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治不好了,他是怎么失憶的?”天翎殿中,站著五道身影。
項文澤、修羅刃、弈、阿然和林言。自然,還有坐在龍椅上笑嘻嘻看著圍著自己的眾人的項天翎。
阿然如實將之前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
“所以那時候,你身為無畏王,什么都沒做?”項文澤看著阿然,冷冷地說道。
阿然一愣——對?。∥沂裁炊紱]做……因為他當時,相信項天翎,相信項天翎能做到一切,當然也能輕松面對前來的敵人??墒撬耍椞祠岈F(xiàn)在——也是人類……
“你不適合當無畏王,我聽弈說了你們的經(jīng)歷——當然,他只是陳述了事實,一切都是我判斷的——你在一路上,想的都是依靠他,就連被他失去記憶后,都是他在保護你,所有鬼都出去了,你卻不敢追出去?你不配無畏,也不配無畏二字!項天翎記憶恢復了,我跟他說的!”項文澤指著阿然,大喝。
“澤,冷靜點?!比型鮿t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沒說什么——他贊同項文澤的意見。至少在遇見尸源的時候,他看到了項天翎孤身一人。當時他還不知道項天翎失憶了。將項天翎不認識他的沉默當做了項天翎以往的無情。
“你們說得對?!卑⑷灰ё∽齑?,眼圈很紅,哭著走了出去。
“然哥哥!”項天翎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看見阿然眼圈紅著走了,想要追上去,卻被項文澤抱住——“好了,翎。他那些都是騙你的,你失憶以前很討厭他!他的騙人行徑,真的令人作嘔?!?p> “可是——可是。”項天翎也不知道為什么,不知道什么感覺,也有點想哭。
項文澤微微一愣——他從來沒有見過項天翎哭,哪怕是上一世,他也是在項天翎三歲時遇見他,那時,他成熟穩(wěn)重。眼神都不曾顫抖——更別提哭了。
“你們別太過分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弈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
“很過分嗎?我說的哪一點是編的?還是說剛剛說的你也有?你心虛了?”項文澤冷冷看著弈,說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說完,弈也走了。
“澤,他畢竟是——你還是注意一點吧!”刃看了眼離去的弈的背影,說道。
“我已經(jīng)考慮了!要是沒有考慮,之前就是他和那個叫阿然的一起罵。要不是考慮了那層原因,我一定等翎回復后建議兩個都下了!”
“澤,冷靜一點?!比性俅闻牧伺捻椢臐傻募绨?,“你這樣,項天翎醒來后會怪你的!”
“我說的哪里錯了?”項文澤看著刃,問道。
刃想了想,他的起步、證據(jù)、目的都沒錯,他只是想要更能夠幫助項天翎的人留在他身邊。刃沉默了一陣,指了指項天翎——“還是等他恢復了再說吧!你先哄哄他,他快哭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哄?”
“你不是跟他上一世三歲就認識了嗎?怎么不行?他以前哭怎么哄的你就怎么哄啊!”
“可是他以前沒哭過?。 表椢臐煞浅5慕^望。
刃也沒有辦法了。
“你們?nèi)桓绺缁貋?!”項天翎帶著哭腔,說道。
“不去!”項文澤拒絕了。
“你快去!壞蛋!”
“我不去!”
項天翎突然非常正經(jīng)問了一句——“你叫什么?”
“項文澤?!?p> “項文澤!我現(xiàn)在命令你去找然哥哥后來,不然——不然我就——我就——我就哭給你看!唔~”
兩人目瞪口呆。
“他——以前小時候也是這樣?”刃人傻了。
“不是!肯定是那個叫阿然的把他帶壞了!說了不能讓他呆在項天翎身邊!”項文澤氣氛著說道。聽完,項天翎哭地更大聲了。
“完了,我感覺翎帝以前在我心里的人設崩了?!?p> “我也是……”
“那個,其實我覺得我可以不當透明人。”林言終于見縫插針了一句。
“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刃對林言招了招手。林言沒有離開——“怎么還不走?”
“其實我有辦法讓他不哭了……”
“什么辦法?”林言難得得到了項文澤和修羅刃兩位大佬的眼神關注。
“跟他說‘你再哭我以后不抱你了’就好了?!?p> 項文澤眼神冷了下來——“誰的辦法?”
“以前阿然用過的,百試百靈?!?p> “滾下去!”項文澤做出要踹出一腳的動作,嚇得林言連忙向外跑。
“等等。”
“澤——澤王,還有什么事?”
“他以前經(jīng)常抱翎帝?”
“嗯,其實也不只是抱啦,還——”林言猛然感覺空氣冷了下來,刃和澤死死地盯著他——“那個,刃王,澤王,小的還有事,先走了?”
“站??!說完,還有什么?少一件你就可以在外面的凌遲斬臺去等著了?!?p> 林言冷汗淋漓:“其——其實也沒啥,就是捏過了,摸過了,睡過了。”看著兩人要殺人的眼神,連忙解釋道:“別誤會,捏的是臉,摸的是手,睡覺是很正常的那種!”
“滾!”
“哎,好嘞。”
等林言走后,項文澤對刃說:“我覺得跟翎帝討論太麻煩了,干脆趁翎帝失憶打不過我,我們——”
“???你要干什么?雖然我也想,但是他還這么??!”刃羞愧地捂住臉。
項文澤滿臉黑線——“我說的是殺了阿然,殺了阿然,你在想什么!”
“你殺了然哥哥我保證等我恢復記憶了殺了你!”
“完了,翎帝傻了。他以前四五歲告訴我的是實力不如別人時一定不要說以后怎么樣,會被提前干掉,他忘了……”
“嗯,傻的不輕,我覺得你之前說的事可以商量……”
“哪件事?。俊?p> “就那件……”刃臉又紅了。
“我說的有哪一件能讓你臉紅成這樣?”項文澤瞪大眼睛,沒想到這個天天戰(zhàn)場殺敵的刃王動不動臉紅啊!
“殺阿然啊!老毛病了,現(xiàn)在想起殺人熱血沸騰,容易臉紅。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沒啥,再見,為了以后不被恢復記憶的翎帝殺死,我決定放過他了?!表椢臐擅嗣椞祠岬哪X袋——行了,滿意了吧?
“嗯!”項天翎滿意地點了點頭。
項文澤一愣,說道:“算了,還是殺了他吧!”
“為什么???”項天翎刃同時問道。
“你怎么不哭了?”
“???”
項文澤悄悄告訴刃道:“我剛剛發(fā)現(xiàn)他哭好像還挺可愛的,之前他沒表情,還沒發(fā)現(xiàn)。我以前還不懂,現(xiàn)在終于理解了為什么八荒界結(jié)婚后屋子里不準放翎小時候的照片了?!?p> ……
殿外。
——“嚇死我了,差點死了。”林言擦了擦冷汗——“不過還好,目的達到了?!闭l也沒看到,林言露出了滲人的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