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焱鈺看到顏意后,再加上大總管這段日子的表現(xiàn),心里對于皇上大概有個預估,安心的睡下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醒來之后,還能看見大總管,不過換了一身衣服,就是帶有級別的衣服,讓鐘焱鈺有些奇怪,出口詢問大總管這是被懲罰了?
大總管聽到鐘焱鈺的問話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皇上為了提現(xiàn)恩寵,特意讓他過來接郡主回家,怎么到郡主眼里他變成了被發(fā)配了。
“郡主,雜家這是奉旨接您回家了,您快起來接旨吧?!?p> 大總管示意丫頭將圣旨交到鐘焱鈺的手里,這個行為讓鐘焱鈺很奇怪,這和小說電視劇演的不一樣啊。
“我不需要跪下,然后你宣讀圣旨,我再高呼幾聲謝皇上,你再把圣旨給我嗎?”
大總管沒有想到郡主知道的還挺多,耐心的解釋:“正常來說卻如郡主所說,但皇上特意交代了,都是自家人不要那些沒用的的,就讓郡主風風光光的回家就好?!?p> 鐘焱鈺發(fā)現(xiàn)她對于皇上的預估有偏差,大總管所說的皇上和實際皇上做的不一樣,她喜歡這種不一樣,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偏愛,她這時才覺得皇上是舅舅。
鐘焱鈺眼睛里有些熱意,既然家人在等她,那還有什么說的,快點梳洗回家啊。
可惜事實不是鐘焱鈺預料,皇上想的更多,不僅派出最得力的人接她,更要為她在京城生活撐腰,回宮之前特意圍著京城大小街道逛了一圈,告訴他們皇家對于郡主的重視。
更讓鐘焱鈺沒有想到的是剛剛及笄的三公主竟然站在宮門口迎接她,看到她的馬車立刻迎了上來,毫不客氣上了馬車,見到鐘焱鈺就是哭。
“三公主,你這是怎么了?我才剛回來,讓我死的明白可以嗎?”鐘焱鈺示意小丫鬟給三公主擦眼淚,她挺著肚子不方便。
“你還知道回來呀?”三公主接過小丫鬟的手帕,笑罵道。
“你這話聽著有點像我是個負心漢,我好像沒有吧?!辩婌外曌⒁馊鞑皇钦娴纳鷼?,開起了玩笑。
“你怎么不是負心漢了!我去參加生日宴后你就不見了,母后什么也不告訴我,還敢說你不是負心漢!”三公主小心翼翼挪到鐘焱鈺的身邊,挽著她的手臂抱怨道。
“母后?!”鐘焱鈺讓出位置,讓三公主坐過來,更讓她驚訝的是三公主的稱呼。
“對了,你還不知道?!比魑宋亲樱t著眼睛說道。“今天早上父皇下旨正式將母后立為皇后了,大哥也是名副其實的嫡子了?!?p> “尉遲侯那邊有動靜了?”鐘焱鈺直接問道。
她還記得三公主的志愿不僅僅做一個公主,而是能輔助太子的好妹妹,這消息三公主一定知道的。
“還是什么都不能瞞著你,我還以為這些年我有長進了。”三公主談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到我宮里再和你細說?!?p> 說起來皇上立后也不是突然事件,只不過尉遲的所作所為讓一切都提前了。
最近發(fā)現(xiàn)周瑩和尉遲侯來往過密,調(diào)查才知道周瑩懷有身孕,但她懷孕的月份似乎出了問題,這個結果引起了皇上的警惕,畢竟是有尉遲氏在前。
皇上立后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警告一些墻頭草,告訴他們儲君的位置牢固,不要妄想什么燒冷灶,想要得到從龍之功。
很快馬車得到特殊批準停在了上儀殿的門口,大總管提醒鐘焱鈺和三公主該下車了。下車后,三公主沒有跟著進殿,在外面等著鐘焱鈺。
大總管扶著鐘焱鈺來到了上儀殿的東閣,皇上正在里面等著她說話。
鐘焱鈺走了進去,還沒有跪下就聽到皇上吩咐大總管扶著,不要跪下的命令。
“你抬起頭讓舅舅看看?!被噬系恼Z氣和緩,好像怕嚇到她一般。
鐘焱鈺依言抬起頭,看見眼前面帶討好的皇上,和小說里寫的都不一樣,看起來也就是一位步入中年的大叔而已?!盎噬先f安?!?p> “常德,快扶著小鈺坐過來?!被噬峡匆婄婌外晫ψ约簺]有討厭的情緒,心情好了許多,忙讓大總管扶著鐘焱鈺過去?!半蘅梢赃@樣叫你吧?!?p> “皇上隨意稱呼就好,臣女都可以。”鐘焱鈺愣了一下,然后想著按照網(wǎng)絡小說里的稱呼回答皇上的問題。
“小鈺,別叫皇上,叫朕舅舅,都是朕的錯,讓你在外受苦那么多年,皇姐要是知道,非要朕賠罪不可?!被噬弦婄婌外曈行┥?,忙讓她改口,自家人不用講究那么多。
“舅舅?!辩婌外晢玖艘宦?,讓皇上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不少?!巴馍幸皇孪嗲蟆!?p> “你是說小喜村的事情吧?!被噬细袊@這孩子和長姐還真是一個性子,都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就忙著替別人出頭,真是赤子之心啊。
鐘焱鈺點點頭,聽見皇上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朕知道,尉遲侯的做法令人發(fā)指,但是……”
“但是,什么……”鐘焱鈺以為皇上不能為小喜村主持公道,又聽見皇上接著說道。
“但是尉遲侯家的世子又將屠村的吳家嫡系拉到小喜村處置了。朕現(xiàn)在不確定這個尉遲世子要干什么,看起來和他父親不是一路子,朕有別的考量,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鐘焱鈺聽到有人將吳家人處置了,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是淼樣,但她又弄不明白他和尉遲家有什么關系?顏意說尉遲世子送葬是有遺體,模樣也對的上,這其中是什么緣由?
“舅舅,你確定那個處置吳家的人就是尉遲世子少閣,不是別人冒充的?”鐘焱鈺試探的問道?!拔衣犝f尉遲世子不都已經(jīng)下葬了嗎?”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朕自有主張,你這是幾個月了?”皇上不想鐘焱鈺操心過多,外面那個是不是尉遲世子等弄清楚他的目的再說也不遲。
鐘焱鈺明白皇上不想說了,她也只能順著皇上說了說關于孩子的事情,就離開了上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