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紫正欲往反方向逃去,身后卻猛地出現(xiàn)了一只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
流蘇紫回頭,暗暗松了一口氣,原來身后的人卻是隨風。
但見著隨風又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她險些叫出了聲。
好在,隨風及時捂住了她的唇,只是當他的手心觸碰到了流蘇紫嘴邊上的胡須時,還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手心也被扎的癢癢的。
他低聲道:“不要輕舉妄動,你就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你越是鬼鬼祟祟,就越是容易被發(fā)現(xiàn),該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了嗎?”
流蘇紫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此時隨風已經(jīng)重新?lián)Q上男兒裝,只不過臉上也貼著絡腮胡子。
妖孽美男臉上出現(xiàn)這樣的絡腮胡子,難免有些好笑。
但見流蘇紫看著他,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隨風嘆了一口氣道:“好了,別傻愣愣的呆在這里了,我們先找一塊地方安頓下來再行商議,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路上的人?!?p> 隨風說了最后一句話時,流蘇紫才算覺得安心起來。
她知道,隨風也算是和她一樣,是頭號通緝犯,他若是想要威脅她,的確是有些行不通了。
這樣一想,流蘇紫揚起手,重重的在隨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哥倆好好去喝一杯去!哈哈哈!”
隨風微微一挑眉,果然,這是一個極其不尋常的女人,想法也不一樣。
此時,云兒和柳兒眼見著隨風回來,一起跟著高興著。
只是眉眼微斜,又看見隨風扮成‘男人’之后好看的眉眼,雖然心知肚明,但還是不由得臉頰微微一紅,雖說臉頰上有大把的絡腮胡子,可是云兒柳兒看來,隨風扮男子,更是英俊。
幾個人折騰了一天,卻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客棧,眼見著外面的官兵來來往往,他們幾個人卻在客棧里喝茶吃菜,別有一番興致。
隨風雖然是一副彪壯漢子的打扮,可是卻并不顯得粗魯,吃飯喝酒時候優(yōu)雅的動作,讓流蘇紫不得不懷疑,眼前的隨風,一定是一個富家子弟。
“喂?!?p> 流蘇紫放下了筷子,看著隨風道:“我問你,像你這樣的富家子弟,怎么會被人逼婚?。俊?p> 隨風冷冷的瞥了一眼流蘇紫道:“難道你不知道,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也是?!?p> 流蘇紫想到這里,就覺得有些生氣,便開口道:“要不是那個爛皇帝口口聲聲賜婚,我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p> “喂!”
流蘇紫這樣一說,隨風倒開始不樂意了,也放下了筷子道:“我說你講不講理啊,我什么時候……不是,明明當初是你纏著你爹死皮賴臉的要嫁給熙王爺?shù)?,如今,你卻埋怨起皇上來了,皇上可是一位好皇帝,你可不準抵賴他?!?p> 隨風黑著一張臉,別過頭,索性不再理流蘇紫。
“我死皮賴臉?!”
流蘇紫怒從中來,而身邊的云兒更是伸出手搖了搖她的胳膊,她這才意識過來。
的確,照著這具身體來看,‘自己’以前的確是死皮賴臉的想要嫁給云澤熙。
可是,她現(xiàn)在不是她,要怎么解釋才解釋的清楚?
流蘇紫索性話題一轉(zhuǎn)笑道:“說,你為什么這樣維護著皇帝?是不是心里頭有鬼?。苦??”
被流蘇紫這樣一問,隨風頓時臉色蒼白了起來,他支支吾吾著道:“哪有啊,我只是,我只是一個好百姓,關(guān)心皇上,皇上執(zhí)政以來,風調(diào)雨順,黎民百姓都過上了好日子?!?p> “哈哈哈!”
流蘇紫大笑了起來,惹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投來奇怪的目光,流蘇紫這才慌忙收起了笑容。
“我說隨風兄,你別緊張哈,我知道,作為同志,比暗戀還要辛苦,自古以來,世俗的眼光都不會看好這件事情,但是我能夠理解你,你喜歡皇上,你放心,我向來都對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人,日后皇上選秀,我大可以安排你進去,以你的姿色,女扮男裝混進去,一定能艷壓群芳?!?p> 只見著隨風的臉色越來越黑,最終,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冷冷的哼了一聲,上了樓梯回了房間。
與此同時,流蘇紫這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云兒伸出手搖了搖流蘇紫的胳膊道:“公子,隨風他……他到底是男是女?。颗?、不是,奴才都糊涂了?!?p> 流蘇紫淡淡一笑,而后道:“好了,我們會房間吧,回了房間我再慢慢告訴你,總而言之,隨風這個人,我們還是少接觸為妙?!?p> 流蘇紫看著隨風朝房間走去的背影,微微蹙眉。
她知道,或許隨風的身份,她已經(jīng)猜到了十有八九,只是在流蘇紫看來,這個男人,是敵是友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離所有的和權(quán)利有關(guān)系的人,她都要敬而遠之,電視劇她看的不少,她也明白封建社會是皇帝和男權(quán)當?shù)赖奶煜?,他得罪不起,可是,卻躲得起。
流蘇紫淡淡一笑,只要離開那座王府,自己便再也不想和與那個人有關(guān)的任何人或者事物有所牽連了。
進了房間,云兒這才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小姐小姐,您為什么要這樣說呢?隨風、隨風到底是男還是女?奴婢都搞不清楚了?!?p> “是啊是啊?!绷鴥阂哺剑骸半S風扮女子,傾國傾城,扮成男子,更是玉樹臨風,小姐還是快快告訴奴婢們吧。”
流蘇紫微微一揚嘴,淡淡一笑,的確,云兒和柳兒所說的話,也是她心里對隨風的評價,流蘇紫道:“他是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只是,不讓你們接近他的原因是,他是當今皇上?!?p> “皇、皇上?”云兒頓時癱坐在了凳子上道:“這怎么可能?皇上應該是在金鑾寶殿之上,怎么會在這里?”
流蘇紫淡淡道:“原因有三,第一,我早就發(fā)現(xiàn),早先在來找隨風的人都并非是一般的侍衛(wèi)。第二,在我替隨風換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民間禁止的布料,雖然,到后來衣服換下了,但是那時候,我清清楚楚的看見,隨風地下的衣衫,是明黃色的?!?p> “最后,他剛才的話暴露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