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中拿著的證件,“嗶”地一聲打開面前的電子門。
“???”
“…咋還多了個門中門?”
一扇十分老舊的巨大木門,嚴絲合縫地,出現(xiàn)在本應是實驗室前廳的位置??蔁o論是朽壞的門板表面,還是門上鐵銹斑斑的鏈接配件,都與當下的環(huán)境完全不搭。
“被堵的嚴嚴實實地…絲毫不給我選擇啊,這是?”
撓了撓頭,凱爾面對這樣一個明擺著的陷阱,感到頗為腦殼痛。只因除了這座實驗室,前往其他最近的另一間,緊趕慢趕,所需時間最少也得五分鐘打底。
要么就去逃命,要么就送上門來?
有意思,我王瑞倒是要看看,究竟能搞出個什么鬼!
用勁推開這扇按常理來講,一人絕對推不開的大門。誰知,剛開了一道縫,一片伴隨極高熱量的紅光,就如海嘯般撲面涌來。
“臥槽!”
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大門關閉。艱難地咽了口吐沫,王瑞的小心肝,被這副異像,嚇得砰砰砰跳個不停。
“真尼瑪高能……再見!我選擇死亡??!”
“那個,十分抱歉??!請不要離開我…”
一個唯唯諾諾的女孩聲音,突然從這門后傳出。這讓王瑞腳下一僵,隨即發(fā)瘋似的狂奔而去。
“wdnmd!大白天的,咋還鬧鬼了呢??先來扇怪門,再從門后傳出引人心弦的美妙少女聲音?!?p> “就這?也不看看我是誰!玩這個屎游戲,實打實玩到封神的存在!”
跑向設在走廊另一邊盡頭的應急通道,王瑞狠狠地在心中,口吐狂沫地中傷這么侮辱別人智商的陷阱。
什么奇遇?什么天降妹子?
在這個以瘋狂和混亂為基調構成的世界里,你永遠不能確定,那些所謂的意外,是否不來自邪惡恐怖的外神,或者想要陷害你、置你于死地的敵人!
“懷疑大法好…信慎重者保平安?!?p> 坐在通往塔底層的地下機庫。凱爾放棄了乘坐,那距離剛剛自己樓層最近的小型飛機。而是選擇略微繞遠,前往前線軍官候備室。
他要開一架機甲出去。
出于長遠考慮,他在電梯上用證件聯(lián)網挑挑揀揀后,放棄了那些大火力或性能強勁的機體。而是選了一架,配置了半永久能源的探索建造機體。
“雖然戰(zhàn)斗能力堪堪剛過底線,但我今后好歹也是得一個人,在野外獨自過一段時間……”
“挑個偏僻點的地方吧!還有多建造幾個據點,以備不時之需?!?p> 低著頭,一邊快步前進,一邊在終端上進行機甲參數的最終調試。
“好歹原身也是官職到上尉的…精英?就當他算吧。反正他機甲操作技術也會不少,我到駕駛艙上,臨陣磨槍地撿一撿,應該木有問題!”
“所以,你這是準備逃走了?”
“廢話!有那個正體不明的惡魔在,這塔也擺明了撐不了多久了。不逃?不逃我還是……”
咦?我在跟誰說話?
“給你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再說一次!”
一個身穿灰色拘束衣的女孩身影,就這么倒立著,映在王瑞身前電梯的玻璃上。此刻,正滿面怒容地,用銀灰色的眼瞳,“死死”盯著他。
嚇得他兩股戰(zhàn)戰(zhàn),險些沒撐住跌坐在地上。
“完了,這塔里真有幽靈……不過她的眼睛,難道是……”
“對你這么個廢柴如此期待,我還真是有眼無珠了!盡管逃命去吧!你個披著軍皮的垃圾!”
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在電梯穿過隧道,一明一暗的功夫,原本出現(xiàn)在李輝面前的女孩,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地消失無蹤。
“…”心里雖然被女孩的話,勾起一絲愧疚。但,說實話,凱爾并不認為自己哪里做錯了。
且不說面對那至少半神,甚至序列二或序列一,都有可能達到的怪物,到底有多么強大。
別的人可能沒有個準確的概念。但生前雙途徑真神,帶著亞洲超凡聯(lián)盟的多個組織,共抗外神長達數十年之久的王瑞,心里那才叫一個門兒清。
要知道,非凡者到了半神級別,通常就足以毀滅一整座小城了。序列二時,更是會發(fā)生脫胎換骨的改變。
具體的感受,從幾個知名途徑的序列二名字就能聽出來。什么“天災”啊、“噩夢”啊、“災難”啊,基本都是變著法兒的毀滅世界。
“所以,就不要怪我了。怪就怪自己生不逢地吧。選了這么個,對外非凡安保措施近乎徹底癱瘓的塔?!?p> 平穩(wěn)地減慢速度,行進了足足兩分半的電梯,終于快到地方了。
“怎么這么慢…”電梯一開門,王瑞便牟足勁抬腳大步飛奔而去。
他還記得,預計的安全時間是三分鐘。從電梯里,他就一直盯著自己,那個不久前干活時,不小心摔花了的手表表盤。
況且,劇烈的振動,從剛才起,就一直從塔外近處傳來。
要說具體有多近……
慎重如他,已經是不敢想象了!
地下機庫里靜悄悄地,不時有電子機械運轉時,發(fā)出的不規(guī)律“嘀嗒”聲傳出。
看到距他不遠處,亮著標有“軍官專用”四個大字的電子提示燈,少年只覺得,整個人生都由陰轉晴,沒白死一次。
將手按到候機室的門把手上。接下來,他只需要輕輕按下,并向內一推,早就為他準備好的特備機體,就會載著他,和重建新文明的必要火種物資,走密道逃出升天。
可世界上,終歸是沒有那么多“如果”和“只要”的。
就在他將手放在門把上的那一剎那,一股遠超他掌握的靈感,以他為中心,猛地向四周爆發(fā)開來。
無數信息,如洪流颶風般,從星空、從物質世界、從靈界、從這個世界的一切時空和所在,如前往燈塔的待引導的船只般,向王瑞匯聚而來。
就像撲進母親懷抱的孩童一般,熱烈親密,義無反顧。
感受到肩膀一沉。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不知何時,從自己身后悄然搭上自己的左肩膀,并不客氣地壓了上去。
貼著自己的耳后發(fā)出的,是帶著濕潤吐息的,低沉厚重的聲音,“好久不見啊,王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