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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小雨淅瀝瀝的下著。
小廝送來飯食,牧云封打開門,剛好看到也在接手吃食的墨思云。
墨思云對他莞爾一笑,說道:“先生還沒休息嗎?”
牧云封微笑禮貌回應(yīng):“嗯,墨姑娘有什么事記得叫我?!?p> “好,不過先生也別叫我墨姑娘了,直接叫我思云就好…”她低頭有些小聲的道。
“嗯。”回了一句,兩人相顧無言,一晚就在淅瀝的小雨中度過。
第二天,牧云封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客棧里竟然一個客人也沒有,包括哪些入住客棧的客人也不在。
與昨天的熱鬧形成了特別鮮明的對比,大廳里,有小廝在默默的擦著桌子,有小廝在灑水掃地,算堂先生在記賬,老板不在。
“思云!”敲了敲門,沒有回應(yīng),再敲了敲,還是沒有回應(yīng),靜悄悄的。
心里一緊,大力的推開門,四周看了看,沒見到一個人影。
床上被子也沒有折,就連桌上的燈也沒有吹,牧云封一陣氣結(jié),緊握住雙手,不理解的想道:
“怎么還會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帶走墨思云?”
問這世間,高手就那么幾個,不可能有誰比自己強(qiáng)太多。
牧云封心急如焚,可眼下著急解決不了問題,他立即在房間尋找了起來,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找到店小二,店小二給牧云封一張紙,說:
“今早,有個人把這張紙用刀釘在桌子上,我去找他理論,可他很厲害,我也拿他沒辦法,這上面只寫了個地址,叫什么春子巷…我不太認(rèn)識字?!?p> 牧云封接過紙張,眉頭蹙起,把紙捏成一團(tuán),哪有那么巧的事?
不過,這人既然留下信息,就說明墨思云暫時沒有危險。
道了聲謝,牧云封一路打聽,直接趕往春子巷。
路上,牧云封叫停一個腳步匆匆的行人,得知牧云封的目的地之后,那人一臉的鄙夷道:
“你來奪寶,卻不知道地方?”再看著牧云封約莫20出頭的年紀(jì),他推開牧云封連聲道:
“去去去,那家的小毛孩子,去找你家長輩去?!闭f完急匆匆的走了。
細(xì)心的牧云風(fēng)發(fā)現(xiàn),街上大多數(shù)行人,個個氣息內(nèi)敏,腳步匆匆,大都趕往一個方向。
又問過一行人,三男兩女,都是年輕人,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對牧云封道:“我們也要去呢,你可以跟著我們?!?p> 說著,她對牧云封善良的一笑。
“師妹!”有個較為年長的青袍男子開口喝了她一聲,瞪了她一眼,男子對牧云封道:
“我這師妹不懂事,我可以告訴閣下方向,閣下可以自行前往?!彼行┣敢獾目粗猎品?,拒絕道。
那個小師妹也有些抱歉的看了牧云封一眼,但卻沒有開口說話,看的出來,他們這一行人都是以青袍男子為主。
沒有在意,牧云封知道這是為了對這些師弟師妹們負(fù)責(zé),對著眾人拱手,道了聲謝,又朝著那個小師妹表示理解和感謝,就向青袍男子指定的方向去了。
待牧云封走后,青袍男子回頭瞪了柳韻一眼,說道:“我們此次是為了師尊交代的那件神器而來,不可節(jié)外生枝,你怎地就隨便結(jié)交一個外人?!?p> 柳韻低著頭,委屈的說道:“我…我也只是覺得帶個路而已嘛…”
“我們的對手有那么多人,你這樣,反而會害了他的。”后面另一個女子輕輕拉著柳韻的手,寬慰的道。
“劉青青師姐…”柳韻委屈的喊了一聲。
青袍男子也嘆了口氣,語氣緩和的道:“劉青青說的對,我們給他指個路便行,沒有必要和他一起隨行?!?p> 一來怕給牧云封帶來麻煩,二來是擔(dān)憂牧云封是敵對勢力的人。
這么說,柳韻也算接受了點,五人又開始前往目的地。
…
一直走去,某一時,身邊的人流越來越匯聚,牧云封想,應(yīng)該就快到了。
小葉城,春子巷。
這里只有一條路,且路不通,這個格局很奇怪,路的盡頭有一間破廟。
破廟很早以前就有,早到?jīng)]人能找到關(guān)于這所廟的歷史,關(guān)于它的,只有傳說。
傳說,曾有一苦行僧于此祠廟坐化為佛,但并不是簡單的死去,而是他以自身身軀化作法寶,鎮(zhèn)壓住一位魔頭,后來他的同門師兄弟趕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閉息已久。
看見了他臨走時留的字,“煉化魔頭需數(shù)個紀(jì)元,切記不可讓人動我之身軀,”于是就在這里建筑了一間廟宇。
聽說他的出身是天下第一佛門,大海寺?。?!
之后又有一位從大海寺親自趕來的高僧,他找到了莫西陵首領(lǐng),請求他保護(hù)這間寺廟,因為是大海寺高僧親自的請求,莫西陵首領(lǐng)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于是,小葉城便被建造了起來。
寺廟不接香火,也沒人打掃,沒人進(jìn)到過里面去,進(jìn)去過的人都瘋了。
大海寺高僧曾算了一命,寺廟可以開啟于某一日,而這某一日,就是今天。
傳說那坐化的苦行僧有一柄屠魔刀,乃世間至寶,而他化作法寶的身軀更是至剛至陽之物。不止如此,哪魔頭也有無數(shù)秘寶,如今都是無主之物。
此刻很多人集結(jié)在此,就是為了這些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