn)斗服,頭戴墨鏡的中年人正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在這群人最前方,是一位摸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為首的年輕長得挺高大帥氣,但脖子位置卻有一道無比猩紅的血瞳紋身。
不用腦子想也清楚,這人應(yīng)該就是這群人的頭頭了。
皮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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