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屋外傳來狗男女的聲音。
“對不起聽荷,讓你受委屈了,我要是早一點過來的話,你也不必為我受這樣大的委屈,我這就去教訓她!”
流蘇紫聞言,頓時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明明已經(jīng)安全出逃了,可是眼下這情況,似乎危機才剛剛開始。
流蘇紫緊緊地閉著眼睛,她知道,這個什么妹妹是巴不得云澤熙折磨自己,這會兒,一定是在心里便高興的快要死掉了。
有聲音靠近,流蘇紫索性睜開了眼睛,便看見云澤熙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云澤熙的身后,跟著流聽荷,這會兒流聽荷正沖著她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看到這里,流蘇紫的破罐子破摔的脾氣又上來了,索性站了起來道:“王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總而言之,流聽荷的的確確是我打的,反正不管怎么說,不管我怎么解釋王爺都是不會聽我的了。我……”
流蘇紫說到這里,不再說下去了,而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流聽荷還有云澤熙,緊接著微微揚起下巴閉上眼睛。
云澤熙原本想的是一進來就要抓住這個女人,然后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樣開口,倒是像他委屈了她一般。
尤其是在看到她揚起了脖子撅著紅唇在他面前的時候,云澤熙竟然有一絲絲諒解。
見著云澤熙不動,流蘇紫正要在心里邊把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統(tǒng)統(tǒng)謝個遍的時候,眼前卻突然間出現(xiàn)了變故。
只聽丫鬟焦急地呼喚著:“小姐,小姐你怎么樣了小姐?小姐您別嚇唬奴婢啊?!?p> 丫鬟一邊叫著一邊哭著,那哭腔,讓流蘇紫氣的牙癢癢的。
“聽荷!聽荷!”
只見著流聽荷就這么歪倒在了云澤熙的身上。
云澤熙摟著暈倒的流聽荷問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大夫呢?快傳大夫!”
丫鬟撲通一聲跪在了云澤熙的面前道:“王爺,許是我家小姐受了驚嚇,這才暈倒,王爺,您一定要給我家小姐做主啊?!?p> 可是流蘇紫,分明看到了流聽荷嘴角若隱若現(xiàn)的微笑。
這個女人分明是在裝暈,然后讓云澤熙發(fā)怒來懲罰她!
不等流蘇紫開口說話,眼前的云澤熙一把抓住了流蘇紫的手腕道:“你這濺人!究竟還要鬧到什么地步!”
云澤熙說完,狠狠地將流蘇紫往后一推,毫無預料的一巴掌,直直把流蘇紫打倒在了地上。
流蘇紫抬頭,冷冷的看著假裝暈倒的流聽荷,口腔里已經(jīng)充滿了腥甜的味道,而后流蘇紫靈機一動,索性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云兒也機靈的喊道:“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沒事吧?王妃娘娘?”
流聽荷從未料到流蘇紫會來這樣一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叫了一聲‘熙王爺’,而后又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流蘇紫,氣的牙癢癢的。
流聽荷緊緊地抱住了云澤熙的胳膊哭道:“王爺,求求王爺不要為難姐姐,姐姐在怎么說,也是聽荷的姐姐,姐姐要打要罵,都是應(yīng)該的,只是不要氣壞了王爺?shù)纳眢w才是,聽荷的命,不重要。”
“你這是說什么呢?!?p> 云澤熙急了,指著一旁‘暈倒’的流蘇紫道:“這個女人只不過是自討沒趣送上門來的玩件而已,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了,聽荷你放心,本王這就休了她,然后娶你為妻!”
流聽荷一聽,慌忙道:“王爺,不可。姐姐再怎么說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爺若是這樣做,只會讓旁人落了話柄,說是聽荷搶了姐姐的夫君,那么聽荷就背負上了千古罵名,而姐姐若是離了王爺,又怎么活得下去呢,還請王爺三思而后行?!?p> 流聽荷知道,她是假戲真做,可是卻也未必要讓這假戲成了。
她明明設(shè)好了局,讓愚昧蠢笨的姐姐嫁給了這個男人,她才不要真的成為這個男人的女人,她流聽荷要的,不僅僅只是一個王妃的位置而已。
云澤熙緊緊握著拳頭,而后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墻壁上,再然后緊緊咬著牙關(guān)道:“你放心,聽荷,本王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本王這就寫書休妻,從今往后,熙王府就再也沒有這個女人!”
“萬萬不可!”
流聽荷這下只覺得自己玩大了,慌忙梨花帶雨的模樣又上了臉上。
一手緊緊的握著云澤熙的拳頭哭著道:“王爺還是不明白聽荷嗎?姐姐是和王爺拜過天地的,如今,整個北朝都知道這一件事,如今聽荷三番四次來王爺家做客已經(jīng)實屬不應(yīng)當了,倘若再讓聽荷背負上了不仁不義的罪名,那、那聽荷還不如一死了之!”
此時此刻,流蘇紫正閉著眼睛聽著這一出好戲,正當聽到了流聽荷說自己不如一死了之的時候,流蘇紫的心里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
但又不得不懷疑起流聽荷。
依照著這個流聽荷將姐姐暗中‘吃定了’的‘聰明才智’,這個流聽荷不可能輸給姐姐,從而不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最重要的是,據(jù)說流聽荷和云澤熙原本就差一點成了一對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皇帝又將她流蘇紫許配給了熙王爺。
總之,流蘇紫不是八卦這兩個人有多么恩愛,以及流聽荷的裝腔作勢有多么‘完美’。
她想不通的是,既然這個女人這么會裝,為什么會在那個時候輸給她?
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女人才恨姐姐?
不對,按照道理說,即便是這樣,她要和云澤熙兩情相悅,云澤熙隨便找一個借口把自己休了,那么,她們兩個結(jié)成一對兒,也是皆大歡喜?可是流聽荷偏偏拒絕!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流蘇紫在心里邊念叨著,只覺得云澤熙這個死男人是個草包。
別看人帥個子高,其實里面全裝的是草,要不,怎么這個問題自己都想到了他沒有想到?
還是說,戀愛中的男人也會變成零智商?
這樣想著,流蘇紫這才硬著頭皮,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只希望這個云澤熙不會阻攔。
果然,她還是順利地溜到了房間,這讓她有些后怕,因為剛剛的沖動,險些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