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的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人,按每場演出來結(jié)算的話成本太高了。
估計是看出了她的顧慮,虞嵐停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道:“其實,也不是非得請戲班里的人來唱。”
秦箋挑眉:“虞掌柜有什么好主意?”
戲班那都是自成一體的活計,要雇只能是按場次來的,還得看他們的時間安排,但其實會唱戲的也不只是戲班里的人。
“清倌兒?”
“對,說起來那些清倌兒也多是些可憐人,窮人家的孩子罷了。贖身的錢不便宜,便是贖了身也無處可去,小小年紀(jì)一生便都搭在那樓里了?!?p> 一胖一瘦的兩個后廚師傅也搭腔道:“是啊,青樓里多的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唱曲兒那是一絕?!?p> 秦箋看她們一副老司機的樣子,了然地笑了笑。
“哎,秦妹子,你不會是沒去過那溫柔鄉(xiāng)吧?”虞嵐突發(fā)奇想,不然她怎么聽說清倌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秦箋也沒理會她的打趣,她對這里的青樓可是一星半點兒都不好奇。一想到一群大男人油頭粉面、搔首弄姿,她就一陣惡寒,看來得找個時間去看謝輒洗洗眼睛。
她呵呵尬笑了兩聲,“是沒虞掌柜有經(jīng)驗,不如就由你去一趟吧,挑些乖巧順眼的?!?p> “另外你們兩個,可以先去發(fā)放宣傳單了?!?p> 虞嵐聞言自來熟地攬過她,嬉笑道:“別呀,我哪知道你所謂的順眼是怎么樣的,你是老板,這得你決定?!?p> 秦箋想了想也是,還是得親自去挑人,斷然不可以是長得妖艷明媚的,年紀(jì)也不好太大。別說到時候貴君夫郎們看到不喜,就是她每天在店里看到也揪心啊。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人審美是什么模樣的。
......
“要說青樓啊,還得是錦瑟軒,里面的弦兒、煙兒兩位公子那真是盛極一時,全都城沒有比他們更紅的小倌兒了。”
“咳咳,秦妹,想不想......去開個葷?虞姐請你?!?p> ?。???
秦箋果斷拒絕:“不必?!?p> “這么堅決,莫不是有心上人了?”虞嵐戲謔道。能抵得住誘惑,要么是不喜男子,要么是心里有人。秦箋明顯是后者。
心上人嗎?她在嘴里反復(fù)咀嚼回味這三個字,心口好似熱熱的,謝輒那張清雋的臉自動浮現(xiàn)在眼前。
她喃喃道:“也許吧?!?p> 說不上來對謝輒有多深的感情,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從初見的尷尬,再見的憐惜,那些感情仿佛在慢慢發(fā)酵,像一壇陳年的美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酒香四溢了。那個小白眼狼看著乖,其實心里倔得很,喜歡朝她撒嬌,又愛吃些稀奇古怪的醋。
嬌氣包......
醋壇子......
小白眼狼......
但是他好像真的很喜歡她,沒有人像他那樣在乎過自己,她嘴上不說,心里跟明鏡似的。很奇怪的感覺,仿佛兩個人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好多年,經(jīng)歷過好幾輩子一樣。
為什么呢,明明不曾見過。
誰會記得輪回的渡口,彼岸花開了又盛,一季接著一季,輾轉(zhuǎn)了幾個世界。
秦箋,你會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