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夢境
等待救助地公主正和魔王談笑風(fēng)生，而正在拼命努力的勇者卻在一線度日如年的煎熬。林蕓正在書桌前用布滿血絲的雙眼，翻看著青梅竹馬整理出的資料，時不時還瞟一眼電腦屏幕里的監(jiān)控。
經(jīng)過老吳的改裝，王東家里已經(jīng)裝滿了攝像頭，而且全部連在林蕓的電腦上。在家已經(jīng)盯了一上午的她，現(xiàn)在是頭昏腦脹，那些資料也才看了一點，就看不進(jìn)去了。
這些東西怎么比數(shù)學(xué)還要磨人，真想不到他平時是怎么工作的！少女想到這里，就開始想自暴自棄的掀桌子了。雙手用力舉起那一堆厚的不成樣子的資料，剛要扔出去，只聽“咕”的一聲，原來是肚子餓了，不情愿地把書放下。踩著略顯拖沓的步伐，來到廚房開始熱昨晚的剩菜。
看我少女一走到客廳，就聽到了細(xì)碎的腳步聲。林蕓抖了個機(jī)靈，就悄悄走到家門口，用貓眼看著對門發(fā)生的情況。
卻看見幾個維修工模樣的人背著大包小包異常順利的打開房門，徑直走了進(jìn)去。
林蕓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跑到自己的“監(jiān)控室”看情況。就看見那幾個人一進(jìn)入房間就開始翻找。少女按照老吳的要求，先通過攝像頭，給每個人來了張?zhí)貙懀o接著又打通老吳的電話。
“喂！小蕓，怎么了？”老吳略顯疲憊的口氣從電話的一頭傳來。
“我看見有人來了，馬上把照片發(fā)給你?！鄙倥M量把聲音壓低，似乎是覺得稍微大點，就會把隔壁的人驚動。
“好……收到了，我馬上查，你先盯著，不要驚動他們，所有的電腦我都安了病毒和追蹤器，他們絕對跑不掉。放心，我們一定能把王東救回來。現(xiàn)在我這邊說話不方便，有消息我一定會告訴你的?！闭f完，老吳把電話掛了。
老吳的口氣雖然有點疲憊，但少女聽完，卻感覺一下子又找到了主心骨。稍微振奮了一點的少女，開始仔細(xì)盯著那些人的一舉一動。沒過一會兒，老吳就把那幾個人的信息給傳了過來。
“農(nóng)民出身，大學(xué)畢業(yè)就參軍，退役后就來到這家公司，然后然后……然后就沒啦！”林蕓簡單的瀏覽了一遍，卻發(fā)現(xiàn)這資料簡單的過分。她再看了另外的幾個人的大多也是這樣公式化的材料。
就在這時，手機(jī)響了，沒有調(diào)成靜音而產(chǎn)生的手機(jī)鈴聲把她嚇了一跳。少女趕緊接通，雙眼還緊盯著屏幕，生怕這些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
“林蕓，還好吧！”
“沒事沒事，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監(jiān)視器?！?p> “那就行！”老吳松了一口氣
“那這材料是怎么一回兒事！只要是人都會覺得不對勁吧！”
“嗯……說實話，其實你現(xiàn)在不用再盯了！這些估計都是上面的人！”
“上面的？”
“也可以這么說，我剛才還從你發(fā)的照片里，查了一下那家公司?！?p> “怎么樣？”
“這家公司確實是老字號了，也辦了有好幾年了，口碑也不錯，以后可以試試哈！”
“吳叔，都什么時候了！就不能正經(jīng)一點嗎？”
“誒誒，我知道，不要那么緊張。這條線現(xiàn)在可以說是完全斷了。如果是官方的部門把小東抓走了，擔(dān)心他真的是沒邊的事。倒不如現(xiàn)在想想如果他們反向追到我們頭上了，該怎么辦！”
“為什么！不是說好……”
“姑娘，你先別急。小東他的事實在是玄乎，那些人的套路我也沒見過。如果真的是政府插手，那小東應(yīng)該是安全的，最多是軟禁。畢竟像他這種天才，放在誰的手里那都是塊寶貝疙瘩?！?p> “那，那怎么辦。我，我就永遠(yuǎn)都，都見不到了嗎”林蕓根本無法想象事情竟然到了這部田地，原先努力建起地冷靜開始崩潰，盡力壓抑著哭腔，向老吳確認(rèn)。
“姑娘，別急，別急?。“?！早知道就不叫他接這一單了！讓我想想……對了！你不是說綁走小東的一個人，你認(rèn)識嘛！叫，叫唐什么。”
“唐霖！”
“對！就是他！既然直接找小東不行，就先從他開始吧！小東不是說這家伙跟三個月前拉面館爆炸案有關(guān)嗎。就從那兒開始。我記得小東留下的資料里有那件事的，你先整整吧！我要掛了，你注意安全。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就立刻把線路切了，按照我給你的步驟趕緊處理掉……”
“好?！绷质|話剛說出口，手機(jī)就只剩下了忙音。少女勇者只覺得希望是越來越渺茫，但現(xiàn)在只有這一條路好走。拍了拍自己略有浮腫的臉頰，繼續(xù)在資料中尋找著蛛絲馬跡。
……
唐霖雖然經(jīng)歷過幾次這樣的宴會，但從中午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喝法，他到現(xiàn)在還是沒法適應(yīng)。在酒宴剛開始，作為主角的他，剛說完幾句祝酒詞，齊隊長就和張黛玉開始找自己灌酒。深知兩人海量的他，果斷選擇裝醉，躺在坐墊上，不成想雙眼一閉，竟睡了過去。
但唐霖自己只覺自己神思一轉(zhuǎn)，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家餐廳里。不知是這家店太冷清還是沒到飯點，餐廳里人不多。經(jīng)過集訓(xùn)的他下意識的開始觀察四周的人是否有惡意。在一陣緊張過后，唐霖漸漸安心下來，開始向窗外繼續(xù)確認(rèn)自己所處的位置。
窗外的環(huán)境，黑發(fā)青年覺得有點眼熟。寒冷的冬日里，只有零星的路人走在這條步行街上。各種賣衣服的，賣吃的的小鋪子都把自己的貨物，擺在自家店門口，希望靠著圣誕節(jié)和元旦的熱鬧氣氛再賺一筆。
視線漸漸向前推進(jìn)，路的盡頭是一家生意火爆的三江源拉面店。好像是因為牛羊肉的品質(zhì)比較高，再加上價格相對比較便宜。所以即使還沒到飯點，里面就有了不少顧客。
唐霖看到那家店的匾額，愣了幾秒。隨機(jī)好像反應(yīng)過來了一樣。撞開了打算詢問他的女店員，沖出店外。
兩三百米的步行街并不長，唐霖跑的飛快，周圍的人似乎之感受到了一陣風(fēng)吹過。而唐霖還嫌不夠快，仍然在加速。
不過十幾秒，唐霖就來到了店前。發(fā)現(xiàn)店里的顧客依舊像平常一般享受著美食。唐霖靠著墻，喘了幾口氣，又趕緊走進(jìn)店里，他還想進(jìn)去徹底確認(rèn)一下。
可他前腳剛一進(jìn)門，幾個黑影就從后廚飛了出來，砸破了前臺的玻璃，掀翻了幾個食客的餐桌。鮮香的湯汁被濺地到處都是。
唐霖沒管那么多，趕緊跨過身前混亂的局面，撞開后廚的大門。但他只來得及看到一陣火光。
“轟?。?！”
原本熱鬧的面館被這個世界的惡意徹底推上了巔峰，身處爆炸中心的唐霖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感覺一股可怕的推力，好像要把自己撕碎。整個人像不受控制的風(fēng)箏般，被這可怕的氣浪轟了出去，砸在堅硬路面上。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耳朵更是什么都聽不到，只感覺腰椎脊柱在劇烈地沖擊中哀嚎。
唐霖猛地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頂還是那酒樓的吊燈，耳邊漸漸傳來少年少女的歡笑聲。原來這只不過是場夢。但粗重的的呼吸聲，背后的冷汗，以及那漸漸平復(fù)的心跳，身體還忠誠的記錄著他的恐懼。唐霖躺在原地緩了一會兒之后，又趕緊裝成一副喝醉多頭痛的模樣，順便觀察了一下其他人有沒有在注意自己。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張黛玉已經(jīng)成功喝倒了隊長，就算隊長是個活了幾十年的老家伙，可現(xiàn)在的身體畢竟是個蘿莉。而張黛玉則在和幾個熟人聊天，但看她滿臉通紅的樣子，想必二人的水準(zhǔn)，也不過半斤八兩。至于其他人都是幾個人聚在一起閑聊，而在這其中的王東雖然表面也是有說有笑的，但是那略顯落寞的雙眼出賣了他。
“唐……霖！唐霖！你給我過來！”張黛玉不知何時發(fā)現(xiàn)“酒醒”的唐霖，推開周圍的人群，使勁招呼他過來。
“張黛玉？”唐霖趕緊過去。而張黛玉好像是醉了，似乎是因為自己的上司已經(jīng)喝醉，開始肆意完弄起眼前人的小臉，口中還呢喃著什么。
喝醉了的她就像一個小孩，揉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趣，雙手耷拉下來，還在張望著周圍有沒有新的玩具。她似乎還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礙眼，玉足猛擊他的膝蓋，唐霖吃痛退了幾步，剛好退到王東桌前，重心稍稍不穩(wěn)，直到撞了一下王東的小幾，才停了下來。
這一撞，差點把一桌子的飯菜全部掀翻，唐霖連忙轉(zhuǎn)身道歉，順勢幫他收拾了的時候，對著王東說。
“你等會兒找個理由出來，會有人幫你引路的，到時候我們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p> 說完告罪了一聲，就溜出了房間。跟坐在門旁的黃經(jīng)理打了聲招呼。
“黃經(jīng)理，如果等會兒坐在末席的那人出來，還請煩勞幫他帶一下路，就到我們平時去的茶室。”
“唐小哥，不必客氣。這等小事，老身自然會辦個妥帖。不知還要準(zhǔn)備些瓜果、飲子……”
“不用麻煩，我自己拎壺茶水過去。我先走了”
唐霖似乎不想逗留太久，黃經(jīng)理也不矯情，起身恭送。
那間房間與其說是茶室倒不如可以稱為儲物間，隱藏在這棟建筑的角落里，如果不仔細(xì)看，怕不是以為這還只是一堵墻。推開要容人低頭才能通過的小門，卻看見里面別有洞天。小心繞過那些擺在前端的裝飾物，來到里間。里間倒是寬敞，坐下七八個壯漢都不會顯得擁擠。而那里間外還有一個陽臺。
唐霖推開隔斷陽臺的木門，隨手取了三個墊子，選了個角落坐下，剛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一陣妖風(fēng)吹過，茶水雖然還冒著氣，但表面卻結(jié)了層薄霜。
“劉先生好！”唐霖并不對這異像意外，調(diào)整坐姿朝著陽臺就是一拜。對于這個神出鬼沒的老古董，禮儀是一定要做足的。雖然這些個老不正行的家伙嘴上說著客氣免禮，但只要你一不注意這些，刁難肯定是不會少的。
“還是這么客氣，最近過得如何??！”劉先生依舊穿著那套明朝樣式的白袍，微微頷首算是回禮，輕輕倚在陽臺的欄桿上，那仙人般的氣息與這煙花之地可是格格不入。
“弟子剛才做了關(guān)于那天的夢，但自己卻是站在旁觀者的身上，還請先生解夢?！?p> “哦！這等好事，你自當(dāng)痛飲三大白?！眲⑾壬剖怯行┛诟?，隨手一招，那杯冰茶便來到他手中，輕呷一口。雖說是好事，可在他的臉上看不見喜色。
“好事？”
“這個夢表示你快走出來了。也證明你要邁進(jìn)去了?！?p> 唐霖聽完，臉上露出的卻是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劉先生倒也不怪，隨即解釋道。
“很簡單，你只是從一個小洞跳進(jìn)了個天坑罷了。”說完，一飲而盡，隨手一擲，茶杯似快實慢，竟以勻速緩緩落在桌面，那動靜就和離去的劉先生一樣沒有驚起半點灰塵。只余唐霖在原地感受那喉頭的絲絲涼意。
并沒有讓唐霖等多久，張黛玉就先到了。
雖然渾身酒氣，但是步履穩(wěn)健，絲毫沒有剛才席上的醉態(tài)。
“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還能有這一天。你剛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你過不了前面的訓(xùn)練。可你用那些高分成績甩在他們臉上。而到了實訓(xùn)，我們還以為你跟前面一樣輕松。沒想到出了那么大的事故。唐霖啊，你總是藏著掖著，像個娘們兒！”說罷，張黛玉把身前的香茗一飲而盡，那豪邁的喝法，估計是把它當(dāng)成酒了。
“我最近總是夢見她，不知道為什么?？偢杏X，她，她還活著。”唐霖似乎考慮了很久，斟酌了一番才開口道。
“這就對了，心里難受就該說出來了?！睆堶煊衲弥璞?，直勾勾地盯著里面茶葉的碎屑，說道：“這種事兒別多想，姐當(dāng)年也是一樣。只是嘔氣離家出走了幾天，回來就看見家里人一顆顆的腦袋掛在城頭，就像現(xiàn)在大院里支隊長掛的臘肉一樣?！闭f完張黛玉還給唐霖比劃了一下院子里的臘肉有多長。
“自己跟著逃出來的老哥，稀里糊涂的上了船，稀里糊涂來到這。要不是碰見葉子，阿福。自己也就糊涂過個幾年，死在街頭了吧！想開點，沒有過不去的坎兒?！?p> “難道真的只能這樣才能……”唐霖一時欲言又止。
“誰知道，誒，等等。你不會被宗教區(qū)的神棍給忽悠了吧。來說說，你要去伺候哪路神仙??！”
“沒有！只是問問?！?p> “管那么多干嘛！都說了別想那么多?；钤诋?dāng)下才是最重要的?，F(xiàn)在你就好好休息，等到干活的時候別再出什么差池。日子久了，自然會忘的一干二凈。不過，最近估計又要忙了，義選組的小嘍嘍最近實在是太安靜了。”
“義選組？那些黑社會組織難道消停點不好嗎？而且我看他們平時還挺友好??！前幾次巡街的時候，還會給我們發(fā)些茶水?！?p> “你收了沒有。”
“不敢！條例上寫的清清楚楚，誰敢收。而且旁邊就站著教官，手都按在刀把上。我也覺得奇怪，誰見過一個黑社會團(tuán)體整天就追著我們走，你看地上哪個黑幫給巡警送過水啊！”
“地上的事我不熟，但看你們的規(guī)矩可比我們嚴(yán)多了。還有我聽葉子說，最近那些家伙都把收債的頻率降低了很多，就好像這群人刻意是要在人前降低關(guān)注度。要是以前，他們只要是出去，哪怕只是小小幾個若頭就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反正就是不正常！總感覺這群家伙要搞事！”說著足以能讓官員焦頭爛額的消息，張黛玉可是一臉興奮。畢竟她可是在這街面上混了幾年混成大佬的人物，那些人的幾斤幾兩她可是一清二楚。
說話間，小屋的門扉就被推開，是王東走了進(jìn)來，一時心急的少年沒有注意，還差點撞到了房梁。
“說說吧，你想知道啥?！?p> “你們就告訴我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行，還有為什么會是我?！鄙倌晁坪踹€是無法適應(yīng)坐墊，想學(xué)著RB人那樣的跪坐，但撐不過一會兒，就差點倒下，最后還是學(xué)著張黛玉盤腿坐下。
“嘖！葉子就是多事，唐霖，你給他講！”張黛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原本醞釀好的情緒消失的一干二凈。一個人站在陽臺欣賞夜景去了。
“三個月前我也是跟你一樣迷迷糊糊的就來到這里。你也知道的，來到這里，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我運(yùn)氣還算不錯，前幾個考試一次就過了。而幫你覺醒，就是我的最后的考核?！碧屏仡D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喝了口茶穩(wěn)住了情緒。
“覺醒是怎么回事兒，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
“葉子跟我說，是通過刺激人的極端情緒，然后突破，那層屏障？但我最近應(yīng)該除了你們主導(dǎo)的綁架案，應(yīng)該就沒有了吧！”少年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信任，但他的怒火卻注定要落在空處。
“猜的差不多，只不過其實你早在三年前就應(yīng)該覺醒了。那場悲劇的壓力足以把你壓垮，可你那時候年紀(jì)還小，再加上周圍人處理得當(dāng)。就晚了這三年。而我們所做的只不過是刺激你產(chǎn)生極端情緒，然后強(qiáng)行覺醒而已！”唐霖依然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
“砰！”少年一拳狠狠地砸在小幾上。
“你們有什么資格來管我！”過去的傷疤還沒完全愈合，就再次被生硬地撕開。劇烈的疼痛化為怒火，理智的牢籠搖搖欲墜。
“昨天的事，我先給你道個歉。我們也不想這樣，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你幾年前就一次性到頭了，我們也不用費(fèi)那么大勁。你父母那是真的意外事故，我們也不能干涉。至于你說張黛玉和我。張黛玉原先是異世界大家族的千金，現(xiàn)在只剩下她和她哥。而我，一個不剩。”
王東聽完就像是淋了雨的老式火炮，直接啞火。唐霖的臉上看不出悲喜，少年看著他就好像剛才說的事情是另一個人一樣，只是在那冰冷的陳述。就算以少年這三年超乎常人的經(jīng)歷也無法理解他的情緒。
“那，請繼續(xù)。”
“按照計劃，先通過你黑客的身份，通過地球上準(zhǔn)備的皮包公司給你下個單子，把你引出來。只不過如果按照某位老頭子的意思，你在星期五的晚上就應(yīng)該被我們套個麻袋裝走……”唐霖?zé)o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是我的事，為什么要扯上林蕓嗎？她……”少年一聽這件事只跟自己有關(guān)，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冷靜冷靜！我承認(rèn)綁人確實是我們的主意。原本我們其實是打算通過我來當(dāng)老師來檢查你的精神狀況。你不也是在路上看到我了嗎？就是在天臺上的那個。只不過課上你睡得太香。沒辦法，只好花錢請飛斧幫綁架她，然后我好近距離檢查。我們畢竟需要一個組織來掩蓋我們自己的行蹤，而且當(dāng)時我們同時還找了張黛玉她來當(dāng)保險。”唐霖說著指了指陽臺上的張黛玉繼續(xù)說道。
“最后讓雷叔和全哥在巷口等著，我們一撤離，他們就進(jìn)來收尾?！?p> “等等，現(xiàn)在我有兩個問題。首先檢查是必須進(jìn)行的嗎？還有你怎么會認(rèn)識雷叔他們?！?p> “檢查肯定是要的，如果不注意的話，有可能在覺醒過程中，會因為身體無法適應(yīng)而像氣球一般直接爆掉。還有，你說他們兩個，這個葉子估計是忘跟你說了，我們都是同一隊的?！闭f罷，他還拿出了一張洗好的相片，而那張相片正是他們幾個到地球上在魔都明珠塔下拍的合照。
少年小心結(jié)果，看著照片上的兩位一直瞞著自己的前輩，默默無言。
“他倆是因為有一次重大事故犧牲了許多戰(zhàn)友，然后和你一樣面臨了覺醒。因為工作性質(zhì)特殊，所以上頭就允許他們能長期留在地上，而且順便協(xié)助處理局掩蓋我們的行蹤?！?p> “是不是，我爸那件事的后續(xù)?！甭犞屏氐闹v述，少年隱約想起了當(dāng)時的場景。雷叔和全哥好像是在三年前父親去世后離開過一段時間，那時候走的很急，所有人都以為是要升官，還有不少人在背后說閑話，卻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嗯，又是個悲?。≌f會正題，在那次接觸之后，我們就知道了你的大概狀態(tài)以及小部分的心理情況。以此我得出了個結(jié)論，你這人很喜歡不計代價的單干。這樣事情就好辦了，只要把你騙出來，刺激一下，帶走就行。如果那時候你要叫上你那個中介朋友，那事情就會麻煩很多?！?p> “那老吳他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被你們抓起來?！?p> “那倒不至于，我們沒去管他。他還不值得我們?nèi)邮帧！?p> “那就好?！鄙倌晁闪丝跉?，他真不希望自己會連累到別人，尤其是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事是政府插手，只要吳叔查到一點官方的影子，這種老狐貍肯定會知難而退。
“知道了這些，所以你就讓葉子打扮成林蕓的樣子，然后假裝綁架了她?！?p> “嗯，不過在去之前你還和他見過一面。”
“見過？”
“在公園的人工湖旁邊，葉子覺得我給的資料還不夠詳細(xì)，所以就打算親自去看看。發(fā)現(xiàn)你倆聊的真HIGH?。 ?p> “額……”王東有點尷尬，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那她是不是那對母女?！?p> “齊隊長說要去走走，誰攔得住，等你以后加入我們你就知道，這位祖宗中的祖宗有多難伺候。接下來的事你自己也清楚了?！?p> “你們綁了“她”，我就乖乖地被你們騙出來，然后和你打了一架，最后被葉子一個悶棍敲暈。你說得對，我確實和以前一樣，沒有一點長進(jìn)。”王東咧嘴一笑，不只是釋然，更像是自嘲。對著不曾長進(jìn)的自己的嘲笑。
“也不能這么說，要不是我去借了套防彈衣。也許你真就把我打死了?！?p> “你們的這個能力是真的厲害，連子彈都射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