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玉瓊這小子倒是挺大方的,這五萬兩銀票,夠我們師門花一段時間了,這次采購的物資也夠我們生活一個月了,只是太重了!但是還好我聰明,既然有錢了,自然是要懂得花錢辦事??!”
沐修美滋滋地走在大路上,身后乃是兩個雇傭的苦力,拖著兩個板車,上面裝滿了貨物,跟隨沐修上山。
沐修這種混子咸魚,讓自己做苦力那是不可能,能花錢辦事,為何要自己動手呢?
沐修看著兩位工人辛勞的汗水,拖著貨物上山確實辛苦,但沐修可不會大發(fā)慈悲幫他們一把。
畢竟這是他們工作的職責(zé)所在,沐修無非是在付給他們工錢之時,多給一點。
“好了,就放這吧,兩位兄弟辛苦了,這是二位的工錢?!?p> 在到達山頂之后沐修吩咐二人停了下來,并結(jié)算了工錢,沐修給了他們?nèi)兜墓ゅX。
“兄弟你這……是不是多給了?”
兩位勞工面面相覷。
“沒事,這是應(yīng)該的,這山太陡峭了,你們拖上來也很辛苦,所以應(yīng)該加錢,快回去吧,太陽就要下山?!?p> 沐修解釋。
“這……好吧?!?p> 兩位勞工也不矯情,收了錢便離開了。
“徒弟,劉汐快來幫忙!”
沐修向宗門內(nèi)喊道,然而并沒有回應(yīng)。
“徒弟,劉汐快來幫忙!”
沐修提高音量,再次喊道,可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嘶!這不會出事了吧!”
沐修內(nèi)心咯噔了一下,劉海可是他第一個徒弟,也是來到這異世第一個認識的人。
雖然他是個混子師父,但好歹也要對徒弟負責(zé),他可不想劉海發(fā)生什么意外。
沐修悄悄地溜進宗門,發(fā)現(xiàn)其中一扇房門敞開,沐修急忙潛入查看。
然而就在沐修進入房門的那一刻,沐修只覺后頸發(fā)涼,隨后不省人事。
……
“師父,快醒醒,快醒醒?!?p> 沐修的耳邊突然傳來了劉海的聲音,意識逐漸清醒。
“這……我是被偷襲了?。 ?p> 沐修看著身上的繩子,自己應(yīng)該是被綁住了。
沐修笑了笑這種普通繩子怎么可能綁住他,于是準備用力掙脫,卻是發(fā)現(xiàn)這繩子根本不是普通繩子,極具韌性,他無法使用目前的力量掙脫。
“師父,別掙扎了,我天生神力都掙不開?!?p> 一旁的劉海也被捆著,旁邊還有一個劉汐。
“這咋回事???”
沐修詢問徒弟劉海。
“師父,在你離開之后,下午來了個大姑娘,說要找風(fēng)雷宗宗主,我尋思著那不是你嗎?我說風(fēng)雷宗宗主是我?guī)煾?,然后他打量了一番宗門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人就把我們兩綁了,我都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她說我們說風(fēng)雷宗怎么我們兩個人,她不相信,說我們有鬼?!?p> 劉海如實回答道。
“這……”
原來是找風(fēng)雷宗宗主之人,不過在看到小海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說明她并未來過風(fēng)雷宗,只知道風(fēng)雷宗不止兩個人,沐修也不用擔(dān)心身份被識破。
“我還不信了,這繩子還能困住我?我可是吃過囚牛肉的男人?!?p> 沐修不甘心,全力爆發(fā),青筋暴起,竟是將繩子漸漸掙斷。
一旁的小海十分震驚,他天生神力都掙不斷,師父就是師父,果然神通廣大。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道身影破門而入,一道寒光閃過,一柄長劍架在了剛剛掙脫束縛的沐修的脖子上。
“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否則人頭落地,雖然身為普通武者可以掙脫這捆龍繩,確實證明了你的不凡,但是也就僅此而已,如實交代,風(fēng)雷宗宗主何在!”
此女頭戴斗笠看不清其真實面貌,身材倒是凹凸有致,十分苗條,穿著錦綢絲緞,背著一把木琴,好似一柄劍鞘,看來是一名宗門弟子。
“你找風(fēng)雷宗宗主何事?”
沐修也不擔(dān)心此人會一劍將其殺害,所想殺了他早就動手了。
“此事你無需知曉?!?p> 女子冷冷說道。
沐修撇了撇嘴:“我就是風(fēng)雷宗宗主,你找我有事?”
“你?哼,休得招搖撞騙,前些日子風(fēng)雷宗宗主才書信于我門,風(fēng)雷宗至少有十余名弟子,就算宗主不幸去世,那其他弟子何在?”
女子顯然不相信沐修的話。
“唉,他們都死了,這個弟子是我新收的,家父臨終前叮囑我一定要光復(fù)風(fēng)雷宗,你若是想殺我,那你就動手吧,反正他們都為了保護我而死,我也不想活了,只求你放過我新收的徒弟,他是無辜的,他們姐弟兩的鎮(zhèn)子剛被屠殺,幸得我收留,如今是我牽累了他們。”
沐修面露絕望之色,緊閉雙眼,開始狂飆演技。
“師父!雖然我昨天菜入門,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臭女人,我跟你拼了!”
劉海拼命掙扎哭喊著,目眥盡裂,看向女子。
“哼!罷了,先放過你一馬,你說你是宗主,那我且問你信物在哪?”
女子將劍收回,沐修終于是松了口氣。
“這就是信物?!?p> 沐修將玉戒取了出來,他覺得除了這個,就沒其他可以是信物的東西了。
女子一把將玉戒奪過,一股內(nèi)力灌輸其中,竟是涌現(xiàn)風(fēng)雷之力。
“是風(fēng)雷戒沒錯,而且靈魂烙印已經(jīng)解除,師妹,勞煩你將它帶回宗門,你們千萬要保護好這枚玉戒?!?p> 這時又一名女子走了進來,隨行的似乎有十余人,皆是統(tǒng)一宗門裝扮。
女子將玉戒交給了師妹了,隨后被放入一個玉匣之中。
“師姐,你真的不跟我們回去了嗎?既然風(fēng)雷宗幾乎被滅,就沒有必要履行約定了吧?!?p> “是啊師姐,這風(fēng)雷宗就算沒有滅門,一個小宗門何德何能讓身為劍歌門十大杰出弟子的你屈居于此?!?p> 女子的師妹師弟勸說道,聽這話語似乎這女子因為什么約定,要留在風(fēng)雷宗。
“唉,休得胡言,劍歌門的規(guī)矩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君子之約,比性命看得都更重要,不然劍歌門怎會享譽天下呢?你們盡快回去吧,切莫忘了此行目的,從今往后我不再是你們的師姐了,這琴劍你們帶回去吧,還有這身劍歌門的外裝?!?p> 女子將宗門外裝脫下,手中長劍合入琴中,一并交予師妹。
“唉,師姐……保重!”
“師姐保重……”
……
眾劍歌門人含淚而別,他們深知什么是“君子之約”,他們只是不舍得師姐,只能尊重師姐的決定。
……
“好了,就剩我們四個人了,也不用見外?!?p> 女子摘下斗笠,露出一副絕美的臉龐。
“清水出芙蓉”,大概就是形容這樣的女子吧。
“爹的尸體在何處,我們一起去祭拜他吧?!?p> 女子為眾人松綁后說道。
“啥?”
沐修一時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愣著干嘛,你爹就是我爹,我是你的未婚妻,難道你不知道?二十年前你爹在劍歌門定下的之約,便是二十年后劍歌門將十大杰出弟子中的一位女弟子,嫁給他的兒子,隨后將風(fēng)雷戒交還給劍歌門,就是如此簡單?!?p> 女子解釋道。
“什么!就這?我多了一個未婚妻,這這這……”
沐修頓時瞠目結(jié)舌,單身二十多年的他突然有了未婚妻,這讓身為混子咸魚的他很是不適應(yīng)。
因為結(jié)婚后就不能再混了,要承擔(dān)各種責(zé)任,總之就是很煩。
不過好在,如今還是未婚。
“唉,我爹他們都中了一種毒,尸體都化成毒煙蒸發(fā)了?!?p> 沐修繼續(xù)開演,掩面而泣。
“什么!這是化尸毒,一般為專業(yè)殺手組織必備的毀尸滅跡的工具的,究竟是誰在針對風(fēng)雷宗,按理來說這個約定沒有幾個人知道,她都是師父告訴她不多的內(nèi)容……”
女子面露沉重之色。
“唉,事已至此,節(jié)哀順變,但是我們還是替爹立個墳吧?!?p> 女子嘆了嘆氣,沐修點點頭。
二人在后山處立了個簡易的小墳堆,沐修并不知曉風(fēng)雷宗宗主之名,好在女子似乎也不清楚,便直接取名為“風(fēng)雷宗宗主之墓”。
沐修就此蒙混過關(guān)。
“總覺得這風(fēng)雷宗宗主之墓怪怪的?”
女子皺了皺眉頭。
“我爹就好這宗主之名,雖然日后我也是風(fēng)雷宗宗主,但是我決定改個名,東山再起,剛好也不和這墓碑沖突?!?p> 沐修故作堅強的說道。
“如此也好。”
隨后二人共同祭拜風(fēng)雷宗宗主。
而此時的沐修心想:老家伙,給你祭拜便宜你了,不過也算承你滅門之恩吧,還有那日那名血人怕是這名未婚妻的正主,如今……嘿嘿,咋這算不算是牛頭人戰(zhàn)神?
演帝沐修,可謂表里不一,內(nèi)心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