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拿著冰紅茶,翻來覆去,端詳許久,問道:“這東西怎么喝?”
天機子嘿嘿一笑,裝逼的時刻又到了。
天機子拿著冰紅茶,指著蓋子,“看到?jīng)]有,把這蓋子擰下來,就可以喝了。”
天機子用力一擰,把蓋子擰了下來。
梁歡懷著好奇、謙卑、崇敬的復(fù)雜心情,拿著冰紅茶,喝了一口。
梁老爺在旁邊看著,問道:“兒子,味道怎么樣?”
梁歡目瞪口呆,渾身顫抖,“爹,這東西太好喝了,喝一口,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透著舒坦,就像吃了人參果一樣?!?p> “給我嘗嘗?!?p> 梁老爺拿過冰紅茶,喝了一口,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叫出兩個響亮的大字:
“臥~~~槽!”
花逢春、天機子都是一愣,心想,這個臥槽,是好喝還是不好喝?
梁老爺看著手中這瓶冰紅茶,就像看著神仙圣水似的,“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神物,這是神水,我得拿回去,家里有誰生病了,喝一口?!?p> 花逢春連忙說道:“這就是普通的飲料,不能治病?!?p> 拿三塊錢一瓶的冰紅茶去治病,大鐵棍子醫(yī)院也不能這么騙錢。
梁老爺把蛋黃派、冰紅茶都收好了,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砹舜蠛粜〗械穆曇簦?p> “天機子道長,花道長,我來了!”
來的人是雷捕頭,雷捕頭帶著兩個小捕快,喜氣洋洋,走進了洪荒觀。
人逢喜事精神爽,見到小魔王在院子里,雷捕頭就走過去,笑呵呵地摸了摸小魔王的頭。
“瓜娃,你師父和師兄呢?”
小魔王沒說話,一口咬住了雷捕頭的手掌。
本王的腦袋也是你能摸的?
天機子出門一看,連忙叫道:“松口,松口,你快松口,不得無禮?!?p> 雷捕頭是衙門里的人,又是個捕頭,得給他點面子。
小魔王氣呼呼地松開了口。
雷捕頭今天高興,被小魔王咬了一下也無所謂,他向天機子抱拳行禮:“別來無恙,花道長在嗎?”
“在屋里?!?p> 雷捕頭揮了一下手,帶著兩個跟班小捕快,走進了花逢春的臥房里。
梁老爺、梁歡向花逢春、天機子告辭,帶著蛋黃派、冰紅茶,回家去了。
蛋黃派、冰紅茶夠這爺倆兒稀奇上一段時間的。
雷捕頭滿面春風(fēng),問花逢春:“花道長,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花逢春躺在床上,“還好,就是身體虛弱,得休養(yǎng)上一段時間。”
雷捕頭說道:“咱們鏟除火云洞群妖這件事,我已經(jīng)上報給慕容鎮(zhèn)長了?!?p> 天機子在旁邊皺起了眉頭,心想,什么叫咱們鏟除火云洞群妖?在火云洞里,你好像除了跪著唱征服之外,也沒干過什么事。
雷捕頭腆著一張大臉,繼續(xù)往下說:“慕容鎮(zhèn)長對我們的工作高度重視,上報給穆知府,穆知府批下了一千兩銀子的賞錢?!?p> 雷捕頭回身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小捕快抬著一口大箱子,走過來。
雷捕頭打開箱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銀子,直閃亮光,令人眼花繚亂。
天機子說道:“小春子滅了火云洞群妖,這么大的一件功勞,就給一千兩銀子?”
雷捕頭說道:“這一千兩銀子是公家的錢,你也知道,財政吃緊,能拿出一千兩銀子,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p> 花逢春看了看箱子里的那些銀子,說道:“這些銀子看上去,好像不止一千兩?!?p> 雷捕頭豎起了大拇指:“還是花道長眼力好,這一共是兩千二百兩銀子?!?p> “怎么出來這么個數(shù)?”花逢春問道。
雷捕頭解釋:“一千兩銀子是公家給的,一千兩銀子是穆知府給的,還有二百兩,是我給的。”
這些銀子說是分成三份,其實,掏的全是公家的腰包。
拿公家的錢,做自己的人情,穆知府和雷捕頭高啊,實在是高。
花逢春說道:“公家這一千兩銀子,我收下了。你和穆知府的銀子,我不能拿?!?p> 雷捕頭說道:“花道長,別這么客氣,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不要,那就打我們的臉了?!?p> 花逢春笑了一下,“好,我不打你們的臉,銀子我收下了。只是,雷捕頭你為什么要給我二百兩銀子?”
雷捕頭像是要表白的小男生似的,扭扭捏捏,臉都紅了。
“花道長,是這樣的,翠屏山消滅群妖這件事,要寫成公文,上報朝廷。我把這個功勞,寫成我們兩個人的......”
天機子聽不下去了,叫道:“雷捕頭,你們這么做不厚道?!?p> 雷捕頭說道:“你們別生氣,上面要是有什么物質(zhì)獎勵,我肯定加倍給你們。你們也知道,我將近四十歲的人了,半輩子都要過去了,還當(dāng)個小捕頭,我不甘心。
“現(xiàn)在想升官,不僅要有人情,還得有功績,軟件硬件都要拿得出手。消滅群妖的功勞要是掛在我名下,功績這方面我就有了,下一步我花點錢,打通關(guān)系,就可以往上升了。
“等我升了官,我第一個就來感謝二位。以后二位有什么事,只要我雷某能做到,肝腦涂地也在所不辭。”
花逢春看著雷捕頭,心想,這種人你說他壞,他還不是那么壞,你說他好,他有時候還凈干齷齪的事。
當(dāng)個場面上的朋友處吧。
花逢春說道:“雷捕頭客氣了,我們是道士,出家人,淡泊名利。”
雷捕頭向花逢春豎起了大拇指:“花道長,佩服佩服,我長這么大,我就佩服兩個人,一個是我爹,另一個就是你。”
天機子在旁邊說道:“既然你這么崇拜小春子,干脆認(rèn)小春子當(dāng)干爹吧?!?p> 雷捕頭毫不猶豫:“行啊,花道長能做我干爹,那是我的福氣?!?p> “打住打住,我?guī)煾搁_玩笑,你別當(dāng)真?!?p> 花逢春現(xiàn)在聽到“干爹”這兩個字就頭疼,人家專門給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當(dāng)干爹,自己倒好,凈給糟老頭子、粗老爺們兒當(dāng)干爹。
都是當(dāng)干爹的,這差距咋這么大呢?
雷捕頭說道:“對了,花干爹,還有件事我要和你說?!?p> 花逢春:“......”
你還是叫我花道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