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又轉(zhuǎn)身走到了危少龍的尸體邊上,如法炮制的滴了幾滴,便再也不去看了,實在是夠惡心人的。
他急忙來到了二女身旁。
哎,頭疼,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把他們帶回去?。?p>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那兩具已經(jīng)消失的尸體,似有所悟般的點了點頭,然后一手一個,把兩姐妹扛在了肩上,安置在了離廠房外不遠處的一處草地上。
然后又折回來化身成了拆遷隊,三兩下便把這個已經(jīng)破舊不堪的廠房給完全弄塌了。
此時的蘇銘語已經(jīng)差不多成了一個泥猴子,身上有血污,灰塵,紅土,泥巴,反正已經(jīng)慘不忍睹。
他不得不去周圍找了一個還通著水的管子,從頭到腳的沖洗了一番。
得虧是夏天啊,沖個涼,心飛揚。
沖完之后心情舒暢了不少,順手隨便搓洗了兩下衣服。
隨便擰了兩把便重新把衣服給套上,然后便想辦法把兩姐妹給弄醒。
沒過多久,當兩姐妹剛醒來的時候滿臉的驚恐,因為他們還記得自己是怎么被人給擄走的。
只是看到在自己身邊的是蘇銘語后,這才稍稍安下了心來,隨即緊緊的靠在蘇銘語的身旁,四下張望個不停。
直到蘇銘語告訴她們,自己已經(jīng)打跑了壞人,并且保證對方不會再來找麻煩之后,二女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可看到蘇銘語滿身的血污,又眼淚汪汪的詢問著他有沒有事,還上下其手的檢查了一番,這才放心。
蘇銘語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卻是暖暖的。
稍稍整理了一番,二女便隨著蘇銘語一道起身回家。
在路上蘇銘語還特地囑咐兩人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今天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經(jīng)妥善的解決,就不要再引起家人的擔心了,兩姐妹自然是滿口的答應(yīng)。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此時的蘇銘語正站在家門口久久沒有動靜。
此時的他才開始有點緊張起來,手腳抖動個不停。
衣服褲子雖然已經(jīng)清洗過一次,可是上面依舊殘留著血跡。
這讓他不敢進門,也更加不想讓家里人知道他殺過人了。
躊躇了許久,當手腳不再顫抖,他這才取出了鑰匙,悄悄的打開了房門。
客廳里面漆黑一片,這個點,弟弟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睡覺了,爺爺奶奶年級大了,一般也睡的比較早。
既然都睡下了,那他就沒那么多的顧慮了,輕輕的把房門關(guān)上,他邁步走入了客廳當中。
只是門剛剛關(guān)上,便有一道身影蹣跚的推門走了出來,輕聲細語的問道:“回來了?你要處理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
蘇銘語并沒有開燈,聽到這有些蒼老的聲音他便知道是自己的爺爺,心下感動不已。
輕聲回道:“嗯,都處理好了,沒什么大事,就是耽擱了點時間,回來的晚了,爺爺你怎么還沒睡覺?”
“年級大了,心里有事就很難睡得著覺了,你平安回來了就好。”
說著便把客廳的燈給打開了。
老爺子仔細的打量了蘇銘語一會,皺了皺眉,開口說道:“自己在外面要小心一些,最重要的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情,能忍則忍,不要輕易的和人發(fā)生沖突?!?p> 蘇銘語有些心慌,不知道爺爺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知道的,爺爺,沒事,我又不是喜歡惹事的人,以后我多注意一些便是了?!?p> 老爺子見蘇銘語并不想開口說具體的事情,也沒有多問,轉(zhuǎn)身便朝房中走去,只是臨關(guān)門時輕聲說了一句。
“一會把你的衣服和褲子都丟了吧,免得你奶奶操心?!?p> 說完便把房門關(guān)上了。
蘇銘語又低頭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褲子,苦笑了一聲。
剛才燈光昏暗自己還沒看清楚,可現(xiàn)在仔細看去,除了大片的血污之外,衣服和褲子都已破爛不堪。
回來的路上自己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所以也沒太在意。
想來爺爺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了許多事情,不過既然爺爺什么都沒多問,自己也不需要再在爺爺面前遮掩什么了。
只是殺人這件事,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他老人家更加擔心。
處理了一下自己的破衣爛衫,然后急沖沖的去洗了個澡,這才返回了房間。
見兩個弟弟已經(jīng)睡得香甜,也沒去打攪,把自己的戰(zhàn)利品一一放好,便急忙開始仔細閱讀起了那個玉簡。
于是乎,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玉簡的優(yōu)點,除了省電外,不用開燈也能看得見……
當他把功法全部閱讀完了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武技有些不簡單啊,竟然可以修煉到凝元境,也不知道那家伙主修的功法是不是也能修煉到這個境界。
通過玩仙俠行,他已經(jīng)能夠明白,除了功法之外,戰(zhàn)技也是很難獲取到的。
而且很多武技都是低級的,一般都只有一兩重的境界,能夠修煉到第三重境界的武技和術(shù)法少之又少。
從這一點來看,那家伙的身世顯然很不簡單。
想到這里,蘇銘語又開始有些憂心起來。
若對方的家族萬一查到了些什么,那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
邊走邊看吧,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現(xiàn)在最厲害的人是什么境界,是否已經(jīng)達到了傳說中的化神境。
以前還覺得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修行之人了,現(xiàn)在看來只是沒有了修法之人。
而體修好像沒那么大的限制。
否則哪里那么容易就給自己碰上了一個。
不再多想,他想盡快學會這個戰(zhàn)技,今天發(fā)生的一幕幕都提醒著他,沒有一技傍身,自己境界再高都沒用。
自己都還沒邁入新世界呢,就已經(jīng)碰上了這么厲害的對手,誰知道未來還會出現(xiàn)什么強者。
蘇銘語開始了冥想修煉。
只是每當他心神沉浸到修煉當中時,危云龍和危少龍的樣子就會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他越是極力不去想他們,可他們的樣子卻越來越清晰,尤其是他們死亡的慘狀和自己處理他們尸體時的樣子,更是一暮暮的深入腦海。
仿佛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殺人了,自己殺人了。
蘇銘語猛地睜大了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伴隨著劇烈的喘息聲,他的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即便是突破后自己身體強壯了許多,而且恢復(fù)了不少傷勢,可是內(nèi)傷并沒那么容易恢復(fù)。
他不由得有些心亂了,這就是殺人之后的后遺癥嗎?
當初自己殺他們的時候還沒覺得什么,但是到夜深人靜,自己獨處的時候,腦子里就會一次次的反復(fù)出現(xiàn)對方的容貌,而且是怎么凄慘怎么出現(xiàn)。
蘇銘語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他們死有余辜,是他們要先殺自己的,可是依舊起不到任何作用,越是如此,對方的樣子反而越深刻。
甚至當初他都沒有看清楚的一些細節(jié),現(xiàn)在都纖毫畢現(xiàn)的展示在自己腦海之中。
即便是他現(xiàn)在不去冥想修煉,改去睡覺,也照樣無法入睡,腦海中的情景揮之不去。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了天亮,此刻的他顯得有些精神萎靡,自從他修煉以來,這是第一次出現(xiàn)如此情況,之前每天都神采奕奕。
當蘇銘軒起床時,發(fā)現(xiàn)他正斜靠在床邊,一副病懨懨的,好奇的問道:“哥,你這是怎么了?”
蘇銘語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回道:“沒啥,昨天沒睡好?!?p> 云銘弈這是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問道:“你昨天干嘛去了啊,把我們丟下就直接跑了?!?p> “有個朋友讓我去幫個忙,所以走的比較急,怎么了?你們和小姐姐交流的如何了?”
蘇銘語強打了精神,調(diào)侃道。
云銘弈笑道:“能有啥???就是隨便聊聊天而已,不過有一個還說以后打算到魔都去讀書呢,說不定以后還能在魔都見面。”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奶奶的聲音。
“你們幾個小家伙醒了就出來吃飯了,早餐都已經(jīng)做好了。”
三人都應(yīng)了一聲,便起身準備出去。
不過在出門之前,蘇銘軒看到了柜子邊上放著的兩塊漂亮的手表,好奇的問道:“這是哪里來的手表啊,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p> 蘇銘語瞥了一眼那手表,說道:“昨天幫朋友的忙,朋友送的?!?p> “送你的?你幫了人家啥忙啊,還送你手表,你自己戴不,不戴就給我們唄”
云銘弈沒臉沒皮的說道,不過他們?nèi)讼騺聿环直舜?,誰愛用誰用。
蘇銘語想了想,這東西應(yīng)該不會太便宜,不過兩塊手表都屬于休閑手表,就算是他們兩個戴上也沒啥。
但他還是開口稍稍提醒了一句道:“想要就拿去,不過要愛護點,雖然是人家送的,可是也很貴的,別給你們摔壞了?!?p> “知道知道?!?p> 二人聽聞后眉開眼笑的各自挑了一款,立馬直接戴了起來,還比劃了幾下,看上去蠻不錯的,便喜滋滋的去吃早餐。
蘇銘語搖頭失笑,反正自己也用不上,從小到大,除了用過一個電話手表就再也沒有戴過手表了,而且這鳥天氣,也不嫌熱得慌。
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總算有了點精神,這才跑到桌前吃起了早餐。
老爺子看到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昨天晚上沒睡好,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不過也能肯定是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guān),不由得開口問道:“你這是沒休息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p> 蘇銘語點了點頭回道:“嗯,昨天晚上沒睡好?!?p> “是碰上了什么問題?”老爺子又繼續(xù)問了一句。
“沒事,就是想事情想的失眠了,沒睡好。”蘇銘語找了個借口回道。
見他說的敷衍,老爺子也就沒再多問,邊吃邊說道:“想不通的事情就別一直想了,要多注意休息,有時候你一直去想著一件事情,反而會鉆入死胡同,急不來的。
就好比那游戲一樣,該發(fā)生的他遲早會發(fā)生,你想也沒用,逃避也沒用,他遲早會來的,既然逃避不了我們就去想辦法面對,辦法終究會比問題多。”
蘇銘語知道爺爺是意有所指,于是便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不過心里卻在盤算著爺爺說的話:是啊,既然逃避沒用,那就去面對好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遺忘掉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