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醬,你為什么要我估計激怒北原同學呢?”
抱著雙臂站在藤原累旁邊的男子看著被自己的唇語激烈的沖向墨鏡軍人的金發(fā)馬尾少女,歪著頭問旁邊少女。
“以我看,北原同學的實力和對方有著本質(zhì)的差距?!覍Ψ揭膊皇悄欠N會大意失誤的類型。繼續(xù)下去,不過是多挨一頓揍罷了?!?p> “是嗎?”
許久不見得藤原累早已經(jīng)不是一副校服打扮,誰都好欺負的模樣。黑色貂皮禮服將她承托得如同一朵罌粟花,旁邊是斯文和野獸兩種氣質(zhì)混雜的超凡男子,身后是黑西裝也掩蓋不了紋身的極道成員。擺明了就是從黑轉(zhuǎn)白的特殊公司,讓周圍空了一圈出來。
“在我看來,夕夏會贏的?!?p> “哦?”
她身旁名為臥龍龍鬼的男人來了興致。
“是累醬‘看’到了未來嗎?”
“不,”
藤原累沒有用自己的能力試圖去‘觀看’這場比賽。
“我只是單純的相信夕夏能贏而已。”
“噗,”
她的話引來旁邊的斯文男人一聲輕笑。
“不是吧,累醬什么時候也開始相信‘感覺’這種東西了,——你不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嗎?”
“當然,我的眼睛從來不會騙我?!?p> 說著藤原累瞥了一眼另一邊緊張的福島、柳生千代等人。這些同班同學甚至都沒有認出自己,——可見少女的變化之大。
察覺到了少女的目光,領(lǐng)頭的運動服少年小野老師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很明顯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位‘前班長’。
“不過,牽扯到那位、”
只要回想起名為小野用高的老師那神鬼莫測的手段,藤原累就有一種直覺——夕夏不會輸。
所以:
“久熊。”
“嗨!”
身后的若森組長上前一步。
沒錯,若森久熊在短短的半個月內(nèi),從若森組長掉級為干部,然后在藤原累帶領(lǐng)下高速擴張建立藤夕商社之后,又恢復了若森組長的地位。
“押注:明王商社十億。”
“社長?!”
藤原累的話嚇的身后的大漢若森赫然抬起頭來,如果說區(qū)區(qū)十億對其他公司財團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的話,那對剛剛起步的藤夕商社來說,——已經(jīng)是絕大部分流動資金了!
“哎,累醬直接一把梭哈了嗎?”
身旁的臥龍龍鬼瞥了藤原累一眼,饒有興致的說道,“要不,我把我的錢也拿出來陪你玩玩?”
“請便?!?p> 藤原累看著場上又一次被對方壓制得節(jié)節(jié)后退的北原夕夏,無所謂的回答。
“反正我的錢都是在‘運氣’指引下收獲的東西,唾手可得。”
這話讓后面還保持著躬身的若森久熊差點淚流滿面,自己半輩子帶著組織成員打生打死都沒有攢下的金錢,在頂頭上司的少女眼里,也就是‘大風刮來的樹葉’這種程度。簡直讓人情何以堪?
“可你的錢就不同了,真正意義上上‘血汗錢’。隨便浪費可以嗎?”
始終保持著斯文帥氣的臥龍龍鬼都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累醬,想不到你也會有毒舌時候?”
斯文男子說著歪頭示意向身后的若森久熊。
“我有多少現(xiàn)金?”
雖然明面上還是極道組織頭目,其實已經(jīng)轉(zhuǎn)職秘術(shù)的大漢立刻低頭回答。
“六億七千五百萬?!?p> 作為一名超凡者,強大的力量帶來的巨額金錢如果不隨意揮霍的話,也是一個可觀的數(shù)字。
“全都給我壓這場比賽吧?!?p> 臥龍龍鬼隨意的吩咐下去,完全不像是用全身家當進行豪賭,而是要別人去幫自己買瓶飲料。
“是,六億七千萬五百萬押注西平商社、、、”
“等等?!?p> 剛要離開的若森久熊被身后的聲音叫住。
“我什么時候說要押注西平商社了?”
“額、、、”
“給我押注在明王商社的那位北原同學身上?!?p> ——
正在轉(zhuǎn)身的壯漢若森‘秘書’腦海一片空白,愣在那里的邁不出腳步,開始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還不快去?”
隨著臥龍龍鬼平靜的聲音再度響起,名為若森久熊的壯漢一瞬間仿佛被無數(shù)槍械頂在身后,冷汗不由自主的從頭刷的一下流到腳腕。
“嗨!是,是的,”一邊雙腳打顫一邊躬身后退中,若森久熊點頭如搗蒜。
“公司十億,臥龍先生六億七千五百萬,都押注在明王商社的選手身上、、、”
“臥龍先生,你不是不看好夕夏的嗎?”
平靜的藤原累目視著場中又一次被墨鏡軍人近身抓住,一套摔投技砸得大廳震顫,狼狽不堪的北原夕夏。
北原夕夏會的技巧(軍用格斗術(shù)),對方同時精通而且還更勝一籌。而夕夏面對對手一旦近身抓住機會就是一套擒抱摔投的打發(fā),除了小心謹慎就只剩下拉開距離這個選擇。
但是北原夕夏本身就沒有遠程攻擊手段,拉開距離除了被對方追著步步緊逼以外,并沒有什么卵用。而且——
后退和前進,誰更適合進攻就不用說了。
咚、
再一次被對方摔在地上,厚重的金屬地面都被砸得坑坑洼洼!到處夾雜著星星點點的血跡。那是金發(fā)高馬尾少女吐出的鮮血。
“到此為止了?!?p> 墨鏡軍人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任由滿身傷痕的少女爬起身來。
“你我之間實力的差距,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楚的了解到了吧?”
一方氣定神閑,一方喘息如牛。
一方毫發(fā)無損,一方狼狽不堪。
怎么還是這樣?
北原夕夏不甘心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明明感覺比以前的自己強了太多太多,結(jié)果在對方的手中,依然和小孩子差不多,被隨意的搓扁揉圓!
“休想,我還沒有輸——”
刷!
一個人影已經(jīng)陡然沖到了北原夕夏面前,一只大手一把拎起了少女的脖子,一股奇異的力量滲入少女的身體,讓她瞬間渾身麻痹,然后將她向上一拋——
這是、、、動不了!
就在夕夏被對方的抓投力量麻痹的同事,墨鏡軍人已經(jīng)腳下一發(fā)力,整個人沖天而起!用肩膀‘抗’的姿勢頂著無法動彈的夕夏,兩人一齊在空中飛升而起,瞬間撞在玻璃房間的天花板上。
嘭!
一身巨響中,夕夏的身體平平的處在上方,被墨鏡軍人粗壯的胳膊卡在脖子和腰間,渾身上下更是被可怕的勁力貫注,絲毫都不能動彈。硬生生的在天花板上裝出了一灘人形血跡。
噗、
一口鮮血從夕夏的口中噴出,劇烈的撞擊然她滿臉鮮血。這倒罷了,主要這兇狠的一撞,同時更是將少女體內(nèi)好不容易積存起來的一點力氣徹底摔散。
這一招是:
——阿根廷攔截者
“永別了?!?p> 一臉平靜的墨鏡軍人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猛然將雙手直舉向天空,拎住了夕夏的脖子,那少女的軀體就似稻草般被輕易被他抓著在空中一個轉(zhuǎn)折,兩者立刻調(diào)轉(zhuǎn)了身形,變成夕夏在下,軍人在上。然后他就這么抓著少女對準了地面,穿著軍靴的雙腳在天花板上猛力一蹬。
如同流星墜落!
“轟隆”一聲,整座大樓猛然顫抖了一下!
整座大樓觀戰(zhàn)的男男女女都跟著搖晃了起來,許多沒有超凡之力在身的人,更是腳下一空滾成一團。
——阿根廷破壞者
“社長,臥龍先生,押注手續(xù)辦理好了、、、”
剛回來就被突兀的震動弄得滾到在地的若森久熊顧不上自己狼狽的模樣,趕緊匯報剛才的工作。只是——
當他說完話之后,才發(fā)現(xiàn)四周安靜的可怕。
在周圍幾名黑衣保鏢看‘死人’的目光中,若森久熊順著所有人的視線看向玻璃擂臺中。
在那賽場上,墨鏡軍人正在冷酷的轉(zhuǎn)身離開。而在原地,是整個身體都陷入金屬地面中的北原夕夏!
就像是被頑劣的小孩壓進橡皮泥中的玩偶,少女形成了一個詭異的人形,鮮血從她半張的口里歡快的涌出,將他艱難發(fā)出的聲音湮滅成了難以辨別的模糊。
從她扭曲的身影上不難看出,只怕脊柱都已被那龐大的勁力生生震成了幾段,如果沒有奇跡,下輩子高位截癱將陪伴她直到生命結(jié)束,連想動一根小手指頭都成為了一種奢侈!
“明、明王商社,輸了?”
若森久熊沙啞的聲音剛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就迎上了藤原累冰冷的目光。
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