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建起了十幾座土爐,源源不斷地鐵礦石,被裝填進土爐當(dāng)中,最后被淬煉成一個個鐵塊,經(jīng)長孫無忌點齊后,便由風(fēng)字營押送至長安。
而當(dāng)?shù)谝粔K鐵被鍛造成利刃,當(dāng)著李二的面,輕輕松松的斬斷一柄刀后,李二肆無忌憚的大笑,再也控制不住的在兩儀殿里響起。
這新鍛造出來的利刃,無論是鋒利度,還是堅韌度,都是大唐之前的冶鐵術(shù),無法相比較的!
李二手握著新鍛造的利刃,瞬間有些熱血沸騰起來,劍尖突然虛空一指,整個人仿佛突然間又回到了戰(zhàn)場上,霸氣無比的道:“梁師都,朕就拿你地人頭,來試試這把利刃了!”
遠在朔方的梁師都,此時,正依偎在突厥小妾的懷里,無端端的打了個噴嚏不說,明明是大熱的天,卻突然感到了脊背一陣發(fā)涼。
徐毅被加爵新豐縣侯,食邑三千戶,賞絹帛蜀錦幾十匹,這便是老太監(jiān)送來的李二旨意,聽的徐毅都蒙了,不是剛剛才封了新豐男爵嗎?
“封了侯爵還不開心?”長孫無忌一掃臉上的陰霾,沖著徐毅拱了拱手,由衷的表示祝賀,看到徐毅還一臉發(fā)蒙的樣子,頓時笑著打趣道。
“不是!”徐毅聽到長孫無忌這話,頓時嘿嘿一笑,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就是有點不習(xí)慣而已,這不才封了男爵的嘛!”
這話聽的長孫無忌,頓時啞然的張張嘴,放眼朝中上下,這樣的進爵速度,都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的眼球,這小子竟然還嫌速度快了,當(dāng)真是不知怎么說這小子好了。
長孫無忌說的其實沒錯,遠的就不說了,眼前便有一位,聽的徐毅被加爵縣侯之后,眼里全是對徐毅的嫉妒,此人便是朱立賀了。
想他多年跟隨陛下南征北戰(zhàn)的,可到頭來,缺還只是一名小小的郎將,再看看徐毅,這才幾天的工夫,就連進三爵,一下子就成了縣侯,說不嫉妒那才怪了。
徐毅那里能猜到朱立賀此時的想法,他這會兒,正忙著給自己打造一柄匕首呢,放著這么好的機會,不好好打造一柄防身的武器傍身,實在是對不住這樣的機會。
匕首用的鋼鐵,自然是從農(nóng)場里拿的,就這里淬煉出來的鋼鐵,也就李二他們當(dāng)成寶貝,跟農(nóng)場里的鋼鐵比較,那就是稍微硬點的廢紙而已!
負責(zé)鍛造的鐵匠,乃是一名突厥人,生的倒是人高馬大的,力氣也是大的出奇,估摸著,原來也得是個百夫長之類的,只可惜,現(xiàn)在卻只能在這里打鐵。
徐毅將自己的鐵塊,交給了面前的突厥人,說明了自己想要打造的匕首,那突厥人老實的點著頭,可等到拿到鐵塊的瞬間,臉上的神情,便禁不住微微一變。
他自己在這里干了幾天,從他手經(jīng)過的鐵塊,起碼也有成百上千了,可徐毅給他的這塊鐵,剛剛一入他手,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明顯跟之前的不一樣。
目光頓時奇怪的望向徐毅,卻見得徐毅的目光,突然微微一冷,目光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嚇得突厥人趕緊低下了頭,老老實實的鍛造起來。
用了半天的功夫,這把匕首才被鍛造出來,隨后,在稍稍打磨了一下,匕首兩側(cè)便立刻露出鋒銳的寒芒,端的是鋒利無比。
匕首通體泛黑,匕身上,還按照徐毅的意思,特意刻了一道血槽,當(dāng)突厥人將匕首交到徐毅手上時,那眼里的震驚之色,幾乎是不言而喻的,這樣的匕首,讓他感到了懼怕!
“好家伙!”朱立賀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徐毅,一開始還沒太在乎,直到突厥人將匕首交給徐毅,而徐毅當(dāng)場斬下灶臺一角時,朱立賀這才震驚的走了過來。
“那是!”徐毅聽到朱立賀的這話,頓時得意的一笑,隨后,找來了一根木頭,當(dāng)著朱立賀的面,便將木頭三下五除二,劈成了一條條的,那動作簡直不要太輕松了。
朱立賀便徹底的嫉妒了,轉(zhuǎn)過頭便去找那突厥人,看的徐毅直搖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突厥人鍛造的再好,也沒上好的百煉鋼不是!
木條太脆了,稍稍一用力,就會無情的折斷,如果想要不被折斷,卻又顯得笨重了,根本不適宜做風(fēng)箏的骨架,可這山谷里,卻全是楊樹!
小藥村那里,倒是有很多的竹子,但顯然是沒辦法拿來了,徐毅煩躁的看著地上一堆的碎木,使勁的撓撓頭,看來只能從農(nóng)場里種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只得收起匕首,回到了自己的木屋,看看隔壁長孫無忌的屋子空著,于是,這才放心大膽的拿出了手機。
熟悉的界面打開后,徐毅直接又打開了種子商店,隨后,在里面輸入竹子后,界面上立刻便跳出了一瓶種子,正是竹子的種子。
隨后,目光掃視了一圈,最終在土地的最邊角,將竹子種了下去,而此時的紅土地里,還有未成熟的東西,那是徐毅種下的各種紙張,到現(xiàn)在還處在生長期呢!
答應(yīng)了兮若小妮子,要給他她做一個真正的紙鳶,徐毅可不想因此毀約,不過,先前約好的時間,估摸著是要放鴿子了,徐毅想想就有點氣。
不知道,到時兮若到了時間,傻傻的在那里等半天,等不到他出現(xiàn)的時候,會是什么的心情,算了,到時候出去再說吧!
下午的時候,朱立賀突然神神秘秘的找到徐毅,一副驚天勾當(dāng)?shù)谋砬?,將徐毅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看看四下無人,才從懷里掏出了一件物品,遞給了徐毅。
“哪來的?”徐毅的表情,此時看上去有點詭異,看著手里的東西,再看看朱立賀一副神情緊張的樣子,頓時壓低了聲音問道。
“前些天從爐渣中發(fā)現(xiàn)的!”朱立賀說這話時,眼神有點猶豫,但隨即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咬牙,望著徐毅說道:“這玩意兒可是價比黃金的,等閑人根本得不到!”
“然后呢?”徐毅看著朱立賀的表情,突然有點想笑,可到底還是忍住了,望著朱立賀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這么貴重的東西,你現(xiàn)在交給我是啥意思?”
“某…某家想換校尉手上的那把匕首!”朱立賀的表情有點猶豫,似乎還有點舍不得這東西,可想想徐毅手上的匕首,卻又不得不狠下心來,說道。
這一下午的時間,他都在跟那突厥人,鍛造匕首,可費勁吧啦的鍛造了一下午,出來的東西,完全就跟徐毅手上的匕首,不能相提并論。
直到問了那突厥人才知道,徐毅鍛造匕首的鐵,才是那把匕首的關(guān)鍵,朱立賀這才想著,來跟徐毅交換。
對于他這樣的武夫,錢銀固然是重要,可當(dāng)錢銀跟神兵擺在一起時,往往他們選擇的,便是神兵利器了!
“不換!”徐毅反手將手上,被朱立賀視若珍寶的琉璃,丟給了朱立賀,語氣很是干脆的回絕道。
無非就是一個破琉璃,還是完全不成形的琉璃,居然就想換他手上的匕首,這就好比拿個玻璃球換鉆石一樣,難道他看著很像白癡嗎?
朱立賀頓時便傻眼了,不等徐毅離開,便突然一咬牙,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琉璃,比起之前拿出的琉璃,還要稍微大一點點,沖著徐毅道:“加上這一塊呢?”
按照朱立賀的想法,這兩塊琉璃,要是拿到長安城去,至少都能買下一套大宅子了,徐毅就算是已經(jīng)貴為侯爵,也不可能不動心的吧!
然后,徐毅便接過他手上的兩塊琉璃,轉(zhuǎn)過頭,便扔進了旁邊的火爐里,中間連給朱立賀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給。
“垃圾!”看著朱立賀瞬間通紅的眼神,徐毅這才瀟灑的拍拍手,沖著朱立賀說道:“這種貨色,侯爺三歲時就已經(jīng)看不上眼了,明白了沒?”
朱立賀不明白,他現(xiàn)在腦袋里全是人財兩空的想法,匕首沒換到,一套宅子的琉璃,還被徐毅扔進了火爐,他都想殺人了。
“匕首拿去吧!”徐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反手就把匕首遞給了朱立賀,無非就是一把匕首,回頭再讓突厥人鍛造一柄就是了。
朱立賀又一次傻眼,剛剛的怒意一閃而逝,轉(zhuǎn)而望著徐毅時,一臉的迷惑不解,再想想徐毅的出身,一下子便納悶起來:“那東西真不值錢?”
“騙你作甚?”徐毅聽到這話,頓時瀟灑的聳了聳肩,一臉懶散的道:“就這種玩意兒,那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還價比黃金,要真是這樣,侯爺不得數(shù)錢數(shù)到累死!”
“是真的!”朱立賀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望著徐毅時,就差賭咒發(fā)誓了:“末將要是說一句假話,便將腦袋砍下來,給校尉做尿壺!”
這就要發(fā)財了?
朱立賀的表情,實在是不像說謊,腦海里立刻便生出了一條發(fā)財大計,想象著,一旦實現(xiàn)后,白花花的銀兩從天而降時,徐毅便陡然間瘋狂大笑起來。
這笑聲在山谷里回蕩著,驚的所有人不由的停下手,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這邊,剛剛才從茅房出來的長孫無忌,更是一臉驚訝的道:“這小子又在發(fā)的哪門子瘋!”
牧童騎黃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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