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沒有想到實際操作起來如此的困難,這里的戶籍管理十分的嚴(yán)格,想要離開原來的生活環(huán)境,必須有明確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要有大量的金錢作為支撐。
今天早上鐘古式鬧過后,大家各懷心思表面平靜的吃了一頓團圓飯,飯后鐘古式防備自己,提前離開餐桌說是要送蘿卜頭去老先生那邊。
鐘老鱉則沖著鐘焱鈺獻了一會兒殷勤,看她和平時差不多的樣子,才放心抽著煙袋鍋子往院外走,看看那邊能不能搭上橋,那可是一筆不菲的酬勞。
鐘焱鈺沒有理會剩下的桌面狼藉,回到柴房那邊整理柴火堆,將原主的東西放了回去,沒有辦法她需要先出去買個柜子,才有地方放東西。
到了買柜子的地方,小二哥很熱情的招待了她,比起對待其他客人態(tài)度好上幾倍,她有這樣疑惑,但想到之前的大漢和當(dāng)鋪老板似乎也正常。
“鐘大夫,您又來買柜子,這次想要個什么樣子的?”小二哥開始熱情的介紹柜子的樣式和價錢,卻被柜臺后花白頭發(fā)的老板阻止了。
鐘焱鈺聽到“又”字感覺這其中也有她不知道的事兒,沒有說話,乖乖的待在原地等著老板過來,看他說什么。
老板擺了一個請的姿勢,讓鐘焱鈺隨他但隔壁的房間,看起來話不能讓其他客人聽到了,她順從的照做了,買個柜子都有迷題,傻逼作者坑我好苦。
進了屋子老板那副官腔的樣子就改變了,是一副長者關(guān)懷的樣子,勸說她不能什么被鐘古式搶走后,就知道自己添置,不爭不搶也不能換回那對夫妻的良心。
鐘焱鈺明白了原主把柴火堆當(dāng)柜子的原因了,也明白今早鐘古式熟練行為的原因了,只是她不是原主,注定不是一棵無害的小白蓮。
鐘焱鈺認(rèn)真的點頭,十分認(rèn)同老板的話,順著他的話頭,將話題引導(dǎo)到路引上面,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老板嘆了一口氣,慈愛的看了鐘焱鈺,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告訴了她想要離開這里必須有上文提到的那些東西才可以。
她有點垂頭喪氣,別的女配離開哪里都跟喝水一樣容易,怎么到她這有這么條件,原主和當(dāng)鋪老板合作就是為了攢路引的錢?
事情沒有朝著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也沒有其他心思,想要直接回鐘家,半路卻被一個婦女?dāng)r住了路,著急哭訴她婆婆不好了,讓鐘焱鈺去看看。
她出來是買東西的,沒有攜帶藥箱子,只能讓婦女陪著自己先回去拿東西再去給病人看病,幸好婦女她家距離鐘家不遠(yuǎn),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完成了整個過程。
婦女的婆婆躺在床上,床邊跪著一個男子,在不停用抹布擦拭老人咳出的血水,是典型肺癆的病癥。
鐘焱鈺先讓男子和婦女出去用皂莢和熱水洗手,她走到床邊拿出手帕搭在老人的手腕上診脈,她先對老人施了針,緩解了老人咳嗽的癥狀。
老人渾濁的眼睛動了動,看向鐘焱鈺的方向,認(rèn)出了她是誰,笑著說:“小鐘大夫,不用費力了,我活這么多年值得了,我老頭在疫病里就沒有了,我還能看到兒子成家,知足了?!?p> “疫?。俊辩婌外曇苫蟮膯柕馈?p> 老人似乎回憶過去的生活,接著他的話茬說了下去?!皩Π。$姶蠓蚰昙o(jì)小,可能不記得了,那年我們這發(fā)生了鼠疫,整個村子里的人都生病了,我和老頭也沒有幸免。”
“上面的衙門都下令要封村子要僵硬我們這些人都燒死,我兒子才九歲,朝廷怎么可以這樣,我兒子可沒有得病?!?p> 老人說著有些激動,男子和婦女走進來為老人順氣,鐘焱鈺看的出老人時間不多了,想要離開將時間留給他們,卻沒有想到老人卻執(zhí)意讓她留下。
“那個時候只有還是太醫(yī)院的鐘大夫愿意以性命做賭注,為我們這些老百姓爭取一個月的治療時間,可惜我老頭沒有趕上,鐘大夫救了我們的命啊?!?p> “娘,你說這些干什么,好好配合吃藥好不好?”男子哭著讓老人閉嘴,老人越是回憶過去,越是快要走的預(yù)兆。
老人拍拍男子的手,繼續(xù)說:“好人命短,鐘大夫他是我們的大恩人,只是尉遲太尉不是東西,我們都好了,他也不允許我們輕易離開這里,要不我兒子何苦種地……”
鐘焱鈺聽的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鐘老爺子好好的太醫(yī)為什么會放著安逸的生活不過,反而要鋌而走險要來疫病村,大家都健康了,為什么尉遲太尉不允許這些人離開故土?
說著說著老人的話越來越?jīng)]有邏輯,開始陷入自己的世界,看起來已經(jīng)糊涂了,鐘焱鈺和婦女說了一聲,扛著她的藥箱子離開了。
邊走邊琢磨老人的話,覺得原主不離開一定是知道內(nèi)情的,路引管理沒有老人說的嚴(yán)重,高老板家的小年輕不還是出去了,還回來了。
她今天出來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知道了沒有柜子的緣由,知道了鎮(zhèn)上人對鐘老爺子的感激,但她也得到了更大的謎團,搞得她快瘋掉了。
沒精打采的回到了鐘家,看見鐘古式竟然高興的哼著歌在干活,看見她回來都能做到無事了,看來鐘老鱉的事情有進展了。
沒有想到鐘老鱉的算計現(xiàn)在竟成了她唯一離開這里的希望,這是多么諷刺的一件事情。
回到柴房,發(fā)現(xiàn)她的床鋪和剛才整齊的不同混亂至極,不用想就知道誰搞得鬼。
鐘焱鈺低落的情緒正好不知道怎么發(fā)泄,鐘古式就來這套,算是撞到搶眼上了。她將藥箱子放置好,拿起斧子直接沖向了鐘古式。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想要多帶些體己就不要得罪我?!辩姽攀娇匆姼恿⒖瘫е枳诘厣?,義正言辭的說道。
“體己,看來你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賣家了,說說給老娘找的什么人家?!辩婌外暷弥淤N在鐘古式的臉蛋上,陰森森的打探消息。
外面正準(zhǔn)備請人回家的鐘老鱉先看到院里的情形,又將人請走去酒家吃飯,艷兒這樣子不宜見人。
鐘焱鈺還不知道她差點嚇跑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