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焱鈺牽著蘿卜頭的手回了鐘家,聽到正房那邊說話比較大,走過去一看,里面的鐘老鱉和絡腮胡子的男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沒有看到鐘古式的身影。
猜的到絡腮胡是干什么的,也是她的期望,不過現(xiàn)在知道小豹子要看顧小小松鼠的事情,她不能那么痛快的脫身。
那個故事里的小豹子并不是她,但盛了人家身子,至少不能打破人家原本的計劃,這樣當鋪的詭異之處,她大概明白了。
蘿卜頭吃完飯有些困倦,和她說一聲就從打開的窗戶爬進內室睡覺去了,別問怎么不走門,堂屋里的蘿卜頭也不愿意見。
鐘焱鈺看到蘿卜頭沒有問題,返回她的柴房了,坐在咋咋作響的床上,至少的疑惑都解開了,果然她是一個有背景的女配。
看來絡腮胡的到來,應該是將女配合理的引入主線的工具人,倒是和她的心意,弄清楚男女主,為她解除套路的威脅有幫助,對,她還沒有忘記破套路的事情。
不過,她需要在離開之前,把蘿卜頭的東西安排好,看來她必須找鐘古式說說話了,至少她會為蘿卜頭真心著想。
原以為得到真相后,心情會輕松,之前不會膽戰(zhàn)心驚的活著,對于周圍環(huán)境的未知給了她好大的壓力,但沒有想到心情如此的沉重,身上的責任更大了。
她不是原主可以大無畏的留在這里照顧和她沒有關系的蘿卜頭,她需要一個可以呼吸的空間,和原主沒有關系的環(huán)境,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所以她必須是要走的。
看看外面的天色尚早,收拾一下自己,出了柴房望了一眼正房,走出了鐘家往當鋪的方向走去。
夕陽西下,溫暖的橘色映照大地,鐘焱鈺和當鋪老板商量好對于在他那東西的安排,有些疲憊的回到鐘家。
看到鐘古式在院里打水,正房那邊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走了。
她想和鐘古式說說她對蘿卜頭的安排,又擔心鐘老鱉在家能聽到,她直接往正房的位置走去,想要看看情況,卻被鐘古式一盆水撲到了腳邊。
“你要干什么?那么想男人,你你……”鐘古式的神情緊張,眼睛不時往正房的堂屋望,不用說了,鐘老鱉他們一定是在里面,正好她也累了。
“我只是想去正房喝口水,不過去廚房也一樣?!辩婌外曤S便找個理由回屋子了,心里對鐘古式剛才的表現(xiàn)產生了疑問,如果她告訴鐘古式,她能好好守住嗎?
鐘古式是守不住秘密的,就鐘老鱉想要賣她的心思,鐘古式在她面前露餡就不是一回了,她真的要將蘿卜頭的未來托付給她嗎?
鐘焱鈺想的入迷,錯過了鐘古式做的晚飯,晚上又要餓肚子了,她需要出去找點東西吃,想想其他辦法安排蘿卜頭的未來。
夜晚的鎮(zhèn)子安靜不少,走商們都趁著落日回家了,有些商鋪晚上也沒啥生意也關門了,弄得街上人煙不多,她依舊去了飯好了餐館。
一個人她沒有去包間,而是在大堂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兩道菜,直接吃了起來,半途有人坐在她的身邊,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直到她將兩盤菜都消滅了,才看到高老板眼里驚訝的神色,隨口問:“您怎么在這?您兒子可好過一些了?”
高老板慢半拍點點頭,似乎沒有從剛才的場景里回過神,本能的回答:“嗯,他想明白了,不過想要找一個比你更好看的姑娘做媳婦?!?p> “這樣挺好的,高老板怎么出現(xiàn)此處?還是這就是高老板的生意?”鐘焱鈺觀察高老板身上的衣著,不太像坐在大堂里的人,那他出現(xiàn)在這,只能是他巡視生意看到了她。
“鐘大夫,果然耳聰目明,這正是在下的生意,以后還要多光顧啊?!备呃习寤剡^神,爽朗的說道,吩咐小二給鐘焱鈺上了果盤。
“鐘大夫,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可是有愁事,我兒已經被認命此處的縣丞,應該可以幫上忙的?!备呃习逡荒樧院赖恼f道,以后自家生意就不會有人找麻煩了。
“可以回家鄉(xiāng)做官?”鐘焱鈺感覺京城尉遲家對此處的惡意頗大,連無辜的鄉(xiāng)親都不能幸免。
“這是恩典,上面特意安排的,不枉費我花了那么多的錢給我兒子安排差事。”高老板沒有察覺,依舊很高興的炫耀道。
鐘焱鈺盯著高老板,心中有一個不成熟的主意產生了,在高老板要離開的時候,她開口問高老板對鐘老爺子的印象。
高老板聽到鐘焱鈺說起鐘老爺子,不好站起身離開,只能側身坐著,躲開鐘焱鈺冷嗖嗖的眼神。
高老板說了一些感謝鐘老爺子當年對他們的付出的話,話不是很多,但眼神很真摯,順便提到鐘老鱉的時候,言語間都是替鐘老爺子感到遺憾。
“我可能在這里待不久了,我想把卓哥交給你看顧,不能讓他爹娘養(yǎng)歪了?!辩婌外暃Q定將東西托付給高老板,一來是她觀察后的結果,二來她給蘿卜頭準備的錢和高家生意相比不算多。
“鐘大夫什么意思?你要走了我們怎么辦?我們這可就你一位大夫啊?!备呃习寰o張的說道,臉上甚至有些氣憤,覺得一定又是鐘老鱉逼鐘大夫了。
“大夫?高老板這個理由不高明,我也要去找自己的家人,不能真的以卓哥的童養(yǎng)媳生活一輩子?!辩婌外暱吹某龈呃习甯嗍菫樽约翰黄?,倒不是真的少大夫。
這幾日觀察下來,這個鎮(zhèn)子臨近京城,是南北進出的必經之處,雖說有京城尉遲的壓制,但民生經濟發(fā)展還是很不錯的。
“鐘大夫看出來了?不過你想得到路引可不易。”高老板見鐘焱鈺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受鐘老鱉逼迫,也沒有過多干預。
“這個我自有辦法,還是先說說卓哥的事情。”對于她離開的事情,鐘焱鈺不想多談,更多的是講卓哥的事情,錢財方面也只是說了有一部分玉器被她贖了回來留給卓哥。
她決定給卓哥一點自主權,將現(xiàn)錢交給蘿卜頭自己,至于蘿卜頭未來會如何,她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