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歸,活下去(三)
“靠靠靠?!?p> 像是學(xué)會了自己手中ak47的動靜,湯儉民嘴皮子一利索起來,就像是一把自動步槍。
噠噠噠噠。
仿佛是毫不在意自己的揮霍行為,湯儉民以十足的馬力將子彈射的隨處亂跳。
……
……
“靠,居然沒子彈了!”
不得不將ak47收回了自己的背包里,湯儉民抽出了匕首,以異常抽搐的表情看向了面前的“胖子”。
盡管子彈的威力已經(jīng)令它渾身的脂肪都濺到了地面上,肚子上也開了一個血口,但是,湯儉民依舊是沒有令它停下。
雖然體積龐大。
但是胖子喪尸卻是格外的靈活,它那顆圓溜溜的腦袋跟只兔子似的,一通躲閃過后,依舊是圓溜溜的,仿佛在嘲諷湯儉民的“眼力勁”。
“今天,你就算是閻羅王,我也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將自己內(nèi)心的狠辣勁全都裝進(jìn)了自己的肚子里去。
湯儉民在無人的空地上高吼了一聲。
隨后腳踏“喪燕舞”,以十足的馬力,一口氣撲向了面前的胖子喪尸。
說時遲,那時快。
湯儉民十分果斷的將匕首扎入了胖子喪尸的血口。
眼見胖子喪尸試圖用手來將他推出去,湯儉民按耐下了心情,安靜的在胖子喪尸的肚子里摸索了起來。
“就是這里了!”
嘴巴里響起了一聲嘟囔聲。
湯儉民面露喜色。
按照自己以往所學(xué)的知識,人體內(nèi)是有一條神經(jīng)來控制人體的關(guān)節(jié)運(yùn)動的。
心狠手辣的湯儉民一口氣,將自己摸索到了的神經(jīng),掐斷了。
“???”
雖然沒有辦法說話,但胖子喪尸在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了以后,直接跪倒在了湯儉民的面前。
“早這樣不就好了?”
沒等面前的胖子喪尸有什么進(jìn)一步的變化,湯儉民手起刀落的直接用匕首插進(jìn)了胖子喪尸圓溜溜的腦袋里面。
砰。
像是一件裝滿了貨物的布口袋。
胖子喪尸的身體仿佛是失去了靈魂一樣的倒在了地面上。
一樣?xùn)|西,從它的肚子里,滑落了出來。
湯儉民打開來一看,居然是一枚戒子?
原來胖子的內(nèi)心也有柔和的地方。
湯儉民的笑容莫名有些抽搐。
雖然說,是個值錢玩意,但是考慮到了自己不可能把它帶出去,湯儉民總覺得十分多余,只是考慮到現(xiàn)在的情形,湯儉民考慮再三,還是把它放進(jìn)了背包里。
“誰知道有沒有用呢?”
湯儉民摳了摳自己的腦袋,總覺得這也許是一條不錯的線索。
相信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喪尸災(zāi)害比湯儉民看到報道時嚴(yán)重的多,又或者是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日子,一路上靜悄悄的,看不見有活著的生物。
此時的湯儉民已經(jīng)饒過了原本堵車的路段,來到了一座大橋的前面。
雖然說路上沒有車輛,或者是行人,但是,同樣也沒有什么喪尸,湯儉民的心中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失望。
他將背包向著肩膀上抖了抖,防止它掉落下來,隨后便啟程了。
距離軍隊所在的位置,大約還有五六公里,湯儉民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jīng)到了臨近晚上的時候了,湯儉民很快就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和他一開始的時候遇到的格外相似的居民小區(qū)。
搖了搖腦袋,湯儉民選擇了暫且住下。
這樣的體驗就和他曾經(jīng)玩過了的喪尸游戲一樣,唯一的不同也就是更加真實了,但活不活的動,還是得看自己。
畢竟,現(xiàn)實和游戲并不一樣。
真要說起來的話。
現(xiàn)實至少要比游戲更加的辛苦,和艱難。
就像是小學(xué)老師帶著學(xué)生郊游一樣,原本以為是一次快樂的事情,后來簡直是各個爬不起床。
想想都很逗樂。
深呼了一口氣,湯儉民從緊張激烈的生活中,放松了下來。
考慮再三,在找到了一間還算是堅固的居民屋了以后,湯儉民喝了口水,又用屋子里剩下的原材料,為自己做了一頓晚餐。
酒足飯飽了以后,他攤開地圖簡單的確認(rèn)了一遍,明天應(yīng)該走的路線,隨后熄滅了燈火,趴在床上,睡著了。
一夜無話。
湯儉民在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打開了屋子里的電視。
新聞和頻道依舊是在堅定不移的表達(dá)了城市的受災(zāi)狀況,湯儉民的腦袋晃了晃,總覺得仿佛是回到了昨日,他趕忙看了一眼日期,隨后松了一口氣。
“怎么可能?”
異常隨意的嘆了口氣,湯儉民總覺得這次任務(wù)早已超越了普通人能夠達(dá)到的極限。
這是一個人能夠生存的世界嗎?簡直比“弱肉強(qiáng)食,適者生存”還要過分。
湯儉民要是還能夠活著回去,一定要請熟悉的同學(xué)喝口小酒去了。
人的苦惱終究只有自己能夠體會,至于成仙成佛,要不,先等他們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了以后,再說吧。
人只有失去了他最重要的東西了以后,才懂得珍惜。
珍之又珍的喝了一口自己水瓶里所剩無幾的飲用水,湯儉民擰上了蓋子,又上路了。
和昨日的不一樣,這次,湯儉民并沒有遇到過多的喪尸群,也許是快要接近軍方管制區(qū)的原因,居民小區(qū)門口的喪尸只有兩三只的量。
湯儉民提起了匕首,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過去。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湯儉民一刀就解決了面前的這只喪尸,隨后,毫不猶豫的從喪尸的脖頸處抽出了匕首,不顧“尸體”不自覺的抖動,一口氣又將匕首插入了另一只反應(yīng)了過來的喪尸的額頭。
砰。
也就是在最后一只喪尸反應(yīng)了過來的剎那,湯儉民異常冷酷的從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了ak47,一扣扳機(jī),就毫不猶豫的將它的腦袋射成了稀泥。
在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液流淌了一地以后。
湯儉民匆匆的離開了自己住了一晚上的居民小區(qū)。
宛若是一個清道夫。
不比昨日,湯儉民今日的腳程顯得十分急驟,他腳下的“喪燕舞”用起來越發(fā)的純熟了,也許是吸取了胖子喪尸的經(jīng)驗教訓(xùn),他不得不抓緊時間繼續(xù)修煉。
如果把生命當(dāng)做是一次歷練,經(jīng)歷過了童稚時期幼稚的成年人,必然是以迎難而上為生命中唯一的目標(biāo),再多的想法,也沒有實干來得利索。
難度才是任何一個堅強(qiáng)了起來的男人,唯一的喜好。
湯儉民顯然就是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