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后,鐘焱鈺的神情變得十分驚奇,這味道說不上有多好喝,但是里面的氣味十分的好聞,水咽下去后,口中的香氣久久不散,驚奇的詢問這是什么?
何九伯得意洋洋的回答,這是他壓箱底的寶貝,這里他發(fā)明的能喝的香露,原本是想在今天的比試大賽中拿出來的,現(xiàn)在為了她提前拿了出來。
鐘焱鈺愣住了,一方面是感動于何九伯的用心,另一方面也是對于大明朝藥香發(fā)展產(chǎn)生了疑問。
做了幾年言情方面的編輯,對于各類知識也是有初步的印象,在她的記憶中中國古代對于用香的歷史很久,藥香的種類也很多,不僅僅只是焚爇類香品,還有其他用途的藥香。
“師父,咱們這里用的都是焚爇類的香品,沒有可以喝的香露,和佩戴的香牌子嗎?”鐘焱鈺似乎抓住了她能掌握話語權(quán)的機會,她十分期待何九伯的回答。
何九伯不理解鐘焱鈺的問題,但他還是回答了,宮里貴人除了焚爇的藥香,也就是佩戴的香囊,沒有聽過什么香露和香牌子。
鐘焱鈺露出了真心的微笑,好像一直黑暗的道路上終于有一絲光的照耀,她有東西能和三公主套上關(guān)系,更有和大小姐談判的籌碼了。
也許是鐘焱鈺笑的太過外放,嚇得何九伯想要出去給她找個大夫看看,這女娃子該不會因為喝了新藥水成了傻子吧。
成不成為傻子,鐘焱鈺現(xiàn)在沒有任何感覺,她只知道自己找到了一條能擺脫現(xiàn)狀的方子,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實踐。
拉起何九伯,就往試驗的房間跑去,一點也不考慮人家年紀,想要知道提取香露的方式,現(xiàn)在這個口感她覺得可以再改良一下。
投入到藥香的研究當(dāng)中,師徒兩個人的經(jīng)歷都在試驗上面,壓根不在意門外的何敏庭,讓他十分的不滿,一個小小的賤人,得到了本少爺?shù)馁p識,竟然不知道珍惜。
轉(zhuǎn)身離開了制作坊,生氣將手中的折扇撕了扔到了試驗房間門外,又從馬車迎接的小廝那里得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折扇,壓抑不滿的情緒,回了何家,正好和來的馬車擦肩而過。
新來的馬車停在了制作坊外被門童攔了下來,從馬車下來的是珀樂和桂嬤嬤,桂嬤嬤上前說明她們的來意,是要接表小姐會何家的。
門童聽了以后,讓她們在門口等候向何九伯稟明了情況,得到卻是何九伯暴躁的怒吼,正巧在香露改進的關(guān)鍵時刻,誰來都沒有用,誰也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段把人要走。
得到了拒絕的回答,珀樂的態(tài)度立刻就變的十分不耐,覺得鐘焱鈺不識抬舉,有了家族長老的庇護,就不拿大夫人當(dāng)成了一回事。
桂嬤嬤聽到門童的反饋,大致能猜到應(yīng)該是試驗到了關(guān)鍵的點,這個情況真不是她們能解決的,桂嬤嬤讓馬夫?qū)④嚰軐懴聛恚T馬回去和家主說明情況。
珀樂不理解桂嬤嬤的做法,這明明就是鐘焱鈺拿喬,為什么還要驚動家主,這樣不是給鐘焱鈺臉面了,還讓大夫人在家主面前丟人。
桂嬤嬤沒有理會珀樂,而是讓門童給她們找了一個歇腳的地方,這其中的道理怎么回事一個剛到大夫人身邊的丫環(huán)能知道的。
夕陽落下最后的一抹紅色,夜晚就徹底降落了下來,馬車趕了另一輛馬車才姍姍來遲,家主從車上走了下來,沒有理會珀樂,直接向桂嬤嬤了解情況。
家主直接進了試驗房間,果然看見了燈火通明,里面的人影總是左右晃悠,臨近看見門口放了一些吃食,都是一些水果。
再往里面看,都是一些水果的殘骸,師徒兩個像神經(jīng)病似的,一會兒將瓷罐里滴入水果的汁液,一會兒又將瓷罐放在火上燒,然后又往嘴里嘗嘗,燙的直跳腳。
何家樂等了一會兒,也沒有敢出聲,師父這種狀態(tài)太熟悉了,就是他過世的父親親自來也是沒有用的,怪不得桂嬤嬤讓他來,要是被不懂事的丫環(huán)闖進來,真會惹禍的。
就這樣他們在門口等了一個時辰,月亮都爬上了屋頂,何家樂的腳都站麻了,也不敢出聲打擾屋內(nèi)的兩個人試驗。
跟在后面的珀樂對于眼前的場景是十分驚訝,也明白了桂嬤嬤之前的不搭理是救了自己,也讓她對于鐘焱鈺的價值有了新的認識。
終于何九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得了一小口的香露,不僅有自然的復(fù)合香,喝進去后還有水果淡淡的味道,和之前的口感要好上不少。
何家樂看見何九伯臉上的放松,終于大著膽子走進房間,避開慘不忍睹的水果殘骸,走到跟前詢問情況。
何九伯瞪了一眼何家樂,吐槽來的真是時候,將手中的香露遞給他,讓他嘗嘗,而且將鐘焱鈺往前推了一下,讓何家樂知道這香露中有她的一份功勞。
何家樂嘗過香露后,露出了比鐘焱鈺更加夸張的表情,詢問它的功效是什么,能不能讓孕婦直接飲用,宮中的娘娘們可不止一次提過皇上臨幸前不敢吃任何的東西。
提到孕婦當(dāng)然是宮中那位皇貴妃了,能不能讓孕婦直接飲用這件事,鐘焱鈺和何九伯都說要慎重,不能大意。
何家樂熱度過去后,也是認同的點點頭,他最近被皇上催的有些緊,看到新的東西就直接想要交差,卻忘了要謹慎的事情。
他看看手中的香露,看了看眼前面容姣好的鐘焱鈺,覺得師父的話有道理,這樣有天賦的女子只是作為工具關(guān)進某家的后院,對何家來說是很大的損失。
鐘焱鈺被何家樂盯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向何九伯沒有得到任何的啟示,只能穩(wěn)住自己想要逃跑的腳步,希望這次露臉能在家主面前掛個號。
何家樂注意到鐘焱鈺不安的眼神,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對何九伯說表侄女五六日后要進宮覲見,這段時間還是要她跟在大夫人身邊學(xué)習(xí)禮儀好。
何九伯見何家主是打這個主意,將鐘焱鈺攔在身后,強調(diào)進獻的藥香也離不開鐘焱鈺,覺得哪一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