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的眼睛看著云兒柳兒,就連他們倆都嚇得呆住了。
還是云兒反應(yīng)稍微快一點(diǎn),慌忙拉了柳兒,匆匆的走了出去,她們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若是再說下去,恐怕只有火上澆油。
流蘇紫此時此刻巴不得這個男人把自己扔出去,從今往后和自己一刀兩斷。
于是狠狠地甩開了云澤熙握著她的手腕道:“好,那我就再說一遍,你只是一個冷血的男人,一輩子都不值得別人去愛,你也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你要將我丟出去,丟啊,最好一刀兩斷!”
“哈!哈哈哈哈!”
云澤熙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你以為本王很蠢嗎?你想出去?本王就偏偏不讓你出去,本王會讓你享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你不告訴本王你和老狐貍的陰謀是吧?”
“你放心,本王很快就會知道,還有你那個白癡妹妹,不要以為她的樣子有多么婀娜多姿,本王每次看見她,都惡心的想吐,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云澤熙冷冷的說完,此時此刻,雙眼通紅的猶如同一頭雄獅,伸手一把拉扯掉了她的腰帶。
流蘇紫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對流聽荷居然也是虛情假意,枉費(fèi)她還和那個女人斗來斗去,其實(shí)不過是讓云澤熙好好看了一次耍猴戲罷了!
這個男人的陰險(xiǎn)毒辣,果然是非比尋常的!
流蘇紫奮力抵抗著云澤熙的束縛,然而,她始終是纖纖弱女子,如何敵得過云澤熙強(qiáng)勁有力的雙手,不到片刻功夫,流蘇紫的雙手已經(jīng)被綁到了床頭上。
流蘇紫使勁的扭著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腿踢著眼前的云澤熙,總而言之,能夠派的上用場的辦法,流蘇紫統(tǒng)統(tǒng)都使了一遍。
云澤熙就這樣抓住了她的腳腕,而后狠狠地一扭,只聽一聲‘卡擦’聲響,流蘇紫疼得直接大叫了起來。
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疼痛,此刻,鉆心的疼,又裸腳處傳遍整個身心。
她開始害怕了起來,她意識到,這是沒有法治的封建社會,在這里,貴族當(dāng)?shù)?,自己這樣做,無非是自尋死路!
“怎么?你叫啊,你怎么不叫了?”
云澤熙狠狠地鉗住了流蘇紫的下巴,冷冷的看著流蘇紫。
流蘇紫疼得渾身冒著冷汗,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知道,她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充其量也只是自尋死路罷了。
但看著眼前的云澤熙,流蘇紫緊緊地咬著下嘴唇道:“對不起,王爺,臣妾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p> 尊嚴(yán)至此,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她流蘇紫承認(rèn),她怕死,即使是賤命一條,也要茍且偷生。
否則,她怎么在自己有生之年,抱了這等不可磨滅的恥辱?
云澤熙只是冷冷的蹙著眉頭,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這樣輕易屈服,想來也不過如此。
于是冷冷的開口道:“你說什么?本王聽不見,大聲點(diǎn)?!?p> 流蘇紫緊緊地閉著眼睛,任由心酸以及因?yàn)樘弁吹臏I水肆意的往下淌,而后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對不起,王爺,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求王爺放過臣妾。”
云澤熙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由心底生氣了一股悲涼,而后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
明明,這個女人是向自己屈服了,自己應(yīng)該高興地,不是嗎?
可是為什么,自己卻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失望和揪心的感覺充滿了內(nèi)心?
房間內(nèi)的流蘇紫第一次大聲地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所謂的重生的恩惠,為什么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同時,她也清楚,這樣的問題她也問了自己不下數(shù)十遍,然而且沒有一個答案在心中出現(xiàn),看著古香古色的床榻,金碧輝煌的王府,她只覺得,這是一座囚牢而已。
“王妃娘娘,您怎么樣了?柳兒,快去叫大夫!快去啊!”
身邊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進(jìn)了耳膜,而后流蘇紫,就這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死了?
如何可以死,她寧愿就這樣死掉,安安靜靜。
不知不覺,云澤熙又上了自己王府內(nèi)那座高高的閣樓,站在偏西的方向看去,剛剛好是流蘇紫的房間。
此刻,屋子里正亂成一團(tuán)糟,透過來來往往的丫鬟的空隙,他看到了那個單薄的身影就這樣躺在了床榻上,臉色蒼白著,眼睛緊閉著,仿佛一只凋零的花朵。
“臣妾一猜,就知道王爺在這里?!?p> 輕柔的聲音響起,云澤熙緩緩回頭,只見麗娘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手里拿著一件衣服,順勢披在了云澤熙的身上。
麗娘微微笑道:“天還是有點(diǎn)冷,閣樓上風(fēng)大?!?p> 云澤熙只是繼續(xù)朝著剛才的方向看去,只見窗戶卻被緊緊的關(guān)了起來,屋內(nèi)的一切,便都看不見了。
一顆心,也仿佛跟著窗戶‘砰’地一聲關(guān)嚴(yán)實(shí)了起來。
云澤熙始終是愁眉不展,麗娘緩緩抬起芊芊素手,輕輕揉著云澤熙的眉頭道:“王爺眉頭不展,不如妾身為王爺彈奏一曲,如何?”
麗娘說完,吩咐自己身邊的丫鬟抱了古箏,而后緩緩坐下轉(zhuǎn)軸撥弦,悠揚(yáng)的曲調(diào)便緩緩彈出。
“難道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對本王說嗎?”
云澤熙回頭,看著自己身后的麗娘,依舊眉頭緊蹙。
麗娘莞爾一笑道:“王爺何不先坐下來好好聽一曲?待臣妾將這一曲彈奏完畢,如何?”
云澤熙不再說話,而是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接著坐在了椅子上,而后閉目養(yǎng)神,用心聆聽著這一曲琴音。
久而久之,云澤熙的一顆心,也隨著這悠揚(yáng)的琴聲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但見著如此,麗娘一曲彈畢,這才緩緩的走到了云澤熙的面前福身道:“王爺見笑了。王爺可知臣妾剛才所彈奏的是什么曲子嗎?”
云澤熙微微一愣,而后緩緩道:“本王聽之漸漸心平氣和,琴聲悠揚(yáng)不緊不慢,可令人浮躁之氣盡褪,可是《春江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