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什么遺言嗎?”
高峰文從小鐵門里走進(jìn)來,用手帕捂著鼻子,似乎對這里的空氣質(zhì)量很不滿意,他一身紫色紋路的高貴服裝,與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他身后跟著一群聽從他命令的跟班。
這群人涌進(jìn)來,這里的空間一下就變得很小了。
大家面面相視,均不知高峰文接下來要干什么?
高峰文喜歡看這些人驚慌失措的樣子,而現(xiàn)在這個問題并不能達(dá)到此目的。
他解釋道:“實話告訴你們吧。這里是鳳仙都,鳳仙都最偏的一處密室。凡是被抓進(jìn)來的人死路一條。所以你們今天都會死在這里。所以你們有什么遺言嗎?”
“高峰文你真是心地善良,要幫助別人完成愿望嗎?你當(dāng)真有那么好心就將這里的人都放了。省的貓哭耗子假慈悲?!?p> 東臨竹對著高峰文翻個白眼,假惺惺。
“對呀!你有本事就放了我們?;蛘吣惆堰@迷魂散給解了,咱們真刀真槍的打上一架。你這樣就是陰險小人?!?p> 一個穿著素色麻布衣的少年這樣回應(yīng)著。
“我陰險小人?!备叻逦狞c(diǎn)點(diǎn)頭道,“沒錯,我就是小人。反正你們都要是死人了?!?p> 高峰文懶得和死人生氣,大手一揮,命令身后的人將這群新人拖出去。
“一個不留拖出去,讓你們瞧瞧死人的下場??茨銈冞€能不能口吐狂言?!?p> 高峰文又指了指東臨竹和剛才發(fā)言之人。
“先抓那兩個開口說話的,膨脹!”
高峰文在東臨竹被拖出去之計狠狠的抬起腳來,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謾罵道:“去死?!?p> 東臨竹吃痛,被踹飛進(jìn)一個滿是污水血跡的水池里。
外面空間凹進(jìn)去的部分是一個大水池,其余等人也均被踹了下來。
高峰文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道:“知道尸變?nèi)耸窃趺磥淼膯??等會你們就知道了?!?p> 高峰文還想說什么,就聽聞石門一陣巨響,是有人來了。
周圍燈火瞬間更亮了。
水池墻很高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可以聽到高峰文和那來人的對話。
“仙上都準(zhǔn)備好了。”
“你出去候著?!?p> “好好。”
高峰文的語氣可謂謙卑恭敬。
東臨竹十分好奇來者人相貌,頓時想強(qiáng)行運(yùn)功上去查看。
剛才同他一般想發(fā)言的人攔住了他,并在他耳邊小聲道:
“別沖動小兄弟,上面那位可是個狠角色,吸人魂魄的魔鬼。曾經(jīng)有人運(yùn)輕功飛上去,被他掐住脖子,吸食魂魄而死?!?p> “吸食魂魄?那還是修仙之人嗎?并且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來過?”東臨竹小聲回應(yīng)。
“當(dāng)然?!蹦巧倌陱男渲腥〕鲆黄康に?,打開倒出一顆遞給東臨竹道,“你將這個吃下,待會,無論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保持平常心。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相信是真的。不然你就會變成被人操控的活傀儡?!?p> “上面那人是要用什么練什么邪術(shù)嗎?”東臨竹對傀儡這個詞不陌生,唯不能自主,任人操控,這是一種邪術(shù)。
“總之你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p> 東臨竹心中有百般問號,雖然師傅講過不可以隨便食用他人之物,更何況丹藥這種東西,更不能亂食。
但此時,生死難測,如若事情真如這位兄弟所以言,自己倒是可以賭一把。
便將那丹藥吞到腹中。
須臾,這里變得漆黑一片。
一陣鈴鐺聲灌滿了這個空間,東臨竹頓時感覺如同走在沙漠中,太陽當(dāng)頭,炎熱無比。
而那鈴鐺聲越發(fā)的清脆,好像有某種東西指引著,身體向著那聲音的方向前行。
忽然眼前開闊,水石村出現(xiàn)了。
師傅坐在水石寨的客廳里,悠閑的喝著茶。
周圍是練功的師弟們,他們嘻嘻哈哈,修煉的并不認(rèn)真。
師姐在小亭子旁繡花,一切都是那么的愜意和諧。
一切都是那么的懶散而又安靜。
“水石寨,師傅。小師弟,師姐…….太好了,你們都還在,我就說,我們水石寨不會有變故的,一切都是我的惡夢,惡夢?!?p> “臨竹來?!睅煾嫡泻糁?p> 東臨竹露出笑容,快速的朝著師傅的方向奔跑。
可是他馬上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異動,師傅,師姐,師弟們,以及周圍的一切,都在慢慢消失。
師傅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師姐也倒了下去,所有的一切都在依可怕的速度變化著…………..
“臨竹救我……”
“師傅…….”
東臨竹跑了過去,他要抱住跪在地上吐血的師傅,可就在此時師傅的長劍穿過他的胸口刺了過去。
“師傅……..”東臨竹難以相信,他感覺胸口傳來劇烈的刺痛,眼前一片模糊,他要死了…….
那是一種即將要窒息而亡的無奈感,東臨竹一口老氣喘上來,看著黑暗中透漏血紅的空間。
“我剛才………..”
“噓!”麻布衣少年噓了一下,捂住東臨竹的嘴巴道,“你剛才中了心魔。”
“心魔?”東臨竹疑惑著看向周圍。
周圍一同被踹下來的少年個個面露猙獰,發(fā)出恐怖的吶喊。
他們應(yīng)該和自己一樣都置身于可怕的夢境中。
而發(fā)瘋最厲害的就屬在路途中馬車?yán)铮瑬|臨竹交談過有沒有靠山的少年。
這少年,面露猙獰,肢體狂舞,眼珠外暴,瞳孔收縮,與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麻布衣少年用同樣的方法在其他少年的胸口部位狠狠的點(diǎn)了一下。
相比剛才麻布衣少年就是用這樣的方法將自己給喚醒的。
旁邊幾個發(fā)狂的少年并沒有被喚醒,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吸了上去。
而沒有被吸上去的少年,倒在水池中死了。
麻布衣少年又附在東臨竹耳邊道:“死的這下要變尸變?nèi)恕;钪木褪强堋D阄覜]有中心魔,但也要裝著被控制了,這樣才能逃出去。”
東臨竹雖然不知麻布衣少年為何知曉這般多,但如今也只能認(rèn)同麻布衣少年的話。
東臨竹同麻布少年一樣,輕運(yùn)功便飛了上去。
前方是狹長的走道,可以看到遠(yuǎn)處有一個陡峭的斜坡,上面講壇站立一人。
此人帶著面具又有面紗遮擋,并不能看清面貌。
可以肯定的是,這邪術(shù)便是有此人發(fā)出。整個空間都充滿著這邪術(shù)的氣息。
東臨竹學(xué)著那些被操控之人的樣子緩步前行,直到距離那高臺很近了才停下。
而高臺的四周站立了很多面露猙獰的尸變?nèi)?,這些人的樣子和在石家冢見到的尸變?nèi)艘荒R粯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