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這個男人脫了衣服還是跟外在看起來一樣,不過是一個人妖型的男人,卻沒有想到,柔軟的絲綢包裹之下的,卻是這樣完美的身形。
柔中帶剛,卻一點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協(xié)調(diào),反而將他的陰柔之氣化解了不少。
流蘇紫差點脫口而出你丫的就應(yīng)該不穿衣服走,但是流蘇紫知道,這句話說了,她就麻煩了。
隨風(fēng)微微蹙眉,但見眼前的女人豪不害羞的盯著他的身體,雖然有點惱怒,但隨即一想,這個女人怕也是司空見慣了,心底泛起一點點可惜的感覺。
他沒好氣的開口道:“怎么?還沒有看夠嗎?幫我更衣?!?p> “哦哦?!?p> 流蘇紫合上嘴巴,點頭道:“嗯,更衣更衣。”
說完,抓起了一邊的衣服,胡亂的給眼前的妖孽男披上,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有些衣服究竟是哪一個穿外面哪一個套里面,她的衣服自己清楚,這小子的衣服……
流蘇紫翻了個遍,還是不知道怎么弄。
“阿嚏!”
隨風(fēng)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瞪了一眼她,將她手里的衣服拿在手里,往身上套著。
“你也不會穿衣服?瞧你,衣服穿得邋里邋遢,活像一個乞丐?!?p> “乞乞……乞丐?”
流蘇紫第一次被人說像叫花子,頓時火冒三丈。
但隨即,這滿腔怒火也被壓了下去。
流蘇紫倚在隨風(fēng)的身上笑道:“您還說對了,我就不會穿衣服,平日里都是丫鬟們伺候著的,這樣是出了門女孩子家家的太招搖,也沒有什么好處,不是嗎?”
流蘇紫一個不留神,只覺得有一只爪子在她身上磨蹭。
她低下頭,只見妖孽男正伸出手給她整理衣服。
此時此刻妖孽男緩緩俯下身子,幾縷有些凌亂地發(fā)絲垂在額前,長長的睫毛慢節(jié)奏的閃動著,以及那高挺性感的鼻子,簡直是美翻了。
流蘇紫有一種想將此妖孽男奪為己用的沖動。
可是她也明白,眼前的男人一定不是好惹的,他身上之前所穿著的金羅綢緞,就知道一定是做大生意的。
“喂,你是犯了什么事兒才被通緝的?殺人越貨?搶劫?還是販賣人口的?”
流蘇紫能夠想到的在這個古代社會能夠犯的事兒都想了一遍,最終看看這絕色美人,心里邊‘咯噔’一下,難不成這廝是拉皮條的?
在當(dāng)流蘇紫差一點將更加不堪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隨風(fēng)淡淡道:“我逃婚出來的,我父母要我娶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女人,我不依,就逃出來了,哪里知道父母會報官,來抓我?!?p> “逃婚?”
流蘇紫一拍大腿笑道:“果然我是料事如神,你真的是逃婚,不過性別轉(zhuǎn)變了就是,咦,別說你這樣還真好看,一準(zhǔn)兒能當(dāng)上最紅的小姐?!?p> 流蘇紫一高興,什么都忘在了腦后面。
沒有了那座牢籠的束縛,流蘇紫當(dāng)真是快活極了,心里想什么,就這樣說了出來。
隨風(fēng)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流蘇紫,靠近她笑笑道:“阿紫,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你等等?!?p> 流蘇紫看了看隨風(fēng),覺得還少點什么,而后從桌子上抓了兩個饅頭,塞進(jìn)了隨風(fēng)的衣服里。
做完這一切,流蘇紫幸災(zāi)樂禍似的打量著眼前漂亮的女人,更是得意的笑著,只是隨風(fēng)的臉,立馬黑了一大半。
流蘇紫道:“這樣才像嘛,你看看,女人有的,你要是沒有,那還不嚇?biāo)廊?,將就將就吧。?p> 隨風(fēng)沒有說話,但是明顯的看出來隨風(fēng)十分不愿意。
流蘇紫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笑笑推開他的手,走到了門口將房間門打開,沖著外面道:“云兒,過來一下?!?p> “哎?!?p> 云兒聞言,興沖沖的走了過來,但見眼前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絕色女子,就連她一向覺得美麗的流蘇紫,也頓時黯淡無光了起來,云兒慌忙福身道:“見過姑娘。”
流蘇紫道:“你去給柳兒說,讓她準(zhǔn)備幾身男裝,還有,別問我為什么,小姐說的話,你們都別想插嘴,我想告訴你們了,自然會告訴,你再去準(zhǔn)備一下,給這位小姐梳妝?!?p> 發(fā)飾可是很重要的,眼前的隨風(fēng)就這樣松散的頭發(fā),怎么可以?
起碼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能夠賣個好價錢。
云兒聽完,點點頭匆匆走出去,不一忽兒,便拿了幾個素銀簪子以及梳妝的東西走過來。
她知道,她們出門在外,這位姑娘又長得標(biāo)致,首飾斷然是不能夠太顯眼了。
一番梳妝打扮,隨風(fēng)更像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了,看著眼前的隨風(fēng),流蘇紫只覺得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在招手。
一番準(zhǔn)備就緒,流蘇紫和云兒、柳兒也換了一身干凈的男裝,大搖大擺的朝著客棧外走去。
隨便找了一家樂坊,就鉆進(jìn)去,
云兒柳兒雖然不明白,但是她們也知道流蘇紫先前是給了話了,也只好硬著頭皮往里邊去。
只見他們幾個一踏進(jìn)門,所有的聲音頓時停止住了,所有的男人都色迷迷的看著隨風(fēng),仿佛一瞬間,所有的焦點都凝聚在了隨風(fēng)的身上。
隨風(fēng)微微蹙眉,這種感覺他一點也不喜歡。
流蘇紫慌忙上前去,伸手?jǐn)v扶住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故作客套的模樣大聲道:“哎呀,媽媽,我回來了,來來來,我們這邊坐著說話,我有個姐姐呀,暫住在我們這里,你看好不好?”
流蘇紫一邊大聲說著,一邊道:“媽媽,有生意,你先讓那位長得很美的姑娘樓上等著,咱倆好好談一談銀子的事兒,你看如何?”
流蘇紫笑的那個叫做奸詐,她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老板娘,她一定沒有找錯人。
但見著女人原本板著的臉頓時笑了起來,看了一眼身后的隨風(fēng),更是猶如見著了搖錢樹一樣,忙揚(yáng)了揚(yáng)自己手里的手帕笑道:“看什么看,都各忙各的去,來人啊,帶這位姑娘上樓上廂房休息去?!?p> 老板娘口中所說的姑娘,無疑就是隨風(fēng)。
隨風(fēng)回頭看著流蘇紫,只得跟了身邊的小丫頭一起,朝著樓上走去。
流蘇紫見著隨風(fēng)上樓,這才低聲笑道:“媽媽,您看,這姑娘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