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另一個二樓雅間內(nèi)。
“本是一樁小事,勞煩風公子還跟我跑一趟,我敬你一杯。”
白司華朝著子楓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子楓也端起酒杯,客氣了一句,道:“白公子客氣了,你我合作這么多年,深知你做生意一向謹慎細致,今日一事,也幸好過來一看,才知道是家弟不懂事,沖撞了令弟,也該是我向你賠不是。”
隨即,不等白司華答話,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沒想到,風公子一屆商人,會武功,酒量也是驚人。”
想起剛剛的一幕,白司華心中不免又有些疑慮,一雙桃花眼中浮現(xiàn)一抹笑意。
聽白司華這一說,子楓面不改色,說道:“如今天下太平,但作為生意人,帶著價值不菲的貨物出入境外,難免會被一些匪徒覬覦,不得已才學了些武功,也只能自保罷了。男人又有幾個不會喝酒的,何況我還是一屆商人。白公子的酒量亦是不錯?!?p> 一雙桃花眼中笑意不減,眉微微上挑,帶著些粉色紅暈,白司華展顏一笑,也不再追問其他的,話題一轉(zhuǎn),說道:“今日多虧你救了家弟,以后若是有什么需求,盡管跟我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便會竭盡所能?!?p> “如此,多謝白公子了?!?p> 子楓本想客氣推脫,出來前王爺交代過,這次過來是要終止和白府的合作的。
但經(jīng)此一事,子楓決定先不提終止合作之事,回去將此事稟告王爺,再做決定。
二人寒暄幾句后,又談起了合作之事。
啪——從隔壁雅間傳來的聲音。
白司華和子楓二人相視一眼,立馬又沖到了隔壁。
“你呢,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小弟了,沒有工資,一日三餐自行解決,隨叫隨到?!?p> 蘇小意歪七扭八的寫完一張賣身協(xié)議,抓過旁邊不情不愿的安生,掰開他的手掌就往滿是墨水的硯臺池里一按,啪的一聲,就往紙上按上了一個手掌印。
安生苦著一張臉,搓著滿是墨水的手掌。
早知道,他就不該因為好奇,踏進這個酒樓。
也不該因為好奇,多嘴了兩句。
更不該因為好奇,多問了方力一句,那后遺癥發(fā)作了怎么辦。
方力來一句,那就得下半輩子在床上度過了。
面前這眉飛色舞的蘇小意,也就不會逼著他簽了這份賣身協(xié)議了。
說什么,既然他是罪魁禍首,那就得寸步不離的在他的身邊,萬一后遺癥發(fā)作,找不到他的人怎么辦。
他怎么就這么悲催??!
蘇小意美滋滋的收起了這份賣身協(xié)議,放在了懷里。
抬眸,便見白司華二人站在門口,她一把抓過還在自我懺悔的安生,喜滋滋地說道:“小債主,你看,這是我新收的小弟,怎么樣!以后我也是有小弟的人了!哈哈哈。”
白司華的俊臉浮現(xiàn)一抹無奈,朝著跟進來的子楓微微頷首,走到蘇小意的面前,卷起手指彈了彈,說道:“風公子是我的客人,你居然收他的弟弟作小弟,這玩笑可不能開?!?p> 話是這么說,但語氣中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盡是寵溺。
“協(xié)議已簽,我安生是不會反悔的,你頭上的傷畢竟也是我造成的,我一定會負責?!?p> 安生突然站了出來,認真地說道。
“這枚口哨給你,若是遇到危險,你連吹三下,我就會出來。”
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口哨,遞給了蘇小意。
蘇小意毫不客氣,接過口哨就往懷里一塞。
她抬手拍了拍安生的肩膀,嬉皮笑臉道:“不錯不錯,這么快就代入進去了,只要你肯好好干,老大我是不會虧待你的?!?p> 白司華:“……”
子楓:“……”
安生:“……”
沒有工資,一日三餐自行解決,隨叫隨到。
不會虧待?。??
“天色也不早了,我和家弟就先告辭了?!?p> 子楓說完,就帶著安生離開了。
“小麻煩,今日的事,你是不是得和我解釋一下?”
白司華坐了下來,隨手倒了杯茶,隨口問道。
阿雅在旁邊已經(jīng)憋了很久了,忍不住開口把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通。
當然,還不忘夸贊自家小姐有多聰慧多機智。
聽完后,白司華那雙桃花眼中,充滿了問號,好奇地問道:“你真把老張頭的手砍了??”
噗的一聲,蘇小意剛進口的茶噴了出來。
什么鬼!?
她什么時候說要砍了老張頭的手了??
“好歹是個姑娘家,能不能注意點儀態(tài)?!?p> 白司華搖了搖頭,拿著帕子擦了擦蘇小意唇邊的水漬。
蘇小意推開他的手,抬袖就往唇上一抹,頗有一副江湖兒女的姿態(tài)。
她的小臉一皺,氣呼呼地道:“砍什么砍,我又不是大街上賣豬肉的豬販子,豬蹄砍了還能做紅燒豬蹄吃,他那雙逢賭必輸?shù)呐K手,我砍了有什么用?”
“那我過來的時候,怎么在路上聽說,老張頭被拖進了酒樓,然后就不見了,到底怎么了?”
這丫頭的性子從不肯吃虧,這老張頭居然敢上門訛錢,沒被砍了雙手,至少也脫了層皮,白司華倒是很好奇,這丫頭是怎么結(jié)尾的。
“他呀?!?p> 蘇小意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散著光輝一樣,耀眼奪目。
“他那雙手跟被砍掉也差不多了,反正呀,以后也用不上了?!?p> “他不是喜歡賭嗎,我讓方叔用針灸把他的雙手經(jīng)絡(luò)全部封住,然后就丟出去了。”
“就這樣?”
蘇小意夾了塊糖醋藕片,嗯嗯了兩聲,嘴里含糊不清道:“反正他也不靠自己的雙手賺錢,手氣那么臭,還要一直進賭坊,我這也算是救了他一命,防止陷入太深?!?p> “要是他有幸遇到個懂針灸的大夫,就能把手上的經(jīng)絡(luò)再次打通,手依然完好無損?!?p> “也算是替常玉出口惡氣了,怎么說她現(xiàn)在是我的侍女,我作為她的主子,總不能看著她受氣吧?!?p> 想到常玉,蘇小意又轉(zhuǎn)頭看向阿雅,問道:“咦,常玉好點沒?今天也受到了驚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