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誠對元辰說:“如若有人問起你什么事兒,你只答不知道?!?p> 韓慶和元辰面面相覷,他們廢了這般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海棠苑,就是為了商量出一個完全的對策,怎的不知道三個字就這樣打發(fā)了?
“可我要救你?!痹矫摽诙觯纱嗽挸隹诒愫蠡诹?,她何德何能?
喬鈺誠笑了笑:“不過今日你們來這里,被人盯上了。若是此人不聲張,我們便當(dāng)此事沒有發(fā)生過,可如若有人追問,那便說是我思念這位姑娘吧?!?p> 本就發(fā)燙的臉,這下更燒了。
韓慶咳了兩聲,撓了撓頭,把臉背了過去。
喬鈺誠從自己腰間取出一枚玉佩,他踩著燭光一步一步走進(jìn)元辰,朝著元辰伸出手道:“這玉佩你收著,或許有用?!?p> 元辰雙手接過,有些出神,良久,她抬眸,喬鈺誠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幾步遠(yuǎn)。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不可以說實(shí)話嗎?”她心里的實(shí)話,便是看到的是什么就說什么,雖然她剛?cè)雽m,也不是貴妃的心腹,卻也是知道一二的。頓了頓,元辰渾身一激靈,那天晚上,那幾個侍衛(wèi)口中說的的人也是二皇子喬鈺誠。
韓慶見他面色凝重,便問:“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來?”
元辰自然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后又補(bǔ)充道:“我覺得,我還是說不知道的好?!?p> “四弟!”喬鈺誠喃喃自語,那手指上的扳指飛快地轉(zhuǎn)動。他竟然也忘記了一直默默無聞悄悄長大的四弟了。
還未等皇后與周相商定這件事情到底該當(dāng)如何,司空峰來了。用他的話來說,兩國雖然有摩擦,但也是鄰居,鄰居有難來看望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一行人在城內(nèi)住下,預(yù)備次日進(jìn)京面圣。
朝廷本意是齊王和周相一起迎接,并宴請齊國來使,可司空峰拒絕了:“讓喬鈺誠親自接我?!?p> 皇后自然是沒有什么異議,齊王向來也是為著皇后著想,只要皇后開心,他便不會說個不字,倒是周相格外猶豫。
丞相府中,幾位同僚深夜還在書房與他商討此事。
“司空峰是齊國太子,身份尊貴。他欽點(diǎn)讓二皇子接待,是何用意?”
“莫不是揣測我方用意?此刻,誰出面主持大局,誰便是皇位的繼承人?!?p> “齊國真是用心險(xiǎn)惡。”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也沒個論斷,周相格外苦惱,便打發(fā)了他們都走了。大兒子送走了一行人,再回書房,見到父親還是愁眉不展的模樣,便說:“父親就按齊國太子所說,讓二皇子出面便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p> “為父自然明白。”周相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緩緩道“雖然如今京中盛傳二皇子圖謀不軌,殘害兄長,更有人替大皇子喊冤??蛇@兩日風(fēng)向似乎變了,走在街中,竟然都是說二皇子怎么英勇神武,怎么救父兄于危難之際的光輝事跡。”
周青這才明白父親的意思:“齊國太子,就是這兩日入的京。難不成他們要力保二皇子?二皇子可是他們的死對頭?!?p> 周相也不明白,父子二人又說了些一些旁的瑣事,便到了深夜,各自回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