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周青云說完,將一塊木牌拿了出來,上面“吳崖”兩個字十分顯眼。
話音落下,在場幾人都明顯一愣,顯得十分錯愕,這件事背后還有人指使?
吳崖那雙麻豆小眼看見那塊自己的木牌,瞬地小小收縮了一下,還有意間看了一眼淡紅衣袍的冷月。
冷月兩只小手攥緊,整個人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一雙眸子狠狠瞪著吳崖。
“師兄,你手里怎么會有我的木牌?”吳崖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這位新晉道榜第一的對手,只能選擇裝傻充愣道。
“吳崖,你在山頂弄了個入口,想必是用來偷看女生洗浴的吧,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冒險殺人?”周青云言辭犀利道。
“師兄,我沒有,你不要誣陷我?!眳茄陆妻q道,一旦他承認這件事是他做的,后果不堪設想。
“魏安!”
周青云笑了笑,朝看戲的魏安喊道。
“干什么?”魏安眉毛一挑,有種壞事要臨頭的感覺。
“給我打他,直到打死為止?!?p> 周青云很是隨意地說道。
說完正好看見淡紅衣袍的冷月在悄悄往后倒退。
周青云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道:“冷月師妹,你干什么去啊?”
冷月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乖乖站在了原地,再不敢亂動,面對這個實力強大的青袍少年,她根本沒有逃走的希望,心里只能期待吳崖不要把她供出來。
魏安聽到這話,露出一副興奮的笑臉,二話沒說抽出自己的短刀,朝不遠處的吳崖招呼而去。
“??!”
“周青云,你亂用私刑,我要去稟告院長。”
“魏安,誰給你的膽子敢打我!”
魏安這個排在道榜末端的弟子,此時相當?shù)呐d奮,抽打道榜第九吳崖這個機會可不是那么容易碰上的。
顯然,對周青云這次安排的任務十分喜歡。
少傾。
渾身傷痕,奄奄一息的吳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連忙叫道:“我說,秋雨秋夜師妹是我殺的,但我是受人指使的。”
正待吳崖還要再說什么的時候,突然,一根細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吳崖的腦袋而去。
這一幕實在是太突然,倘若沒有意外的話,吳崖定會被這跟細針穿透腦袋,因為吳崖此刻奄奄一息,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但意外還是發(fā)生了,只見周青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周圍好似出現(xiàn)了一道道虛影,待周青云身影從模糊變?yōu)榍逦臅r候,已經將那枚細針夾在了手中。
嘩嘩……
唰……
只見細針離吳崖的腦袋只剩下一寸,只要周青云稍微晚一點,此刻地面上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吳崖全身出了一聲冷汗,好像剛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似的,一雙攝人的目光盯向冷月,大喊道:“是她指使我的,現(xiàn)在要殺人滅口?!?p> “你找死!”
冷月大怒,整個人再次出手,又是數(shù)根細針朝吳崖呼嘯而去。
但又被周青云阻攔下來,一雙炯炯的目光定在冷月身上。
“冷月,原來是你。”周青云眸子中泛出一抹煞氣,背后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
“冷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舞云與安然無比氣憤道,這個冷月真是深藏不露,原來才是秋夜秋雨兩師妹的元兇。
“呵呵,我就是看她們不順眼,是我指使吳崖的,但人是吳崖殺的,可不是我!”冷月冷笑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吳崖聽到這話氣結,對方說的沒錯,人的確是他殺的,但主要還是受冷月的威脅,他才決定冒險干這一次,本以為天衣無縫,但沒想到這么快便被發(fā)現(xiàn)了。
“舞云,你去叫蕭院長過來吧,這事還得請他定奪?!敝芮嘣瞥柙普f道。
舞云點點頭,很快便消失在場中。
然后沒過多久,一身紫袍的蕭院長再次出現(xiàn)。
“周青云,干的不錯?!?p> 這位院長一到來便先贊賞了周青云一句,旋即冷冽的目光放在吳崖與冷月身上。
“吳崖違背道院規(guī)矩第九條,廢掉修為,送入雜物堂終身為奴?!?p> “冷月違背道院規(guī)矩第十條,廢掉修為,遣出道院?!?p> 很快,這位蕭院長宣布了處罰命令。
“我不服!”冷月聽到廢掉修為,頓時大驚失色,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但是蕭院長是誰,筑基境仙人,根本容不得冷月反抗,身影一閃一動之間,很快場中便余下兩聲慘叫。
吳崖與冷月都被這位蕭院長三兩下變成了不能修行的廢人,再無恢復的可能。
……
這件事也很快傳遍了道院,自然是引起一片熱議,不過大多是拍手叫好的,覺得吳崖與冷月完全就是活該,自食惡果。
而處理這件事的新晉大師兄周青云,又再次小小火了一把,斷案如神,鐵血果斷之類的贊美之詞,常常被道院弟子掛在口邊。
待在自己住所的周青云接下里幾天內,又遭到不少的騷擾。
比如趙西風,不知道從哪得知了顧羽衣離開了的消息,過來一陣冷嘲熱諷,嘰嘰喳喳說了不停,唯一讓周青云注意到的信息便是,這小子居然登上了道榜第六十,進度迅速。
還有程千里,也登上了道榜,排第三十位。
很快又是半月過去。
這一早,周青云便結束了每日正常的修行,走出了住所。
今天便是母親歸來的日子了,三年不見,他對于這位娘親還是十分想念的,還要與大哥周浮云進行一場比試,來決定父親與母親二人之間賭約的勝負。
對于這位大哥,在他的印象中,大哥是一個悶葫蘆,不太喜歡與人交流,平時喜歡一個人練刀,從小便立志要成為天下第一刀。
出了道院,周青云沒有騎馬,以他現(xiàn)在煉氣巔峰的雄厚氣機,完全可以做到健步如飛,奔走起來比騎馬還要快了許多。
僅僅一炷香后,他便來到了熟悉的府門面前。
“少爺!”
“飯桶!”
周青云剛回來時,便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門前的范通,顯然已經知道他今天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