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焱鈺這邊并不知道自己要和淼樣見面,她從皇后這邊得到消息,鐘家小哥兒從老家接來了,詢問她是否要見一面?
“還是不見了吧?!辩婌外暪麛嗟木芙^?!拔液顽娂乙呀?jīng)是誰也不欠誰了,沒有必要因為我,讓他再想起來傷心的事情。”
“舅媽原本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鐘家小哥兒很聰明,他提出要見你?!被屎笳f的很模糊,再聰明也不過是八歲的孩子,哪里能想到鐘焱鈺,只不過是皇后想將這份恩情放在他身上。
“您當(dāng)我是三歲小兒,你隨便說說我就相信?!辩婌外暶靼谆屎蟮囊唤z,但確實不想再和鐘家扯上關(guān)系,和鐘家有關(guān)系的是原主不是她,她當(dāng)初離開就沒有關(guān)系了。
皇后看到鐘焱鈺的態(tài)度很堅決,也沒有多說,只告訴他那孩子被安排在國子監(jiān)上學(xué),以后若是改了主意,也能見得到。
“你為什么不見那孩子?”三公主又躲到鐘焱鈺這里,縫完嫁衣,最近嬤嬤們又要給她講夫家的歷史,三公主的腦子實在裝不下。
“你替我去看看?我和舅媽說讓肖家公子作陪如何?”鐘焱鈺不想回答,特意挑起三公主敏感的話題。
“你又不正經(jīng),還不如你不是我表姐的時候,你說話有些準(zhǔn)頭?!比髯阽婌外暤纳磉?,瞪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的不待見那孩子?”
“我和鐘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這次提起也是偶然,何苦讓人家記得這份偶然才想起來的恩情呢?”鐘焱鈺反問三公主,更多她是怕那孩子想起來她會憎恨她。
“反正都是你有道理,要不是人家孩子才八歲,我都以為你們兩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比靼T癟嘴,她知道鐘焱鈺在逃避,只是不知道她逃避什么。
鐘焱鈺沒有回答,眼神有些游離,她還是不夠勇敢,都是別人推著走的,她也不打算改了,這輩子就這樣了。
過了幾天,到了舉辦國宴的前一天,大小姐讓淼樣裝作戲團的人一起進宮,之后就看他自己的了。
這種安排讓淼樣十分的無奈,他原以為安排見面是通知到鐘焱鈺兩個人到何處見一面,沒有想到大小姐說的安排是找機會送他入宮。
要僅僅是進宮的話,淼樣自己就可以進去,哪里用的上大小姐安排,不過大小姐的安排到可以看看他手下有沒有倒向尉遲侯厚的人,勉強接受了大小姐的幫助。
大小姐說完也明白了她的理解和誤差,驕傲的挺了挺肚子,這里面是他哥的孩子,淼樣如何也得尊重她。
“我接受你的安排,嫂子,好好照顧我的侄兒?!表禈右姶笮〗阌行┬奶摚瑹o奈做出表態(tài)。
“這樣就乖了,小叔子,給弟妹帶好?!贝笮〗阈ξ膽?yīng)答,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書房。
“頭兒,你至于這么麻煩嗎?咱們宮里也不是沒有人?”黑房有些嫌棄淼樣的裝扮,試探的問道。
“宮里周瑩都能出事,你怎么知道我進宮就是安全的?”淼樣當(dāng)然知道黑房的想法,但他是領(lǐng)導(dǎo)不能讓黑房那小子看透了。
“啊,頭兒,你這么也對啊?!焙诜康椭^想了想,好像也對?!邦^兒,你把黑衣留在大小姐那。誰陪你進去看夫人?”
“你家夫人身邊都是御醫(yī)照看,用不到黑衣,你以為你家夫人在后宮被虐待嗎?”淼樣實在不理解黑房的腦回路,想把他送回老家重新改造。
“好的,屬下明白了?!焙诜恐浪址复懒?,低頭認(rèn)錯。
黑夜將至,淼樣跟著戲團的人進了宮,為明天國宴的表演做安排,走到半路,淼樣借口肚子疼想要拜托戲團和帶路人,卻被指派了一個小太監(jiān)跟在身邊。
淼樣跟在小太監(jiān)后邊,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一個練家子,看來最近宮里的守衛(wèi)十分嚴(yán)苛,他沒有私下進宮也是對的選擇。
“到了。”小太監(jiān)指了指黑乎乎的那里,讓淼樣過去解決。
淼樣低頭答應(yīng),卻在越過小太監(jiān)的瞬間發(fā)動進攻,用手刀劈昏了他,然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有些矮小的太監(jiān)服。
淼樣換好太監(jiān)服后,按照皇宮的路線圖,慢慢摸到了朱雀宮的外圍,他才想起來好像沒有辦法通知鐘焱鈺他來了?
他也是思念過度,連這點小事都忘記了,只想進宮就可以看見鐘焱鈺了。
他著急在朱雀宮外尋找可以進去的時機,看見有一行人端著東西往朱雀宮去,他馬上過去是尚衣局端著首飾衣服往朱雀宮送。
他先是施展輕功來到隊伍的后面,在一個轉(zhuǎn)眼的地方,再次劈昏了宮人,接住她手里的東西,跟在隊伍后面,在進院門前被掌事姑姑看到了。
“小菊呢?怎么換成了小太監(jiān)?”掌事姑姑第一次當(dāng)差,萬事小心,尤其是給皇上皇后眼前紅人郡主做衣服,更是要謹(jǐn)小慎微。
“小菊姑娘半路肚子不舒服,特意讓小的幫忙,她馬上就回來了。”淼樣捏著嗓子,低著頭恭敬的回答。
掌事姑姑看看一水的宮女賞心悅目,最后變成太監(jiān),怕皇后和郡主嫌棄,就想要等等小菊回來,但不巧那邊宮人看到尚衣局來了,就已經(jīng)進去通報了。
無奈掌事姑姑只能嫌棄的看了一眼淼樣,帶著他進了朱雀宮,來到主殿的西閣等候主子們的召喚。
淼樣看準(zhǔn)時機,將腰里放著的手絹放進了盒子里,賭一把鐘焱鈺能認(rèn)出來,會想辦法和他見面。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皇后身邊的宮女過來通知掌事姑姑過到東閣,給皇后郡主講講這些衣服首飾如何搭配。
淼樣看見有人將他手里的盒子拿走,就包含希望的望著它遠(yuǎn)去的方向。
鐘焱鈺對于參加宴會真的提不起興趣,但架不住三公主和皇后的興致高昂,說這是鐘焱鈺第一次出現(xiàn)在大臣的面前,必須好好打扮,不能讓人看輕了。
皇后讓掌事姑姑將盒子都打開,先拿到鐘焱鈺眼前看看,鐘焱鈺瞥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