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寧牽著江禾旻的手,把他帶回了房間,然后對他說道:“笨笨現(xiàn)在睡一覺,等笨笨睡醒了就會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在做夢,等笨笨睡醒了就回到京城了,那里還有爹爹、二皇子、和大哥在等著你呢?!?p> 江禾旻沒有說話,而是聽話的閉上眼睛。江禾寧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決定去找白鶴老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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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寧騎馬到禁區(qū),小白聞到她的味道,興奮的向她撲過來,江禾寧笑著說道:“小白!你又長胖了,別再撲人了,你的體型不小了,哈哈哈哈哈哈?!毙“孜陌盐舶痛瓜拢瑖聡碌谋磉_不滿,江禾寧摸摸小白的頭,小白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腦袋看著江禾寧好似在說:你別把我摸禿了。江禾寧哈哈一笑說道:“走吧小白,咱們進去吧?!?p> 小白嗚嗚兩聲站起來走到江禾寧前方搖搖尾巴,還回頭高傲的看一眼江禾寧,像是對江禾寧說:別跟丟了。江禾寧抓住它的尾巴跟它一起往里面走。
走到白鶴老人住處前,白鶴老人正看著面前藥架上藥材曬得怎么樣,江禾寧走過來還未開始說話白鶴老人便開口:“怎么?想要我救你弟弟?”
江禾寧差異:“師公您知道?”
白鶴老人轉(zhuǎn)過頭:“我知道他們用活人試藥但是不知道里面有你弟弟?!?p> 江禾寧上前一步問道:“師公您知道為什么您不制止他們?”
白鶴老人說道:“我早已不入紅塵,又何必管世間事?”
江禾寧說道:“您即便不想管又為何不能給府衙暗示一二?您若早一步告訴朝廷,也不會有這么多青年遇害了。您可知那些青年有多年輕?最小的不過十二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七歲。他們還這般年輕,卻只能在那狹窄的棺材里渡過無盡的黑夜,慢慢成為一抔黃土?!?p> 白鶴老人冷哼一聲:“醫(yī)者仁心,我也想過救他們,我給衙門送過信,但那些官員膽小怕事,將這件事壓下來了,我一人如何救得了他們?”
他瞧著手里的藥材說道:“這要醫(yī)的不只是那些青年呀!”
江禾寧也意識到白鶴老人的難處,對著白鶴老人行禮:“對不起師公,是禾寧失禮了?!?p> 白鶴老人對著江禾寧說道:“無妨,元慶帝登基后開始還勤政愛民,可是那位子坐久了,這人呀便變了心?!?p> 江禾寧知道邊疆于皇帝而言是有心而無力的管轄,她也曾隨過軍,也曾經(jīng)歷過糧草餉銀經(jīng)過一層層官員撥下來到將士手中的不過原有的十之一二。更何況元慶帝近年沉迷于美色,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昏帝的征兆,朝野上下也開始蠢蠢欲動。江家雖沒站隊可江禾寧嫁給陳慕南以后便表明了是二皇子一派的嫡系,這樣一來江家便已是局中人。
江禾寧明白白鶴老人未說完的話,她也不再糾結(jié)白鶴老人為何沒出手救他們,江禾寧對白鶴老人說道:“師公,禾寧今日來其實是有一事想請教一下您的,不知您是否見過活死人?”
白鶴老人震驚的回頭:“活死人?他們在研制活死人?”
江禾寧沉默的點點頭,白鶴老人嘴里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p> 江禾寧問道:“師公,您是不是知道什么?”白鶴老人看了一眼江禾寧后沖進主屋左邊的屋子翻找些什么,江禾寧跟著進去瞧見那屋子里全是灰塵已經(jīng)不知多久沒打掃過了。屋里的書都丟在地上,江禾寧隨意的撿起一本翻開來看發(fā)現(xiàn)書里寫的是一篇關(guān)于吃人心可以醫(yī)治心疾的文章。書里詳細的說要挖青年人的心臟,然后立馬放入藥中熬上七個時辰,每天喝一碗,以形補形即可治療心疾。
江禾寧瞧著這書很是心驚,她翻了翻其他書上面寫的都是以活人煉藥的藥方。江禾寧看到這些書上都是寫的一個人的名字--葉習。江禾寧走到白鶴老人身邊問道:“師公,這個葉習是何人?為何我都沒見過這些醫(yī)書?”
白鶴老人沒理會江禾寧,而是皺著眉翻著手中的醫(yī)書,當翻到某頁時他似乎終于找到什么了,對著江禾寧說道:“跟我來?!?p> 他帶江禾寧走到院子里坐下,對江禾寧說道:“葉習從前是個名醫(yī),他與我?guī)煶鐾T。我們兩人本來是抱著懸壺濟世的志向行走天下的,直到······”
當年葉習與白鶴老人一起離開師門時不過十六七歲,正是意氣風發(fā)的時候。兩人一起在師門口立下志愿,要在亂世之中行醫(yī)救天下。
白鶴老人與葉習在山下分別,兩人一南一北各自奔赴前程。白鶴老人選擇追隨當年的欽南王,也就是現(xiàn)在的元慶帝,而葉習則是選擇當年的中山王。當時前朝已成敗勢,自先帝去世后,幼帝已經(jīng)壓不住各藩王勢力,尤以中山王為首。很快中山王便與太后幼帝撕破臉面,攻入皇城逼死幼帝占領(lǐng)皇宮。葉習曾寫信給白鶴老人說道:“師兄,師弟如今已功成名就,愿邀師兄與弟一同效忠中山王,日后必能達成吾二人所愿。”
白鶴老人回信道:“中山王性奢放蕩,并非明主,弟現(xiàn)如今身處高位,享受奢靡,已然忘卻初心。兄愿一勸,擇明君而隨。”
葉習當時已經(jīng)享受到無上尊榮,再也聽不進任何勸誡,白鶴老人也無奈,只能放棄。很快,中山王的奢靡已讓天下不滿,欽南王起兵反抗,中山王無力反抗,被一網(wǎng)打盡,一應余黨也被趕盡殺絕。白鶴老人念著從前師兄弟的情分,放過葉習??捎蓛€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葉習過慣了奢靡的生活,已經(jīng)不能接受清貧拮據(jù)的生活了。而且貧困的生活讓葉習染上了肺病,他的心疾也讓他痛苦不堪。自幼家境殷實,在跟隨中山王后更是享樂,這讓他的心疾從未犯過,可是后來生活的不如意,讓他所有的病都開始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