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大朝會。
群臣根據(jù)以往的站位在禮儀官的監(jiān)督下排隊站好。
有些老油條一邊排隊一邊在跟周圍的人說笑著。
趙桓高坐在龍椅上假寐。
...
他回想起昨天由于沒有找到朱子龍,無顏見朱璉。
派人告知朱璉,他正在想辦法救她外甥,然后去練功房修煉了。
修煉間隙,他拿出一張符篆,按著柳正青的所說的方法,放在額頭上。
結果他竟然感應到了額頭上放著的符篆,一股真氣被符篆勾引過來,符篆激活了!
不過沒啥異常,他拿下符篆,放在手中,見是一張水淹符。
水淹符需要扔出去到敵人身邊,讓除了施術者以外的人感覺被水淹的恐懼。范圍未知!
我果然是天命之子,修煉出的真氣跟別人的真氣就是不一樣!
這算是道武雙修了吧。
心情激動的他一直修煉到深夜才疲憊地睡著。
...
“時辰已到,朝會開始!”禮儀官的話把趙桓拉回了現(xiàn)實。
“拜見官家!”
“諸卿免禮!”
“稟告官家,”蔡攸破天荒的首先出列,“太原府守衛(wèi)戰(zhàn)爭中立大功的折彥質,率領兩千西軍精銳押送金人頭顱進京領賞。
樞密院已經(jīng)擬好了封賞條陳,行文給戶部,戶部尚書推脫錢糧不足,押后處理!
臣參戶部尚書怠慢軍機?!?p> 戶部的老大左丞相李邦彥道:“臣已經(jīng)收到戶部尚書的報告。
東南諸路截留秋稅,謊報是坐鎮(zhèn)鎮(zhèn)江的太上所為,真是荒謬!
臣懇請陛下派遣得力將領,率領禁軍沿運河南下,保護太上免遭外臣挾持。
并發(fā)圣旨申飭江南諸路官員的瀆職行為?!?p> 趙桓聽懂了,不由大吸一口氣。
這李邦彥平常以太上黨自居,現(xiàn)在竟然出了兩條毒策。
一是派兵去控制太上趙佶;
二是發(fā)圣旨明著指責江南官員,暗中指責趙佶私吞稅款,讓江南官員和趙佶走向對立面。
好毒??!不過我喜歡!
趙桓不置可否,看有沒有人反對。
“官家,不可!”蔡攸的弟弟禮部尚書蔡翛道:“大宋以孝治國,我建議派人迎接太上回朝,以全官家盡孝侍奉之情。”
蔡翛看來是趙佶的堅定馬仔,李邦彥的頭號馬仔名號要出讓給他了。
一直沒發(fā)過聲的參知政事耿南仲道:“官家侍奉太上的孝名天下皆知!
古人有老萊子花服娛親,現(xiàn)有官家以萬里江山的優(yōu)美景色娛樂太上。
北地風光正值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之景象。
臣建議官家發(fā)旨讓熟悉太原的廣陽郡王童太師護送太上北上賞雪!”
嗤~這個更狠!
趙桓心想,貌似這耿南仲是以前的太子少師,就是前身趙桓的老師。
耿南仲直接讓怕死的趙佶去太原賞雪,在金人的眼皮底下亂逛,是想讓金人把他擄走嗎?
太明顯了,吾不取也!
趙桓道:“太上年老體衰,不宜過多奔波。
況且太原府是邊境之地,金人隨時可能來攻,去太原怕是置太上于危險之地,不可!”
白時中拍馬屁成精了,瞬間接著道:“既然太上益靜不益動,臣聽說杭州有洞霄宮,有普陀山仙境。
太上素來喜歡談玄論道,不如建議太上往杭州休養(yǎng)一陣?
等開封的艮岳仙府維修完畢,再讓太上歸來不遲!
免得太上見到花費無算的艮岳仙府變成如今的殘巖破壁,睹物傷情,與身體無益?。 ?p> 這個可以有!
把趙佶扔到浙江杭州的偏遠角落,不讓他呆在地處運河要道的鎮(zhèn)江府,干涉江南諸路的錢糧稅收。
不過身為孝子,還是需要矜持的。
于是趙桓目光炯炯的看向臺下諸臣。
蔡翛首先出聲反對:“官家,不可!太上沒去過杭州,恐怕水土不服啊!”
李綱道:“蔡尚書此言差矣!
我小時候在秀州華亭(上海松江)長大,年輕時候游學走遍兩浙路,杭州離鎮(zhèn)江不足六百里,水土相差不大。
鎮(zhèn)江地處江岸,平平無奇;
而杭州靠山臨海,風景秀麗,端是一個休養(yǎng)的好去處!”
見到正直的老好人的發(fā)話了,李邦彥,白時中,蔡攸三巨頭速度跟進,禮部尚書蔡翛的反對變得毫無作用。
趙桓拍板道:“就依諸位卿家所言!”
“官家圣明!”
趙桓心憂外甥朱子龍的安危,道:“我聽說最近開封城內好多家府上的公子都走失了,可是有此事?”
開封知府歐陽明出列,道:“確有此事,一共有十三個貴公子走失了。
還有很多平民也說他家男孩走失,這些男孩都不足十歲!
臣猜測是誘拐兒童的團伙在作案!”
“可查出是哪個團伙作案了?”趙桓問。
“開封府廂軍、捕快人手不足,暫無消息,臣一定努力收集有關線索!”
這時,一個兒子同樣被拐走的官員出列,高聲道:“臣覺得和無憂洞脫不了關系!
無憂洞的人坑蒙拐賣,無惡不作,臣請官家發(fā)動開封禁軍進入無憂洞,進行大搜捕!”
蔡攸反對道:“無憂洞地形復雜,環(huán)境昏暗,管道縱橫交錯。
幾萬禁軍恐怕都不能夠進行有效地進行搜捕。
況且抽調大批禁軍進入無憂洞,恐怕KF市人心惶惶。
如果無憂洞的人趁機出洞引發(fā)騷亂,到時候恐怕開封將萬劫不復!
發(fā)動大兵,錢糧耗費無算,現(xiàn)在戶部錢糧窘迫,如何能出兵?”
趙桓見到蔡攸這么堅決反對,不禁回想起來。
昨天林沖之說看到一個錦衣蒙面人,身材氣質有點像蔡攸。
頓時以懷疑的眼光打量著蔡攸。
“救人如救火啊!”剛才出聲的官員焦急的說道。
道學司司正宗澤道:“稟告官家,臣宗澤覺得可以派遣精銳小隊進入無憂洞搜尋。
道學司有一些新的研究成果可以在無憂洞中的環(huán)境用到?!?p> 蔡攸道:“此計可行!
臣建議西軍組建一個精銳小隊,開封禁軍組建一個精銳小隊。
兩隊既有競爭,又有合作。
讓西軍那些自詡精銳的邊軍見識一下開封禁軍的風采?!?p> 趙桓想到林沖之探查過無憂洞一次了,剛發(fā)現(xiàn)自己真氣的奇異,也讓他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去探險。
他道:“道學司也出一個精銳小隊吧!
我讓我的貼身侍衛(wèi)林沖之帶隊伍。
你們道學司的人使用符篆比較熟悉,其他兩隊還需要道學司好好指導!
這樣,明天早上讓三支隊伍在道學司場地集結訓練,熟悉使用符篆,晚上就出發(fā)去無憂洞。”
“官家圣明!”
…
開封府,東外城牛行街的瓦舍勾欄一條街。
新鮮出爐的河北義勇軍校尉岳飛,正在帶著幾個兄弟走在開封大街上,體驗開封的繁華。
突然,街頭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孩追著一個瘦小的青皮,邊追邊大聲喊:“抓賊,賊人搶我錢包了!”
岳飛的一個兄弟牛皋如同獵豹般追過去,幾息就把青皮追到撲倒在地。
牛皋把錢包遞給岳飛,揮舞著拳頭猛打青皮頭部。
那女孩追了上來,岳飛紳士的把錢包遞給女孩。
女孩見一個高大威猛的帥兵哥奪回了她的錢包,鬼使神差的道:“我叫李娃!
謝謝這位大哥哥拿回我的錢包,大哥哥叫啥名字?”
說完,女孩的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李娃控制不住地偷瞄眼前的帥兵哥。
他跟其他的賊配軍不一樣,他高大威猛的身材,制式的軍服掩蓋不住鼓脹發(fā)達的肌肉,把軍服撐的小了一號。
這肌肉要是躺在床上…
想到這里,李娃雙手蒙住臉,從眼縫里繼續(xù)偷看。
兵哥哥有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fā),一絲不茍的盤成一個發(fā)髻,用一根木簪子插住。高高的鼻梁,濃密的胡須,大大耳朵,一看知道是一個有福氣的人。
性感的厚嘴唇,如果親在自己的…
想到這里,李娃直接蒙住了眼睛,心里惱怒,不能再往下想了...
岳飛也打量著這可愛的女孩子,她圓圓的臉蛋紅透了,她嫩白的皮膚在陽光照耀下彈指可破。
一邊捂眼睛一邊偷看他,可愛極了。
看到此情此景,又想到家里的黃臉婆。
不禁感嘆,韶光易逝,自己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少年了。
另一邊,牛皋打了這青皮不下二十拳,青皮眼看已經(jīng)出氣多進氣少,不能活了。
剛到這里圍觀的一個年青道士,看不過眼,出手拉開牛皋,道:“不就是搶一個錢包嗎,至于下這么重手?
鬧出人命來,你也不好過!”
牛皋是一個暴脾氣。
出口就罵:“俺做事需要你這小牛鼻子插嘴?”
說完就揮舞這雙拳打向這道士。
青年道士一遍閃躲,一邊說:“這位軍士,不可亂來。
這是天子腳下,首善之都,速速停手!”
牛皋不聽不聞,追著這道士打。
青年道士惱怒道:“泥人還有三分脾氣,你再打,哎喲~”
牛皋趁他說話時,狠狠的給了他的臉部一拳,把他的臉打腫了。
平時自詡風流倜儻的青年道士,摸了摸臉,發(fā)現(xiàn)被打腫了,怒火也燃了起來。
于是出拳跟牛皋對打了起來。
別看這年輕道士體形偏瘦,但是他修煉多日靈力,略有所成。
竅穴對身體的滋潤讓他身強體壯,反應迅速,一套太祖長拳被他用的爐火純青。
左掌一個穿云手,進攻向牛皋的頭部。
趁牛皋回防時候,右手一個沖錘,打在牛皋的肩膀上,把牛皋打的身子一矮,跌倒在地起不來了。
這力量!
如果打偏半寸,打到牛皋頭上,他不死也要腦震蕩。
他們交手到現(xiàn)在不過幾十息,岳飛在最后才反應過來。
看到牛皋倒地不起,趕緊跑過去攙扶他起來。
他的幾個小弟,把道人圍住,不然他逃跑。
牛皋深吐了一口氣,道:“沒大礙!
這道士打在最厚實的肩膀上,剛才一口氣沒緩上來,現(xiàn)在好多了?!?p> 岳飛見牛皋沒有大礙,示意小弟散開,朝青年道人抱拳,道:“這位道士,俺是河北義勇軍校尉岳飛,來開封討打敗金人的賞錢,剛才我兄弟多有得罪!”
“我是游方道士王重陽,現(xiàn)在在開封游歷,剛才見貴兄弟快要打死人了,處于善意,提醒一下而已。”
“既然這樣,我們一笑泯恩仇,我找一家酒肆請你喝酒請罪!”
“也好,容我叫上我兩個徒弟!”
李娃聽到帥哥哥要找酒肆,趕緊道:“岳飛哥哥,我家就是開酒肆的,離這里不遠。
我爹釀的酒遠近聞名,不如我?guī)銈冞^去?”
岳飛初到開封,不熟悉開封,覺得有熟人帶,挺好!
他帶上兄弟加上王重陽師徒三人,跟著李娃走。
王重陽的徒弟是一男一女。
一群人在李娃家的酒肆開懷暢飲,談古論今,好不痛快!
墨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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