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炎蘭回憶起往事,感受皇帝的強大。
“那樣的力量,恐怕是他身體的自保機制,我無法判斷賀遠能否勝出……而且…”
阿蘭抬頭望著酒館破舊的天花板,若有所思。
“那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數(shù)據(jù)了,據(jù)父親的判斷,皇帝天賦的進化速度非比尋常,領(lǐng)悟能力也遠高于一般人,如今的他,說不定已經(jīng)成功解析了那個機制?!?p> 露比似懂非懂,撓了撓頭,回答說:“我還是覺得賀遠更強,他也是一個不斷突破自己的人,而且相比于皇帝,他更加激進。”
“這確實,賀遠有無與倫比的毅力和超乎常人的身體機能,以及他恐怖的適應(yīng)能力,皇帝想要對付他肯定相當棘手。”阿蘭對賀遠的實力也相當肯定。
畢竟,單論實力,和賀遠一樣棘手的家伙,熔炎蘭在漫長的生命當中,并不是沒有遇到過,但賀遠絕對是最獨特的。
“他的身體太異常了,常人不可能單靠體能,不靠天賦,就擁有和完全體敬生一樣的身體素質(zhì)。更別說他那把奇怪的刀了……”
熔炎蘭回憶起賀遠,不會感到害怕,但總是會有一股莫名的違和感。
兩人無聲的坐著,享受片刻的寧靜。
“好了,休息夠了,我們可以回去了?!甭侗忍碌首?,拽住阿蘭的手。
小的那個牽著阿蘭的手,把她引到了門外。
房間里被定住身,無法自由活動的酒鬼,終于松了一口氣,全身上下繃得緊緊的肌肉,放松了下來,他們累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這并不是第一次了,這地方經(jīng)常有不知名的世外高人露面,挨頓教訓很正常。這種人一般不會殺他們這些酒鬼,除了萍果那個瘋娘們。
阿蘭被露比牽著,緩慢的走著,她們二人漸漸被灰暗的煙霧包圍,她們的速度并沒有變化,卻在不知不覺中,穿越了不知多少的隨機。
沒用十分鐘,她們就抵達了目的地:
一座處于隨機深處的白色宮殿。
宏偉建筑的大門前,有一男一女兩個守衛(wèi)。
男的是閽,他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現(xiàn)在正堅定的守在門前,手持長刀,精神百倍。
另一個女人并不是熟悉面孔,少女的面孔上帶著一絲成熟的氣息,和一點點呆滯,她紫色的眼眸并不明亮。
她要比熔炎蘭高不少,大概一米八幾的個子,有著一頭深紫色接近黑色的長發(fā),只有在陽光折射時才能發(fā)現(xiàn)頭發(fā)的真正顏色。她在額上別了一個帶有黑水晶的發(fā)卡。
上身的黑色緊身衣外,套了一件黑色的短袖襯衣,但似乎短了一節(jié),沒有遮住她曲線完美的腰肢,緊身衣似乎覆蓋了全身,肚臍處微微凹陷。
下身是黑色的直筒褲,渾身上下,全是黑色系打扮,只有極少量的白色紋路裝飾,身上只有脖子和手掌處才露出白玉一般的肌膚。
在她的左手手背上,寫著數(shù)字8。
她是第九階巖系擬生,墨妍。
“阿蘭,你回來了。”這個黑色的女孩對熔炎蘭說。
“是……是的…”
“你的身體受損很嚴重,快去找父親吧……”
“嗯…”
幾人沒有多聊什么,對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
宏偉的大門打開,阿蘭路過空曠的大廳,朝著父親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此刻,在宮殿的二樓,琉璃正站在各種各樣精密的儀器前,不斷的記錄數(shù)據(jù),他承擔了這個計劃里最重要的工作。
他穿著件格子衫,長發(fā)編成鞭子纏在脖子上,黑眼圈很重,他看起來已經(jīng)很累了。
在這個昏暗的房間里,唯一的光亮,是各種儀器的顯示屏發(fā)出的。這樣的科技水平,是帝國無法做到的,他們連普及火槍的能力都沒有,即使少部分人掌握了稍高一些的技術(shù),也無法投入使用。
琉璃有些乏了,他走到背后的工作臺前,上面放了各種各樣的手稿和樣品,雜亂之中,他找到兩個個鐵皮罐子。
小一些的罐子里,放著幾顆綠色的植物,大一些的罐子里,放著十幾根鐵簽,琉璃抽出一根鐵簽來,簽子的末尾有一個菱形的透明晶體,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咬了下去。
這似乎是某種提神的糖果,吃下來,琉璃露出滿足的微笑,打算休息一會。
突然,實驗室的大門打開了。
“父親,我回來了?!?p> 琉璃很快分辨出,這是熔炎蘭的聲音,他摸索著墻壁,打開了房間的燈。
整個房間被照亮,里面每一面墻都是純白的,和地面一樣的顏色,琉璃看了一眼房間角落里的儀器,上面顯示熔炎蘭還在正常運作。
琉璃有些疑惑,以阿蘭的性格,怎么會走著回來呢?
“你怎么………”
“稍微出了點意外,但我們的任務(wù)順利完成了?!卑⑻m搶著回答。
“是我把姐姐帶回來的………”露比插嘴道,她把事情的經(jīng)過向琉璃復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沒關(guān)系,不是什么大事,我們需要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到手了?!绷鹆Э戳艘谎凼軅陌⑻m,于心不忍,“我先幫你修復一下,等會似乎要開會。”
“嗯。”阿蘭點了點頭。
“那我先下樓了,琉璃叔叔?!甭侗日f完便離開了這里。
琉璃靠近了房間角落的儀器,更改了一些指令和數(shù)字,按下一個按鈕,轉(zhuǎn)瞬之間,阿蘭變了樣子。
她破損的身體完全修復,回到了完美的狀態(tài),原本的衣裝,被一身黑色的紗質(zhì)連衣裙代替。她仍帶著白色的面具。
阿蘭在琉璃調(diào)試設(shè)備的時候,看見了桌子上的罐子,它比平常多了一個,里面還有些綠色植物。
“父親平常應(yīng)該對花草不感興趣才對……”阿蘭心想。
她伸手靠近鐵罐。
琉璃看出阿蘭的好奇,向她解釋:“那個是賀遠從無人區(qū)帶回來的,說是什么……美味的香料,叫什么來著……對了,香菜。”
“哦?”阿蘭從里面摘出一片葉子,聞了聞。
“噫~~好難聞!”阿蘭說道。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說不定可以做出新口味的提神藥?!绷鹆ё呓⑻m。
“不能理解,聞起來真的很怪?!卑⑻m把葉片放回去,甚至嘗試用火焰燒干手上的氣味。
“你們兩個快點下來,老板有話說!”一個青年男子大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琉璃回應(yīng)道,“我們趕快下去吧?!?p> 于是,二人來到樓下的大廳之中,教會的成員已經(jīng)就位了。
原本空曠的白色地板上,多了一張巨大的白色長桌,桌子兩面各有三個座位,正中間的位置上,有著純白的王座。
琉璃趕忙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阿蘭和另外三個女孩站在他的身后。
“你什么時候能讓這幾位女孩坐下?”這個一個溫柔的男性的聲音。
“可,文銘,她們非要……”琉璃回答了文銘,這個可以控制狂風之人。
“我們喜歡和父親靠的近些!”阿蘭回答他。
“姐姐說道對?!鼻嗌贪l(fā)的女孩,和粉色雙馬尾的女孩附和道。深紫色長發(fā)的女孩也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們?nèi)绱讼M??!蔽你戦]了嘴。
“話說,可邈去哪里了?”阿蘭問道。教會里的姐妹應(yīng)該是有五個的。
“對呀,賀遠也沒來?!绷鹆Э粗约荷磉吙罩囊巫诱f。
“云可邈的任務(wù)已經(jīng)開始,先一步離開了,至于賀遠………你懂的。”一個青年的聲音回答,他就是葵茲。
閽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
露比好奇的看著眾人,仔細端詳著每一個人的樣子。
那么……”
王座上的大人物發(fā)話了。
“會議開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