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后,鐘焱鈺醒過來感覺那那都不是自己的零部件了,艱難的轉(zhuǎn)過頭,看見淼樣睡得很安詳,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只是身上的疼痛是這么回事,難道劉美月放藥就是為了打自己一頓,然后她又被淼樣趕過來救了下來?
腦袋里的想法層出不窮,但現(xiàn)實中她的動作極其緩慢,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完全坐了起來,慢慢挪,下了床。
一步一扶的走到了梳妝臺前,坐了下來,看到她臉上沒有暗紅色的痕跡,也沒有腫脹的樣子,只是在脖子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紅色的點點。
她抬了抬手臂好酸啊,在手臂上看清楚了紅色點點的真面目,她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如此的酸疼了,也知道劉美月的真的目的,更是對床上酣睡的淼樣投去了殺人般的目光。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讓淼樣感應(yīng)到了威脅,睜開了懵懂的雙眼,看見鐘焱鈺坐在他的對面,笑著說了一聲早啊。
“我身上這是怎么回事?我全身被人揍了的感覺,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鐘焱鈺掛著笑容,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劉美月給你,所以……”淼樣支支吾吾的說道,他想解釋,但沒有想好怎么措辭。
“劉美月有沒有錢,她弄到手的藥至于讓我變成這樣,你是不是趁人之危了?”鐘焱鈺自然知曉劉美月放的藥是助情物,但她覺得自己中藥沒有那么大的藥性。
“我,我負責(zé)?!表禈訌氐椎土祟^,鐘焱鈺想的沒有錯,本來是不會搞成這個樣子,后面反而是他失控了。
“這個以后再說,劉美月你怎么處理的?你怎么知道我在她那的?”鐘焱鈺按著穴道給自己緩解酸疼的情況。
淼樣抬起頭簡單說了一下,但后續(xù)具體的情況,他沒有關(guān)注當(dāng)時的精力都在鐘焱鈺的身上了。
“我今天看樣是去不了鎮(zhèn)里了,只能你自己去了,我等會兒緩過來去里長家問問劉美月的情況吧?!辩婌外暿共簧蟿?,按來按去都沒有多大效果,她看向淼樣的目光更加的不善。
“鎮(zhèn)上?我為什么要去鎮(zhèn)上?”淼樣腦筋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忘記了昨天和鐘焱鈺商量好去鎮(zhèn)里找媒婆的事情。
“我們都這樣了,不快點成婚要是有孩子怎么辦?”鐘焱鈺可不信任傻逼作者世界的避孕藥,而且她也有私心。
“你愿意和我成婚?!是不是你也會……”淼樣沒有想到鐘焱鈺會和他立刻成婚,之前明明……
“不會,我不會跟你回京城?!辩婌外暠荛_淼樣期待的目光,冷冰冰的說道?!拔疫@么做只是以防萬一,不想讓我的孩子成為野孩子而已?!?p> “可是……”淼樣想要辯駁,但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如果不是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和她的關(guān)系也只能停留在未婚夫妻的位置上。
“我想明白了,不論劉美月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至少你在我面前不是那個樣子,我愿意賭一把,等你回來接我?!?p> 鐘焱鈺對于現(xiàn)狀接受很快,她心里有淼樣,也不愿意為了虛無縹緲的話放棄他,但讓她自己做決定很難,劉美月的做法反而讓她沒有那么糾結(jié),她也能做出決定了。
“你既然都可以,為什么不能再邁一步?”淼樣苦苦的問道。
“感情不是無腦的全部奉獻,我也要保全我自己,任何我預(yù)料到不喜歡的場面我都不想勉強自己,愛你之前我也要愛我自己。”
鐘焱鈺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她一葉障目也好,說她不信任淼樣也罷,她總想給自己一個安全的港灣。
“對不起,是我要求太多了?!辩婌外暤脑捄孟袷且粔厍逅行蚜怂瑳]有他的到來,鐘焱鈺在這個小山村生活的很好,他才是意外的因素。
“你別在那邊墨跡了,幫我按按,身上都很酸疼?!辩婌外暡幌爰m結(jié)這個問題了,忙找了另外的話題,轉(zhuǎn)移淼樣的注意力。
等到鐘焱鈺緩過來,一個時辰已經(jīng)過去了,淼樣扶著她一起去了里長家,淼樣去借牛車上鎮(zhèn)里,鐘焱鈺則打聽對劉美月的處置。
里長聽到鐘焱鈺的來意,嘆了一口氣,又敲了敲煙袋桿子。“劉美月村里可能處理不了。”
鐘焱鈺聽了很奇怪,但沒有說話,她知道里長不是個不管事的人,這么說一定有原因。
“原本村長知道了這事很生氣,但去了劉家想要問罪的時候,劉家人卻拿出了劉美月被賣到吳家的身契,劉美月早就賣給吳家當(dāng)了奴婢。”
“這事是吳家老爺做的,為了就是不讓劉家因為劉美月的關(guān)系興風(fēng)作浪,沒有想到現(xiàn)在竟然成了劉美月的護身符?!?p> “不過鐘丫頭你也別灰心,我們是不能直接處理她,但按照村長的意思,是想要你去吳家直接要說法?!?p> “里長,這件事我知道了?!辩婌外暱吹搅死镩L歉疚的神情,也不打算為難村長,畢竟自己不是小喜村的本地人,在這里也沒有親族可以撐腰,村長把事情推出去也是對的。
“我去吳家確實不太合適,但我想縣令還是愿意為民做主的?!辩婌外暵朴频恼f道,堂屋那邊有青色的上乘布衣露了出來?!暗綍r候還希望村里人能給我做個證?!?p> 理解是一回事,生氣又是另一回事,手里有皇貴妃給的令牌,憑什么還讓一個吳家的奴婢欺負了,也讓小喜村的想想,當(dāng)初她是怎么來這里的,誰還沒有點依仗。
堂屋的布衣果然縮了回去,里長則拍大腿覺得鐘焱鈺這主意好,吳家是挺大的勢力,但還不至于護著一個啥都不是的奴婢,而鐘焱鈺可是縣令送到這邊落戶的。
“你放心,這點小事村里一定給你做主,只不過這事說出去可不好聽,到時候……”
“里長你放心,今天淼樣就是去鎮(zhèn)上找媒婆的,看看這幾天有沒有好日子,我們打算就把婚事給辦了,到時候你可別忘記過來喝喜酒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