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穿著防彈套裝,但因為外出需要穿著防護服,所以除頭以外都被包裹了起來,也不是太顯眼。只是頭盔有點不同,一般人戴的是全罩盔型的防毒面具,也就是常說的蒼蠅頭類型。我這個頭盔不同,硬要說起來倒是有點像星戰(zhàn)里的達斯·維達,也不知道設計這套防彈套裝的人是不是星戰(zhàn)粉。
總之,我就這么戴上了“大反派”頭盔,被迫體驗了一回cosplay的感覺。
穿戴好裝備,我們倆來到停車間,我本以為會開車出去,誰知陸雪卻提出要騎我那輛超現(xiàn)代摩托。
這可是摩托,乘坐的方式跟汽車可是不一樣的,一人握著把,另一人可是得摟住對方的腰。動作,怎么說都有些曖昧。
我噢了一聲答應,隨后便很自然地胯上車去,向她甩甩頭,“上車。”
結果她站在一旁,雙手叉腰,“你知道在哪集合么?”我愣了,這問題之前還真沒想過。
她也沒多說話,抬手將我握在車把上的手拉開,隨后一抬腿一伸胯,就直接坐到了前面。
身子往下一壓,握住握把,翹臀硬是將我人往后頂了幾分。
我當時的心,是慌的。這哪里是什么暗示,分明是在挑逗。一個女性,用這種姿勢跟一個男性這樣接觸,你說她沒那層意思?我是絕不相信的。
但她冷冷的語氣,又瞬間將我從幻想中抽了出來,“坐好!愣什么愣?”
她到底什么意思?對我有沒有意思?為什么一個人能這么言行不一?懷著這樣的疑惑,我還是輕輕摟住了她的腰肢。
雖然隔著挺厚的衣服,但貼的這么緊,也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身材。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在避難所里飲食成分比較單一,也沒有什么健身房之類可供人鍛煉的器械,她是如何保持這種近乎犯規(guī)的身材的?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每天會去刻意鍛煉的類型。畢竟連自己的房間都懶得布置,會舍得花大量時間鍛煉身體?
我發(fā)誓,我真沒有亂摸。只是這該死的摩托車騎乘姿勢確實有些奇葩,再加上她開得又快,我怕摔下去,所以不得已才抱得緊了一些。
陸雪騎著摩托穿街走巷,由北向南穿過整個泉石鎮(zhèn),到達南石區(qū)邊緣的一座廢棄廠房附近。在這里拾荒小分隊早已集結,就等著我倆的到來。
“你這是什么頭盔?這么丑?”隔著防毒頭盔,也聽不出是誰的聲音,一個拾荒隊員走上前來對我說道。
我心想,你個蒼蠅頭也好看不到哪去好吧?好意思說我?
正當我準備回嗆一句的時候,陸雪搶先說話了,“人都到齊了嗎?”
“嗯,都到了,就等你了?!笔盎年爢T說完,又看向我的方向,頭輕輕一歪,“你是誰?沒聽說過今天要多一個人啊?!?p> 剛想自報家門,又被陸雪搶了先,“從二隊調過來的,首領批過了。”
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哪還能聽不懂?陸雪這是在有意隱瞞我的身份。雖不知道她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我還是配合她比較好,于是把嘴閉上不再說話。
今天,是我第一次出避難所去拾荒。
終于明白為什么他們回來的時候總是一臉倦容。撿垃圾的活,還真不是那么容易。也終于明白,越江避難所的眾位為什么對我如此冷漠。
原因正是那場爆炸,火電站的爆炸。
據(jù)說自那以后,偏州避難所的人在泉石鎮(zhèn)活動更加頻繁了,尤其是在高新開發(fā)區(qū)以及南石區(qū)的范圍內。
原本偏州避難所的行動范圍在更偏北一些的地方,或許是上次的爆炸事故引了他們前來。與越江避難所的隊伍發(fā)生碰撞后,發(fā)現(xiàn)了越江避難所外強中干,不堪一擊,所以他們比以前更加肆無忌憚了,大膽入侵原本屬于越江避難所的勢力范圍-泉石鎮(zhèn)。
偏州避難所,從兵力上來說比越江避難所要強不少,光從他們拾荒者的隊伍構成就能看得出來。僅南石區(qū)范圍內,就有偏州巡邏隊10支,每隊4-5人,各個荷槍實彈。而且遠近火力分配合理,每個小隊不僅有突擊步槍手,還有迫擊炮手、機槍手。最過分的,有的隊伍竟然還有多功能裝甲車。
反觀越江避難所的眾人,真是凄慘,隊伍一共11人,最強的武器也只有一門狙擊槍而已,大部分都是些突擊步槍,以及我這種小鳥槍。只能躲在各種犄角旮旯里,靠著望遠鏡觀察偏州避難所人員的動向。像小老鼠杰瑞一樣,只能趁著湯姆不注意偷偷從角落里偷點奶酪。
偏州這些家伙也真是欺人太甚,到人家地盤搶點物質也就算了,還要派人駐守這里定時巡邏。一旦發(fā)現(xiàn)有越江避難所人員的動向,立刻就會糾集人馬殺過來。這擺明是想掐住越江避難所的咽喉,置他們于死地,企圖完全吞并他們的地盤。
“兵力也相差太懸殊了吧?這怎么跟他們玩?”我心里實在憋屈,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一句。
“偏州那些家伙狗屎運好,據(jù)說三年前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的軍方軍械庫,從此就發(fā)達了。剛開始他們不知道我們越江的實力如何,雖有小規(guī)模摩擦,但都沒敢大舉進攻。
直到前些日子出了個傻筆,把整個泉石鎮(zhèn)點亮,最后還把火電站搞炸了。動靜太大引得雙方都注意了過來,這一沖突后,偏州那些家伙算是徹底摸清了我們的底細?!标犖槔镉腥送虏鄣?。
我趴在小土堆后,聽著這話突然感覺耳根有些發(fā)燙。
“還好我們這邊還沒人被他們活捉,要不然嚴刑拷打下,說出了避難所的位置,恐怕得被他們一鍋端。”
直到最后回來避難所,我們的收獲也少得可憐。與昨天一樣,每個人都是一臉疲倦。
陸雪特意拉著我等其他隊員都過了消毒艙后才去換衣服,所以一直到最后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傻筆,一直就在他們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