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無所不用其極
“還有，新移民也因為天空城這次肅清社會有了喘息之機，然后，最惡心的犯罪組織，落難王孫互助會出現(xiàn)了！”
“刺殺、栽贓、投毒等等，無所不用其極。”
“當有正道之士高聲詰問：‘無恥之尤！爾等所言的貴族榮耀何在！’”
“答曰：”
“喪家之犬不言光宗耀祖，落難王孫只求薪火相傳！”
“就是這么一個恐怖組織，從成立到被徹底消滅的一個半月里，總共發(fā)起一系列恐怖襲擊一萬余次！平均下來每七分鐘就會出現(xiàn)一起滅門案或者蔓延至一個街區(qū)的大火。在活動的最高峰就達到過每三分鐘一起。其中烈度最大的一次就是在一個小時內(nèi)讓一個城寨徹底被燒成灰燼。據(jù)說這場大火花了足足五天五夜才徹底撲滅。幸好老子不在現(xiàn)場！要不然……”
雷叔說著說著，眼中兇光大盛，清冷月光下身體的界限愈加模糊，無數(shù)黑氣開始從他的身體里微微向外滲透。
全哥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股股淡淡的血氣在環(huán)顧全身，只不過臉上還保持這一股和善的微笑。
至于唐霖，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呆愣在原地，正在處理著先前駭人的數(shù)據(jù)和事實。只不過對于他而言這次也成了一個檢測自身的機會。
他打算把現(xiàn)場的情況復(fù)寫在自己的腦中，包括視覺信號、味覺信號等等所有的在現(xiàn)場可能感受的信號。而這一切信號的來源都是通過他在過去搜集的數(shù)據(jù)。做著一切的唐霖只是為了對自身身體反應(yīng)是否正常的檢查。雖然不能達到百分之百相似，但是實驗效果已經(jīng)十分明顯。
當這一切的信號瞬間涌入他的神經(jīng)之后，原本呆立在原地的青年，喉頭猛地一動。
“嘔！”
這一下子就讓他胃里所有的東西都被清了個干凈。幸好對于唐霖對于自身精神有著極好的控制，才沒有讓這次實驗產(chǎn)生的沖擊完全刺激的精神。
最后結(jié)論嘛，實驗大成功，身體還是個會產(chǎn)生對于特定場景惡心反應(yīng)的正常身體。
看著同行青年的反應(yīng)，這兩人也沒有像過去一般準備嘲弄一番，而是默默壓下了暴動的力量，等著青年把氣息恢復(fù)。
唐霖聽到這里就知道，這些人的結(jié)局。
刺殺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至于無差別的恐怖襲擊更是只會激化矛盾。
看看現(xiàn)在飽受恐怖襲擊的歐羅巴大陸就可以清楚的知道答案。
這些落難王孫互助會的成員將會面對整個天空城齊心協(xié)力的圍剿，以及被自己人無情的拋棄。
雷叔等了一會兒，唐霖才慢慢恢復(fù)了剛才的精神，只不過似乎他還沒緩過來，依舊在原地大喘氣。只不過現(xiàn)在最起碼已經(jīng)能繼續(xù)坐回聽眾的位子。
“他們的結(jié)局是注定的，瘋狂的行為讓整個天空城發(fā)生了有史以來最恐怖的排斥新移民運動?！?p> “每一個城寨，每一個堂口，每一戶人家。此刻真正成為了一座座要塞?！?p> “每戶人家自發(fā)的組建起了最苛刻的出入檢查制度。只要發(fā)現(xiàn)有陌生面孔，由每三戶人家出一個壯丁的巡防隊會立刻跑到那人面前，只要那人有異動立刻就會不計代價的把那人抓住。”
“至于那些離安置點非常接近的居住區(qū)直接變成了隔離區(qū)，房子里的所有人全部清空，然后就由義選組帶頭把一組組人全部駐扎在其中。而在外圍道路上只要每隔著十米就會出現(xiàn)一道街壘，而這些堡壘陣的縱深足足有兩百米。每時每刻都會有各種小組織的人手搶著在里面執(zhí)勤。甚至在晚上都會組織青壯整夜整夜的辱罵安置區(qū)里的難民?！?p> “幾個大型的商會本來也只是想和平常日子一樣賺錢，只不過迫于義選組之流的壓力，直接就對安置區(qū)的難民禁售所有的商品。原本設(shè)在安置點的商戶一夜之間全部消失?！?p> “當然還會有膽子大的想要偷偷做幾筆，不過只能在封鎖區(qū)外，或者在行政區(qū)里做一些很小的交易。甚至還有一家大戶在港口區(qū)交易，眼看錢到手，然后就讓手下把成箱成箱的食物全部丟在河道里，然后又出現(xiàn)了大隊人馬直接清場！”
“甚至一些收攏前線傷者的醫(yī)院都遭到了圍堵，要求里面的新移民立刻離開?！?p> “這場封鎖那些原本心高氣傲的貴族還特意放話，說什么人可以死，但絕對不會認輸。結(jié)果落難王孫互助會出現(xiàn)二十天后，返鄉(xiāng)會很干凈利落的直接撇清了原本曖昧的關(guān)系。而且在出現(xiàn)的第三十天一個高層再也頂不住饑渴，向義選組的隊員透露了落難王孫的聚集區(qū)?！?p> “最后半個月就是大隊人馬的屠殺，白天是守備隊和穿著守備隊鎧甲的義選組，晚上是義選組和穿著義選組羽織的守備隊?！崩资逡贿叿鲋€有點恍惚的唐霖，一邊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這曾經(jīng)遍及整個天空城的戰(zhàn)斗。
“不過，雖然我看那些落難王孫的人很不爽，但我想告訴你，張黛玉他們?nèi)齻€并沒有出動過一次！這三個人倒是很倒霉，先是張黛玉提出了落難王孫的概念，她只是想通過這個來做一個約束自己人的糾察隊?？蓜傄唤M建就被直接架空，成了吉祥物?！?p> “還有阿福，他雖然有一身功夫，但是最后因為跟著張黛玉，也遭到了軟禁。甚至還因為他創(chuàng)始人的身份，被要求當個類似新聞發(fā)言人的職位，每天在臺前宣揚昨天的‘戰(zhàn)果’”
“至于葉夜，他是真的精明。在事發(fā)之前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后來才知道他是提前跟天空城那邊搭上了關(guān)系。你要說這家伙是個二五仔，那就真沒別人了！”
“所以你小子記清楚了！調(diào)查目標可千萬不要搞錯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順眼的家伙死在我面前！”
雷叔最后像是偏袒，又像是教育新人的一番話，特意傳出了一個信號。原本應(yīng)該是個打開局面的契機，但唐霖卻覺得眼前的局面更加捉摸不清。
“……emmmm，哎！這是哪??！……嘶！啊?。?！”在成年邊緣徘徊的少年王東，此時剛剛從混沌中擺脫，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清明。卻發(fā)現(xiàn)在自己頭頂?shù)牟⒉皇腔窝鄣哪藓绲鯚簦菢銓崯o華磚石結(jié)構(gòu)的天花板。
少年似乎對眼前的一切無法理解，剛想動動腦袋思考一下。可還沒想到什么結(jié)果，少年就被突如其來的劇痛擊倒。雙手用力捂著腦袋想要通過物理手段擺脫這宿醉的惡果。最后只能一個人痛苦的在床上打滾。
“咚！”
只不過運氣并不好，一個轉(zhuǎn)身直接翻到了床下。憋漲的四肢再也不能提供一絲氣力，就連慘叫也變成了沒有中氣的嗚咽，整個人癱軟的躺在地上，默默承受著頭痛的折磨。
“TMD！哪個挨千刀的在TM嚎！”
少年殺豬般的慘叫，和軍營里的號角沒多大區(qū)別，整個營房就直接炸了開來。一人吼了一句，此起彼伏的叫罵聲瞬間填滿了整個哨所。
還好他只是嚎了一聲，要不然就會有無數(shù)全服武裝的壯漢沖進來，對著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少年撒起床氣。
王東聽著周圍的叫罵聲漸漸平息，才心有余悸般的呼出了一大口濁氣。不過就剛才少年那一番大動作，和他同寢室的那位同鄉(xiāng)自然不會沒有反應(yīng)。
稍微瞄了瞄床鋪，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前輩已經(jīng)打理好了一切，估計是隨著勤勉的隊員參加自發(fā)的早訓(xùn)。
靠著身邊的椅子，王東掙扎的從地上爬起，全身努力的像椅子靠去，花了大力氣，才坐到了位置上。大氣沒喘幾下，他就在恍惚的視野中發(fā)現(xiàn)一個字條。
手肘撐著在桌上少年揉了揉眼睛，才扔起上面秀氣的小楷。
“宿醉頭疼，我在桌上放了藥，就著清水吞服即可。今天的小郎還是在假期中，就不用擔心考勤的問題。早點會讓唐霖給你帶的?！?p> 一副客氣的樣子，那應(yīng)該是大家的主職保姆兼情報官的葉夜無誤。少年沒有多想，直接伸手把桌上那報紙包著的藥包扯開，就把兩粒藥丸丟進嘴里，就著口水咽了下去。
“咳咳咳！”
少年似乎今天是真的運氣不好，平時沒有任何問題的方法，今天則是卡在嗓子里了。不過幸好保姆先生早有準備，就在一旁的玻璃杯里準備好了清水。
“??！”
一杯清水下肚，少年舒服的嘆了口氣。吃下去的藥效果很好，剛到胃里就感覺到了一股股熱流沖入四肢百骸。
坐在椅子上，稍微恢復(fù)了一番，少年的感覺似乎也在慢慢充實，屋外的鳥叫，食物的香氣還有括約肌的報警。
等等，食物的香氣！
暫時壓制了去廁所的欲望，這才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床頭柜上整整齊齊的擺著已經(jīng)冷掉額食物。
少年楞了一秒，立馬找回自己的鞋子，沖了出去。
屋外并沒有早上該有的號子，寂靜的校場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正上方的太陽，告訴王東，僅剩的一天假期，一半已經(jīng)沒了。
自從上了賊船之后，少年才感覺學(xué)校里讀書的日子不要太幸福。雖然以前就過著和平常人不一樣的生活。但那時候做黑客，自己就是老板，想休息就休息。
只不過到了這里，整天除了填鴨式的教育，就是在校場上挨打，每天睡覺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個小時。那些教官口中的假期獎勵壓根就不存在。再加上作為快反部隊的成員，隨時都有可能被要求到一個混亂的現(xiàn)場站崗。孤零零地站在一個角落，還要隨時提防不知從何而來的襲擊。
不過出勤倒也是個好事，只要出了勤，就會有休假。這也是為什么前輩們總會為了一個名額，對著長官擺出一副舍我其誰的壯烈表情。
當然前提是活著回來，而且漂亮的完成任務(wù)。
少年在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之后，一邊狼吞虎咽消滅自己的早點，一邊開始了尋思。自己這半天假期該如何渡過。
根據(jù)過去休息日的安排……
以前，有休息日嗎？
王東開始了回憶，自從父母過世后，就開始了自己的黑客生涯。好像自己除了必要的身體鍛煉就是在自己房間里看書，做程序。就算出去玩也都是被林蕓拉出去踏青或者聚餐。
平時如果真的沒事做就是看新聞，實在什么都不想干的話就是躲在被窩里睡大覺。就算自己是老板，可放了假之后，整個人就成了一條無所事事的咸魚。
還真是無趣的人生??！
好像真的連個興趣愛好都沒有。
那這幾年我到底都干了什么？
讓我想想！
駭入！駭入！駭入！
除了駭入就是駭入！
就像是一個四處高破壞的熊孩子，把周圍的防火墻一個個砸的稀巴爛。
然后呢？
自己除了接受任務(wù)，完成任務(wù)，拿到報酬。然后……
然后就……沒啦？
喜怒哀樂的情緒被壓縮到最低，每天除了干臟活，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沒了。
……
我為什么活的跟個機器人似的！
我當年為什么要做黑客，當個普通不好嗎？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像個人一樣！不好嗎！
少年把身子蜷縮在椅子里，微低著頭。
報仇？骨氣？
當年真的只是為了能讓自己不依靠他人活下去，而選擇去做黑客？
你只是想逃走吧！
沒有。
想去個沒有人認識你的過去的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沒有！
想要活出個人樣！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在這個世界上，發(fā)出攝人心魄的……
沒有?。?！
少年的內(nèi)心咆哮著，原本沒有生機的腦袋，突然抬起。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全看見一個身影。
她來了？
她來了！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那個少女的人影，披肩的長發(fā)，特有的清香。
是她！
“小東！不用那么累哦！我們，一直都在你身后哦！”
熟悉的聲線，劃過耳畔。少年原本的銳氣一下子消失不見，當他在反應(yīng)過來時，視線變得模糊，雙手拼命地想要揉開這片迷霧，卻發(fā)現(xiàn)雙眼的淚腺已經(jīng)不受控制。
后悔。
無法言明的悔意讓名為王東的少年再也繃不住原本冰冷的面皮。
上揚的嘴角露出了些許縫隙，眼淚順流而入。
好咸！
現(xiàn)在的小孩兒都是怎么回事？
我搞不懂。
齊隊長看著眼前，縮在椅子里的少年，一臉死去活來的樣子。眼睛上的馬尿還沒流干，嘴上就笑得像吃了喜鵲屎一樣。
難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把自己扭曲成這副樣子？
不過齊隊長也沒多說什么，畢竟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好像并沒有什么說服力。把自己給造成什么小女孩之類的。
呵呵！
原本只是過來催一催唐霖這小子審查的進度，沒想到那小子從早上出去就沒看到人影?，F(xiàn)在一進來就看見王東這副樣子，自己還能說啥。
像平時一樣罵過去？
他這個情況，還真不好罵。萬一過火了，像個潑婦一樣尋死覓活，難看！
像安慰小孩一樣抱一抱？
不存在的！都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還要去哄，我那時候咋沒有人來呢！
可現(xiàn)在有急事?。∵@小子怎么能在關(guān)鍵時刻犯渾呢！
哎！現(xiàn)在好多了，不過才反應(yīng)出來有人進來了。這花了有多久，三分鐘？偵查水平不過關(guān)，看來還要加訓(xùn)！
……
難受這種東西，對于男人永遠只有一小會兒。少年人的悲傷也是如此，只不過原先篤定的東西有所松動，就是不知何時會徹底崩塌。
發(fā)泄過后，才能把眼前厚厚的水霧揉開。卻發(fā)現(xiàn)原本的倩影直接短了一大截，仔細看全，那是一個穿著洋裝的小蘿莉，留著一對看上去就活力十足的雙馬尾，漆黑的雙眸里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輝。此時的她正看著眼前頹唐的少年，似乎充滿了興趣。
揉了揉眼睛，想著這里都是一群沒有任何形象的粗人，什么時候混進來了一個小精靈。直到他看到了小蘿莉腰上的牌子，瞬間反應(yīng)過來。
“隊長好！”少年立刻起身，雙手迅速抹了幾遍臉，又趕緊敬禮，下意識的喊出有著港劇探員口氣的問候。
只不過他的處理似乎有點用力過猛，直接讓整間屋子都震了震。桌上的空杯子也被震倒，直接掉了下來。
少年本來想要彎腰去撿，憑借自己訓(xùn)練過的水平，完全可以在落地之前撿起。只不過雖說平時自己都跟著那些無法無天的前輩，對于這些虛禮并不需要多在意，但要是自己獨自一人面對著領(lǐng)導(dǎo)，那肯定是畢恭畢敬的樣子。對于一個思想還處在封建主義的社會，不少人骨子里都會下意識的遵守過往的禮儀，那些前輩也愿意看見新人恭敬的樣子，不會過多為難。但要是因為這件事就被領(lǐng)導(dǎo)難看，自己可一點招都沒有。
畢竟現(xiàn)在還只是個沒有任何地位的新人，那些領(lǐng)導(dǎo)拿捏起來，完全不用費勁。要是自己惹了他們，自己可真是無家可歸，更別提，下去找她。
絲毫沒有剛才的疲態(tài)，王東雙目炯炯地盯著眼前的隊長，可雙眼剛剛聚焦在那個位置，卻發(fā)現(xiàn)那里連個人影都沒有。少年只感覺一陣清風襲來，往下一看，就發(fā)現(xiàn)隊長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身邊。此時正撿起了那個就要粉碎的空杯。
“現(xiàn)代的年輕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愛惜東西，要是在以前，這一個杯子就是幾家人的……”隊長絲毫沒有一點表象該有的童真，就像是一個婆婆媽媽的老頭子，正在數(shù)落著不成器的子孫。
王東看著隊長的動作，聽著隊長的教育。不過聽口氣并沒有以前那么濃重的火藥味。但少年可不敢放松，也不敢把敬禮的右手放下。
“不用給我搞這一套！現(xiàn)在是休假，沒必要那么緊張了。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少年的聽力不錯，還是聽到了自家領(lǐng)導(dǎo)的碎碎念。
“隊長！有什么事嗎？”少年看著眼前這位蘿莉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心中不由“咯噔”了一聲
“緊急征召！特科那邊突然有點缺人手。你雷叔和全哥都已經(jīng)過去了?，F(xiàn)在就差個做記錄的。不是說你們什么學(xué)生很會寫嗎！過去做個筆錄很快的。耽誤不了多久！”
“好！等我穿……”
“沒那么多時間！你現(xiàn)在就套一條褲子出來！別磨蹭！”齊隊長說著就隨手從背后的衣柜掏出一條長褲，也不管這是不是王東的。不過可以確定的事，少年的假期是徹底泡湯了。
“隊長，到底什么事這么急！特科那邊不放假嗎？”王東花了幾秒忘掉了假期泡湯的不爽，隨即好奇心上頭，開始打聽接下來要干什么。
“你見過哪個搞情報的會放假！他們好像說是抓到了什么大魚。”蘿莉隊長原本領(lǐng)著穿著單衣的少年走在哨站的回廊，聽到他的這番問話，不由得回頭用衣服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原本被他們定為是優(yōu)秀新人的少年。
“大魚？”少年一看隊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差錯話了，所幸裝傻裝到底，反正自己確實不知道會有什么人物被抓到這里。
“估計是帝國派來的探子，應(yīng)該不是發(fā)展起來的下屬打雜人員，你看整個哨站能動彈的都過去了。那估摸著就是正牌帝國特務(wù)?！饼R隊長指了指目的地旁邊，隊里所有的法師都在建造臨時陣地，緊接著一隊隊背著強弩的甲士就全部進駐。眼尖的少年還看見一臉不滿的琉璃正在加固一個地堡。
因為有著隊長帶路，少年才不用像其他人一樣里三層外三層的檢查幾遍。穿過一隊隊忙碌的人群，少年才來到了那棟有點陰森的建筑。
剛一進門，人還沒站穩(wěn)，就有一本厚厚的筆記本甩了過來。少年勉強接住厚厚的空筆記本，剛想瞪那個沒有禮貌的人一眼?？匆婇T旁邊，一臉輕松的雷叔和全哥。少年頓時就興奮起來，心想終于找到靠山了。卻聽到隊長突然說了一句。
“本來你不用摻和這事，是這兩位的意思，說什么要讓你見識一下世界的黑暗。不是過家家的那種。”
少年聽完，心頓時涼了。不過隊長的暴擊并沒有結(jié)束。
“這次采用的是你們用的那套審訊模式，所以還需要你擺弄一下什么攝像機之類的，這次你小子的任務(wù)可不輕，做好心理準備吧！”
正說著，幾人就來到了戒備森嚴的審訊室，少年冷漠的看著里面同樣冷漠的一副腳夫打扮的嫌疑人。
就是你讓我假期泡湯的是吧！
你等著！
我對帝國無比忠誠，我對組織的同伴無比信賴。黑暗就是我的居所，死亡就是我的歸宿。久經(jīng)錘煉的軀體讓我不再懼怕千奇百怪的酷刑，帝國法師的靈魂防護讓我不再恐懼靈魂歌者的騷擾。我將為帝國的大業(yè)奉獻我的一切，即使我身故去，我的子嗣也必將繼承我的遺志為帝國的征途奏起凱歌。
作為一名探子，死亡是件幸事，我的英魂必將到達彼岸的圣堂，享受帝皇們的獎賞。而現(xiàn)在只要我完成最后的計劃，就可以安然享受，豈不妙哉！
明明我們已經(jīng)隱藏的很好了，為什么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肯定是有叛徒。
現(xiàn)在也只有那個老太婆看我不爽，還讓我在所有人面前遭受辱罵，讓我臉上無光！
我肯定要搞死你！
雖然這些聯(lián)邦的雜碎是有幾個能打的，但也就這樣，估摸著實力打不過大哥。
但這些人也是奇怪。我雖然受到了拘束，但還可以言語。而且這間屋子里連個刑具都沒有，只是有一塊玻璃隔著，難不成有什么機關(guān)，還是這些家伙是要誘惑我叛變？
金錢不過是過眼云煙，美女不過是紅粉骷髏。所有的誘惑怎么可能比得過帝國的大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