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樂明的體貼和理解讓程燦覺得她就是個玩弄純情少男感情的渣女,可理智告訴她工作更加重要,如果自己盲目的追求愛情,一昧的戀愛腦會讓她喪失自我,而樂明喜歡的是本來的自己。最后還是下定決心以工作為重,戀愛會盡可能地顧著他的。
而另一邊的樂明真的如他表現(xiàn)出的那么大度,無所謂嗎?
這些客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異國他鄉(xiāng)奔波了這么多天,終于回到了祖國的懷抱,居然不是第一時間想回家合家團(tuán)聚,而是繼續(xù)出來聚餐?
吃吃吃,就知道吃。
自己吃就算了,還非得拉著我們家CC,哼。
樂明仰靠在椅子上回復(fù)了一下情緒,最后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床鋪上。
一旁的程耀擔(dān)憂著問他,“你還好吧?”
樂明戴著耳機(jī),他聽不見自家姐姐說了什么,但聽樂明的意思自家姐姐因為工作兩個人的約會泡湯了,他既開心姐姐沒有被愛情沖昏頭腦,又擔(dān)心樂明,畢竟,這也是他的好兄弟。
“沒事,工作重要,我能理解。”樂明笑笑,趟回床上挺尸了。
這確定是沒事的樣子嗎?程耀心中疑惑,卻也沒再多問什么。
程燦第二天上午帶著客人到機(jī)場辦理回國的手續(xù),飛行加上轉(zhuǎn)機(jī)的時間就花費(fèi)了一天一夜還多的時間,大家各自回家修整,約好下午五點在XX餐廳見面。
長時間的飛行和工作使得程燦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補(bǔ)眠,打車回到自家小區(qū)樓下,程燦甚至在自家門前就已經(jīng)脫下了外套,拿鑰匙打開自家大門,入眼的一雙J牌新款運(yùn)動鞋,這個款式和碼數(shù)怎么看都不是自己爸爸穿的啊家里來客人了?可是爸爸媽媽都不在???
程燦警覺心頓起,脫鞋的動作停下,四周環(huán)看有沒有什么能夠防身的物品。
此時屋內(nèi)的人也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
程燦看清來人,心頓時放了回去,繼續(xù)脫下鞋子,驚訝地問道:“你怎么在這?”
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好聽,語氣中帶著調(diào)侃,“山不來就我,那只能我來就山嘍?!睒访鹘舆^程燦手中的行李箱和外套放好,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我好想你啊,程程?!?p> 本以為一貫害羞的女人不會給他回應(yīng),卻聽到懷中人悶悶的聲音傳來:“我也是?!北е腥说氖志o了緊,又重復(fù)道:“我也想你?!?p> 周五是奶奶的生日,樂明周五上午上完課就直接坐車回到了盛陽,他買的是明天早上回學(xué)校的車票,只有周六一天可以待在盛陽,既然晚上兩人不能見面,那一下午的時間也夠了。
程燦在房間中換好家居服出來,看著沙發(fā)上一臉自然的男人,好奇的問道:“我爸我媽就這么讓你進(jìn)來了?”
樂明反問,“為什么不讓我進(jìn)來?”
“呃......你說的也是?!笔裁磿r候你和我爸媽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相處到這么融洽了?
自從兩人見過雙方家長后都有了家長的微信,程燦是到哪個國家就買一些紀(jì)念品或國內(nèi)買不到的東西帶給家人,現(xiàn)在又多給樂明的家長帶一份,一般如果她不回盛陽就直接郵寄,和樂明的媽媽江曉玉微信聊天也僅限于東西收沒收到,喜不喜歡之類的,或者江曉玉關(guān)心她的話。
再也沒有什么別的交流了,自認(rèn)為還沒親近到可以獨自去他家的程度。
可樂明今天不光一個人上門拜訪,爸爸媽媽居然還把他一個人扔在家里,也沒有什么茶水招待。這實在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樂明在登門拜訪之后便和程母有了交流,過年期間幾個孩子更是總在她家碰面,程父程母對他已經(jīng)滿意了,自從二月中程燦出去天南海北的工作開始,樂明總是沒事和程耀上門來幫幫忙,后來就是一個人來,已經(jīng)熟門熟路。這些事情樂明都沒和她說過,而程父程母以為程燦知道,也沒和她說過,導(dǎo)致樂明現(xiàn)在才知道真相。
“好啊,你居然背著我刷我父母的好感度!”程燦聽后內(nèi)心十分感動,他愿意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陪著爸媽。但嘴上嬌嗔著。
“可以啊你,和我在一起久了,都知道好感度這個詞了?”人們都說兩個人在一起越久就會越像,看看,現(xiàn)在她都會說游戲名詞了。
程燦不理他的打趣,“那你這次怎么和我爸媽說的???”
“我就實話實說唄,說我想你想的不得了,可你還有工作要忙,我只能在家里等著就為了見你一面了?!蹦腥嗽捳f十分可憐。
“真的?”
“真的。”兩人在沙發(fā)坐著,側(cè)著身子看向彼此。
“真是辛苦你了,讓你這么為難。”程燦將頭搭在男人的肩上,語氣懨懨。
男人一把將程燦摟在懷里,大手撫著她柔順的短發(fā)“應(yīng)該是你辛苦才對,別想那么多,我們都是在為我們的未來在努力啊?!?p> “工作應(yīng)該很累了吧,時差顛倒身體是不是不舒服?”男人放低了音量,溫柔的的聲音響在耳邊,程燦搭在他肩膀上的頭蹭了蹭,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嗯。”
“那你就休息吧,晚上不是還要出去和客人聚餐?!蹦腥说穆曇舄q如誘哄,背上的手一下一下拍著,試圖哄自己快些入睡。
程燦撐著身子,困得眼睛都霧蒙蒙的,還堅持著,“那你怎么辦呀?”
樂明的心都快化了,難能讓她強(qiáng)打著精神陪自己,以抱小孩的姿勢,抗抱著她進(jìn)了臥室,將她塞進(jìn)被窩里,“你睡吧,我只要見到你人就很滿足了?!睒访骶瓦@樣陪在她床邊。
程燦終于撐不過去,睡著了。
女人呼吸聲逐漸平穩(wěn),平時那燦若星辰的琥珀色眼睛輕輕的閉著,樂明伸出手去撥弄她那長長的睫毛。
怎么這么長???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睫毛精?。渴稚蠜]有什么睫毛膏眼影等亮晶晶的東西,看來是沒有化妝。
等等,化妝?
他隱隱約約聽到過不卸妝睡覺對皮膚不好的消息,可看著女人熟睡的臉
用不用......幫她卸妝啊?
剛剛沒在眼睛上感受到化妝品的痕跡,臉上也看不出擦了什么,樂明努力回想她沒化妝的樣子,好像也沒什么差別。
那應(yīng)該是......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