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受傷這一回,真的讓男人把她當成易碎玻璃供養(yǎng)著了,可是她覺得這樣不行,深知自己不是一個黏人精。
幾天的時間,她還能接受,但是兩人要生活一輩子的,不可能永遠都在形影不離的。
想了想,她決定和白楚嚴好好商量。
“我知道這次受傷是嚇到你了,但是我覺得你該工作的時候要工作,總不能一直待在家里,陪著我,我又不是迷惑人心的妖妃,你也不需要當昏君,那樣我覺得不好。”
白楚嚴眉毛一挑,無聲的注視了一瞬,嘴里緩緩吐字,“你不是妖妃,那我怎么一刻都不想離開你身邊呢?”唇突然靠近耳窩,“其實當個昏君也不錯。”
言木的呼吸一頓,一瞬間,她的脖子到臉頰,都紅了一個度,像是被火燒,極為灼熱。
他的情話就好像進行日常對話似的,拿捏得爐火純青,而且關(guān)鍵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莫名整得她好像什么大事發(fā)生。
懊惱自己怎么把自己比作妖妃,把他比作昏君了。
言木抿了抿嘴,“可是你公司的工作會越堆越多的,作為總裁,你怎么不帶頭盡職盡責啊?!?p> 白楚嚴退回來認真地盯著她,“公司那群人,我給工資他們,不是讓他們來喝茶的,不能干就滾,什么事情都要我操勞,那我這個總裁當?shù)糜惺裁匆饬x。”
第一次聽到白楚嚴帶著總裁范的味兒說話,言木眼睛緩慢眨了一下,一瞬間,覺得她的男人特別威武。
言木回過神,“你到底要怎么樣?”與其這樣跟他繞圈,還不如讓暴風雨來得快一些。
聞言,白楚嚴輕笑了一聲,他的夫人就是聰明,“每天陪我去公司,我公司有休息間,我上班你跟著,下班我們一起回家。”
近在咫尺的距離,男人話語的吐息盡數(shù)噴灑在言木的臉上。
這個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她有些無語,“我又不是你身上的隨身掛物,走哪兒跟哪兒,我不同意,再說了我去公司,我覺得你更沒法好好工作了?!?p> 于上次她第一次去他公司而言,中途拋下會議的男人,還有他們公司的員工似有若無的目光,實在不可取。
白楚嚴偏頭盯著她,臉色頓時不愉,雅人深致的眉宇蹙了蹙。
沒等他說話,傳來了女孩義正言辭的聲音,“我們各自讓一步,我不去工作了,但是我有隨時出去的自由,比如我和橙橙見面,要是你這樣限制我,我覺得你不是我老公,反而我是囚犯,你是獄官,你想當老公還是想當獄官?”
白楚嚴覺得他夫人啊,在他面前越來越肆無忌憚。
不過挺好的,只有在愛的人面前,才會這樣肆無忌憚。
唇角揚起笑意,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黑眸泛著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勾過女孩的后頸,一股溫熱霎時流在了言木的肌膚。
“夫人這是在為難我?”他故作嚴肅。
“……”到底誰為難誰。
言木輕輕拍拍他抬起的手臂,“不是為難,我是給你選擇,二選一很好選啊,我考試的時候最喜歡了,排除兩個不可能的,剩下的也就簡單多了?!?p> “那兩個不可能的選擇是什么?”
“男朋友和陌生人,你要選這兩個嗎?”言木嘴唇抿著一條線,眼眸泛著淺淺的笑意。
白楚嚴有點笑不出來了,無法淡定,她就是挖坑讓他跳下去的。
“先陪我去公司一個月,然后才是你的,你出去的前提是有人跟著你,你只能答應,沒有商量,我不介意既當老公也當獄官?!卑壮赖?。
思忖了片刻,言木咬了咬唇,憋出一個字,“行?!?p> 從墓地回來之后,白楚嚴一直有一件事記在心里,那就是關(guān)于言木的父親。
半夜趁著言木睡著之后,依舊來到了書房。
白楚嚴見過一次的人,就不會沒有印象,他的回憶像是無意中勾起。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想,他沉聲吩咐白行,“把言木的父親言建國出車禍的全過程查清楚,最詳細的,一處也不能丟,特別是肇事者?!?p> 想到了什么,“這件事先不要讓言木知道。”
如果言建國真的是他見過的那個人,那言木會怎么樣。
白行雖然迷惑白楚嚴為什么突然調(diào)查夫人的父親,但是識相也沒有多問,老板有自己的想法,應下之后,遞給白楚嚴一份文件夾。
并開聲說道:“老板,這是你讓調(diào)查的奧爾克·山本最近幾年做的所有事情,山本一直沒有放棄,暗中做了很多事情,勾結(jié)的是他們,查到奧爾克·珍娜從家里逃跑了出來,想到來華國,山本的人也在找她?!?p> 白楚嚴把拆開的文件掃了一眼,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白色的紙張,陰冷的聲線。
“他還是死心不改啊,這么堅持要來,動到我白楚嚴頭上了,做得這么隱秘,看來是我把敵人看低了?!?p> 白楚嚴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兵刃般鋒利,渾身上下是阻擋不住的陰鷙暴戾。
既然要玩,那得是把大局,這次就一窩端挑起。
徐徐開口,“查查他最近的動向是什么,再給他添把火,讓他得意一些。至于奧爾克·珍娜,找點麻煩不要讓她來,或者,讓山本帶她回去,這可是我唯一一次為山本做回好事?!?p> 白行見慣了老板雷厲風行,暴戾殘忍的一面,白爺一向兇狠黑暗,不近人情。
白楚嚴往白色紙張往黑色的書桌上一扔,靠在椅子上。
“幻影閣你讓俞野先好好管著,決定不了的事情再來找我,訓練幾個好的保鏢,以后負責保護夫人。”
“是,老板?!?p> “言木父親的事情盡快。”白楚嚴始終不忘這件事。
“是,老板。”
……
第二天。
言木昏昏沉沉的時候被抱進浴室洗了個澡。
嚴重的睡眠不夠,并沒有想要起床的打算。
白楚嚴小聲喊醒她,沙啞低沉的鼻音,性感得要命。
“要起床了....”白楚嚴一邊說一邊把玩著她的頭發(fā),烏亮濃密,在枕上鋪陳如綢,而后看她沒有任何反應,臉貼近了她的臉頰。
言木微微睜開了雙眸,揉了揉眼,軟嚅的吶吶道:“幾點了?!?p> 男人聽著這聲音,像在發(fā)嗲嬌羞的填進了他的心,嗓音低低沉沉,緊貼著她柔軟的耳垂響起:“快八點了。”
聞言,言木掀開的眼皮重新闔上,嘴里喃道:“我好困,我要繼續(xù)睡,太早了?!?p> “不行,要跟我去公司,去了公司再睡?!?p> 白楚嚴的薄唇落在了她白皙光滑潔凈的額頭,把她完全圈進懷里。
聽到這句話,言木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有些無奈,“我一定要去嗎?”
白楚嚴黯沉的黑眸灼灼注視了片刻,嘶啞中帶著幾分陰沉,“說好的一個月的,夫人這是要反悔?”
察覺到異樣,言木清醒了不少,擺擺手,“沒有,那我能跟你商量個事嗎?”
“嗯”
“那個以后.....再這樣,我覺得我每天都不夠睡,還要被你拉去公司?!币浑p俏麗的臉上閃爍著一絲絲小抱怨,有些可愛。
白楚嚴唇角一勾,邪肆一笑,“是誰在醫(yī)院跟我說,以后晚上任我要的?!?p> 在醫(yī)院,白楚嚴死活不肯出去等她,沒辦法,急中生智,想出了這么一個害己累己的辦法。
說實話,她現(xiàn)在有點后悔有點懊惱,為什么當初要說出這句話了。
言木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那淡淡的笑意讓她此時此刻的羞愧無處可循,嗔怪的眼神遞給他。
“算了,”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她的妥協(xié),男人精致好看的眉眼泛起了漣漪,手掌拿開了她的手,放在嘴里親了親她的掌心。
感觸到那道傷疤的存在,白楚嚴的神色瞬時有些不愉,言木察覺到他的臉色,只見他盯著自己的掌心。
明白過來怎么回事,言木安慰道:“沒事,這傷疤過段時間就消了,不用擔心?!?p> 最后兩人吃了早餐,齊齊出門,去了白氏集團。
白楚嚴好像對黑色的衣服都比較喜歡,里里外外無一不是黑色系的衣服,但這些都是高定的,穿在他身上,剪裁合體修身。
這一身,無聲無息里給人覺得他生人勿近的氣場提高了幾個度。
白楚嚴牽著她的手,無視了所有人,走過了公司大堂,進了專屬電梯,又穿過了秘書辦公室,走到了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員工都是怯怯地瞄上一眼,暗地里大驚失色。
其實在言木第一次來的時候,老板親自介紹了她,因此,整個白氏集團都知道老板結(jié)婚了。
這樣的冰山冷漠的男人都能找到老婆了?雖然他們很崇拜老板,但是做老公還是算了,只要靠老板近一些,就會被踹。
這是有實例存在的,所以沒有哪個女員工敢去勾引招惹老板,除非不想活命了。
員工們看似在認真看著電腦屏幕或是文件,其實內(nèi)心洶涌澎拜,恨不得聚在一推大聲說“老板娘來了”。
保持鎮(zhèn)定,繼續(xù)工作,還想活命。
言木自然不會去猜到自己現(xiàn)在成為了員工崇拜的女人,搞定冰山男不是那么簡單的。
總裁辦公室是按照白楚嚴的風格來設計的,簡單,冷色調(diào),透著一股涼意。
“還困不困?困了去休息間睡覺?!卑壮涝儐柕?。
言木搖搖頭,現(xiàn)在清醒得很,又不是豬,吃完就睡。
“那你想要做什么?”
言木好以整遐地半瞇著眼,盯著他,“原來白先生也知道我來這里無事可做啊。”
?
白楚嚴聽出她話里的一絲絲嗔怪,從容自若,俊美冷硬的面容沒有絲毫變化。
“我讓人給你拿甜品茶之類的,你在公司哪里都可以去,除了不可以走出公司大門。”
白行推門走了進來,恭敬地叫道:“老板,夫人?!?p> 白楚嚴轉(zhuǎn)頭看向他:“叫人買點點心,送到這里,準備今天的會議?!?p> “是,老板。”
言木見他要工作了,沒打算打擾他,很懂事地坐到了沙發(fā)上,拿過桌面上擺放的幾本雜志,從中挑了一本,翻了頁。
大多數(shù)都是英文,言木看得有些費勁,可是她也沒有放下雜志,邊看邊用手機查詢。
很多都是專業(yè)術(shù)語,難記難讀拗口,但是言木卻覺得很有趣,她記得很快,短時間就記住了不少英文單詞。
偌大的辦公室僅她一人,興致有味地看著雜志。
推門聲響了起來,一位穿著職業(yè)裝的女秘書端著小盤子走了進來,輕輕地把甜點放在桌面。
看到桌上的東西,言木才抬頭,朝那個女秘書看去,微笑著有禮貌說了一句,“謝謝。”
女秘書悻悻地笑了笑,老板娘也太溫柔了,而且長得很好看,很清純。
但是就在剛才整個總裁秘書部收到白行特助下達的特別任務,就是.....除了男人,需要陪夫人玩,不要讓她覺得無聊。
這是什么神馬任務?雖然都是女人,但是身份檔次跟她們這些打工仔小職員能一樣嗎?
“夫人,您看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原本想要繼續(xù)看雜志的言木,聽到這句話,稍稍思索了片刻,她覺得手機查起來太麻煩了。
倒不如拿本字典,比起捧著手機,她更喜歡捧著書。
“你們有沒有字典,英語字典,這本雜志好多英文我都不太認識?!?p> 女秘書像是得到偶像明星的回應般,熱枕地誠摯地詢問道:“夫人,這是要查單詞嗎?我們秘書辦公室有一臺機器,只有把不會的單詞掃描一下,電腦就會詳細的解讀。”
說實話,她很想去接觸一下,但是擔心到一個問題,“我下去,會不會打擾到你們工作???”
女秘書擺擺手,“不會不會,我們秘書部個個工作都很認真的,這臺機器也放在專屬的辦公臺?!?p> 女秘書心想:有這個魔鬼大老板在上面,我們下面的人工作能不認真嗎?
聽到這個,言木心里的那份遲疑也消除了,興致繞繞地隨著下到了下面的秘書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眾人看到了傳說中的老板娘,內(nèi)心不久沉沒的海浪又再一次掀起來,離她近距離的人朝她打招呼,遠距離的人都時而抬頭看一眼。
無論是哪個人朝她說話,言木總是有禮貌地回應一句。
女秘書把她帶到了一張安置一臺電腦的桌子,“夫人,您坐這里。”
言木依言坐下,而后,女秘書完完整整地向她展示了一次如何用這個掃描器。
電腦連接著一條電線,電線插著插座,有一個手掌大的鏡片小儀器,把不會的單詞對著鏡片,電腦不到一秒就準確無誤地解析。
“夫人,我們也是常常用這部電腦查不會的單詞,可方便了。”女秘書開啟了日常聊天的模式。
言木覺得很新奇,從小到大,她沒有怎么去接觸這些高科技的東西,偶爾會在電視上看到那些科學家發(fā)明的科技。
僅僅是隔著屏幕,她都覺得很偉大很了不起,何況現(xiàn)在她是親身體驗。
她嘴角揚起笑容,牽出淡淡的小梨渦,對著女秘書說了一句,“謝謝?!?p> 女秘書像是沒有想到老板的夫人竟然會是那么親切可人,還以為.....像老板一樣的,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呵呵,老板到底是怎么遇到老板娘的。
整個秘書部的人都知道,老板的辦公室是經(jīng)常被砸的,由此而知,老板的脾氣可是王者中的王者啊。
眾人看到老板娘這個樣子,也是微怔了一瞬。
白楚嚴開會的時間里,言木一直在認真地學習著,投入專注,好像她就是秘書部的一員,盡職盡責地工作。
如果她當時堅持把大學讀完,她應該也跟他們在座的每一位一樣吧,即使沒有在這么龐大的白氏集團里面,在其他小公司也能謀一個小職位,做個小白領(lǐng)。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那時候的她只有一心好好代爸爸照顧郭琴和言強的想法,沒有想過以后的生活,她想要的是什么。
現(xiàn)在,一切都變得匪夷所思,她竟然能真的感受到一次這樣的生活。
她很喜歡很開心,而這一切,都來源于她愛的男人。
“好玩嗎?”開完會立即就下來找她的白楚嚴,從背后像是擁住她的姿勢,一只手撐著桌面,微微傾身,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回眸看向她詢問道。
言木稍稍一側(cè)頭,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熟悉的面龐,她淡淡的抿著小嘴,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開完會了?”她問了一句。
看到老板“光臨”秘書辦公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埋頭工作,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一切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實在是老板是魔鬼這個人設太讓他們恐懼,沒辦法隨意去靠近。
白楚嚴摸了摸她的頭,“喜歡這個,我讓人在我辦公室裝一臺,這樣你就可以隨時隨地用了?!?p> 機器是好,可是她應該也用不到多少次,還是不要浪費這個錢了,抱著節(jié)儉的意識,言木拒絕道。
“不用了,我也今天沒事下來用一下。”
“餓了沒,帶你去吃飯?!卑壮腊阉龔囊巫由侠似饋?,手掌裹著她小手,絲毫不在乎有人在場,緊緊地靠近她。
言木眼角的余光睨了一下旁人,她老公就是經(jīng)常性地對旁人視若無睹,點點頭,由著他拉著她離開了。
眾人見狀,緊繃的心瞬間放松下來,面面相覷,老板剛剛是不是有點溫柔了?
走到公司大堂時,白楚嚴透過玻璃旋轉(zhuǎn)門,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起了大雪,地面覆著一層不薄不厚的雪層。
想到言木身體不挨凍,還是決定不要帶她出去了,就這樣把她往回走。
“怎么了,楚嚴?!毖阅緷M臉疑惑地朝男人問。
“外面太冷,我還是叫人把飯菜帶到辦公室,我怕你生病,出去還是算了?!卑壮罃n了攏她身上的衣服。
言木嗔怪了幾分,“哪有那么脆弱啊,其實我力氣也很大的,搬東西也可以的,你不要總把我當玻璃養(yǎng)?!?p> 白楚嚴輕笑了一下,邁了一步薄唇湊近到她的白皙圓嫩的耳垂,低低沉沉的嗓音,平穩(wěn)有力。
“那是誰都睡過去了,還要我來幫洗澡的?!?p> 刷地一下,言木臉頰耳根子都紅了一個度,腦袋都要炸開了,輕輕推搡著男人的胸膛,只見白楚嚴一副親昵的模樣。
在這里,他怎么能夠說這些啊。
“你....”言木羞得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臉的溫度不斷地上漲。
掙扎著想要松開了他的手,可是男人攥得更緊。
白楚嚴見她白皙的小臉抹上了淡淡的粉紅,一副羞羞的模樣,心里的悸動翻濤駭浪似,忍不住想親,但是還是忍住了。
“好了,不逗你了,怎么這么容易臉紅,我不是你老公嗎,老公說這些不是正常?”
言木有些無語,覺得他在強詞奪理,“哪里正常,而且....”還是在公眾場合里,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總裁的身份了。
“而且什么?”
“沒什么,我餓了?!?p> “先上去,我叫人拿上來。”
……
吃過飯,言木和白楚嚴在休息間小憩,休息間是白楚嚴不回家就在公司住的地方,只有簡單的一張大床和擺滿襯衫西裝的衣柜,配有浴室。
白楚嚴纏著言木吻了好一會才讓她乖乖睡覺,他覺得這樣的生活愜意多了,時時刻刻有他的女孩陪著他。
想什么時候見她,抬頭就可以看到。
言木這一覺睡得有點久,下午三點才醒來,身邊的男人早不在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在公司的休息間里,她起身去了浴室洗了把臉,冰涼的水一下子就把她整清醒了。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她有一刻都覺得是不是被楚嚴嬌養(yǎng)了,現(xiàn)在涼水都讓她覺得冰冷。
以前可不這樣的,為了賺錢,她咬著牙也把每一份工作做好,四季反復。
不再深想,怕自己又想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擦了擦臉,想走出休息間,開門裂出一道細縫時,她頓了片刻,手握著門把,聽到了白行的聲音。
“老板,這是夫人父親出車禍的全過程,這件事可能和白董有關(guān),他可能是.....”
白行還想繼續(xù)說下去,被白楚嚴擺手打斷了,他的視線落在了休息間的門上,即使是一條細細的縫隙,白楚嚴也察覺到了。
他站起身,邁步走了過去,輕輕推開了門,接著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言木。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但是白楚嚴依然若無其事地靠近她,伸手撫摸了她的臉頰,聲線帶著幾分磁性和輕柔。
“怎么站在這里,睡了那么久,看來昨晚是真的累壞你了?!?p> 言木像是有些孩子脾氣的抱住了他,臉靠著他健碩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
聲音吶吶道:“你們剛才在聊什么,我怎么聽到關(guān)于我爸爸出車禍的事情,你是想了解我爸爸為什么會出車禍嗎?其實你可以直接問我的,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我沒有那么脆弱,連一件事情都說不出來。”
白楚嚴回抱住她,安撫地撫了撫她的后背,“你不想說的,可以永遠都不需要說,你在我這里,可以全心全意地依靠我,就算你真的沒有那么堅強,我可以保護好你?!?p> 言木聽到這話,心窩像是被沾了蜂蜜,用臉蹭了蹭他。
“嗯,我也會保護你的?!辈幌胧裁词虑槎颊驹谒砗?,有時候她也可以與他并肩而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