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襲紅色的燈芯絨衣服,踩著高跟鞋就跑了過來。
“你想干什么?”女子緊張地看著他,神情擔(dān)憂的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安至清。
“二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位先生是過來給我治病的,你不要在這里搗亂。”
安至清臉色有些不好看,不是在生他妹妹的氣,而是因為擔(dān)心江塵會因為這件事情而不給他治病。
“他給你治病?”
安至雅大聲的嚷嚷道:“你別被這個江湖術(shù)士給騙了,他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小,說不定連手術(shù)刀都沒摸過呢?!?p> 安至雅身后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一頭蒼白的頭發(fā),碧藍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講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
“安先生,不要病急亂投醫(yī),這件事情你應(yīng)該慎重,我們那邊出了一臺最新的機器,可以對您的病情斟酌用藥。”
“對啊,他是M國最著名的胃科專家詹姆斯?!?p> “拿過很多獎項,對于你這個病,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安至雅高興的借著這旁邊這個人的身份。
為了哥哥這件事情,她托了不少關(guān)系,才找到人詹姆斯,花了大價錢說了不少的好話,才把對方請到了這里。
只要能夠治好哥哥的病,花多少錢她都沒有任何怨言。
安至清不愿意被機器倒騰來倒騰去,他曾經(jīng)去醫(yī)院里面偷偷的看過,一系列的檢查,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謝謝你的好意,只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治我的大夫,就不用你費心了,你趕緊送這位專家出去,江先生要給我治病了。”
安至清從始至終堅定不移地站在江城塵邊。
“哥,你怎么就不想想,他才二十幾歲的年紀,說不定連書都沒有念過,你就敢把你的生命交在他的手上,未免太冒險了一點?!?p> “我心已決,你不用多說?!?p> “哥,你怎么就聽不來好賴話!”
“你要是再這么固執(zhí),我只能將這件事情告訴母親了?!?p> 安至雅氣得嘟起了嘴,明明這一切都是為他好,可偏偏不愿意聽自己的。
這個姓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小小年紀就開始在這里騙人,說不定都不止一次兩次。
“我的病情不能告訴家里人,難不成你希望父母兩鬢斑白,還因為我的事情終日愁眉不展嗎?”
安至清從床上緩緩地坐了起來,他這個病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不想父母知道,除了想繼承公司之外,也是不希望母親擔(dān)心。
詹姆斯無奈的嘆一口氣,“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現(xiàn)在騙子很多,他們都是沖著你的錢才過來的?!?p> 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他話里之中的意思在面談不過,說的就是江塵。
“請你們出去,你打擾到我看病了?!?p> 江塵直接把大門打開,“趕緊走吧。”
“小伙子,治病救人,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稍微行差踏錯一步,你可能就會背上人命官司。”
詹姆斯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帶著輕蔑和不屑。
在看桌子上的銀針,直接笑了出來,“哈哈,這就是你治病救人的依據(jù)?”
“嗯,有問題嗎?”
“安至雅小姐,如果您肯聽取我的意見,趕緊把這個不宿之客趕出去,不然你哥哥的生命可能會受到威脅?!?p> 詹姆斯在旁邊危言聳聽。
安至雅確是信得不得了,當即就叫來了保鏢。
“把這個人給我請出去,必要的時刻,給我打斷他這雙腿,也省的他四處騙人?!?p> 竟然敢騙到她安家,就別怪她不客氣。
安至清有些搖擺不定,要說剛才他可能會有些質(zhì)疑,可是看到詹姆斯拿出的那些榮譽之后,他也開始猶豫了。
而且詹姆斯確實名氣很大,哪怕在國內(nèi)他也略有耳聞。
“江先生,要不這樣吧,你先回去,我的病就交給他了?!卑仓燎宓椭^說道。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地道,可是看著那些銀針,他心里面突然間又沒有了把握。
僅憑著這幾根銀針,真的能夠把他的胃癌治好嗎?
他心中是沒有答案的!
江塵見病人都如此要求,也沒有繼續(xù)僵持了。
“那行,不過你記住,不是我不給你治病,是你自己要求不治病,咱們的合約就此終止。”
安至清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合同依舊做效,這是我親口承諾的?!?p> 江塵沒有在與他過多糾纏,瀟灑的轉(zhuǎn)身就走。
詹姆斯自以為是的說道:“像這種年輕人我見得多了,他們就是缺少點教訓(xùn),就是因為沒有吃過苦頭,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招搖撞騙?!?p> “我的病能治好嗎?”安至清一點都不關(guān)心江塵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只關(guān)心自己的病情。
詹姆斯做了一份簡單的檢查之后,說道:“有的,我們最新研究出來的藥物,就是專門抗拒各種癌癥細胞,你放心吧!”
聽了這句話,他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你的病專程趕過來的,稍后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好,就開始著手治療您的病情?!?p> 詹姆斯微笑著說道。
“好好!”
江塵走出別墅,撐了個懶腰,身后就傳來刺耳的聲音,“呵!照你這種行騙的手段,估計得把你活活餓死?!?p> 安至雅踩著高跟鞋走到了他的身邊,“我告訴你,我哥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p> “你這話就有些強詞奪理了?!?p> 江塵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現(xiàn)在他的醫(yī)生又不是我,就算是死在那里,跟我有屁關(guān)系?”
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那也是你耽誤了他的病情?”安至雅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你的醫(yī)生是什么時候請回來的?”
“今天!”
“既然是今天才請回來的,跟我耽誤他的病情有毛線關(guān)系?!?p> 江塵毫不猶豫的回嘴,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安至雅說不過他,氣得在原地直跺腳,直到那一抹人影消失,她心臟還是突突的厲害。