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裴看著秦安和之前都不一樣,現在他的眼神里都是咄咄逼人:“他讓你做什么了?勸我歸順于他,做內奸?”
“我沒有答應他這個,我知道你不會做的?!?p> 聽到秦安這樣說傅裴的臉色才好轉了一些,秦安還是了解他的。
可是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事情,他激動的抓住了秦安的肩膀,有力之大秦安覺得自己肩膀上的骨頭都要被傅裴給捏碎了。
“傅裴,你松手,你弄疼我了?!?p> 傅裴聽到秦安說疼把手上的力度收輕了些:“小安,你有答應沈長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就是牽了賣身契給他?!鼻匕餐崎_傅裴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
傅裴聽完后怒斥秦安:“什么?你有沒有腦子,賣身契是可以隨便簽的嗎?你現在去要回來?!?p> “現在簽都簽了,他是不會給的,我們既來之安之,我又不傻不會吃虧的?!鼻匕舱f完就往后退,這樣傅裴要來抓她的話,她還可以跑。
傅裴都要被秦安給氣炸了:“秦安,你連賣身契都這樣隨隨便便的簽了還不夠傻嗎?”
傅裴怒了,一拳頭狠狠的砸到桌子上,桌上的酒壺都被震翻了,秦安急忙去扶酒壺,原本放在袖子里面的東西也不小心掉了出來落在了地上,是一枚玉佩,傅裴一看就知道是價值連城的和田玉,而且還是和田玉里的極品——暖血和田玉,這東西就算是在宮里也算得上是頂級的寶貝了。
傅裴心中滑過一絲疑惑,秦安怎么會有這么貴重的玉佩,傅裴盯著秦安看,小聲的質問她:“小安,這玉佩你是從哪來的?”
秦安急忙把玉佩收起來:“別人送的。”
傅裴冷著臉:“是沈長安送的吧!”
傅裴說完就甩袖走了,徒留秦安一個人站在原地百口莫辯,她委屈,憤怒已無助,但是她什么都沒有解釋,因為有很多事情是解釋不了的,有時候為了守護一個秘密你就得為了那個秘密去撒謊,可是慌撒多了就容易露餡,既然如此不如就什么都不要做,不否認不承認,沒有實錘就隨他們自己去理解吧。
傅裴甩袖離去后就后悔了,當他回過身看到秦安抱頭哭泣時他更是心疼,可是他還在氣,氣秦安為什么什么事情也不告訴他,為什么做決定之前不和他商量一下,為什么就不能和他解釋一下,那怕就只有一句,只要是她說的,他都信。
平日里傅裴是最寶貝秦安的了,莫說是哭了,就算是秦安皺一下眉頭,傅裴都舍不得,可是今日他卻對她說了狠話,自個把她給氣哭了。
自從那晚爭吵之后秦安就和傅裴兩人冷戰(zhàn)起來了,可也不能說是冷戰(zhàn),最多算是個鬧別扭,可卻苦了梨安園的大家,他們每天都要把傅裴和秦安的事情說給彼此聽,還有去傳話,送東西,做事情……。
本來平日里練功,唱戲就已經不輕松了這又無形中加重了他們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因為他們兩人鬧別扭梨安園的大家伙都不敢樂呵了,每次他們玩得開心時一道幽怨的眼神射過來,就如同被人當面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那感覺誰還開心得起來。
秦安這邊還是和以前一樣練練功,喝喝茶,有時候登臺唱個戲,不過又和以前不一樣了,沒有傅裴一直跟在她后頭纏著她,她還有一些不習慣。
明明以前他沒有來的時候自己好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何現在就這么不習慣呢?人啊,總是這樣,習慣了一種狀態(tài),一旦發(fā)生改變就覺得別扭。以前總嫌傅裴在后面嘰嘰喳喳的太吵,但是現在就覺得安靜得有些可怕。
傅裴那邊也不好過,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聽到秦安的戲了,他渾身都難受,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后來啊他就偷偷摸摸去偷聽秦安練戲,被人發(fā)現了還裝模作樣的路過。
梨安園的人都替他們兩個著急,這兩位爺誰也不愿意讓誰,誰也不愿意先低下頭,在大家的眼里就跟兩個吵架的三歲小孩一樣。
小館他們可再也受不了梨安園這種奇怪的氣氛了,于是他們一不二不休打算套路設計一下傅裴和秦安。
他們各自找了理由分別給他們引到了一間客房去,然后就從外面上鎖,把傅裴和秦安都給鎖在里面,他們都看出來了,兩人根本就沒有真的討厭對方,都在勁勁地較量著,既然如此就把他們關到一間屋子關一晚上,看他們還能不把話說開,看他們還有什么別扭可以鬧。
“小安,你怎么會在這?”
“傅裴,你怎么會在這?”
兩人看著彼此異口同聲的說到,回頭一看,已經把門關上落鎖了,這下他們就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傅裴和秦安都往門口跑去,推了推門已經被鎖上了,秦安對著門外就罵:“小館啊,你們厲害了啊,漲本事了,現在連班主都敢鎖了?!?p> 小館在門外嬉皮笑臉:“班主,傅公子多有得罪了啊,但是你們這別扭鬧得實在是連我們都看不過去了,今兒個就得委屈你們在這里待一晚了,明天一大早我們會來開門的,今晚你們有什么矛盾,有什么不快,有什么誤會都一次性在這里說個明白啊,明天出來后就都還是好朋友,好兄弟啊?!?p> 說完小館他們就走了,傅裴見秦安還在拍門自己就做的桌子上開始喝酒吃菜還勸秦安:“行了,你就別拍了,別白費力氣了,他們這會都走遠了,你拍喊他們也聽不見,還不如省點力氣坐下來吃飽喝足了再睡一覺,明天一早他們就來開門了?!?p> 秦安看傅裴一個人坐在那里吃吃喝喝好不開心的樣子,自己也沒必要在這邊白費力氣的拍門叫喊,這樣反而顯得她沒有他大度,于是秦安也過去坐下。
傅裴提起酒壺問秦安:“來點?”
秦安擺了擺手:“不了,我喝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